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糟糕的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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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的地下室由遠及近傳來陣陣哀嚎,唯一一道巴掌大小的窗子開在高處,從里面透出絲絲縷縷光束,利劍般破開黑暗,照在血rou模糊的男人身上。 “你他媽是誰派來的,這么搞老子!”鞭子揮動時響起巨大的破風聲,地上蜷縮的人狠狠打了個哆嗦。 “不說是吧,行!阿昭,把東西拿過來。”陳宏邈沖身后的魁梧身影吼道,說完他轉過頭,皮鞋狠狠碾在那人的手指,“看老子不弄死你。” 那名換作阿昭女人,過了一會兒,去而復返,手里多了一個箱子。 陳宏邈打開從里面取出針管,透明的玻璃瓶里是高濃度的du品,對于一個沒有經驗的普通人來說,這些量足矣致命。 那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拼命掙扎起來,“啊,就我自己…啊!” “嗯唔!”液體注入身體,地上那人抽搐著睜大眼睛。陳宏邈冷眼看著如同廁所里的蛆蟲一樣扭動的身體,眼里露出陰厲。 “啊哈哈哈,啊…嗯!” “惡心的玩意。”陳宏邈將剛剛碰過男人的手擦凈,一腳踹在他身上,“說,誰告訴你的,那批貨,是誰。” “哈啊、哈啊……孫、孫子,爺爺不告訴你!唔啊!” “cao你媽!我讓你嘴硬,我讓你嘴硬!”他在男人身上發泄著怒火,直到那人徹底暈過去。 二樓臥室,蘇郁緊張的躲在窗后,直到陳宏邈坐上汽車離開才松懈下來。他穿著寬松的居家棉服,因為過于消瘦幾乎看不見隆起的小腹。 他隔著柔軟的布料和肚皮憐愛的撫摸胎兒,小家伙有感應似的輕輕頂了頂男人干燥溫和的手掌。 他撐著腰慢吞吞朝地下室入口走去,此時整個別墅靜悄悄的,連個人影也看不到。不過,這也讓蘇郁輕松了不少。 他四下看了看,確認沒人后繞過屏風和沙發,一道隱形門出現在眼前。 蘇郁輕手輕腳地將門推開,藏在單薄胸膛下的心臟咚咚直跳。 隨著越來越深入,整個走道的血腥味越來越重,他沒忍住干嘔了兩下。 他將從陳宏邈書房偷來的備用鑰緊緊握在手里,尖棱似乎要透過皮膚扎進rou里。 “蘇……郁?”男人嗅到了空氣里屬于omega甜美的信息素味道,他失神的躺在地上,隨即意識到什么掙扎著大吼,“走,滾!” “等、等我救你。”蘇郁不敢去看地上人的模樣,他胸膛劇烈起伏,拿鑰匙開鎖的手都在止不住顫抖。 “我和你很熟嗎?誰用你救,滾!快滾!”長時間的折磨讓他聲帶受損嚴重,撕心例肺的咆哮在狹窄的地下室回蕩。 “快走!” “對不起,我…放你離開,別擔心,陳宏邈……啊!” “我怎么了?” 蘇郁被一把揪住后頸按在鐵門上,他驚恐的想要扭頭,卻被alpha按的更死。 “還真被阿昭猜中了!”陳宏邈狠狠扣弄omega嬌貴的腺體,惹得蘇郁一陣抽搐,“我陳宏邈哪點對不起你了!” 蘇郁死死咬緊牙關,隆起的肚子被壓的生疼,額頭冒了不少細密的汗珠,“唔……嗯。” 男人從地上爬起來,拼命晃動起鐵門,“陳宏邈你個孫子,欺負omega算什么?都說了…就、老子自己!有種進來弄死我!誰也別想知道那批貨去哪了!” 陳宏邈一腳踹上鐵門,門框晃動撲簌簌落下寫塵土來,他猛地將蘇郁拽進懷里,“媽的,我收拾完他再來弄死你!” “你放開我,陳宏……唔!” 蘇郁被alpha一路連拖帶拽丟到床上,alpha推他的時候沒注意角度,肚子狠狠磕在床腳,“啊!” 登時,蘇郁就痛的不敢亂動,整個人蜷縮在床上,抱著肚子大口喘息。 陳宏邈雙目赤紅,強力將蘇郁扯開,一把捏住蘇郁的下頜,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賤貨!”說著一巴掌扇過去,蘇郁被打的偏了頭,整個腦袋嗡嗡作響。 alpha的壓制性信息素在房間鋪開,蘇郁緊緊攥住身下的床單,神情厭惡地看向陳宏邈。 “啪”又是一記響亮的的耳光,“別他媽那這種眼神看我,蘇郁,你可真行。” 陳宏邈雙目赤紅,他撕扯開蘇郁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胸膛和隆起的肚皮,“那人和你什么關系,你要和他一起搞我,是不是我平時對你太好了,嗯?說話!” “沒關系。”蘇郁伸手要去拽衣服,卻被Alpha握住手腕,他紅這眼眶嘶吼掙扎,“你別碰我!” “我不碰你誰碰你,那個人嗎?蘇郁我告訴你,沒當著他的面cao你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陳宏邈扯下皮帶,熟練的套住蘇郁的手,接著掏出早已硬挺的性器上下擼動,接著一把拽下蘇郁的褲子。 蘇郁掙扎起來,“你個混蛋,你這是強jian……陳宏邈,你滾!” “老子今天就強jian你了!” “啊!”硬物強硬破開柔軟的腔壁,軟rou在巨大的沖擊下發紅抽搐,蘇郁雙眸緊閉,臉上全然是痛苦的神情。 濃郁香甜的鈴蘭花香溢出,陳宏邈嗅到熟悉的信息素味道爽的頭皮發麻,他猛地朝生殖腔口頂去,“shuangsi你了吧,sao逼。” 性器每一次都故意般撞在那塊最脆弱的凸起的軟rou上,蘇郁的肚子隨著兩人的顛簸而上下聳動。 后xue在強烈的性愛中高潮,他無比厭惡這副被Alpha改造過的身體,只要一點信息素就會發情。肚子的胎兒大約是被吵醒,不安的在肚子里亂動。 “唔……疼啊!”蘇郁小腿疼的抽搐,卻被alpha死死壓住,“救命……啊……嗯哈!” “啊!”蘇郁隱約覺得生殖腔口被扣開了一條縫,他掙扎著往后躲,“疼,別、別進來。” 陳宏邈才不聽,他已經紅了眼,憤怒壓垮理智,性器在里面進進出出。 “啊、陳宏邈你去死!”蘇郁嗓音里帶上哭腔,“你去死……啊唔……啊!” “叩叩” 那名叫阿昭的女人直接推門而入,眼神玩味的看著蘇郁,被陳宏邈不滿的呵斥一句才悠悠收回目光。 她湊近陳宏邈耳邊低語幾句,男人停下了動作,蘇郁得以喘息往床角縮去。 “我知道了。” 陳宏邈快速擼動幾下,粗喘著射出大量白濁,他從柜子上抽出紙巾擦干凈手,冷哼著穿好衣服。 “去把抽屜里的大家伙給他塞上,再堵住他的嘴。”陳宏邈大掌輕柔的落在蘇郁汗濕的鬢角,“等我回來。” 陳宏邈走了,蘇郁的身體還留在高潮的余韻和腹部的抽痛中,細韌的腰肢露在外面,引人遐想的xiaoxue藏在陰影處。 蘇郁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他被粗暴的塞進仿真玩具,因為雙手被皮帶舒服,他甚至連掙扎都做不到。 “別這樣……我肚子疼……啊。”功率被人調到最大,蘇郁腳趾蜷縮起來,雙腿并緊想將他排出去。 那雙清冷的黑眸染上薄霧,女人卻毫不動容的將口球給蘇郁帶上。他露出個蘇郁不太明白的笑,下一刻,女傭撩開長裙,露出里面猙獰的性器。 “唔……唔唔。” …… 夏陽煦老遠就看見等再幼兒園門口的小蘿卜頭。 “哥哥!”夏陽煦就被陳南桉緊緊抱住,小孩兒黑葡萄的眼睛濕漉漉的,看見夏陽煦嘴一撇就要哭。 夏陽煦的肚子掛在腰上,笨拙的蹲下擦干小孩兒臉上的淚水。年輕的女老師也跟過來,夏陽煦和她道了謝,起身的時候踉蹌的一下,還好龐德在旁邊,眼疾手快扶了夏陽煦一把。 “哥哥,你怎么了?” 夏陽煦站穩后,輕輕抹了吧小孩兒細嫩柔軟的臉蛋,“哥哥沒事,走吧,咱們回家。” 陳南桉的仰著小臉,可憐巴巴地問道,“哥哥,可以再買一個小蛋糕嗎?” “好啊。” 蛋糕房里,撲鼻而來的甜香氣息治愈了小孩兒的不開心,他墊腳站在玻璃柜前,在草莓小兔子和巧克力小熊這兩款做選擇。 “小朋友想要哪個呢?”店員是個很可愛的小jiejie,沒忍住揉了揉陳南桉毛茸茸的發頂。 夏陽煦看他實在選不出來,于是提議可以買兩個。 陳南桉猶豫了半天,最后指著那個草莓小兔子說道:“jiejie,我要這個。” 回家的路上,陳南桉開心的抱著蛋糕盒子,左看看右瞧瞧,小雀似的開心的不得了。 夏陽煦低頭撫摸自己的肚子,他和陸沭的孩子,一定也會這樣可愛,他好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哥哥。” “嗯?”夏陽煦彎起眼睛看他。 “肚子里的小寶寶要出來了嗎?”陳南桉笑嘻嘻望著夏陽煦的肚子,一副想摸又不敢摸的表情。 夏陽煦搖頭,“要不要摸一摸。” “可以嗎?” “當然。”夏陽煦笑他,拉過小孩rou嘟嘟的小爪子放上去。 “哇!”陳南桉眼里亮晶晶的,一臉的興奮,夏陽煦沒忍住笑了起來。 龐德透過后視鏡,看著夏陽煦難得露出的笑容,也笑起來。 “我們到了。”夏陽煦拉開車門,自己先下車,接著龐德過來將陳南桉抱了下來。 “龐叔,您等我一會兒,我進去看看。” “嗯,不急。”龐德站在車邊,笑著和他們招手。 “叔叔再見。” 大門沒鎖,夏陽煦輕輕一推就開了。別墅里靜悄悄,常見的幾個下人都不知道去了哪? 夏陽煦雖然疑惑,卻也沒放在心上,他將門掩好,跟在陳南桉后面進了屋子。 “爸爸!”陳南桉激動的喊著,“哥哥來啦,你今天忘記接我了!” “你在哪呀?” 陳南桉喊了半天也沒人答應,“哥哥,怎么回事呀?” 夏陽煦這才察覺出不對勁來,蘇郁忘了他的生日還有可能,但忘記接陳南桉,兩個人的手機都打不通,一定是出事了。 夏陽煦第一反應就是蘇郁的肚子出了問題,他本就是高齡產夫,在生陳南桉之前就已經流產過兩次了。 夏陽煦忽然聽到樓上傳來咣當一聲脆響,立刻朝樓上跑去。 蘇郁住的主臥房門緊閉,里面傳來細小的響動,這讓他心里有些不安。 門把手轉動傳來咔噠的聲音,開門的一瞬間,夏陽煦被屋里撲鼻的血腥味逼得干嘔。 他幾乎一把蓋上身旁陳南桉的眼睛,眼淚刷的落了下來。眼前是濃重刺目的紅,不知疲倦的玩具在掉在地上,發出嗡嗡的聲響。 蘇郁聽到動靜,抬起頭,從那張灰敗消瘦的面頰上擠出個笑,“別怕。” 夏陽煦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他打了120,渾渾噩噩跟到醫院,耳邊是推車滑輪滑過地面的刺耳聲音。 “血壓88/50mmHg,心率110/次/每分。” “可能是生殖腔破裂,大出血,胎兒十七周。”護士急促的向匯報著。 “快,給他開通靜脈通道,掛兩瓶500ml生理鹽水,家屬呢?來了沒有。” “我,我是。” 護士蹙眉看了一眼,語速飛快道,“家屬做不了,通知血庫配血。” 幾人推著車子朝手術室跑去,夏陽煦死死握住蘇郁的手,“爸爸,你堅持住。” 夏陽煦跟著車一路到手術室,被護士攔在門外。 “不行,你待在外面,這是繳費單,一會兒把錢交了。” 門關上,手術中的燈牌亮起,夏陽煦呆滯的坐在走道兩邊的休息區,將臉深深埋進手掌。 因為是晚上,所以人并不多。值班護士看到他臉色不好,主動倒了杯熱水給他。 “……謝謝。”夏陽煦手忙腳亂地抹了把臉上的淚,熱氣氤氳的水霧打在臉上,夏陽煦鼻頭發酸,強忍著淚抿了幾口。 他哆嗦著從口袋掏出人工信息素,含進了舌底。 千萬不能有事……千萬…… …… 黑烏鴉酒吧的卡座里,陸沭扯了扯襯衣領子,名貴的大衣被人隨手丟在一邊。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整個人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我做什么?”陸沭換了個姿勢坐好,給自己又添了一杯。 沈清嘖嘖稱奇,“你這是情傷啊還是工傷啊?” 陸沭冷哼,“去你媽的。” “怎么還罵人呢?”沈清湊過去,“你和陽陽還沒和好呢?” 陸沭皺起眉,似乎對這個稱呼有些不滿,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滑過,淡淡道,“沒好過。” 曖昧的光線里,陸沭的五官像是被罩上一層陰霾,顯得銳利又深刻。 沈清看他拿一副借酒消愁的樣子,語重心長道:“沒好過就離了……等等,你倆沒好過怎么就結婚了?你可別告訴我是商業聯姻,我才不信。” 陸沭想到了兩人糟心的開始,沒說話點了只煙捏在手里。沈清招來服務生又加了兩瓶酒,繼續說道:“其實我看他挺喜歡你的……” “您好兩位,這是您的酒,水果是隔壁先生送的,請慢用。” 沈清挑眉,順著服務生的手看過去,就見一個甜美的小omega羞赧朝這邊擺了擺手。 沈清在國外玩的開,朝他拋了個飛吻,“謝了。” 陸沭置若罔聞的喝著自己的小酒,沈清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拿在手里,“你現在怎么想的,我可是聽說,你這幾天天天加班,也不回家。” “我不知道。”陸沭垂眸盯著無名指上的戒指,銀色素圈,最簡單的款式,甚至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算得上窮酸。 當時臨婚禮開始才發現沒買戒指,許惠正要發火,小omega變戲法似的從口袋里掏出來兩個戒指,靦腆說道,“我、我這里有。” 那天晚上回去,陸沭還記得自己把戒指還給夏陽煦時,小omega臉上難過的表情。 明明傷心的不行,卻還梗這脖子硬撐,“別還給我,不要就丟掉。” 當時他正在氣頭上,存心想要捉弄這個嘴硬的omega,于是當著他的面,拉開窗戶丟了出去。 晚上陸沭睡得正香,翻個身的功夫就發現身邊沒人了。當時他一心以為小omega是要對他的文件下手,于是打算沖進書房抓他個現行。 可惜了,陸沭翻遍了整座房子也沒找見。他煩躁的打開窗戶打算吸根煙,忽然就看見樓下有手電筒的光亮。 小omega穿著純色睡衣,正彎著腰在地上翻找什么東西。那是陸沭突然就后悔把戒指扔掉了,想到是小omega讓他扔的,這才心里好受一點。 第二天早上,他一下樓就看見夏陽煦眼睛紅紅的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也不吭,早飯沒吃幾口就去學校了。 后來,他趁夏陽煦去上學和龐德把花園翻了個底朝天才找見了戒指。小omega嘴上沒說,卻在第二天晚上做了一大桌子菜等他。 陸沭按了按眉心,今天是夏陽煦生日,不知道小omega是不是正委屈巴巴的坐在家里等他。 “你想離婚嗎?”沈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