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彼此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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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了幾個月后絕渡一旦開了葷,自然不會在這一夜輕易而舉地放過凌風。 被按在床上來來回回被要了好幾次后,體力和精神力還沒完全恢復過來的凌風精疲力盡,半闔著眼睛朦朧間察覺到自己被人橫抱進洗浴間,在水溫適宜的水池中被仔細地清洗了干凈。還沒等清洗結束,他已經支撐不住卷席而來的疲倦和困乏,腦袋一歪便直接昏睡在絕渡的懷里。 早晨逐漸清醒還沒完全恢復神智時,一只總在自己的鎖骨上方摩挲的手,讓凌風不適地微微蹙了蹙眉,身體下意識顫了顫,隨之便睜開了眼。 主人的俊臉立即撞入眼簾。 凌風眨眨眼,神色間還有些恍惚,怔了幾秒后,有些渙散的視線才慢慢重新聚焦。 “主人。” 他輕輕喚了聲,嘶啞的聲線讓他頓了頓,隨之想起了昨晚一夜翻云覆雨的畫面,他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 “還疼嗎?” 耳邊傳來絕渡低低沉沉的聲音,話語的內容卻讓凌風又怔了怔。他有些迷茫地抬眸,順著絕渡的視線俯頭看向了他肩膀上的紋身。 那個筆畫漂亮的“渡”字烙印。 凌風抿了抿唇,他垂著眼簾,注視著那個烙印。這是自那天之后,他第一次這么仔細地打量著這個渡字烙印。 心里似乎也沒有什么異樣的感覺,只是被烙上的那一日,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記憶便順著這個烙印又竄了上來,讓他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連兩腿間他看不見的會陰處那一塊烙印都仿佛在此時跟著變得灼熱起來。 沉默了幾秒后,他搖了搖頭應道:“不疼了。” “是么?” 這樣的答案,似乎并不能讓絕渡滿意。他淡淡地反問了一聲,指腹又重新在那個紋身緩緩摩挲著。 敏感的麻癢從那個烙印處竄出,如同一股微弱的電流般直竄大腦,激得凌風又顫栗了幾下。 的確是不疼了。 只是那幾處被烙了印紋了身的地方,變得格外敏感,只要一被觸摸,那片皮膚就會覺得又麻又癢,讓他的身體有情欲滋生的味道。 他重新昂起頭,見絕渡還是神色淡淡地盯著那個烙印,指腹絲毫沒有停止摩挲的打算,于是凌風默了默,斟酌了幾秒后,將剛剛的回答又補充道:“真的不疼了,主人,只是這里的皮膚會變得比較敏感。” 完整的回答讓絕渡的視線從烙印轉到凌風乖順溫和的臉上。 他嘆了口氣,將面朝自己的凌風攬著腰拖到自己懷里,手掌緩緩下移,探向了凌風兩腿間半昂揚著的性器。 凌風頓時敏感地顫了顫,神色有些惶然地看向自己的主人。 “這里的紋身,想要洗掉嗎?” “……吶?” 原本以為主人在一大早又要使用自己,凌風還有些驚惶,甚至入耳的竟是完全不相干的另一件事,倒是讓他又怔住了片刻,眨著眼從喉間發出一聲疑惑的單音。 他垂下眼,看向被絕渡握在手掌中正敏感地漸漸蘇醒的器官頂端,那個小小卻又筆畫清晰的“奴”字。 “或者,換個好看些的圖案?” 還沒等凌風回應,他的耳邊又傳來絕渡低沉的詢問聲,立即驚得他從絕渡的懷里昂起腦袋來。 “不不不,主人。”凌風毫不猶豫地搖頭,“我……凌風覺得這樣挺好的。” 與其在這么敏感的器官上重新折騰,再添上這樣那樣的疼痛和折磨,還不如就維持著原樣。 所幸這個小巧的“奴”字并不顯眼。 “……嗯。” 得到了凌風的回答后,絕渡也沒有再堅持下去,神色淡淡地又應了一聲。他不再說話,攬著凌風的腰腹,將他按進自己的懷里。 “……” 腦袋貼著絕渡的胸膛,耳邊傳來絕渡強健有力的沉穩心跳,凌風敏銳地嗅到了主人此時心情并不甚美好。他沉默了片刻,才輕聲問了一聲:“主人,您是不是……” “為什么要用回這種聲音?” 凌風的問話才起了個頭,便被絕渡冷沉的聲音打斷。凌風頓住,反應了幾秒后才意識到絕渡指的是什么。 若不是絕渡指了出來,他壓根沒發現自己從昨晚面對主人時,又下意識用了刻意壓低壓軟的聲音去說話。 “對不起,主人。”他垂著眸,清了清嗓子,乖巧地道了歉,又恢復到正常清脆的聲音,“凌風一時沒有發現,以后不會了。” “……嗯。” 頭頂再度傳來絕渡從鼻腔悶出來的一聲回應。不知道是不是凌風的錯覺,他總覺得自家的主人在這一問之后,心情仿佛又惡劣了幾分。 怎么蘇醒過后,他的主人的性格更加善變了? 捉摸不透絕渡的想法,凌風在心底無奈地嘆了口氣。 “凌風。” 所幸,這樣難耐的沉默并沒有持續多久,絕渡又一聲低沉的呼喚從頭頂響起。 “奴隸在。”凌風立即便應了一聲。 “今早十點左右,會在老爺子那一處的懲戒堂進行家法決議,你要去看看嗎?” “家法決議?”這個完全陌生的詞匯讓凌風懵了懵,有些疑惑地反問。 “嗯,簡單來說,就是我要挨一頓打。”絕渡低低淡淡地應著,語氣像是在跟自家奴隸講著今天天氣般云淡風輕,“你要去看看嗎?” “……” 主動邀請自己的奴隸去觀看主人被打,這凌風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更何況,那還是東方家家族實行家法的地方。按理來說,外人是不允許隨便進入的。 凌風被哽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但絕渡似乎在等著他的回復,他不說話,絕渡也兀自沉默著。 抿了抿唇,凌風緊急絞盡腦汁思索了片刻后,才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以凌風的身份,似乎……不太方便?” 絕渡垂頭看向懷里的奴隸,挑眉回了一句:“沒有什么方不方便的。” “……”這又要怎么答? 凌風滿頭黑線,在心底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只要告訴我,想,還是不想。” 似乎是察覺到了凌風的猶疑和謹慎,絕渡捏住凌風的下頷輕輕一抬,眸光深深的與凌風對視,道:“其它事情不需要你考慮,你是我的人,只要你想去,我便能讓你進去。” 你是我的人。 這樣宣示主權的話語,讓凌風的心臟冷不丁地咯噔了一聲。 在經歷了這一場生死劫難后,不僅他的心境起了變化,就連他的主人,都變得更以往不一樣了。 “如果我早點察覺自己的心意,坦率些,也不會讓你經受這一些。我很抱歉。以后不會了。” 在神智不正常時,絕渡面對著他誠懇說出的那一番話再度躍上心頭。 凌風注視著眼前的主人,心臟失了控般開始加速跳動。 “凌風,你聽著。” 將凌風所有猶疑和驚惶的反應看在眼里,絕渡的眸色沉了沉。他捏著凌風下頷的手微微用力,注視著凌風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你心底是怎么想的,抱著什么樣的顧慮,有什么念頭,你都要一一告訴我。我不希望再看到你自顧自的在心底暗自揣測我的想法。你有什么疑惑,你可以問我。” “東方溫迎的計謀之所以能成功,你之所以會被算計到那一步,有我的原因,也有你的錯失。存在在我們之間最大的問題,我相信以你的智商,已經想明白了。” “別讓那樣的誤會再重演,嗯?” “……” 絕渡的每一句話,都仿佛重錘般一次次敲擊在凌風的心扉上。 絕渡將他們兩人還存在的隔閡坦然地擺到了眼前,直截了當地剖析開來。 一個是習慣了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和情緒,一個是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想法和情緒。正因此,兩人在那之前才會隔閡漸深,一步步踏入東方溫迎的算計之中。 但從小到大養成的脾性早已成了習慣,不是悟透了之后說改就能立即改掉的。 縱使已經在被囚禁的那段黑暗時光里悟透了這些事,可真正到現實中來時,他卻免不了還是下意識按脾性走。 可在他還沒發覺時,他的主人卻已經先一步提了出來。 凌風能感受到,這段他正努力嘗試修復的主奴關系,他的主人也正在另一端朝著他前行,并且,主動向他展現了改變。 這是第一次,凌風從絕渡身上,感受到了寐曾經跟他說過,“真正長久的主奴之間應該是彼此靠近”的感覺。 是彼此靠近。 而不是他獨自前進。 “你的心跳大聲得快要跳出來了。” 在凌風還在怔怔出神時,一聲調笑冷不丁地響起。 凌風微微紅了臉,抿著唇不說話。 “去嗎?”絕渡又將原本的問題問了一遍。 這一次,他思索了幾秒后,又悠悠地補充道:“萬一老頭子下手太狠,有你在一旁,我好歹不至于站不起來在別人面前丟了臉。” “……” 這一次,再察覺不到絕渡就是想要讓他陪著去的意圖,那凌風就是傻子了。 想要讓他去直說啊,非得這樣拐彎抹角的…… 凌風暗自在心底腹誹著,終于還是頷首,輕聲應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