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下)夜色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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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凌風應了一聲,乖乖地在桌面上翻了個身,背對著主人跪趴好,紅著臉分開了雙腿,露出了纏著紅色麻繩遍布著鞭痕的臀瓣。 絕渡撥開半掩在他臀瓣上的外衣和沿著臀縫束縛著的紅繩,將沾著潤滑劑的按摩棒從xue口一點點擠了進去。 剛剛被使用開拓過的后xue很輕易便接納了這根尺寸一般的按摩棒。 確認按摩棒完全沒入,只留下九條尾巴暴露在空氣中后,絕渡又拍了拍凌風的大腿。凌風會意地轉了回來,重新側身坐回到桌面上。 只是這一次,他坐得小心翼翼了些,挺直了脊背不敢完全坐下去,生怕壓迫到體內這根連著九條大尾巴的東西。 絕渡抬手又拎了條配套的毛絨項圈,一邊戴在凌風的脖頸上,一邊好笑地看著他問道:“第一次穿扮成這樣,什么感覺?” 凌風乖乖昂起腦袋露出脖頸,聽著項圈中央裹著絨毛的雪白色鈴鐺“叮鈴叮鈴”的清脆聲音,一臉認真地思考了半晌才一本正經地應道:“不太適應,感覺行動不便。” 特別是那一大串的尾巴,感覺真上了宴會,轉個身能掃倒周邊不少人。 于是絕渡睇了他一眼:“我是讓你今晚去做賊還是去暗殺人?” 凌風噎住,隨即露出了有些不認同卻又無話辯駁的無奈神色:“對不起,是奴隸想多了。” 絕渡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抬手接過凌風遞過來的毛茸茸的狐貍耳朵裝飾緩緩扣在凌風的黑發間固定好,然后順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滿意地夸了一聲:“挺好看的。” “……” 凌風低下腦袋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裝扮,又晃了晃脖頸,聽著項圈鈴鐺發出的清脆響聲皺了皺鼻子:“主人覺得好看,奴隸也就覺得好看。” 絕渡冷哼了一聲。 若不是這張臉上還掛著幾分不情不愿,他還真能信上幾分。 宴會時間很快便臨近了。 “夜色”這次的宴會,又名“夜宴”,確實是跟以往普通的宴會不同。 多年前,“夜色”就有一年舉辦一場特殊晚宴的傳統——邀請來自“夜島”、“夜色”的VIP客戶,根據每年的主題對自家奴隸進行裝扮,并帶到宴會上。 宴會對參宴者也有著嚴格的規定——參宴者需為一主一奴,嚴禁在宴會上做出買賣奴隸、sao擾他人奴隸、當眾交合等行為,凡是在“夜色”“夜島”黑名單上或有違規記錄的VIP客戶也一并剔除邀請行列。但凡宴會上出現任何違規現象或者不合格用戶,將會嚴格追責到邀請者和管轄的高管們。 言而總之,這是一場凌駕于主奴宴會格調頂端的宴會。所以,每年召開宴會,都需要“夜色”“夜島”各方高管共同簽名,再到絕渡簽字同意才能舉行。 也正因為舉辦流程繁瑣而費心,堅持了幾年后,便因為這個高管那個高層拒絕簽字,或大BOSS無視文件等種種原因一再擱置了。因此,聽說“夜宴”重新舉辦,再加上“夜色”鼎鼎大名的調教師兼管理“夜”也確定出席后,受邀者的應邀率近乎百分之百。 當然,至始至終都沒有從自家主人口中聽到任何關于宴會介紹的凌風,并不知道這個宴會的具體意義。 所以,當他被絕渡牽引著從夜色的二樓走下樓梯,聽到大廳此起彼伏的吸氣聲和驚嘆聲時,敏銳地察覺到有那么一絲絲不對勁。 他垂著腦袋,戴了銀色隱形眼鏡的眸子落在自己身上。 毛茸茸的狐貍耳朵,半截狐貍面具,與之匹配的銀色瞳孔;狐貍爪子模樣毛茸茸的獸爪手套,銀色絨毛項圈,半掛在手臂上露出肩頸和鎖骨的外衣,隱在外衣里遮掩著身體卻細細一看能分辨出幾分紅色麻繩痕跡的無袖立領里衣,以及……從他的臀瓣間伸出的九條正在緩緩自動飛舞的狐貍尾巴。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這一身在別人看來有多么性感誘人。就連身上暴露在視線里的鞭痕,都成了魅惑的發酵劑。 剛剛在調教室里,將他從頭到尾完全裝扮完后,他的主人站在桌子前細細地打量著如同坐在展示臺般的自己,眼底燃起的欲望顯而易見,險些就再次擦槍走火。 在他的想象中,他以為他出現的那一刻,他會如同以往在普通宴會或以奴隸身份出現的公眾場合時,聽見各種調戲的口哨聲或帶著色彩的討論聲。 然而,事實上,在他被絕渡牽引著走到一樓宴會大廳,垂著眼安靜地站在絕渡身后等待主人與熟人交流時,他的耳邊除了驚嘆、吸氣聲以及一些低聲交流聲外,沒有任何帶著不禮貌色彩的聲音出現。 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凌風輕易地察覺出了宴會的特殊性。讓他原本冷靜平穩的情緒里忽然多了一絲緊張。 但念頭在腦海里一瞬而過,很快又在呼吸間被凌風壓了下去。 他迅速的重新冷靜了下來,注意力至始至終黏在身前的主人身上。 “小風。” 恰恰好,主人的呼喚在身前傳來。凌風立即朝前走了幾步,原本站在絕渡背后的身形移動到側后方,在離絕渡還有半個身位的地方停住,垂首低眸地應了一聲:“主人,奴隸在。” 話音剛落,他的耳邊便響起了一聲年輕的笑聲:“不愧是‘夜’的奴隸,這聲音都偽裝得妙!” 聞言,凌風輕輕抿了抿唇。 剛剛在調教室里,他的主人是險些連變聲器都準備給他裝上了。但聽到那變聲器里嬌媚尖軟如同每一聲都在喘息般的時,凌風一身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當即便舉手表示可以自己來。 現在這一聲,可以在他的主人聽了無數版本后,一點點給他摳出來的聲。 正在心里默默吐槽著,一個溫熱的手掌擱到了腦袋上,隨之而來的便是主人低淡沉穩的聲音:“打個招呼。” 凌風輕輕應了聲“好”,朝著眼前的人群微微彎了彎脊背,輕點腦袋:“晚上好,奴隸小風,是主人的私奴。” 輕一點、軟一點、嬌一點、媚一點…… 凌風一遍一遍在腦海里重溫剛剛被主人認同過的那道聲音的感覺,竭力讓自己的聲音一直保持在這個水準上。 “這還是上次被你丟到一邊可憐兮兮跪了一晚的那個奴隸吧?” 另一道張揚卻陌生的聲音插了進來,隨即又一個男子湊到了絕渡跟前,一雙眼睛好奇地膠在凌風身上仔仔細細打量著:“是那個吧?身形氣質都挺像。” “哪個哪個?什么時候的事?” “帶來過‘夜色’?夜不是很久沒有出現了嗎?” 凌風的心臟輕輕地“咯噔”了一聲。 夜色的神秘調教師兼管理者“夜”,跟東方家最高大BOSS,外界絕大多數人一直認為是不同的兩個人。 聽著周遭此起彼伏的低聲討論,臉上戴著黑金面具的絕渡不冷不熱地睇了那個蹦到自己跟前的年輕男子一眼。 后者則后知后覺地發覺自己說漏了嘴,一臉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有點尷尬地摸了摸腦袋:“咳,是我記錯了,是我另一個朋友咳咳咳……” 絕渡淡淡地掃了一眼,沒有再開口,只是安撫性地揉了揉凌風的腦袋,然后拉著手里的牽引繩朝宴會大廳正中央屬于他的專屬席位走去。 凌風垂著眸安靜乖順地跟隨著,低垂的眸光略略掃了一眼視線中許多跪在主人腳邊同樣裝扮成各種動物形態般的奴隸,還有少數赤身裸體套上爪子手套和尾巴耳朵敷衍卻又貼合主題的裝扮,不著痕跡地抿唇。 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是該評價自己這一身太過精細,還是該感謝自家主人沒有像別人一般簡單粗暴。 正專注于自家主人順便觀察其他奴隸的凌風,沒有注意到幾乎全場賓客的視線都盡數落在他的身上。 不僅震驚于他這一身精細又極具視覺沖擊的裝扮,更是驚訝于他鎖骨上方那朵綻放的黑色花朵圖案。 那是絕渡在調教室里臨時改造的,將原本的“渡”字烙印遮掩在了更深的顏色下。 同時,那也是屬于“夜”的專屬記號。相當于在向全場宣布,原本從來不收私奴的“夜”,收了一位品質絕佳的奴隸。 并不知曉也不在意別人想法的凌風乖乖跟隨著絕渡走到席位旁,自然而然地也跟其他奴隸一樣,在自家主人的腳邊筆直地跪好,銀色眸子落在柔軟的毛毯上。 忽然間,光裸的肩膀上便感受到指頭下壓的力道。 他微微昂起頭,銀色的瞳孔從自家主人臉上戴著的只露出嘴唇的黑金色面具,不自覺地轉移到主人的裝扮上。 主人為了這場宴會特意換了一身黑色襯衫和西褲,腰間別了一把閃爍著光澤的銀色手槍做搭配。襯衫不再如同平日般一絲不茍地扣著,解開了三顆紐扣,精壯的胸膛在襯衫半掩下若隱若現,為這位平日里矜貴自持的BOSS平添了幾分性感不羈的味道。 再配上那高高在上的不凡氣場,看上去莫名的,勾人魂魄般的性感。 凌風眨眨眼,無需絕渡開口,他便會意地身子下沉,從跪立轉變成了跪坐的姿勢,以一種比較舒適的姿態守候在主人身邊。 宴會正式開始。 沒有凌風想象中的拍賣奴隸環節,也沒有豪言壯志的發言,整個宴會自由而隨性,帶著奴隸的主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交流著彼此的心得,分享各自的調教技巧,談論的皆是主奴間的話題,甚至談到興起時,不免讓一直跟隨著的奴隸向對方展示自己的作品或技巧。 每個人都掩在面具之下,彼此心照不宣,絕不談及任何關于現實社會可能會透露自身身份的話題,只專心關于bdsm的探討。主人言行有分寸,奴隸舉止得體,宴會以一種和諧又歡愉的氛圍進行著。 宴會過程中偶爾有主奴調教展示或與之相關的拍賣品穿插其中,適當掀起一波熱度后便再度隱去,等待著下一波合適的時機。 這樣的主奴宴會對于凌風來說新鮮而有趣。 “還緊張嗎?”絕渡揉了揉凌風的腦袋。 宴會有個潛在的規定——當主奴坐在專屬席位時,意味著對方暫時不接受社交。若有人依舊主動靠近,席位的擁有者有權將人驅逐。因此,當絕渡帶著凌風落座時,周圍的一干人等哪怕再好奇,也都沒有不知趣地靠近過來。 絕渡的本意是想讓這個第一次出席這種類型宴會的奴隸有時間適應一下。 而凌風微昂著頭看向自己的主人,輕輕搖頭:“奴隸不緊張了,主人。” 頓了頓,他又輕聲補充了一句:“奴隸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覺得很意外。” 絕渡低低地笑開:“很適合你不是嗎?” 聞言,凌風不明所以,看著主人眨了眨眼。 絕渡捏著他的下頷,緩緩俯身靠近他,刻意壓低的磁性嗓音低低淡淡地響起:“臉皮薄、倔強、不懂變通,身為奴隸還偏偏自尊心挺強。” 凌風:“……” 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還莫名從這回答中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凌風整個人都懵了好幾瞬。 他抿了抿唇,怔怔看著主人嘴角邊淺淺的笑意,頗有些不服氣地低聲嘟囔著:“主人,沒有這么夸張……” “沒有?”絕渡挑了挑眉,“那我現在帶你到舞臺上剝光了給全場展示一下,你覺得如何?” 凌風臉色瞬間變得異常嚴肅認真:“主人,奴隸錯了,是奴隸臉皮薄倔強不懂變通還自尊心強,給主人添麻煩了。” 那變臉的速度惹得絕渡輕笑了一聲,他的眸光落在凌風身上。 灰白色的外衣隨性地搭在臂彎上,遮掩著里面有些薄透的里衣。但從絕渡的角度向下望去,掩在里衣下束縛的紅繩及一身的鞭痕若隱若現,無聲間一點點撩起掌控者的欲望。 若不是舍不得,這一身裝扮搭上爬行的姿勢會更漂亮。 凌風自然也發現了主人的情緒變化。 他順著絕渡的視線垂眸看向自己一身的裝扮,又忍不住紅了臉。 絕渡笑了笑,倒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抓起手中的牽引繩無聲地站起,離開席位朝宴席的人群走去。 凌風自然是乖巧地立即起身跟了上去。 從絕渡站起的那一刻便將目光投過來的人群開始躁動,在場許多“夜”忠實粉絲級別的dom迅速帶著自家奴隸向絕渡靠攏。眨眼的功夫,還沒走上幾步的絕渡被人群包圍。 絕渡將牽引繩纏在自己的手腕上,聽著周圍的交談聲,漫不經心地應著。 直到有一個滿溢著驚喜的聲音從身側響起—— “夜!夜老大!你還記得我嗎!之前請求您教我調教技巧的!” 一個滿臉掩不住激動情緒的年輕男子興沖沖擠到跟前,又拉著身側后方同樣揚著驚喜神情的奴隸打扮的男子,把他推到絕渡跟前:“還有他還有他!他是我的sub!是我的愛人!阿銘!我后來才知道,夜老大你竟然是他的第一個調教師!” 這一激動之下的拉扯力道可能有些失控,名為“阿銘”的奴隸被推得腳下一個踉蹌,身子一歪便撞上了原本站在絕渡側后方的凌風身上。 凌風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在確定對方站穩后迅速地松開手又默默向后退了一小步。 “謝謝。”阿銘輕聲地向他道了聲謝,聲音如同他戴著的面具上的貓咪畫像般嬌軟。 凌風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唇瓣卻在垂眸間不自覺地抿緊。 在這接觸的幾瞬之間,他看清了這位叫做“阿銘”的奴隸的模樣。 即使有著半截面具遮掩也不難分辨出,這是一位面容相當精致的奴隸。比起他的五官更顯幾分嬌軟無害,看似清冷的氣質里添了幾分柔和,也屬于是讓人過目不忘一眼驚艷的外表。 “主人,您太激動了。”興許是男子的聲音過于張揚,引起了更多人紛紛側目圍觀,被他拖到絕渡跟前的奴隸阿銘有些無語,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小聲地提醒著。 男子這才撓了撓后腦勺,一臉不好意思的朝周遭的人群道歉,引起人群一陣陣善意的笑聲。 戴著半截貓咪面具的阿銘這才重新將注意力落到跟前站著的絕渡身上,垂頭低眸:“阿銘一直想找機會感謝您曾經的幫助,若沒有您,阿銘不會遇到自己的主人,早就死在大街上了。夜先生,阿銘非常感謝您!” 說罷,阿銘朝著絕渡恭恭敬敬地俯身鞠了個90°的躬。 絕渡端著酒杯立在原地,倒是十分坦然地接受了這個鞠躬,語氣低沉,染著顯而易見的笑意:“沒什么值得道謝的。” 阿銘直起身子,朝著絕渡露出溫和又感激的笑:“對于夜先生而言,阿銘可能只是隨手救下的一個路人甲。但對阿銘而言,您是改變了阿銘一生的人。” “對對對,還有我,我也感謝。”一旁沉默了好一會的男子又重新站了出來,攬過阿銘的腰將人帶進自己懷里,朝著絕渡咧嘴道,“謝謝你救了阿銘,我才能擁有這么優秀的奴隸。” 有了這兩人的加入,周遭的人像是找到了共同話題般紛紛順著這個事打開了話匣子,最后甚至一群人索性邀約著絕渡一同前往公共席位上落座交談。 絕渡自然是沒有拒絕,一直默默跟在他身后的凌風自然也是全程跟隨。 絕渡落座在單人沙發上,凌風便如同方才一般屈膝跪在他的腳邊。他的眼眸余光飛快從公共席位上其他同樣跪著的奴隸身上一掃而過,然后不自覺地抿起唇,保持著挺直的標準跪姿。 絕渡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從凌風略顯僵硬的肩膀上讀出了幾分緊張情緒,他的嘴角泄出幾分笑意。 漫不經心的跟身邊的人交談著,絕渡大半的注意力都落在腳邊跪著的小狐貍身上。 若是以往正常時候,在這種人多熱鬧的情況下,凌風大多數都會安靜沉默地或跪或候在一旁,不輕易出聲,也不輕易動作,安分地等待著來自主人的指令。 但這一次不一樣了。 在瞥見自家小奴隸主動探起身子膝行去公共茶幾上,為他準備酒水,用小碟備好水果,甚至用干凈的銀色叉子插起水果送到他嘴邊時,絕渡嘴邊勾起的笑意更深了些,睇了一眼臉色微紅緊抿著唇的奴隸,張嘴咬下水果。 轉眼,他又看見連耳根都紅了的小狐貍伸出他那毛茸茸的爪子,極為主動殷勤地為他錘起大腿來,動作輕緩適度,卻錘得絕渡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是剛剛阿銘的出現讓他產生了危機感,還是現在跪了一圈的這群顯然非常成熟的奴隸讓他產生了較勁的心理? “你今晚看起來心情很不錯啊。” 坐在身側的人輕易察覺到了絕渡的情緒變化,他轉眸瞥了一眼正跪在絕渡腳邊低眸為主子按摩大腿的奴隸,又看了看自己腳邊正在認真為自己切牛排的奴隸,想了一圈也沒明白身邊這位情緒甚少表露于表的好友為什么忽然這么開心。于是他好奇地湊了過去:“為什么這么開心?你在宴會上看上其他什么優質奴隸了?還是今晚拍賣會上有你特別想要的東西?” 聽到第二句的時候,絕渡看到自己腳邊的小狐貍動作很明顯地停頓了一下。 他眼眸里的笑意更深,目光緩緩轉到身旁的人身上:“不能是因為奴隸表現好開心?” 聞言,身旁的人又將目光落到了凌風身上,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后,臉上的表情更加不解了:“這不是天天跟在你身邊的私奴?我們這群人第一次見到被驚艷到是應該的,你這天天見的有啥值得開心的?給你端個水果錘個腿你就開心了?你的要求啥時候這么低了?這奴隸以前沒給你捶過腿?” 絕渡單手支著臉,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嗯,確實沒有。” 身側的朋友:“?” 凌風:“……” 宴會還沒結束時,絕渡便帶著凌風回了三樓專門給他們備好的房間。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凌風不由得松了口氣,原本僵硬的肩膀和脊背頓時放松了下來。 “這就放松了?”絕渡坐在沙發上笑著看他,“剛剛那一副如臨大敵的認真模樣,原來是裝給別人看的?” 凌風抿了抿唇,似乎對“裝”這個字眼不是很認同。他默了默,隨即依舊保持著嬌軟的嗓音輕輕地應道:“奴隸沒有裝,只是擔心丟了您的臉。” 絕渡揉了揉他的腦袋:“請求我相信你的能力時到時充滿自信,今晚見了一溜的奴隸卻反倒不自信起來了?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凌風:“……” 他對自己的能力有自信是基于清楚的自我認知,但作為奴隸……他為什么要在做奴隸這件事情上有自信? “所以,你剛剛那么殷勤,是吃了阿銘的醋,還是忽然有了危機感?” 還沒來得及回答絕渡的上一段話,下一個問話便緊接著拋了過來。凌風默了默,重新昂起頭來,很是認真地思考了一會:“都有。” 他鮮少會有跟奴隸作比較的心態,甚至在今夜以前,他遇到形形色色有主的奴隸,也從未有過要與之相較的念頭。 可今晚,這樣的念頭偏偏在心底驟然萌芽并成長了。 特別是在看見那位叫“阿銘”的奴隸后。那同樣有些清冷的氣質,姣好精致的五官,輕而軟的舉止,無一不在凌風腦里敲響了警鐘。 他忽然就介意起來了。 他的腦海里迅速閃過一個想法。 能站在主人身邊的奴隸,好像不是他也可以。這個位置,好像是可以有其他更好的奴隸來取代的。 絕渡繼續問他:“你覺得這些奴隸比你優秀,怕我丟掉你?” 凌風又歪著腦袋認真地思索了一番,隨即搖了搖頭。 他似乎從未產生過這樣的想法。 無論是剛剛,還是現在。 但若沒有這樣的想法,他心底的介意又從何而來? 凌風微微蹙了蹙眉,眉眼間流露出幾分困惑。 半晌后,他勉強地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回答:“若是按正常的奴隸標準嚴格要求的話,凌風其實并不能達到您的標準。” 就像那位阿銘一樣,進退得當,氣質清冷卻柔軟,毫無攻擊性。 絕渡微微挑起眉,沒有立即回應,只是朝凌風緩緩伸出了手。 凌風會意,朝絕渡的方向探起了身子,乖乖任由著絕渡攬住他的腰腹,側身坐在絕渡身側。 “若是按奴隸標準要求你,你現在已經不會在這里了。” 凌風怔住,抬起眸子看向絕渡。 絕渡笑了笑:“我不可能會愛上一個真正的奴隸。” 這已經不是凌風第一次當面聽到自己的主人跟他提及“愛”了。 但每一次,凌風的心臟都免不了悸動一下。他垂下眸,忽然間就失了語言。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么,結果聲音還沒發出,就被一陣奇怪的響動給打斷了。 他警覺地瞇起眼,正想抬眸出聲提醒自己的主人,腰腹已經被絕渡的手臂更用力一攬,更緊密地按進絕渡的懷里。 “別動。” 絕渡的眸光驟然變得沉冷,裹挾著殺意和銳利冷光的黑眸緊緊所在緊閉的臥室房門上,一只手攬著凌風,另一只手不動聲色地摸上了自己腰上別著的手槍。 “BOSS,有人打昏了‘夜色’的保鏢,攻擊了多名暗衛……” 臥室的動靜還沒有下文,一位渾身黑衣戴著面具的人忽然無聲無息地出現在絕渡身后,壓低的聲音把正集中注意力盯著臥室門的凌風嚇了一跳。 他身體一顫,浸染著殺氣的眼眸立即朝來人探去,宛如一只受驚的獵豹般警覺了起來。 他壓根沒注意到有個人何時進入了房間甚至靠近到身邊。 絕渡對來人的出現沒有一絲意外,他原本鎖定在臥室門的注意力因為懷里奴隸的躁動而分散了些。 “乖,自己人。”手掌在凌風的腰腹間輕輕摩挲安撫著,絕渡壓低聲音安撫了一句。 “去看看。”他的眼神定在臥室門上,命令卻是對著身邊的黑衣人下的。 話音剛落,臥室門啪嗒一聲便從里面被擰開了。 絕渡身邊的黑衣人幾乎是同一時間迅速抬槍瞄準了正緩緩打開的房門。 “是我。” 房門打開,同樣身穿黑衣黑褲的男子緩緩摘下臉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張與凌風有幾分相似的臉龐。 他的視線牢牢鎖定在絕渡身上:“好久不見,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