瑜總的契約戀人：[………………哦，我去買。瑜總用什么號的？]

    瑜總的私生黑粉：[加小號的，就是比小號還要小的那種，然后中間打個結就夠了。]

    瑜總助理：[好家伙，那干脆用指甲套算了，還不用打結，兄弟們你們說我說的是吧。]

    瑜總麻麻：[咳咳，你們說什么呢！不準這么說我家瑜寶。@瑜總的契約戀人。你聽我的，用大貨車車內胎，那個才夠勁。]

    瑜總私生飯：[那建議用麻辣油當潤.滑.油，那個也夠勁。]

    ……

    瑜總助理：[告白信你打算怎么寫？發出來看看？大家都受過專業訓練不會笑你的。]

    瑜總助理，也就是小陳望著傻.rou群友們，樂了。

    她本也算是工作需要——畢竟她工作拋開百分之九十的努力跟鐘司之湊關系外，剩下百分之十就是應付瑜玄安。

    在查資料的時候，順路就加入了這個群。

    群里面很溫暖，就像回到了家里面一樣。

    “小jiejie，這是最新款的掃地機器人……再不買就沒貨了。你可要想清楚。”商城里，導購瞅著盯著手機狂笑的小陳提醒道。

    小陳放下手機：“啊？沒貨了？那不要了。”

    導購心想之前聽說有個神經病，他站在蘋果手機門口一小時后轉身買了糧食手機，現在又遇見了一個，聽見‘再不買沒貨了’干脆就快進到‘沒貨了’，就不買了。

    導購笑容累計成眼角的皺紋，滿是打工人的心酸：“小jiejie，你看你工作很忙吧，臉色這么蒼白，衣服上的灰也沒有清理。”

    小陳緊張：“我衣服上有灰？”她全天泡在嘆息之土里面，有灰很正常，但是她出門前專門清理過一遍了。

    導購盯著小陳的肩膀。

    小陳望過去。

    導購：“小jiejie，別緊張，不是灰，這好像是你臉上的浮粉？”

    ——還不如是嘆息之土的灰呢！

    小陳：“…………”

    導購：“啊對不起，我說錯了，瞧我這嘴，就是誠實。啊呸，就是不誠——誠——呃。”

    氣氛一時很尷尬。

    導購使用傳統藝能，銷售界的至高之術——重構邏輯學。趁著小陳還沒來得及感覺到冒犯，導購強行扭轉話題道：“小jiejie，買個掃地機器人吧，你買了不就有貨了？你不買才沒貨嘛。”

    小陳：“不是，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我要買很多。我住的位置很大，灰塵很多，有黃色的土，也有黑色的……煤灰。大概要買……至少十個掃地機器人。”

    導購倒吸一口涼氣：“小jiejie，你家住煤礦嗎？”

    小陳：“……別怪我嚇你，我家比煤礦還臟！”

    小陳家不住煤礦，但是她家，也就是瑜玄安的房子里面，不但有她行動間帶出來的土，還有瑜玄安偶爾散發一陣的鬼氣，濃厚的鬼氣凝結起來，就成了黑色的灰，而且瑜玄安他自己倒是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能保持他服裝的整潔。

    之后小陳才發現瑜玄安是穿完一套丟一套的。

    每天都穿新的，根本沒考慮過穿第二次的問題。

    小陳這個只有一個多月大的嬰兒鬼還沒這個能力。

    將十個掃地機器人一口氣塞進車里面。

    回去之后，小陳滿意地看著掃地機器人在地上掃出一塊塊白線。

    小陳長抒一口氣，回房間繼續看手機了。

    但是她明顯已經錯過了最有趣的部分，在樂于‘助’人的群友的幫助下，[瑜總的契約情人]的告白信居然已經有頭有尾地寫完了。

    這份告白信有起承轉合四大部分，甚至還有反轉要素。

    瑜總的契約情人：[大家的意見我都考慮到了，我一定會不負眾望，創作出優秀的作品。外觀上，我決定用‘復古’的褐色粗紙信封，然后，噴上稀釋過的沐浴液香水。]

    本著重在參與的精神。小陳也摻合一下——

    瑜總助理：[加油，如果字不好看可以用打印稿。]

    時間很快到了活動當日。

    一輛低調的車停在了藤樹福利院后門。

    鐘司之對瑜星宇表示感謝：“謝謝你，百忙之中，陪我來藤樹福利院。”

    瑜星宇溫和回應：“不要緊的，本身我這段時間也沒有行程安排。等他們那邊進展完畢，到時候我就帶你去見表哥。”

    跟瑜星宇相處很舒服，瑜星宇姿態平和，且從來不端架子。

    他眼界開闊，能滔滔不絕地自娛自樂般地說些關于藝術品之類的話題，似乎跟他的專業有關系。

    而此刻，瑜星宇跟以往的健談不同，難得將話題的提出拋給了鐘司之。

    瑜星宇黝黑的眼珠讓他看起來仿佛忠厚的小狗。

    瑜星宇問道：“如果我的話讓你感到冒犯的話，我提前道歉。你是在這里長大的嗎？在此過程中，沒有人收養你嗎？”

    “可能是因為我小時候很不可愛吧。”鐘司之能看見瑜星宇眼里的真誠，故而認真回答道，“小時候有點陰郁系中二病……”

    當然在長大后，到一定年齡，有思考能力，理解了記憶中的景象，發現……嗯，不是中二病，只是剛巧一不小心帶著前世記憶出生了。

    鐘司之瞅著今天陰天，溫度不高，道：“我帶你進去走走吧。”

    由于星興投資公司到訪，所以藤樹福利院的人都集中去前門迎接等候。

    說是形式主義也可以，總之，院方的人臨時搭了一個被大棚子包裹住的小舞臺，然后讓一些有藝術特長的福利院老師上去表演才藝，小朋友則是在下面充當觀眾觀看。

    鐘司之帶著瑜星宇從后門進藤樹福利院，一路上都沒有遇見什么人。

    可謂是暢通無阻。

    鐘司之在住宿樓前停下：“這是我小時候住的地方。多虧瑜氏集團從很早以前就開始給福利院捐款了，所以，小時候吃喝住都不愁，院長還給小朋友們請了很多才藝老師。每個小朋友都能學習到才藝。”

    住宿樓的墻壁上，是小孩子們涂上去的充滿想象力（高情商：充滿想象力；低情商：亂七八糟）的涂鴉。

    鐘司之用手摸了摸墻壁上的痕跡。

    瑜星宇：“是嗎？那你學的是什么？”

    鐘司之：“體cao。”

    ——是從來沒有設想過的答案。

    瑜星宇一時語塞后，道：“………………………………………………我看你對墻上的畫很在意，還以為你當時是學了美術。”

    鐘司之：“哦，因為這個涂鴉上面畫的是我。”

    ——原來這個涂鴉畫的是人嗎？

    等下，如果這是個人的話。這個人就有一個黑坨腦袋，方塊身體，以及身體上蔓延的五條黑色痕跡，這五個痕跡……如果其中四個代表四肢，那么還有一個是……不會是那什么吧。對于小孩子的涂鴉來說也太超前了。

    瑜星宇瞇起眼睛，虛著看涂鴉，才從這個‘太’中看出點東西：“那你手上拿的……是一把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