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寵物契約:獨一無二在線閱讀 - 第48章 坑哥屬性拉滿

第48章 坑哥屬性拉滿

    悄然出現的黑衣人在絕渡的指示下又悄無聲息地離場,藏在暗處盡職守護著主子的安危。

    整個房間重新歸于安靜,從房間里走出來的萬俟旭將手里的槍支隨手擺放在了臥室門旁的柜子上,無視絕渡手里依舊握著的槍,神情嚴肅地走到絕渡跟前,坐在了他側面的單人沙發上。

    他知道東方絕渡不會真的開槍殺他。

    他帶的人還在樓下,若他真的死在這里,萬俟家絕不會放過東方絕渡。哪怕如今萬俟家的實力已不如當年,長久打拼下來的底蘊也不容任何一個家族小覷。

    “見您一面真不容易?!?/br>
    萬俟旭把玩著手里的面具,冷笑了一聲:“為了見到您,我倒是有幸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盛大的主奴宴會?!?/br>
    絕渡冷睇了他一眼,將槍收了回去,聲音淡淡的不見一絲起伏:“多年沒辦宴會,看來‘夜色’的人松散不少?!?/br>
    萬俟旭似乎無意跟絕渡交流自己闖進宴會的過程,只是聳聳肩,隨即將視線轉移到一直被絕渡攬在懷里保持著沉默的凌風。他匆匆瞥了一眼凌風那一身性感別致的裝束,蹙了蹙眉宇,視線很快定在了凌風那戴著面具的臉上:“我跟你主子有重要的話說?!?/br>
    “……”

    凌風抬眸對上了萬俟旭的視線,又瞥了一眼他泛著可疑紅暈的耳根,側首抬眼看向摟著自己不作任何表示的絕渡。

    他的主人戴著面具,分辨不出神情。但那沒有一絲弧度的唇角和一身低氣壓,也足以讓凌風感受到他此時心情的不愉快。

    只是……

    如果兩人要談正事甚至是家族間事的話,他現在一個奴隸的身份確實不方便在這里。

    但他的主人,是希望他離開,還是希望他留下?

    等不到絕渡的指示,凌風心中不免忐忑,躊躇了幾秒,還是沉默著直起了腰腹,準備從絕渡的臂彎里起身。

    結果,臀瓣才剛離開沙發不到一秒,他便被擱在腰腹上的那只手臂更用力地按下,整個人直接跌進絕渡的懷里,跟背后的身體更緊密地貼在一起。

    這下,指令不言而喻。

    這是不允許他離開了。

    凌風抿了抿唇,抬眸又瞥了眼臉黑了一度的萬俟旭,視線重新轉回到自家主人臉上。

    萬俟旭明顯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而他……

    別說在兩人談正經事時一方懷里還摟著個奴隸的畫面甚是怪異,就是他這一身的裝扮此時也不適合長時間窩在主人的懷里——他身后還在空中不斷搖擺的九條尾巴在此時成為了最惹眼的存在。

    這顯得他主人很輕挑似的。

    凌風偏頭思考了幾秒,開口的聲音依舊輕軟染著淺淺的媚色:“主人,小風去地上候著?”

    旁側坐著的萬俟旭在聽到“小風”這個詞時轉眸看向了絕渡懷里的凌風,但視線在瞥到那一身裝扮后又飄忽著火速移開了。

    絕渡低頭,視線冷冷地落在他臉上,攬著他的臂彎絲毫沒有一點松懈的跡象。

    凌風甚至能從那雙眸子里,讀出幾分冷厲之色。

    是在懷疑他么?

    凌風原本有些不安的心情被冷沉的視線盯得消散,甚至因為絕渡眼底隱隱的探究之意開始微微冒火。

    又不是他招來的人。

    沖他發脾氣做什么?

    之前他是因為心里有野心對主人不信任所以心虛,這次他是半分想要逃離的心思也沒有,認認真真在為自己的主人考慮。

    也不知是從何生出來的脾氣,凌風唇瓣緊抿,那雙銀色眼眸倔強地迎上了絕渡凜冽的視線。

    大約是沒料到凌風會是這樣的反應,絕渡很明顯怔了怔。

    隨即,他的唇角淺淺地勾起,手臂倒是如他所愿地松開了。

    他抬頭揉了揉凌風的腦袋:“去給客人倒個水?!?/br>
    在迎上絕渡視線的下一秒便理智回歸心生懊悔的凌風,看到顯然心情好轉的主人疑惑地眨了眨眼。

    陰晴不定。

    難以捉摸。

    在心底默默吐槽了兩句,凌風臉上依舊掛著乖巧溫順的神情,乖乖地應了一聲“好”,隨即從絕渡松開的臂彎里鉆了出去,緩緩朝一旁的茶水間走去。

    見絕渡根本沒有要趕奴隸走的意思,萬俟旭不滿地蹙了蹙眉,卻也沒有再對此事發表什么意見。

    他將視線膠著在絕渡身上,神情嚴肅冷漠:“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把我哥哥萬俟凌風還給我?!?/br>
    萬俟凌風。

    這個許久再未聽過的連名帶姓的稱呼,成功讓走到茶水間的凌風動作頓了一瞬。

    僅僅停滯了一秒,他便繼續剛剛的動作。

    手上戴著的毛絨爪套顯然限制了他的行動,他有些費力地備著茶水,面具下的神情冷冷淡淡沒有一絲波瀾,分辨不出一丁半點的情緒。

    房間里安靜了幾秒后,響起了他的主人冷沉的回答:“我記得之前已經告知過,萬俟凌風已經消失了?!?/br>
    聞言,萬俟旭臉上立刻顯出蒸騰的怒意。

    “你心里應該很清楚他究竟有沒有消失!”萬俟旭神色陰沉地怒視著他,“我們兩家一直毫無往來,也從沒有過沖突,你為什么要囚禁甚至傷害他!”

    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一天見到的畫面。

    那跟自己有幾分相似的五官,那一身縱橫交錯的傷痕,那驚慌恐懼畏縮的眼神和毫無邏輯神智不清醒的模樣,深深烙在了萬俟旭的腦海里。

    解救失敗還挨了一子彈,萬俟旭回去后躺在床上無時無刻不在懊悔著自己沒有把握最好的時機強行將人帶出來。

    在那之后,在試圖接近東方絕渡卻被暗處的人無數次阻撓后,他越來越焦躁。

    若不是顧忌著兩家的沖突不能帶到明面上,他早就帶著人拿著槍沖到東方絕渡面前去要人了!

    絕渡眉宇輕挑。

    相比萬俟旭已經怒意盡顯的模樣,他的神色依舊淡淡的:“萬俟家主大費周章找我,就是為了往我頭上波臟水?”

    顯然沒料到絕渡到現在都不承認,萬俟旭先是一愣,隨即臉上的怒意更甚,瞪向絕渡的目光里躍上掩不住的火氣:“事到如今,你還不愿意認嗎?!那天我在那個房間里親眼見到,我哥哥就被你關在你的主宅里!”

    聞言,絕渡的唇角勾起冷冷的嘲弄之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還以為萬俟家主貴人多忘事,已經不記得也不承認自己攻擊過東方家主宅的事了?!?/br>
    “……”

    那言語間漸漸漫上的凜冽寒意,一下子讓萬俟旭冷靜了下來。

    他閉上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神色又重新歸于平靜,半晌都沒有再出聲。

    亦或者,他還沒想好怎么繼續出聲。

    還是太沖動了。

    已經備好茶水端著托盤緩緩折回來的凌風,望著身體僵硬的萬俟旭在心底默默地嘆了口氣。

    作為一個家主,親自帶人攻擊另一個大家族主宅不但失敗還被輕易查了出來,如今又是持槍又是偷襲的沖到人家面前來,無憑無據空口藥要人,占不到理不說,還被人三言兩語逼出話來……

    還不夠資格當一個家族的掌權者。

    萬俟家已經沒落到只能推萬俟旭出來當家主的地步了嗎?

    心思千回百轉,凌風半截面具遮掩下的臉色卻一派平靜。他穩穩地端著托盤走到靠近絕渡的茶幾旁,跪坐在絕渡的腳邊,將戴著爪套的雙手捧著茶杯,一一送到萬俟旭和絕渡身前的茶幾面上。

    原本的冷凝氣氛被凌風的加入而打破,絕渡和萬俟旭不約而同地將視線落到凌風身上,前者眼眸里染上點滴柔色,后者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被他身后那九條迎風招展的大尾巴吸引了部分注意力,顯出幾分尷尬和不滿來。

    “去后面候著?!?/br>
    凌風原本是打算依著奴隸的身份跪在絕渡腳邊候著的,但從頭頂傳來的低沉嗓音清晰地傳遞著主人的指令。他抿了抿唇,輕輕應了聲“好”,便乖乖拎著托盤起身退到了絕渡所坐的沙發后面,垂眸筆直地站著。

    于是,萬俟旭和絕渡的對話繼續進行著。

    只是,空又一腔情緒的萬俟旭顯然不是絕渡的對手,幾乎每一句話都被絕渡平淡地堵了回去,對話了十來分鐘,卻連一字半句有用的信息都沒拿到。

    “東方絕渡!”

    再次被絕渡懟到無言,萬俟旭終于被徹底激怒,狠狠一拍茶幾站了起來,雙眸通紅著恨得幾乎要咬碎一口牙:“將人還給我,你想要從我們這拿到什么,想要從我們家族拿到什么,只要我有的我都給你!他是我們萬俟家的人!是我親哥哥!你扣著人有什么用!”

    話音一落,大廳的氛圍如同瞬間進入制冷模式般冷凝了下來。

    絕渡看著萬俟旭的眸光里漫上冷意,如同淬了冰般透著凜冽的寒芒。

    就連一直站在絕渡身后垂頭沉默不語的凌風,也在這一刻抬起眼來,神色復雜地看向萬俟旭。

    “呵呵……”

    半晌后,一聲毫無溫度的冷笑打破了沉默。

    絕渡慢條斯理地換了個坐姿,雙手隨意地擱在雙腿上交疊。他眸色冰冷地注視著萬俟旭,低低沉沉的嗓音里裹挾著不再掩飾的嘲諷:“萬俟家主是太高看自己的魅力,還是太高估自己家族現在的實力?”

    “……”

    萬俟旭與絕渡對視著,被他身上散發出的高高在上的逼迫感震懾,甚至從那雙看似依舊毫無波瀾的黑眸深處讀出了他看不懂的怒氣。

    東方絕渡在生氣?

    萬俟旭不解地蹙起眉。

    氣什么?該氣的不是他嗎?

    他還沒從絕渡驟然改變的態度里緩過神來,便聽到絕渡已經透著冷厲諷刺的嗓音傳進耳朵里:“萬俟家主有這個時間做無用功,還不如還是先學學如何當好一個家主。別合格的弟弟沒當成,家也跟著沒了?!?/br>
    “什……”

    萬俟旭怔了好一會,還沒來得及說點什么,就聽到絕渡淡淡地喚了一聲:“小風?!?/br>
    原本一臉復雜地注視著萬俟旭的凌風立刻回過神來,從絕渡身后繞到他身前跪下:“在的,主人?!?/br>
    絕渡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去一樓找寐,把我的東西拿上來。”

    找寐?

    寐先生也來了?

    突如其來的命令讓凌風不由得一怔,雖然有些疑惑不解,但他還是點了點頭,乖乖地應了聲后便起身朝門外走去。

    他緩緩地走回到一樓的宴會廳,很快便在負責宴會服務的“夜色”奴隸的指引下找到了寐的休息間。

    門是半掩著的,才剛剛走近,他便聽見里頭清晰的巴掌聲。

    一聲接著一聲,聲聲清脆響亮,頻率把握得當。

    凌風舉起的手滯了幾秒,隨即便聽到里頭傳來一聲透著冷漠的詢問聲:“誰在外面?”

    不是寐的聲音,是紀。

    凌風輕易而舉地分辨出音色,抿了抿唇,隨即抬手敲了敲門,聲音依舊保持著配合服飾的嗓音:“寐先生在嗎?主人讓我來拿東西。”

    “進來?!狈块g里響起了寐的聲音。

    得了應允,凌風推開房門,第一眼便看到了跪在房間正中央,一身濕漉漉的黑狼打扮,正在進行自我掌摑的暗離。

    視線僅在暗離身上停頓了一秒,凌風便轉眸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寐和紀,垂眸喚道:“寐先生,紀先生,晚上好?!?/br>
    寐見來人是他,原本陰沉的臉色緩和了不少,上上下下打量了凌風一番后,饒有興味地挑眉道:“我還以為這矯揉造作的聲音是誰發出來的,原來是你啊……”

    凌風:“……”

    他默了幾秒后又輕聲道:“主人讓我來找寐先生拿東西。”

    聞言,寐的眉宇挑得更高了。

    他看著凌風,沉默了片刻后忽然牛馬不相及地來了一句:“我不喜歡抬頭看奴隸。”

    一直垂眸靜靜候著的凌風怔住,抬眸看向寐。

    寐亦神色淡淡地注視著他。

    跟在寐身邊近八年的時間,凌風很輕易地察覺出,這位調教師此時心情很是糟糕。

    以往在夜島寐心情不好時,第一個遭殃的就是跟隨在寐身邊的他。

    而他現在是好死不死就撞在了槍口上。

    甚至,就連坐在寐身邊一直都沒正眼看過他的紀,看起來心情也很是不佳。

    一下子惹怒了兩尊調教大神,是暗離犯了什么不得了的大錯?

    耳邊還不斷傳來清晰干脆的巴掌聲,凌風抿緊了唇,默了幾秒后還是屈膝跪了下去,低低地道了歉:“對不起,寐先生,是凌風忘了您的規矩?!?/br>
    寐不冷不熱地嗤笑了一聲:“連教了你八年的調教師讓你跪都猶豫半天,若是換成別人,你是不是直接就沖上去把人給揍了?教了這么久,倒不知道教出了什么糟糕透頂的玩意兒。”

    那話語里夾槍帶棒的嘲諷,顯然不是對著凌風的。

    平白無故被牽連著挨了懟的凌風眨眨眼,神色間盡是習以為常的淡漠。他筆直地跪在原地輕輕頷首:“除了主人和寐先生,凌風確實沒有跪‘別人’的義務的。寐先生也經常教導凌風,作為私奴,只需要聽從主人的命令即可?!?/br>
    寐又發出了一聲不輕不緩地冷哼,抬起腳毫無預警便朝著還在不斷進行自我掌摑的暗離踹去。

    身形高大的暗離被直接踹翻到地毯上。

    “爬過來?!?/br>
    寐抬了抬腳,神色冷厲地又下了個指令。

    “是,寐先生?!?/br>
    嘶啞顫抖得不成樣子的聲音從暗離口中吐出,暗離撐起顫栗的身體伏低了身子爬了過去,腦袋自覺地送到了寐抬起的腳下。

    砰。

    “教了你這么多年,你今晚真是讓我們失望透頂!”

    伴隨著寐裹挾著火氣的厲斥聲,一聲沉悶的落地聲響起,寐堅硬的皮鞋底毫不客氣地踩上了暗離的后腦勺,將他整張臉狠狠地踩在了地毯中。

    跪在一旁的凌風沉默地看著這一切,心臟悄然地揪起。

    失望透頂這個詞,對于暗奴來說何其嚴重。

    甚至,凌風從來沒想過,這樣的詞匯會被用到暗離身上。

    “對不起。”暗離的聲音悶悶地從地毯里傳了出來,“是暗離失控了,暗離犯了大錯,險些壞了主人和寐先生的事,請主人和寐先生重罰暗離?!?/br>
    凌風的注意力聚焦在了暗離身上。

    他一身的黑狼裝扮已經被水浸濕了,軟趴趴地貼在皮膚上。那傷痕累累的高大身體此時正不斷顫抖著,顯然正在承受著某些痛苦,或者欲望。

    “壞了我們的事?”從凌風進門后一直沉默著的紀也冷冷地出聲,“暗離,你今晚若是真的失控沖了過去,毀的究竟是我們的事,還是你自己?”

    “……”暗離沉默了幾秒,隨即發出的聲音愈發的顫抖嘶啞,“暗離知道。很抱歉,是暗離不夠冷靜,辜負了主人和寐先生的教導,暗離知道錯了,請主人和寐先生重罰。”

    對暗離今晚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的凌風,沉著臉注視著這一切。

    他暗暗心驚。

    他能從暗離不斷認錯的話語里,分辨出其中糅合著許多復雜的情緒。

    甚至,凌風在那聲音里,隱隱品出了……恨意。

    一股完全掩不住,讓凌風都能瞬間感到遍體生寒的……恨意。

    “去把凌風要的東西拿給他。”

    凌風還來不及細細地琢磨,寐又驀然將話題轉到了他身上來。他抬了抬腳,冷眼看著暗離無聲地從他腳下退了出去,應了聲“是”后轉身迅速朝里屋爬去。

    哪怕那高大的身體顫抖得厲害,卻絲毫不影響他敏捷的速度。

    凌風的唇瓣抿得更緊,視線膠著在暗離離去的背影,眉宇無聲地蹙起。

    “你主子怎么讓你過來了?”

    耳邊傳來寐冷淡的詢問聲。

    凌風立即將視線重新轉回到寐身上,低聲應道:“主人正在跟……萬俟旭談話,讓我過來找您拿東西?!?/br>
    一個“萬俟旭”,成功讓寐和紀的視線都同時落到凌風頭上。

    “萬俟旭?他怎么闖進來的?”

    凌風默了默:“看起來是……帶了人混進來后硬闖的。”

    “來做什么?”

    “……跟主人要萬俟凌風?!?/br>
    聞言,寐又發出了一聲冷笑:“那你這弟弟可真長本事。打算怎么要?拿他自己來換嗎?他看起來沒什么資質,我可沒那閑工夫去教一個傻缺?!?/br>
    凌風:“……”

    對于寐心情一惡劣就懟人的脾性了如指掌,凌風答什么都會被懟,他索性沉默了下去。

    這一會對話的功夫,暗離已經從里屋爬了起來。

    他徑直的朝凌風的方向爬去,在距離凌風半米的位置停下,跪直了身子,向凌風攤開了黑狼爪套。

    “這是家主需要的東西?!?/br>
    一片小小的芯片靜靜地躺在掌心。

    凌風抬眸,視線在暗離高高腫起的臉頰上一掠而過,隨即對上了暗離的眼——一雙仿佛正如孤狼般浸透著野性的眸子,暗紫色的隱形眼鏡將這份野性更加凸顯了出來。

    低低道了聲謝,凌風將芯片收下,沒有再多作停留,簡單打了聲招呼后便轉身離開了。

    將房門重新掩上,隔開了房間里又重新響起的巴掌聲,凌風無視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在宴會廳里慢悠悠地走著。

    他知道,他的主人特意喊他下來這一趟,并不真的全為了讓他取這一小小的芯片。

    他只是尋了個借口,讓他離開。

    他離開前萬俟旭說的那段話,不僅落在了他心頭上,更惹怒了他的主人。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句,哪個點,激怒了他。

    但顯然,此時他并沒有必要趕著回去。

    抱著這樣的想法,凌風在一樓宴會廳慢悠悠地踱著步,原本五分鐘就可以走完的路程,硬生生拖了十幾分鐘。

    于是,在凌風在二樓的賓客休息區繞著遠路時,遠遠就看到了某位正朝著他的方向沖過來的熟悉身影。

    凌風:“……”

    心里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凌風毫不猶豫地轉身。

    “誒!你等等!”

    還沒走上幾步,裸露在外的肩膀已然被人抓著。

    萬俟旭將他攔在了一間房門緊閉的賓客休息間門外。

    凌風有些無語,便看見萬俟旭像觸電般地收回了手,那張原本焦急的臉漫上可疑的淺淺的紅暈。

    凌風抿了抿唇,面具遮掩下的臉上有幾分陰沉,卻還是耐著性子,以輕柔的嗓音輕輕地喚了一聲“旭先生”。

    萬俟旭咳了咳,臉上的紅暈更甚。他的視線不自在地游移著,始終不敢落到凌風身上,但身子卻穩穩地擋在了凌風跟前,語氣認真地道:“我有話想問你。”

    凌風抬眸,神色冷淡地看著他:“旭先生,如果您是要問我關于您哥哥的事,我的答案跟以前都是一樣的,我只是跟隨在主人身邊的奴隸,沒有資格過問主人的任何事情?!?/br>
    “我知道。”萬俟旭急急地打斷了他,“但你既然跟在他身邊,你就一定知道,萬俟凌風究竟在不在那個主宅……”

    “旭先生?!?/br>
    萬俟旭的話還沒說完,凌風已經語氣冷淡地打斷了他:“我不清楚,很抱歉。”

    說罷,凌風便準備繞過他離開。

    萬俟旭自然不肯放人,伸出手便要繼續攔住他。

    此時,他們身側原本緊閉的賓客房房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一位端著一盅熱湯的奴隸垂著腦袋走了出來。

    準備攔住凌風的萬俟旭,跟走出來的奴隸側身撞上。

    “??!”

    大概是沒有想到房門外竟然站了人,奴隸神色大驚,手里的熱湯在碰撞下完全穩不住,直接就朝另一側的方向潑去。

    而好巧不巧的,凌風正好就站在熱湯潑向的位置。萬俟旭抓著他的左手手臂,直接阻礙了他躲避熱湯的腳步。

    他在最后一刻勉強地側了身,大部分guntang的湯水直接潑上了他的右側手臂,甚至有一部分順著爪套未扎緊的空隙淌進了手套內部,直接從里到外浸濕了整個爪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