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五年不準碰你弟,亂輪始終/純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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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請問是尤寒小朋友的病房嗎?”厲冬生剛下班,立刻驅車趕過來。 “你是家屬?”護士百忙中瞥了他一眼,“進來吧,孩子外婆繳費去了。” 跟近鄉情怯一樣,厲冬生忽然有點緊張,不敢進去。 倆孩子從天而降,落在他身上,他感覺不真實。 “mama!”稚嫩的童聲傳來,莫名地讓厲冬生心揪起來。 他急忙走過去坐到病床前,床上的小朋友做了個噩夢,驚惶地睜開眼。 厲冬生看得心疼:“小朋友,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你是,爸爸?”厲寒小朋友睜大了眼睛,語氣不敢置信,“外婆有告訴我,今天我爸爸會來看我的。” 厲冬生被叫得一個激靈,渾身泛起暖融融的愛意:“猜對啦,爸爸以后天天來看你好不好?” 小厲寒重重點頭,又四處緊張地看了一看,湊到厲冬生耳邊悄悄說:“爸爸,我想吃那個黑黑的有點苦的糖果,你可以買給我吃嗎?不要給外婆知道。” “巧克力呀,吃了會蛀牙的。”厲冬生情不自禁地捏了一下他的鼻尖,嘴上拒絕著,心里卻想著必須買!要買一萬顆巧克力,偷偷把他的糖果罐子裝得滿滿的。 厲冬生沒有童年,所以他特別想彌補小厲寒。 厲冬生正想著,小厲寒就叫起來:“外婆!” 走進來一位中年婦女。 “請問怎么稱呼?”厲冬生站起來跟她握手。 “叫我尤嬸吧,”尤嬸面色蒼白,手里拿了一堆單據,遞給他一張,“你跟我馬上去血液科,小寒這病等不及了。” 厲冬生心情頓時沉重起來:“好,以后小寒生病的事我來cao心吧。” 他頓了頓又加了一句:“畢竟還有一個孩子需要您來帶。” 他們電話里說好的,厲寒以后要跟他一起生活,另外一個孩子就留給這個尤嬸吧。 厲冬生不好意思一次性帶走倆,畢竟可憐的尤嬸早年沒了丈夫,又失去了女兒,一手帶大的孩子又重病,好歹留一個陪著她吧。 厲寒想起了自己,親人全部離世。不過好歹現在他有小厲寒了。 倆人去做檢查了。 小學剛放學的厲遠推門,呼地一下闖進來,到病床前又剎住了車。 “你來干嘛?”小厲寒不怎么高興,他不想看見他哥,他倆一見面就打架。 小厲遠鼻青臉腫的,小心翼翼地從兜里掏出兩塊巧克力:“老師今天發糖,我從同桌那搶過來的,給你吃。” 厲寒開心地接過來,結果一摸是軟的,不像巧克力,他頓時有點生氣:“你騙我,這是軟的,不是巧克力。你故意拿假的騙我。” 厲遠愣住了,他確定那是真的巧克力。 而且,厲遠瞄了病床上的弟弟一眼,自從弟弟生病了,厲遠覺得自己不能再欺負他了,厲遠發誓自己要做一個好哥哥。 好哥哥怎么會欺負弟弟呢。 厲遠覺得委屈。 旁邊護士提醒他:“小朋友,巧克力放兜里太久,被體溫捂化了吧,你放室外涼一涼。” 厲遠趕緊捧著融化的巧克力出門,坐在最冷的角落,風吹得他牙齒直哆嗦,手幾乎凍成了冰塊,但他堅持坐了幾小時,巧克力一點點凝固成塊。 厲遠怕又化了,趕緊回到病房,撕開包裝就塞到厲寒嘴里:“好吃嗎?” 厲寒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好吃的。” 厲遠心滿意足,笑開了花,緊接著他打了一個打噴嚏,腦袋昏昏沉沉的。 他發燒了。 但他堅持上學,因為老師會發糖。 然后他就能給厲寒帶巧克力了。 就這樣,投喂厲寒成了他一生的習慣。 厲寒天沒亮就從床上爬起來回家了。 吳姨看到他還很驚訝:“小寒,你怎么回來了?你哥那邊瞞不住了?” 厲寒搖搖頭:“不是,我外婆病重,我回來等我哥捎我回去。” 吳姨心里有些不忍,摸摸他的頭:“可憐的孩子。” 厲寒被摸得舒服,心想吳姨這肯定是發現了什么端倪,發現他家那些沒法說出口的事。 不一會兒厲遠就回來了,厲寒坐上他的車,厲遠倒也沒怎么廢話。 厲寒心里還是有些忐忑:“哥,你這些天干嘛去了?” 厲遠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不需要知道,好好上學吧。” 厲寒心虛,怕厲遠發現他脖子吻痕,把高領毛衣又往上遮。 一路疾馳。 到了目的地,沒想到外婆居然坐在門口曬太陽。 神情悠然自得,一點不像病重。 厲寒心想大概是烏龍,剛松了一口氣,厲遠輕輕提醒他:“回光返照。” 厲寒心又沉了下去。 兩人才下車還沒來得及說話,外婆用拐杖敲他們腿:“小崽子,不穿棉褲,凍死咯。” 接著他倆就被迫套上了花棉褲。 又被迫給門口菜園的青菜澆糞。 在雞飛狗跳中逮到一只老母雞,宰了。 晚上厲寒呆坐在餐桌旁,望著桌上的蒜蓉青菜跟老母雞湯,陷入了沉思。 外婆把青菜推到厲寒面前:“憨憨,你不是愛吃嗎?” 是的,外婆總把寒寒叫成憨憨。 厲遠在旁邊偷笑,把那盤青菜搶過來:“我更愛吃,給我吃。” 外婆賞了他一拐子,厲寒倒是很感激他,畢竟青菜早上才澆了糞,晚上就上桌了。 厲寒心里給外婆道歉,盛了一碗雞湯:“誰也別攔我,我要喝十碗。” 外婆心滿意足,看著兩人大快朵頤。 厲寒喝著喝著,眼淚成串掉在碗里,他回過頭去擦掉。 第二天外婆病情急轉直下,躺在床上不怎么說話了。 厲寒跟厲遠守了她一整夜,厲遠臉色憔悴。 第三天的早上,外婆把一家人叫過來,首先交代了自己的后事,然后讓其他人出去,就留了厲寒跟厲遠。 她把兩人的手疊在一起:“你倆小時候就愛互相打架,誰也不服輸。每個人都說這倆小孩不像親兄弟,像大冤家。” 厲遠頭低下來,眼淚掉在地上。 她拍了拍厲遠:“誰也沒想到,小寒被帶走后,你比誰都難過,整天吃不下睡不著,小孩子家家的,心事那么多,還好后來你也被那人接走了,你才能像個正常孩子一樣。” 厲遠重重點頭,哭得太兇,說不出話。 她咳了一聲:“我希望你們做一對正常的兄弟,懂嗎?” 厲遠聽出什么,愣怔著抬頭看她。 她嘆了一口氣,對厲遠又說:“我知道你對你弟弟的心思,不是正常兄弟應該有的,我現在要走了,也沒法干預你們。但臨走前,我想讓你答應我一件事,你畢竟是哥哥,小寒現在剛成年,心智還不成熟,你不能借著你大點就欺負他哄騙他,我要你答應我,在他大學畢業之前都不要再碰他。” 厲寒驚呆了,外婆又重重咳了兩聲,松開他們的手,倒回床上,嘴里咕噥著說不出一句話。 厲寒眼淚滾滾落下,趴在她床前。 厲遠深吸了兩口氣,哽咽著對她說:“我答應您,我說到做到,我不碰他,您放心走吧。” 厲寒心里難受極了,他的外婆從小就對他好,大概因為他長得像她去世的女兒,兩個孩子,她甚至更偏愛他,現在她臨走前,還要替他討一個承諾。 厲寒泣不成聲。 床上的女人悄悄走了。 三天的葬禮過后,厲寒心情稍微平復了些,回家的車上他想到了那個承諾。 他看了一眼厲遠:“你說的話算數嗎?” 厲遠握住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半晌點點頭:“嗯。” 厲寒心里倒沒有想象中那么輕松,他最親的人一個個都離開他了,如果厲遠也因為這個離開他呢? 厲寒自嘲地笑了笑,罵自己犯賤。 “你猜她為什么對厲冬生那個態度?”厲遠忽然飄來一句。 厲寒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她知道?” “這件事本來是個秘密,”厲遠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厲冬生在你十八歲那晚脫光了你衣服,被我跟她發現了,她管不到厲冬生,就讓我守住你,看住他,不讓他再做什么過分的事。” 厲寒猜到了大概,但還是氣笑了:“所以你守住我了嗎?你看住他了嗎?” “沒有。不僅沒有,我還跟他達成了某種共識,”厲遠繼續說,“兄弟luanlun好歹沒那么驚世駭俗,父子luanlun肯定是天打雷劈。” “所以他之前任由你強迫我,因為他需要你替他破除luanlun羞恥,這樣他就可以更進一步——” “聰明,所以他不給你零花錢,但給我很多,他要你找我要錢,他要你依賴我,所以你小時候他對你很好,你長大了他卻對你越來越苛刻,他要你先主動尋求我的庇護,一步步攻破你的心防。” “你們可真是了不得,你幫他做這些,他呢?” “他給我錢,提供物質,”厲遠嗤笑一聲,“他是真的把我當隊友,結果沒想到我們把他送上了法庭。” 厲寒捕捉到了關鍵信息:“他開庭了?” “猜猜判了幾年?” “不會是十年吧?” 厲遠眼底晦暗:“判三緩五。” 厲寒心里不知是喜是憂。 他不得不承認如果他爸判了十年,他會無比愧疚,但三年,聽起來還不錯:“蹲三年也還行吧。” “不是,是判三緩五,只需要執行緩刑五年,他不用坐牢,在社區定期教育就行,只需要這五年不再犯罪。” 厲寒愣住了,喉頭苦澀:“那他,他還會再回來嗎?” 厲遠沒有再說話,一時間空氣凝滯住了。 厲寒一邊忐忑著,一邊心神不寧地拿起手機,幾天沒看消息了,他手指上下滑動著,忽然看見兩天前李天祺發過來的一條簡短消息:算了。 厲寒猛地一下,想起那個禿頭導演,他趕緊點進李天祺信息界面。 五天前。 「李天祺」:你去哪里了? 「李天祺」:你不會出事了吧! 「李天祺」:原來你請假啦,嚇死我了。 「李天祺」:晚安。 四天前。 「李天祺」:好疼啊。 「李天祺」:啊啊啊啊啊,好疼啊。 「李天祺」:你在哪里 「李天祺」:好疼好疼好疼 「李天祺」:我可能要走了 「李天祺」:晚安。 三天前。 「李天祺」:我要走了。 「李天祺」:我們可以見一面嗎? 「李天祺」:最后一面,可以嗎 「李天祺」:求你了,只是見一面 「李天祺」:你在哪里 「李天祺」:晚安。 兩天前。 「李天祺」:我走了 「李天祺」:想見你 「李天祺」:算了 厲寒心中一驚,翻看通話記錄,卻沒發現李天祺的來電。 為什么不打電話? 班群里幾千條信息小紅點,厲寒驚疑著點進去,首先跳出來幾條。 「匿名」:那個導演也sao擾我了!但我膽子沒那么大。 「匿名」:可惜了,聽說李天祺他爸把他打了一頓,要給他送國外去。 「匿名」:畢竟把那個禿頭干進醫院,鼻子都斷了。 「匿名」:賠錢就行啦,那他干嘛要走? 「匿名」:他不走等禿頭來報復他嗎?禿頭可是有名的記仇,上次有個女演員…… 厲寒看得頭上冒汗,趕緊給李天祺打電話,那邊顯示關機。 cao! 厲寒只能又給他發消息。 「厲寒」:你人呢?打你電話關機。 那邊秒回。 「李天祺」:我手機被沒收了,只能用電腦發消息。 「李天祺」:你沒事吧 「厲寒」:我沒事,你呢 「李天祺」:能見一面嗎 厲寒心里不是滋味。 「厲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