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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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城的夜晚是紙醉金迷的,就像一個絢麗的黑洞,不停吸取著人們的金錢與生命。這里常有那些輸光了家底的人從高樓上跳下,摔成爛泥之后被人圍觀。當然,圍觀的人只是看一眼罷了,除非這灘爛泥是沒有穿衣服的女人。 威利斯的家族并不是賭城最顯赫的家族,家里只有五家中型賭場。六人在威利斯的帶領下先去自家賭場轉了一圈,各種賭法玩過一遍,有輸有贏差強人意。 接近黎明時,威利斯帶著幾人回他的別墅休息。中午起床用餐過后,六人圍坐在沙發上,威利斯問納蘭爍顏打算怎么玩。 “首先,要保證安全。”穿著白色長T,長發攏在胸前,依然一臉雀斑的納蘭爍顏這樣說,“我不想因為贏太多錢,給以后的日子帶來麻煩。” “那你最好不要贏莊家的錢,”威利斯悠閑地抽著雪茄,“找個富豪玩對手好了。” “富豪就不會找麻煩嗎?”納蘭爍顏一挑眉。 “那得看你‘贏太多錢’的上限在哪里。”威利斯笑著回答,“如果你的上限對富豪來說不算什么,他就不會惦記你。” 納蘭爍顏想了想:“兩千萬美金。” “呯呯”兩聲,計宗和成功掉了手里的咖啡杯。分坐沙發兩頭的慕容清清與伏滔看了兩人一眼,同時不屑地搖頭。這兩只自從昨天單獨相處之后,就這樣誰也不理誰。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也沒有人有興趣問。 “好吧,我來安排。”威利斯起身走開打電話。 “兩千萬美金……”成功拾起咖啡杯放桌上,表情怪異地看向納蘭爍顏,“好大的胃口啊。” “很多嗎?”納蘭爍顏一歪頭,靠在陷入震驚里沒有回神的計宗肩上。 “師父大概對錢沒什么概念吧。”低頭玩游戲的慕容清清插了句。 “兩千萬美金,”另一邊也在埋頭游戲的伏滔接話,“或許不多,或許不少。” “你們說話真怪,”成功嘟囔著,“跟猜啞謎似的。” 納蘭爍顏抱住計宗的手臂,用有點撒嬌的口氣說:“我的家鄉都是真金白銀,這里用紙,我的確沒什么概念啊。” 計宗緩緩抬手覆住胳膊上的手,長出一口氣。納蘭爍顏翻起眼睛瞧著他的臉色,等了半天,計宗也沒說話。 幾人安靜下來,只有威利斯講電話的聲音。納蘭爍顏撅撅嘴,閉上眼睛養神。 對于計宗的反應,他并不奇怪,也不擔心。他們的相遇相戀對計宗來說,注定是一場令他不停心潮澎湃的人生轉折。 威利斯講完電話回來坐進沙發里,伸手攬成功入懷,嘴里說道:“都安排好了。” 幾人的眼光“唰”地看向威利斯。 威利斯看著納蘭爍顏,得意地笑著說:“因為你的目標額度超出我的預期,所以這次打對手由我出面,你在旁邊指揮就好。” 納蘭爍顏點頭:“這樣你不會有麻煩?” “我能有什么麻煩,”威利斯聳肩,“我家就是開賭場的,這里的賭場老板幾乎都認識我。如果是陌生人,又沒有背景,不會被允許進入貴賓廳。” “什么時候開始?” “明天晚上,”威利斯說,“在這之前,你要先熟悉一下21點的玩法。閑置時間你們可以出去玩玩,這里也有不少景色優美的地方。” “那好,我們先回酒店。”納蘭爍顏拉著計宗站起身。 成功不情不愿地離開威利斯的懷抱,納蘭爍顏看到他的樣子嘿嘿一笑:“成功,不如你就留下吧,有事電話聯系好了。” “好啊!”成功一點不遮掩,大聲叫好還揮舞弱不禁風的小拳頭,逗得大家一陣哄笑。 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慕容清清帶伏滔去輸液。 伏滔的身體一直是病懨懨的,臉上缺少血色。但他從不抱怨,也不要求特殊照顧,就憑著他的意志力硬撐著。 對于這一點,雖然沒有人說破,卻都在心里暗自佩服。大家不得不承認,伏滔確實是個硬漢。 慕容清清顯然是個喜歡強者的少年,他和伏滔的初次相遇,就是伏滔被納蘭爍顏痛毆。雖然伏滔敗得很慘,但伏滔的硬漢作風卻深入他心里。這就是為什么他對納蘭爍顏的命令言聽計從,對于照顧伏滔,他是心甘情愿的。 成功和威利斯留在別墅,慕容清清和伏滔在醫院,于是酒店里只剩下一對情人,于是這對情人就放肆地抱在一起滾床單。但是很明顯,計宗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 激烈過后,隔壁房間傳來電子游戲的聲音,納蘭爍顏枕著計宗的手臂笑說:“這兩個還挺知趣的,沒有過來打擾我們。” 計宗長出一口氣,撫摸著納蘭爍顏滑膩的肩頭,低聲說:“真不知道以后,你還會給我多少震驚。” 納蘭爍顏翻身趴在計宗身上,看著他汗濕的短發,淡薄的眉眼,消瘦的臉頰,聲音輕柔地說:“你也知道我的出身,雖然我經受過很多挫折磨難,卻沒有過過貧寒的日子。來到此界亦是如此。若我仍是孤單一人也就罷了,或者我會一直做個混跡天涯的乞兒。如今我有了你,自然不能再受人白眼。” 計宗淡淡一笑,摸摸納蘭爍顏柔軟的臉頰:“我就知道,你生來不是凡人,也不會甘心過貧苦的日子。” “活得好不行嗎?”納蘭爍顏俏皮地歪頭眨眼,“難道你以前的日子很好受?” “哪里好受了。”計宗搖頭苦笑,“已經山窮水盡了。” “有了我,你就有了一切。”納蘭爍顏雙目放光,自信滿滿。 計宗仍是笑,這次是會心的笑,按下愛人的腦袋獻上熱吻。 于是,第二次床單戰爭開始。 翌日,終于雨過天晴,這是他們來到賭城的第四天。 由威利斯做向導,六人游玩了賭城的幾處美景。 這一天,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游玩,其中最興奮的莫過于成功。他就像一只快樂的小百靈鳥,飛翔在威利斯與每個人之間。計宗笑呵呵的對納蘭爍顏說,他從沒有見過成功這么快樂。 到了傍晚,威利斯帶著意猶未盡的眾人回到他的別墅。打電話叫來侍者做晚餐,他們在客廳里玩21點等飯。 晚餐過后,威利斯將他們帶到城區里的自家賭場消磨時間,然后帶著納蘭爍顏去賭城最大的賭場進行撈錢計劃。 對于賭博,四個人中只有計宗不感興趣。他將自己的籌碼都送給輸光的慕容清清,就回到樓上威利斯安排的客房休息。 賭城的夜晚是非常絢麗的,計宗站在窗前欣賞夜景,心里塞得滿滿的都是納蘭爍顏。 手機忽然響了,他喜悅的拿出手機,打過來的卻是老家的電話。 他有些失望,又因為通話費用很高,敷衍幾句就切斷電話。 這一夜,注定是他的不眠之夜。 凌晨5點,一夜沒合眼的計宗,穿上來時的青灰色皮風衣,踏著清晨的薄霧來到街上。 這時街上的行人很少,偶有三三兩兩從賭場出來的賭徒,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遠方。 走到一處圓形小廣場,就著冰涼的噴泉洗把臉。 身后傳來腳步聲,計宗轉身看去,看到一個穿著黑色立領夾克的人停在面前。 “請問你是計宗先生嗎?”這個人面相淳樸,表情認真。 計宗點點頭:“我是,你……” “哦,我是金薩賭場的,納蘭爍顏先生讓我來請你過去。” “爍顏?”計宗一驚,“他沒事吧?” 來人露出個善意的微笑:“納蘭先生當然沒事,只是有點累。” “那我們快走吧!”計宗急切地邁步就走。 “請跟我來。”黑夾克轉身向另一邊走去。 計宗滿心焦急的想快點見到納蘭爍顏,焦急的他并沒有注意,黑夾克帶領的這條路并不是去金薩賭場的。當他意識到不對已經晚了,一只拿著白手帕的手捂住了他的鼻子。 而此時的納蘭爍顏,正在金薩賭場的貴賓廳奮斗著,他忽然一陣心慌,因此看錯了一次牌。 對于計宗這個普通人來說,高級麻醉有點大材小用。索性他整晚沒睡,借著這個機會可以補補眠。正睡得香時,計宗聞到一股直刺大腦的清涼味道,所以他不得不醒過來。 迷糊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陌生的房間。揉著眼睛坐起來,看到的是華麗的落地窗,和滿屋燦爛的陽光。 “計宗先生,請你先梳洗,老板在餐廳等你。” 計宗打了個寒戰,猛地轉頭,看到一個面無表情的黑西裝站在床前。 “這里是……”計宗心跳如雷,昏睡前發生的一切回到腦中。 “這里是我們老板的別墅,”黑西裝有問必答,聲音冷硬,“我們老板是慕容江南。” “哦……”計宗恍然大悟。 “請快點,老板不喜歡等人。”黑西裝丟下一句,轉身走出房間。 看到房門關上,計宗慌忙摸手機,手機不見了。 想想也是,既然被綁了來,怎么可能給他留下通信電器? 牙刷是未開封的,電動剃須器也是未開封的,浴室的一切用品都是嶄新的。計宗站在洗手池前苦笑,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被綁架的一天,而且還是因為“綁架”了人家的兒子。 在黑西裝的再三催促下,計宗終于收拾清爽走出房間。因為見過威利斯家的別墅,再看到這樣華貴闊氣的室內裝潢,計宗沒有顯露出吃驚。 跟著黑西裝來到比他住的一居室還要大的餐廳,計宗看到了曾在計算機上見過的那個老頭,慕容江南。慕容江南拄著鑲金龍頭拐杖,站在能坐下二十人的長餐桌旁,臉上帶著歉意的微笑。 “真抱歉,計宗先生,我也是不得已,才用這種粗暴的方式請你來做客。”慕容江南微點一下頭,以表示他的歉意。 計宗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于是干脆保持沉默。 “請坐吧,我們邊吃邊談。”慕容江南伸出手。 計宗猶豫一下,緩緩走過去坐在首位旁的靠背椅里。 慕容江南擺擺手,周圍的黑西裝退出餐廳,只剩下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清秀女人,手拿香檳為他們倒酒。 “我再次向你表達我的歉意,”慕容江南舉起高腳杯,“這件事對你來說,是不公平的。” “我接受你的歉意,”計宗終是鎮定下來,拿起高腳杯,聲音不溫不火地說,“但你必將迎來爍顏的報復。” “我相信,”慕容江南抿了一口香檳,放下杯子,“但我認為他沒有資格。” 計宗歪歪頭,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說:“我看我們還是先吃飯吧,我很餓。” “請。”慕容江南微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