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十一月十五,又到月圓之夜,陸昔矣坐在楚越風房中,有些忐忑地等著天黑。前兩個十五之夜他過得不大順利,但哪怕是宮里的御醫也沒診出什么異樣,只好再借一個十五來驗證這個猜想。 楚越風這兒他也來過,還曾宿了一夜,只是那時還未察覺楚越風的心思,現在想來,大約也是他安排好的。 下人們都在外頭守著,楚越風去沐浴了,陸昔矣拿著一本書,怎么也看不進去。他索性推開窗戶往外頭看,如玉盤一般的月亮掛上天空,院子里靜悄悄的,隱隱能聽見打鼓的聲音。 已經是一更了。 這聲音也像是打開了什么機關,陣陣熱意順著小腹上涌,陸昔矣放下書,扶著桌子起來,慢慢地走到床邊。 他的頭有些昏沉,即刻意識到是藥性上來了。這藥怎么會每月發作呢,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陸昔矣靠著床頭,自己慢吞吞地解扣子,忽然聽見腳步聲。 楚越風沐浴完出來,身上只穿了中衣,看見他這番姿態,還愣了一愣。陸昔矣伸手想拉他,反被人扣住,就勢被壓在床上。 “發作了?” 剛沐浴完,楚越風身上也是熱的。陸昔矣點點頭,又聽見他問:“常青,你覺得怎么樣?” 覺得怎么樣,自然是覺得不大好,血液里有股熱氣,正尋找著出口。那出口,還在不可告人的地方。 陸昔矣微微抬頭,楚越風的臉近在咫尺:“熱……” 楚越風喉結動了動:“我幫你解開。” 陸昔矣就在他身下,尚保留著意識,由著他幫自己解開衣襟。他們倆也不是第一回坦誠相見了,但楚越風比之前都緊張。中衣、褻衣一件件被丟到地上,陸昔矣呼吸間,胸口的小山丘也跟著起伏。 楚越風的呼吸卻比他更粗重,兩人對視一眼,楚越風俯身吻住他,繼而輾轉到鎖骨、乳尖、平坦小腹。陸昔矣已經在失神的邊緣,握著楚越風的手喃喃道:“蘊之——” 楚越風停下動作,把他抱在自己懷里,低聲道:“我在,你不必怕。” 每月十五,戌時一過,陸昔矣撐不過一刻,便落入藥性之中。女xue已變得潮紅,楚越風用兩指展開花唇,輕輕撥弄幾下,終是忍不住,低頭舔了下去。 陸昔矣喉間發出些含混的聲音,像貓兒叫春一般。楚越風將舌頭伸得更里頭,搜刮帶著yin香的水液。他微微抬頭,注意著陸昔矣的表情,見他閉著眼,臉上彌漫著快意,顯然是已經覺出了好處。 楚越風用舌尖撥弄那顆小小的蒂珠,又伸了一根手指進去開拓。雖是做過幾次,他仍是不敢太粗魯,等到女xue濕軟,楚越風才慢慢入港。 陸昔矣迷蒙地半睜開眼睛,xue里頭咬得緊,楚越風哄著他道:“常青,叫出來。” 陸昔矣看著他,一時似乎反應不過來,唇微微張著,牙齒抵著舌尖。楚越風也不急,把他一縷碎發撥到腦后,下頭長驅直入,循著記憶頂到他敏感的地方,如愿以償地聽到了陸昔矣的呻吟。 楚越風受鼓舞,動作愈發迅猛,又銜住他的唇。一時間,只聽得房內rou體相撞的聲音,還有隱約漏出的喘息聲。 做過半晌,解了他的渴,楚越風又得寸進尺。他摟著陸昔矣的腰,慢慢磨道:“常青,轉過去趴著,讓你更快活好不好?” 陸昔矣藥性還沒解,此時聽著他的話,乖順地讓楚越風拉他坐起來,轉身的時候,性器從女xue里頭滑出來。 他雙手撐著,白玉般的脊背,挺翹的臀一一展現在眼前,線條玲瓏。楚越風輕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就勢頂了進去。 這樣的姿勢頂得比之前深,陸昔矣身上沒力,不大趴得住,不過幾下,側臉已靠到枕上。楚越風一邊動著腰,手順著小腹摸上去,握著那對小乳把弄。 他還有心情說葷話:“常青瞧我這樣,像不像是在騎馬?” 陸昔矣卻像是把這話聽進去了,xue里一下收緊。知道是他要去了,楚越風一下子停了下來。陸昔矣被吊在峰尖上,卻不能有個痛快,發出兩聲嗚咽。楚越風攥著他通紅的性器,低聲道:“等我一道。”說罷,腰上發力,弄得陸昔矣汁水淋漓。 就這姿勢又弄了一會兒,楚越風又把人攔腰抱起來,陸昔矣便坐在他腿上。楚越風摸著他平坦小腹,如今顯出一處凸起,動得愈發賣力。陸昔矣轉過頭來望他,額發汗濕,眼睛里水意盈盈,應該是到了極限。里頭吸得緊,又被他這么一瞥,楚越風忍不住,大力抽插數十下,射到最里面。 楚越風抱著陸昔矣,滿足地倒在床上,懷里這個人,同他心意相通,水rujiao融,完完全全是他的了。 再做過一回,兩個人都汗津津的,rou貼著rou,卻也不覺得多熱。早有下人備好了熱水,躺了一會兒,楚越風扶著陸昔矣下床,去耳房沐浴。 陸昔矣正走著,忽然覺得有什么東西流了出來。他低頭一看,盡是些濁白之物,正順著花唇流到大腿上,還有些甚至落到了地上。 楚越風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腿間很及時地又起立了。他們倆未著寸縷,反應都遮不住。 陸昔矣當然知道那是什么,有些嗔怒:“你怎么能弄進去?” “我實在想,”楚越風拉著他的手,眉目間有些委屈,“你會有孕嗎?” 陸昔矣搖搖頭。 楚越風面色微滯,旋即笑道:“那常青是不是能讓我一直弄進去了?” 陸昔矣低聲道:“清洗起來多麻煩。” 楚越風攬著他:“都有我呢。”他眼睛一轉,把陸昔矣抱了起來。陸昔矣躲避不及,索性攬住他的脖子。 耳房里的浴桶比平常的大了許多,兩個男人坐進去也不覺得擁擠。陸昔矣泡在水里頭,楚越風給自己弄出精水。他有些昏昏欲睡,忽然聽到楚越風說:“常青還記得我們相識那天嗎?” “記得,那天我的馬突然發狂,若不是你,怕是要傷到無辜百姓,不好收場。” “那天事發突然,是誰我都會去救的。”楚越風笑了笑,“但是當我回頭看你的時候,你雖然有些狼狽,但是十分沉著鎮定,絲毫不見懼色。” 陸昔矣看著他,意外道:“蘊之記得好清楚。” 身上穿的是五品文官的白鷴朝服,一縷碎發浮在鬢邊,楚越風眼里,卻獨他與旁人不同。 楚越風握著他的手:“是啊,我對常青——是一見鐘情。當日常青和我同室而眠,我謹守君子之道,辛苦得很。” 陸昔矣面色微紅:“原是如此。” 陸昔矣撐著講完話,已是疲累不堪,靠著浴桶便睡著了。楚越風把他擦干凈,抱回臥房,皎皎月華偷溜進來,楚越風坐在他身邊,久久未曾入睡。 陸昔矣覺得今天的被褥格外軟和,還帶著熱氣。他埋在被子里頭,貼著被子蹭了又蹭,忽然覺得有什么凸起的東西抵著臉。再摸摸,摸到分明的肌rou,被褥突然硬了起來。他掀開被子一角,張開眼就見楚越風一臉玩味地看著他:“沒想到常青早上如此主動,是我昨夜不夠賣力嗎?”他那根筆挺的東西就戳在陸昔矣小腹上,氣勢洶洶。 楚越風坐起來,上半身裸著,陸昔矣明白過來,原是他剛剛貼著的是楚越風!發覺自己身上也只穿了一條褻褲,陸昔矣推著他肩膀,讓兩人隔開些距離:“我剛剛沒睡醒。” “睡醒了便不認我了?”楚越風攬住他的腰,正色道,“我家中有一位兄長,如今二十五歲,有一品鎮國大將軍銜,無妻無妾無通房。常青既然要了我,自然該對我負責。” 陸昔矣想起他昨夜一見鐘情之語,緩緩湊近,親了一下他的嘴唇。 “自當如此。” 楚越風眼睛亮亮的,緊緊摟住他:“起來嗎,說好了看我練槍。” 只是陸昔矣穿衣服的時候,發現胸上還有幾道整齊的新鮮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