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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蟲族】當家養雌蟲去打工在線閱讀 - 第19章 重回議事廳

第19章 重回議事廳

    舞會后的一個月,方郁倫如期被解除了禁足。

    天氣到了悶熱的盛夏,他今天沒有穿西服,而是找了一件寬松的襯衫罩在T恤外面。城市里草木蔥蘢,沿街售賣著當季流行的冰飲和服裝,一個月前施工的馬路早已暢通,方郁倫感到快不認識這個世界了。

    等到達議事廳34樓時,距離9點還有五分鐘,燕克己辦公室房門緊閉。他看著門把手,試探地拉了一下,門竟然開了。而黑發雄蟲正坐在桌子后的光屏前,聽到門響后,扭過轉椅看著他。

    “長官。”方郁倫進門后把門關上。

    “方,”燕克己似乎正在等他,見他進來后直接拿起自己的提包,從里面翻找出一件拇指大小的裝置,放在了桌子前端。

    ——是一個迷你通訊器。

    “這個你拿著。”

    方郁倫接過通訊器,這個裝置可以逃逸大部分民用屏蔽器,并且即使在深山老林,也能收到信號。

    “只是為了你的安全,我不會sao擾你的。”

    燕克己看著雌蟲猶疑的樣子說道。幾周沒見,方郁倫瘦了一大圈,下巴和脖子上幾乎沒有多余的rou。他穿著一件寬松的亞麻襯衫,手腕處扣子嚴謹地系好,沒有暴露任何四肢的皮膚。

    “謝謝。”雌蟲這樣說,卻沒有把通訊器收進口袋。正當他想再說什么時,燕克己先開了口。

    雄蟲站起身,“我為舞會那晚的唐突道歉,方。這可能給你造成了許多困擾——我聽說了,冷凌殺死了一個雌奴,”說到這里,燕克己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明顯的悲傷。

    “我不希望給你帶來任何麻煩。如果你以后想在別的辦公室工作的話,我會和溫若旸溝通,你不用擔心。如果你還可以留下來的話,那么會和以前一樣,我保證你不用做任何感到不舒服的事。”

    方郁倫不敢看燕克己的眼睛,但對方的凝望令他身體輕微地戰栗。

    “我想繼續在這里工作,長官。”

    他急促地說,把通訊器放進口袋。

    這個回答有點出乎燕克己的意料,方郁倫在花園拒絕了他第一次,在電話錄音里算是拒絕了他第二次。他的目光輕輕落在對方口袋里握著通訊器的手。

    “我能問問,是什么讓你改變了電話錄音里的主意的嗎?”

    金發雌蟲喉嚨滾動了兩下,“我、我想和你一起工作,長官。”他盯著燕克己身前的桌緣說。

    燕克己少有地沉默了,他離開辦公桌來到窗子前面。方郁倫知道在他想事情的時候,最喜歡在窗前眺望遠方。

    “好吧。”半晌,燕克己轉過頭,金色的眼睛閃爍著,露出一個常見的微笑,“把辦公室的門打開吧,臨時助理。”

    雖然燕克己像承諾的一樣,沒有做出任何工作關系外的舉動。但他們共享了太多秘密,接下來的兩周,兩蟲都發現他們不能簡單地回到從前。

    例如,辦公室只剩下他們兩個蟲時,會不約而同地回避彼此的目光;如果方郁倫給雄蟲買咖啡或遞文件,會避免任何肢體的接觸,甚至直接放在桌子上;如果“恰巧”好一起去吃飯,那食堂能吃出教堂的感覺……

    “……醒醒,方,去信息中心。”燕克己關上車門。

    駕駛座上,方郁倫睜開眼睛,自從精神域封閉后,他的嗜睡癥狀在加重。這次,燕克己讓他先下去吃飯,然后去車里等。在等待時,他竟然躺在車里上睡著了。

    “好……”雌蟲應道,他左手去拉安全帶,但帶子像在里面卡住了,試了幾次都拽不動。

    “這樣。”燕克己看不過去,斜過身體親自示范,帶子瞬間松出,導致他上半身一下壓在了雌蟲身上。

    方郁倫只感到對方的重量和體溫完全貼了過來。他還沒完全睡醒的身體溫熱而松軟,燕克己的鼻子劃過胸口,像過電一樣。雌蟲嚇得壓住靠背,緊緊攥著雙手,一點也不敢動,臉色漲紅地盯著方向盤。

    “唔……”燕克己同樣緊繃,扶著座椅邊緣拉直身體。

    十秒鐘后,回過神來的雌蟲將車子駛離議事廳。

    “你剛才是睡著了嗎?”

    燕克己立刻轉移話題,眼神也看向窗外,“我叫了好幾次你才醒。”

    是了。方郁倫知道自己精神域封閉的問題在惡化。早在之前,藍蜜還活著的時候,經常是那個年輕雌蟲把早上聽不到鬧鐘的方郁倫搖醒,看來現在嗜睡不僅出現在早上。于是他告訴燕克己,精神域這幾個月還在封閉狀態。

    “……不過退伍后,對專注力的要求也小了,不需要經常與其他蟲保持連接,”他解釋道,也是在安慰自己,“日常生活還應付得來。”

    “你這樣多久了?”燕克己問。如果一只蟲的精神域出現這么嚴重的問題,原因通常有兩個:一是衰老,二是創傷。

    “一年半。”從楊烈那次暴力侵犯開始。

    燕克己看著前方的路面,逐漸皺起眉頭,“這樣,待會從信息中心回來,我陪你去醫院?”

    “不用了吧,”方郁倫看著路,再過一個路口就是信息中心。“耽誤你的時間。”

    而且傷殘退伍后,他去了太多次醫院,實在對那個地方沒好感。

    燕克己斜他一眼,“那你自己會去嗎?”

    不會。方郁倫在心里想。但感到黑發雄蟲盯過來的眼神,還是點了點頭。

    “很好,”燕克己指著車子剛剛經過的一處軍部醫院大樓,“我可能要談一到兩個小時,你待會就可以去醫院,這里的意識治療科不錯。然后我們看情況。”

    好吧。

    十五分鐘后,手拿掛號單的方郁倫坐在了醫院走廊的塑料椅上。他觀察著周圍的同類,發現意識治療科的患者能分為三類,第一類年紀老邁,他們或是失智,或是完全沉浸于自己的精神域中,分不清現實與意識境。第二類是暴躁型,可能是退役或現役的軍蟲,精神域世界過于亢奮或刺激,讓他們無法擺脫戰斗狀態。

    第三類是萎靡型,這類患者或是抱著保溫杯發呆,或者眼神茫然地看著叫號屏,沒有攻擊性,但也沒有生氣。

    又過了十五分鐘,叫號屏出現了方郁倫的名字。

    他走進診室,關上門,里面是一個胖墩墩的中年雌蟲,后者讓方郁倫躺在旁邊類似牙科椅似的床上。

    “讓我看看……31歲,有主雌蟲,退役四年,前段時間體檢過,”醫生查閱聯機資料,“好的,我看到你之前的報告了。你的問題是什么?”

    “我……我連接不上精神域了。大概有一年半的時間,而且最近開始嗜睡,叫不醒。”

    醫生在屏幕上打出幾行記錄,“你的雄主也連接不上嗎?”

    “連接不上。”當冷凌試圖用意識線侵入時,他腦中只有黑暗和疼痛。現在,冷凌也不再嘗試了。

    “嗯,好吧。”醫生轉過身,讓他把頭放在類似帽子的裝置下,“我們先看看問題在你的神經通路,還是精神域本身。閉上眼睛,可能會有點刺痛,那是正常的。”

    方郁倫點點頭。醫生啟動儀器后,方郁倫感到了幾秒鐘的耳鳴,隨后他來到一片紅黑混雜的虛空。他嘗試把精神潛到更沉的地方,隨著氣霧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粘膩的汁液,仿佛置身于紅色海水之中。他張開嘴,會冒出一堆小氣泡。很快,他發現蒸騰的氣泡不止出自呼吸,也來自腳下。巨量的氣泡向上噴涌沸騰,整個海洋像是一桶滾水,而他每一寸皮膚都在被灼燒。

    他感到全身劇痛,猛然從檢查床上坐起。

    醫生停止了儀器,數據報告正在生成,“你感到了什么?”

    “周圍是紅色的水,像是煮在沸水里,也分不清是冷是熱。”方郁倫身上都是冷汗。

    “你的神經通路沒有問題,高敏感度,你這個年紀也不應該出現精神域的萎縮,”醫生架起眼鏡,“從結果來看,可能是有太多干擾信號,把你帶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你之前有沒有受過刺激?腦損傷?外傷?感染?”

    “我之前流產了。”

    “可憐的孩子,”醫生又在報告上敲了半行,審視著病史,“如果斷聯持續下去的話,你可能會迷失。精神域和現實世界像彼此的鏡面,如果你在意識中沒有歸宿,也會逐漸喪失現實世界的根基,精力渙散。”

    醫生攤開雙手,方郁倫一下想到了候診處那些目光呆滯、大夏天圍著毛毯的蟲。

    “你的雄蟲呢?他可以引導你,不會的話這兒還有伴侶治療室,這是最簡單的做法。”

    “他……很忙。”方郁倫低頭說。讓冷凌陪他來治療,方郁倫想都不敢想,即使是之前受罰或是流產,冷凌都沒有為雌奴請過任何醫生。

    醫生又嘆了口氣,“你這個癥狀目前還沒有特效藥。如果時間寬裕,可以每周來三次物理治療,長期的話會有效果。”

    方郁倫委婉地拒絕了物理治療,請醫生給他開幾瓶維生素。

    出了醫院,方郁倫一邊慢慢往軍部信息中心走,一邊用通訊器給燕克己發信息,告訴對方他完事了。這個通訊器只有在幫工日才會用到,主要聯系人是郁思和燕克己,在莊園時他會仔細地藏起來。

    他在車里等了約二十分鐘后,看到黑發雄蟲夾著文件快步下了信息中心臺階,直奔車子。車里已經開了幾分鐘冷氣,溫度適宜。

    “怎么樣?”燕克己問,瞄向他旁邊裝有病歷的牛皮紙袋。

    “醫生說,可能是干擾信號過多,需要一些精神牽引找回精神域。也可以物理治療。”他簡單地告訴對方,雖然這兩種治療方式在診室內都被否決了,但他不希望自己的病情占用對方太多精力。

    “你最近的情況在嚴重化,對不對?原來并沒有嗜睡?”燕克己把指節抵在下巴上,思考著什么。

    方郁倫不能否認這點。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燕克己慢慢說道,“我可以試一試引導,之前我受過專業培訓。”

    通常,這個工作會由雌蟲的雄主進行,因為雙方聯結最強,也最熟識彼此意識領域的彎彎繞繞。但如果是其他雄蟲,過程可能稍困難一點,不過仍然可行——問題在于,雌蟲是否愿意完全展開自己的意識。

    “但是,你可能會看到你不想看的東西。”方郁倫說,如果打開意識任雄蟲游走,他最不堪的一面可能暴露無遺,“你可能會感到惡心。”

    燕克己眼神一暗,沒有接受這個理由,“你是在關心我嗎?還是擔心我對你的看法?”隨后又說,“在這件事上,方,你只用考慮自己是否需要我的幫助,不用考慮我的感受。”

    方郁倫想了想,抽出了牛皮紙袋中的診斷書,指著其中一行字,“醫生說遭遇刺激可能導致精神域問題,在那之前,我流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