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爐鼎有云:將軍喝了酒是沒頭腦,沒酒喝是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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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奴把徐月匣送回臥房后,徐月匣身上的傷已經恢復如初。宛燁捏碎的腕骨在一盞茶后,就能活動自如,甚至連指印都沒有留下。舌中的黑釘還在,但腫脹也已消退,不覺疼痛了。 臥房沒有燈,但其余設施與客棧如出一轍。徐月匣坐在窗邊,盯著自己的手腕,左右轉動了兩圈,正陷入沉思,下腹忽然燒起輕微的刺痛。他立刻找了面鏡子,只見從腹股溝到左乳都浮現出黑色的狐面刺青,就像有看不見的人正在為他烙印。 “這是……” “這是情蠱被精氣催熟,締結出的‘果’。” 鏡面水波晃動,浮現出鏡奴干癟和藹的臉來。老叟沖徐月匣一拱手:“常言道瓜熟蒂落,情蠱原是南疆女子的定情之咒,需要媒介煉出蟲卵,再吸收男子體液精氣孕育成熟,浮現出終身不落的刺青來。只是妖王奇才,將情蠱用傳說中的龍涎鮫精煉成,此二者皆性yin,且極易產子,于是原本只會成熟一次的情蠱成了不滅之咒。結果的刺青不日便會凋落,開始又一輪對養分的渴求。不過至少,在刺青消失之前,公子是無發作之憂的。” 徐月匣便問:“可有法子毀了情蠱?” 鏡奴笑道:“公子高看老奴了。龍涎鮫精與陰陽石都是不可多得的神物,即使妖王自己,也做不到毀物而不傷人。只有情蠱附著的rou身消亡,讓魂魄早登極樂了。” 徐月匣不再言語,只是盯著鏡子思索。鏡奴會錯了意,又一拱手道:“公子莫怕,老奴本就是鏡子所化的精怪,將軍寨……呃也就是這座樓里所有鏡面,都是老奴的分身。但只要您不站在鏡子前,老奴是不會冒昧打擾的。” “將軍那兒也有鏡子?” “不錯,不妨同公子坦言,老奴的本體就是將軍袖中的銀鏡。”徐月匣聞言便送走了鏡奴,用房里的草席子蓋住鏡面,盤腿在榻上打坐,忽然低喚了句:“助理……助理?” 【我在。】電子音在腦中如約而至,【有什么可以幫助您的嗎,徐大師引導員?】 “在妖王面前你都能與我傳信,想必也不會被將軍寨的人發現端倪。”徐月匣捏著耳垂緩緩道,“梳理一下已知情報吧:宛燁憎恨和我長相一致的玉衡,但我又必須和他行云雨之事,才能找回記憶。既然如此,策略已經很清晰了……” “你能直接cao縱宛燁對我發情然后恰巧馬上風導致半身不遂嗎?” 電子助理輕輕敲出一個問號。 徐月匣冷靜道:“我開玩笑的。” 手指摸到皮膚上的狐貍刺青,順著紋路從小腹滑到胸口,鬼使神差地,輕輕撥了一下位于狐貍左眼的rutou。他咬住嘴唇,側身縮在榻上,夾緊兩條修長的腿,捂著眼睛喘了兩下。放下手的時候,才露出迷蒙的眼神,胯下早在之前被宛燁勾出的火一直沒消,在夜深人靜處又抬起了頭,吐出yin靡的粘液。 徐月匣慢慢吸入一口氣,讓胸腔鼓起、小腹凹陷,繃緊腿心的肌rou,使快感更為靈敏地傳遞到腦中。他含住兩根手指,舔濕到指縫,然后閉著眼睛,插進了自己的yinxue中。裹住半身的紗麗輕薄無比,勃起的rou莖、硬挺的rutou幾乎一覽無余。他低哼一聲,咬著下唇開始用手指抽插。 一上來只是緩慢而毫無技巧的進出,很快喚醒了刻在血rou里的記憶,無師自通地用指腹按壓腸壁,在摸到個渾身一麻的位置后,沒忍住短促地叫了一聲。徐月匣食髓知味,反復摳挖起隱秘處,唇縫里流瀉出壓抑的呻吟。 手指的抽插越來越快、越來越兇,刺青狐面在他的視線死角,也突然活過來,游走在敏感的皮膚上。黑色狐貍一口咬住徐月匣的乳尖,又用尾巴去搔腿心,把瀕臨高潮的徐月匣猛地送上頂點,屁眼里插著自己的手指,roubang一抖一抖地射出濁液來。 他躺在榻上緩了一陣,才坐起身來。月光下的狐貍紋身又跑回原處,半點也看不出方才的異樣。 “一個小插曲,處理完了。”徐月匣啞著嗓子道,“說回現狀,我已經大致摸清狐貍將軍的脾氣了。宛燁厭惡我的長相,也沒什么不好——至少沒人會忘掉喉嚨里的魚刺——然后我就有機會……” 電子助理這次打出了一排省略號。 “你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覺得您的數據又要更新了。】電子音平靜地說,【AI入職評測果然還有很多不足,尤其是人格模擬方面。請繼續發表您的演說,我會幫您完善具體細節,以及在不觸犯公司規則的條件下,推算方案的成功率……】 “不用。”徐月匣打斷道,“我不喜歡必贏的賭注,能預知的人生太無趣了。” 但隨后幾日,宛燁都沒有召見他們。爐鼎中又有情蠱發作、自絕而死的,從妖王窟一并出發的十人,如今已十去六七。剩下的一是害怕觸怒將軍,二是心知得寵無望,在鏡奴的暗示下,都選擇了另攀高枝,陸續轉送給了其他的大妖。 將軍寨白日變幻成江南府邸,夜間才是紅妝高樓。徐月匣日日在宛燁院外長跪,當狐面刺青幾乎淡不可見之時,終于等來了召見。穿過花木扶疏的小徑,就見到了院中石桌旁斜倚竹榻的宛燁,鏡奴正在一側溫酒侍奉,地上還有三個空酒壇子。 酒氣與花香襲人,狐妖倚榻春睡,一時間只覺如夢如幻。徐月匣雙膝落地,抱拳行禮。聽到他腳踝上的鈴鐺聲,狐貍耳朵動了動,宛燁才緩緩睜開眼來。只見落英繽紛之中,身披金紅紗麗的小爐鼎眉目清冷,無喜無悲。 “你怎么還留在這兒。”宛燁接過斟滿的酒碗,手腕輕晃,酒液就映出細碎的日光。“和你同來的伙伴跑的比耗子都快,你以為你留在這兒,每天假惺惺地跪在門外,我就會動惻隱之心?可惜打錯了算盤。比起陪爐鼎玩,我還是更愿意一個人享用美酒,滾吧。” “那將軍大人又為何召見我?” “本尊看你可憐,也聽了一耳朵情蠱為何物,總不好讓妖王送來的爐鼎全都一命嗚呼了。既然你要大妖的體液,我恰好有幾個好南風的妖友,勸你趁早選個歸宿,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不。” 宛燁動作一頓,眉頭緊蹙,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我說……小人天生也愛吃酒,無論什么酒,多多益善便是。” 徐月匣走到宛燁面前,揭開新酒的泥封,高舉過頭,嘩啦啦全倒在了自己身上,接連倒空了余下的酒壇子。烈酒辛辣又冰冷,他冷得打起寒顫,云霧般的紗麗盡數打濕,緊貼在纖瘦合宜的身段上。發絲上的酒液一滴一滴落在鈴鐺上,他淡漠地與宛燁對視,黑白分明的丹鳳眼里卻有火在燃燒。 “別人施舍來的,我不愛要。現在將軍大人沒酒喝了,只有個酒浸的爐鼎糟子。煩請大人紆尊降貴,吃我身上的吧。” 說著,柔荑撫上宛燁的胸口,眉梢眼角都帶了點艷色,俯身貼近。徐月匣抿了口酒碗剩下的酒,含在口中,貼住宛燁的嘴唇,將香醇的酒液渡了過去。宛燁情不自禁咽下烈酒,舌頭又與對方的舌尖一觸即分,半邊身子都酥了,卻好像碰上一條小蛇,不依不饒地纏了上來。 “大……”徐月匣一吻過后,低喘著還要說話,剛吐出一個字兒,嘴唇又被宛燁咬住。狐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逐漸掌握主動,拉著徐月匣坐到自己腿上,把人摟在懷里,扣住對方的腦袋唇齒糾纏。興至濃時,就要去寬衣解帶,手指剛探進紗麗里,就被小手抓住了手腕。 “……等等!有、有人,在看著。”徐月匣掙扎著結束了這個吻,邊喘邊說,眼睛向一旁佇立的鏡奴亂飛。聲若蚊蠅,把頭埋的更低,耳朵尖紅的發燙。 “雖然是爐鼎,我也沒有……沒有……” “你還知羞恥了?”宛燁又好氣又好笑,“先前當著十幾個妖,親吻陶土頭顱的是誰?方才煙視媚行,勾引我白日宣yin的又是誰?” “……那不一樣。”徐月匣瞇了瞇眼,與宛燁相貼的肌膚熱度攀升,腦子里亂成一團漿糊似的,平日的十分智計只剩了兩分。他把臉偏過去,避開宛燁玩味的注視,輕聲道:“那些充其量是心照不宣的曖昧把戲。但床笫之事,不應有第三人在。” 說完這話,徐月匣臉上又浮現出一絲后悔。宛燁看著他全身關節都紅的像煮熟的蝦子,沒忍住摸了摸,果然比別處的體溫要高。他捂著嘴笑了兩下,臟腑中的濁氣也為之消散;鏡奴精得不行,早悄無聲息地溜走了。 塵封的記憶忽然被撬開一個角,吹掉上面落滿的塵埃,露出遙遠的、鮮活的某個畫面。截然不同的五官,卻有著相似的神態:一只纖細的手抓著他的腕骨,低聲哀求,眼中蓄滿被情欲折磨的淚水,又固執地不肯讓他在野外荒唐。 “……呃!你、這是……” 徐月匣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做足心理準備,重新看向宛燁,卻見原先含笑自若、放浪形骸的狐妖抱著自己的頭,神情扭曲,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頭冒出。宛燁整個人漲成紅色,接著臉色又變成深紫,仿佛有只看不見的手抓住了他的心臟,正在慢慢擠干其中的血液。 “將、宛燁……宛燁!”徐月匣飛快起身,要去找鏡奴,誰知剛一離開宛燁的懷抱,后者就滾到了地上,在花草之間抱頭打滾,發出痛苦的哀嚎。他連忙跪下去,緊緊抱住發狂的狐妖,一邊喊著宛燁的名字,一邊防止他自殘。 “助理助理!怎么回事?” 【查詢——嗶——很抱歉,以您目前的權限,無法使用該功能。】 徐月匣嘖了一聲,雙手抱住宛燁的臉,強迫他和自己對視。宛燁的金色左眼正在亂轉,眼球過度充血,甚至浮現出奇怪的黑色絲線;在掙扎中,右眼的眼罩被不小心蹭掉,露出純黑色的、沒有半分妖氣的眼眸。 在目光相撞的剎那,徐月匣只覺得兩眼刺痛,像是有無數金光從黑眸中射出。他猛地閉上眼睛,等刺痛自行緩解,正要重新睜眼,一股巨力突然鉗住他的雙手,把他整個人摜在地上。光裸的后背壓在野草上,垂落的花瓣搔得皮渾身發癢,他摔得天旋地轉,好容易找回神智,睜開眼,就看到面沉似水、雙眸失焦的宛燁。 “宛……燁……?” 他剛說出兩個字,嘴唇就被咬住,粗暴地用牙齒摩擦。尖銳的犬齒抵在薄唇上,緩緩廝磨,如同野獸抓到獵物后,故意拉長的處刑時間。徐月匣心下亂跳,憑直覺要推開對方,卻瞬間被咬穿嘴唇,痛得慘叫一聲。 狐妖狀若未聞,伸出舌頭,在流血的傷口處舔了又吸,左眼紅的更重。鐵銹味、泥土味一同在嘴里充斥,徐月匣止不住的發抖,動物本能的求生欲讓他想逃走,壓在身上的東西顯然無法溝通,已經不屬于可以理智對待的范疇了——他的手拿起一塊尖石,悄悄抵在狐妖的太陽xue上;宛燁果然毫無神智,一心舔弄滴血的唇瓣。 靈活的舌頭不斷撥弄傷口,在吸干了溢出的鮮血后,疼痛又變成酥麻。徐月匣咬著牙,就要把石頭砸下去,腦中不免想起這幾日為數不多的相處:尤其鮮活的,是初見時,狐妖獨坐高臺,自斟自飲的模樣。 滿樓燈火,處處笙歌,卻不見一個人影。 他的手上慢慢卸了力氣。手指一松,石塊就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