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章 留下,還是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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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吃得計宗很滿足,這種大富豪家的飯,當然比自己平時吃的飯豐盛的多,味道也非常贊。他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這個慕容江南沒膽傷害自己。 吃飽喝足,慕容江南帶著計宗來到自己寬大的書房。那放滿名貴木材制作的古典書柜,古典桌椅,名貴字畫古董,還有那如圖書館一般一列列藏書,都讓計宗贊嘆不已。 二人在木沙發上坐下,女人開始為他們煮茶。一旁書桌上放著一個紅銅香爐,滿室飄渺著淡淡的檀香。 計宗深吸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有錢人真會享受啊。” “賺錢是為了什么呢?”慕容江南露出不屑地笑意。 計宗一愣,轉回目光看著慕容江南:“你已經這么有錢了,為什么還要賣兒子?” 笑意凝固在慕容江南眼中,白裙女人微微皺眉。不等她說什么,就聽“呯”的一聲響,慕容江南的拐杖狠狠地砸在地上,臉色陰沉地說:“我的家事,哪有你說話的份!” “我是你綁來的。”計宗擺事實,講道理,“既然我已經變成你手里的受害者,為什么沒有說話的份?” “那還不是因為你的那位同性戀愛人,綁架了我兒子!”慕容江南氣得老眼瞪圓,頭爆青筋。 “不對吧?”計宗毫無畏懼,微微歪頭,“是你把你兒子逼得離家出走,爍顏只是為了保護他的徒弟罷了。” “為了家族昌盛奉獻自己的一生,是慕容家世代的傳統!”老頭子中氣十足,唾沫星飛濺。 計宗緩緩搖頭:“你的一生已經奉獻給家族,為什么還要拖著你的兒女?難道除了聯姻,慕容家就沒本事用別的方法興旺嗎?” “你這個窮鬼小癟三懂個屁!”老頭子動了真怒,“嘩”的掀翻桌上的茶具,憤然站起對著計宗大發雷霆,“要不是得用你換回我兒子,老子用得著這樣招待你?!就憑你也有資格教訓老子?!讓你坐在這喝茶,已經是給足你面子了!” “轟——”慕容江南的話音還沒落地,只聽一聲巨響,接著是地動山搖。 別墅里到處傳來驚叫聲,東西落地摔碎聲。 計宗坐在沙發上晃了幾下身子,急忙抓緊扶手。 老頭子就沒那么好運了,直接摔個仰面朝天,然后還被掉下來的幾本書砸個頭昏眼花。 站在旁邊伺候的女人也摔在地上,她的運氣差,被桌上掉下的香爐砸破額頭。 “老匹夫!給臉不要臉!” “轟——”隨著一聲如雷斷喝,又是一陣地動山搖。 聽到這個聲音,計宗就知道是誰來了,急忙跑到窗前打開窗子,大聲叫喊:“爍顏!我在這里!” 話音未落,一片白霞瞬間飄過,抱起計宗飛射而出。 與此同時,這身影揮出一道冰寒的銀光,“轟”的一聲,書房的整面墻消失無蹤。 “爍顏,別砸了,老頭子在里面,會死人的!”計宗急忙抱住納蘭爍顏的腰大聲說。 納蘭爍顏嗔怪地瞪他一眼,手中的寒光寶劍背于身后,飄飄揚揚落在地上。 別墅的院子里站滿了逃出來的人,黑西裝們紛紛掏出槍對準納蘭爍顏。 納蘭爍顏雙目一冷,揚起寶劍射出一道白光,只聽慘叫此起彼落,拿槍的手無一不被折斷。最后院子里只剩下幾個做飯的大嫂,坐在地上抱成一團發抖低泣。 “乖乖……”計宗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大腦卡殼無法運轉。 別墅正面沒有門窗,只有一上一下兩個幾米方圓的大洞,大洞里的一切家具電器盡毀,就像被拆房車砸過。 這實在是無法想象,一個人類竟然能有這么強大的破壞力。 “宗,你沒事嗎?”納蘭爍顏的臉色有些蒼白,明顯氣血不足。 計宗回過神,急忙點頭:“沒事沒事,你呢?你也沒事嗎?” 納蘭爍顏乏力的一笑:“我能有什么事。” 計宗這才發覺納蘭爍顏的臉色不佳,擔心地捧住他的臉說:“你的臉色很差,是不是累壞了?” 納蘭爍顏一臉欣慰,覆住臉頰上的手說:“沒什么大礙,真氣消耗太厲害而已。” 計宗終于注意到納蘭爍顏與平時不同,稍稍站開一些,打量著他的衣服。 他身上穿著一件好像古代戰袍樣的白色長袍,袍子上不知是繡的還是印的一條栩栩如生的白龍。明明沒有一絲風,這無暇神圣的戰袍卻在緩緩飄擺,將納蘭爍顏襯映的好像天降仙將一般英武瀟灑。 “這是什么衣服?”計宗好奇地摸摸戰袍,“料子好奇怪。” “這是白龍戰衣,”納蘭爍顏持劍的手一揮,寶劍脫手消失不見,“在龍魂宮時,天璽大人送給我護身的。穿著這戰衣,一般的武器傷不到我。” “真漂亮,真神奇。”計宗由衷的感嘆,“不過還是快收起來的好。” “嗯。”納蘭爍顏點頭,身上的戰袍緩緩隱去,露出一身灰色休閑服。 “不敢相信……真不敢相信……” 一個顫抖的蒼老聲音從一旁傳來,兩人轉頭看去,看到額頭淌血的白裙女人扶著的慕容江南,拄著拐杖顫巍巍走出本應是門的大洞。 院子里的地上躺倒一片黑西裝,無不抱著折斷的手腕哀嚎。做飯的大嫂們依然低泣,都不敢抬頭。 整個別墅一片狼藉,就像被轟炸過一樣。 納蘭爍顏立起眼睛,抓緊計宗的手聲音冰冷地說:“老匹夫,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人嗎?” 慕容江南停住腳步,一雙震驚的老眼看向納蘭爍顏,嘴唇顫抖地說:“你……你……你是人嗎?” “哼!”一聲冷哼,嚇得所有人噤若寒蟬。 慕容江南身子一歪,白裙女人急忙扶住他,第一次開口說話:“世外高人,請高抬貴手,老板只是想討回兒子。” “兒子是他逼走的!”納蘭爍顏沉聲說道,“只要清清愿意回來,我不會阻攔!” “這是我慕容家的家事啊——”慕容江南一聲哀嚎,涕淚橫流。 “慕容家的家事我管定了!”納蘭爍顏沉聲斷喝,“清清!出來!” 慕容清清從墻邊的樹上跳下來,面色蒼白地走到納蘭爍顏面前,低聲喚道:“師父……” “這是你最后一次選擇。”納蘭爍顏面沉似水,“留下,還是跟我走!” “讓他考慮一下吧。”計宗溫言相勸,“我們去那邊休息一會。” 納蘭爍顏點頭,跟著計宗走到墻邊樹下席地而坐。 站在中央的慕容清清看看納蘭爍顏,又看看老爸。 他緩緩走到老爸跟前雙膝跪下,聲音低沉帶些哽咽地說:“爸,兒子不孝,兒子不想犧牲自己的一生。五個jiejie都為家族奉獻了自己的一輩子,您就放過我吧。” “你這個孽子!”慕容江南一聲怒吼,舉起拐杖劈頭蓋臉一頓敲。 慕容清清不躲不閃,任那拐杖把自己打得鼻青臉腫鼻口溢血。 此時的他,腦中滿是那晚伏滔被揍的樣子。那不屈的眼神,那堅定的信念,那豪邁的笑聲。 那是一種解脫,是一種暢快,是一種大丈夫敢作敢當的沖天豪氣! 為了掙開枷鎖,為了命運拼搏,粉身碎骨又怎樣? “啪”慕容江南的手腕被抓住了,一個淡漠的聲音傳來:“夠了,這是你最后一次打清清,從今往后,誰也不許碰我的徒兒!” 慕容江南氣喘吁吁地放下拐杖,雙目含淚地轉頭看向納蘭爍顏:“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納蘭爍顏淡然一笑:“你旁邊的美女不是說了嗎?我是世外高人。” “哼!”慕容江南沉聲冷哼,顫巍巍轉過身以背相對,怒喝道,“滾!給我滾!慕容家今后沒有你這個子孫!” 慕容清清沉默地磕了三個響頭,站起身走到納蘭爍顏身后垂首站定。 納蘭爍顏輕蔑地斜一眼肩頭抖動的慕容江南,輕聲說:“我們回家。” 因為這件事是慕容清清的家事,所以無關人員沒有跟來。又因為被掃地出門,慕容清清也沒心思驚訝納蘭爍顏非人類的強悍。三人先去醫院處理了慕容清清的外傷,便乘飛機回Z市。 一路上,慕容清清情緒低落地垂頭不語,計宗則情緒激動的圍繞著納蘭爍顏的戰袍展開討論。當計宗問起納蘭爍顏贏了多少錢時,納蘭爍顏依然蒼白的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他說因為去豪賭的富豪太多,他們贏的錢超出預期兩倍。 這個答案讓計宗驚訝的合不攏嘴,如果不是坐在飛機狹窄的椅子里,他一定會當場倒給納蘭爍顏看。 納蘭爍顏還說,贏的錢分給威利斯三分之一。威利斯不想被那些富豪糾纏,就跟著成功躲來Z市避風頭。在他趕來B市要人的時候,他們已經回到Z市了。 納蘭爍顏贏的錢,目前都在威利斯賬戶上。納蘭爍顏想把他的那份錢轉到計宗賬戶,計宗一口回絕。他說他是一個普通的工薪族,一下子有了這么一筆鉅款,很容易惹麻煩。 對于計宗的拒絕,納蘭爍顏這次沒有發火。 計宗說得有道理,他畢竟是個普通人,招架不住那些麻煩。而且這次計宗被綁來B市,也讓納蘭爍顏有點后怕。幸虧慕容江南對計宗沒有惡意,不然這個后果光想想都讓他無法接受。 于是他接受計宗的建議,決定自己去銀行開個戶頭。 三人踩著夕陽的余輝回到計宗的公寓,成功和威利斯在樓下花壇等待,伏滔已經回他的天星幫處理家事。 五個人進門就開始大掃除,慕容清清干得特別賣力。成功比以前安靜許多,看到慕容清清的反常也沒有多嘴問。 因為有許多事情需要商量解決,大掃除結束后,五人出去買了晚飯回來邊吃邊談。 首先要解決的是住的問題,現在人口增加,這間小小的一居室已經不夠用了,總不能讓慕容清清一直睡沙發吧。 計宗提議買公寓,威利斯認為買別墅更好,公寓人多嘴雜麻煩多。最后三比一威利斯勝,慕容清清不參與討論。 討論有了結果,納蘭爍顏分派任務。 隔天,計宗去公司請長假,成功和威利斯出去找別墅,納蘭爍顏負責在家休養損耗的真氣。 三天后,伏滔登門,告訴納蘭爍顏他的老板有請。于是乎,六個人乘飛機趕往海邊城市Q市。 納蘭爍顏心里有點緊張,終于要和那位神秘的強悍人物見面了。雖然早就推測出那位老板對他沒有惡意,但是要面對如此強大的人,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沒事,有我陪著你。”計宗看出納蘭爍顏的緊張,伸手緊緊地握住他的手。 納蘭爍顏欣慰的微笑,歪頭靠在愛人肩上。他忠心的感謝天璽讓他來到這個異界,這里對他來說真是幸福的天堂。 威利斯非常大方地攬著成功的肩,在他耳邊小聲說:“為什么納蘭臉上那么多雀斑?” 成功嘴一撅:“不告訴你!” 伏滔和慕容清清坐在一起,兩個人一模一樣,垂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