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霍聞北一起上綜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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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少杰跟嚴齊最近變得很不對勁,這是nnn周圍大部分工作人員們的一致想法。 他們早先也想這樣感嘆一次,那次的不對勁是阮少杰跟嚴齊的關系突飛猛進,有了質的跨越,可量變從何而來沒人看見,畢竟阮少杰之前對嚴齊的嫌惡可是人盡皆知,莫名其妙倆人就成了親密難分的連體嬰,一向難搞的阮大少在嚴齊面前直接變做一只順毛可擼的阿拉斯加。 他們私下開玩笑都會說阮大少可能是被奪舍,或者是被嚴齊下蠱了,才會轉性轉得這么毫無征兆又徹徹底底。但后來又發現也沒有很徹底,阮少杰只有在嚴齊面前才像變了個狗。 開玩笑歸開玩笑,他們內心還是感謝這樣的轉變的,工作都變得容易許多,每當阮少杰要搞什么妖蛾子或者發脾氣的時候,攜嚴齊當令箭就能解決百分之九十的問題。大人,時代變了,阮少爺的專制統治有能當家做主的人了。 所以那次的不對勁是個良善美好版本,但這次卻不是。絕不是。 助理看著阮少杰陰沉的臉色,感受著他周身散發的低氣壓 ,戰戰兢兢把手里的菊花茶遞過去。 阮少杰接過來,看都沒看,一口悶進喉嚨,下一秒撅起嘴巴全吐了出來:“你給我喝什么?!” “菊花茶。”助理說。 怕阮少杰體會不到他的溫柔小意跟體貼入微,特意又強調了一句:“降火的。” 哇,自己真是一個好稱職的助理。他邊身如抖篩邊自我感動。 阮少杰深吸了一口氣,太陽xue突突直跳:“我只想喝杯水,我最討厭喝茶。” 他的語氣陰森,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樣就是馬上要罵人了。 助理邊身如抖篩邊發誓再也不要自我感動。抖著抖著,靈機一動:“嚴齊隊長說過,喝茶有益身心健康,每個人一天至少要喝一杯。” 他說完就覺得這靈機不如不動,因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阮少杰最近應該是跟嚴齊吵架了、可能還鬧掰了,連體嬰分道揚鑣,一個不理一個,直接沒了交流。 阮少杰出了什么事再去找嚴齊,嚴齊就說:“你也知道,我一直管不了阮少杰,他又不聽我的,我也沒辦法。” 你也知道?誰也知道?這是哪一年的老黃歷?大人,時代又變了,可時代變的時候從不通知除阮少杰跟嚴齊之外的任何人。 反正現在攜嚴齊當不了令箭,只能當弓箭射穿阮少杰的心,阮少杰光聽到嚴齊的名字,臉色就又陰沉了下來。 助理縮著脖子,做好要被劈頭蓋臉罵一頓的準備了,阮少杰卻默不作聲又喝了口茶。 ‘喝茶有益身心健康,每個人一天至少要喝一杯。’ 阮少杰想,他怎么從來沒聽過嚴齊說這句話?是不是嚴齊知道他最近火氣深重,嘴里大串大串起燎泡,私下偷偷交代他的助理的?哼,他就知道嚴齊舍不得他。 舍不得才怪! 嚴齊都直接跟他提分手了,哭成那樣還是要跟他提分手,當他不敢置信說出“你就為了這種事要跟我分手嗎”,嚴齊就用一種仿佛對他失望透頂的眼神看著他,那也是他爸經常看他的眼神,他當時太生氣,也太委屈,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罪大惡極到嚴齊要這樣看他,所以他氣血上涌,沖動地丟下一句“分就分”摔門而去。 門才剛摔上他馬上就后悔了,他為什么要跟嚴齊分手啊?他根本不想跟嚴齊分手啊!他蹲在門口,他想著他在這等嚴齊十秒鐘,如果嚴齊出來追他,他就舍棄自尊求嚴齊不要分手。他從一數到十,數到一百,數到兩百......嚴齊一直沒出來,嚴齊不理他了。他也拉不下臉找嚴齊說軟話,只能用另外的方式,另外的旁門左道引起嚴齊的注意,可是無論他怎么搗亂也好、生事也好,嚴齊都不管了,嚴齊......嚴齊好狠的心。 阮少杰充滿怨念地看著在前面拍攝的嚴齊,看到簡洲羽走上去大獻殷勤,他猛然站起身怒從心頭起;看到嚴齊推拒逃避,他施施然坐回去浩氣長舒。好吧,至少沒被簡洲羽乘虛而入,嚴齊對他跟對簡洲羽的態度差不多,要不然他非得嘔血不可。 嚴齊并不認為自己對簡洲羽跟對阮少杰的態度差不多。簡洲羽是他的朋友,但簡洲羽這個人太過混沌,好像認為朋友之間也能接吻,甚至也能上床,他必須把簡洲羽這個想法板正過來,也盡量避免跟簡洲羽有太多的身體接觸,免得簡洲羽得寸進尺。除此之外,他跟簡洲羽還是能像普通朋友一樣相處的。 而阮少杰是他的前男友,分手分得不體面,他暫時還沒有辦法從容面對,所以能躲就躲。就比如今天的廣告拍攝,他偷偷跑去跟導演商量站位不想跟阮少杰站在一起。他以為是偷偷,其實片場人人都知道,傳到阮少杰耳里,當場就臉黑如鍋底,牙齦都快咬出血,又把氣撒在了無辜的人身上。這樣并不好,他跟阮少杰之間的私人感情不應該影響工作、影響他人,但他現在連自己的心情都尚且沒調節不好,實在無法再去顧及其他。 嚴齊唉聲嘆氣,真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他多想一個靜一靜啊,阮少杰跟簡洲羽這兩個人卻一刻修不想讓他安寧似的,阮少杰老是要故意惹麻煩、簡洲羽老是要故意惹他,然后他們兩個再互相招惹。有時候嚴齊看著他們兩個吵得有來有回,簡直像說相聲一樣默契,都想說干脆你們倆在一起算了。 隊長不管事,炸彈一天炸好幾回,天使變成了毒蛇,nnn的團生可以說是一團亂麻。 于是楚紅出馬了。 楚紅會找嚴齊談話是嚴齊預料之中的事,畢竟團隊氛圍現在這么不和諧,他身為隊長就有責任,而且他自己還是不和諧的因素之一。 嚴齊懷揣著愧疚跟忐忑進了楚紅的辦公室,楚紅面色平靜,看起來倒并不像十分生氣。她瞅著嚴齊畏畏縮縮的樣子,開門見山道:“你跟阮少杰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鬧別扭了?” 嚴齊自然不可能交代真實原因,也編不出像樣的借口,支支吾吾講不出話。 “男人嘛,鬧點矛盾也正常,更何況阮少杰那種神憎人厭的狗脾氣。” “阮少杰他脾氣也沒那么壞。”嚴齊沒忍住,還是幫阮少杰說了句話。 楚紅笑了出來:“看來你們關系真的變得很好。”也不知道是怎么變好的,反正楚紅注意到的時候,這兩個人就形影不離了,怪哉。不過嚴齊真的不錯,是個可用之材,連阮少杰都搞得定。 “所以是最近吵架了?我能理解你,阮少杰是很能惹人生氣。不過娛樂圈的友誼多來之不易啊,你們前段時間又這么好,沒必要一直鬧脾氣。而且你們還是一個隊的隊友,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尷尬。” 楚紅斟酌著說辭跟話術,特意在哄嚴齊。 “我也觀察過了,看得出他是很想跟你和好的,只是需要臺階下,我知道你們兩個之間的矛盾肯定是阮少杰的錯,這一點都不用想。但你也知道,阮少杰那個人很難認錯的,你跟他不一樣,你比他成熟大度得多,這一次就再委屈一下,找他服個軟,和好了大家都能開心是不是?” 她看嚴齊還是低著頭不說話,又加了個問句:“你們應該沒鬧僵到解決不了的地步吧?” 不至于啊,這才多長時間,以前關系那么差,阮少杰那么看不上嚴齊,都能突然好到穿一條褲子,不至于鬧個矛盾就要到決裂那份上吧?而且她也實在想不出阮少杰跟嚴齊能在什么事上起這么大的沖突,畢竟嚴齊脾氣這么好,也沒什么不可觸碰的原則性底線。 嚴齊抿著嘴沒敢搭話。談戀愛的時候當然是關系好,但現在剛分了手,怎么繼續維持關系?和好也不知道怎么和好,和好的通道已經被打上了死結。嚴齊想到這一點,又有點難過了。 但他認同楚紅說的,他也認為自己跟阮少杰沒到解決不了的地步。至于怎么解決,其實就像跟簡洲羽一樣,他現在不是也能跟簡洲羽當朋友嗎?他需要時間,時間可以治愈一切、消解一切。 嚴齊低聲說:“我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之后會處理好我跟阮少杰的關系的。” 楚紅點點頭,泥人也有三分脾氣,不能逼嚴齊逼得太狠,羊毛總往一只羊身上薅遲早薅禿。 “也好,我打算讓你跟霍聞北一起上,是個旅游慢綜藝,預計要外景拍攝一個月,你剛好有時間可以躲開阮少杰冷靜一下。” 嚴齊疑惑:“這個節目不是冉霖跟霍聞北上的嗎?” 楚紅:“節目組那邊確實是想要冉霖跟霍聞北,本來也算敲定下來了,但是冉霖......臨時有別的工作,他自己也不喜歡上綜藝,所以我就把你推選上去了。這個節目很火,到時候你好好表現,肯定能吸粉。” 嚴齊倒不是特別在意吸不吸粉,甚至感覺自己身為唱跳偶像要用綜藝吸粉是旁門左道。但是可以躲開阮少杰跟簡洲羽一個月,那他就能借此好好整理自己紛亂的心,他也不想一直沉浸在負面情緒中。 “節目組遞上來的劇本人設都還行,沒什么很大的限制,可能還是想拍人跟人真實的化學反應。你也不是那種事多的性格,到時候就自由發揮就行了,跟霍聞北之間盡量表現得自然一點。” “到時候要拍攝在家收拾行李出發的場面,所以過兩天霍聞北會搬進宿舍。” 嚴齊點點頭,問道:“這個節目是要去哪里呢?” “A島。” “A島?”嚴齊幾乎是驚呼。 楚紅:“對,我記得你就是A島人吧,這也是我跟節目組推選你的原因。” 嚴齊喃喃說:“我已經好久沒回去過了。” 父母的工作調動之后,全家人就搬出了他從小長大的那個海島,他時常懷念,但平時要上課,寒暑假又在公司拼命聯系,他一直找不到時間回去。 “謝謝你,紅姐!” 這個消息讓嚴齊激動起來,失戀的郁郁都被沖淡了。 “這有什么,你到時候就好好玩,好好調整自己,一個綜藝而已,好壞對我們nnn來說也沒這么重要,只是有一件事。” 楚紅要笑不笑地,終于坦露了真正的目的:“這個節目還有好幾個別的嘉賓,其他人還好,但是其中還有霍聞北的前前前女友,跟他現在的緋聞女友,幫我看好霍聞北,好嗎?” 這件事已經讓楚紅煩躁了很多天,要不是冉霖臨時上不了節目面臨毀約,她何必要接受節目組這樣的人選,明顯就是要借著霍聞北給節目炒熱度。 鬧緋聞可以,鬧丑聞不行,她可不想霍聞北鬧出什么一男二女的艷照門。 而她話里連續的三個前字跟兩個女友讓嚴齊剎那間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