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被調教已經過去了兩周，林棄每日發的早安晚安都沒有收到回復，每日在段知眠的房子里，也見不到段知眠的蹤跡。

    他明白這份關系是不對等的，他不能把他的愛強加在段知眠身上，渴求得到一點點回報。

    如果他不愿意接受，就什么都沒有了。

    從一開始，林棄就卑微到了極點，但是他，甘之如飴。

    林棄撫摸著冰涼的手銬，把自己銬在了床頭的欄桿上，幻想中的先生，拿著鞭子，輕蔑地叫他賤狗……

    唔……

    “小狗，想什么呢？”

    “在想先生……”林棄茫然地說，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這不是幻象，聲音是真實的。

    他急急忙忙睜開眼睛，發現四周一片黑暗，他想爬到床下跪下，可是卻忘記了自己的手被銬住了，慌亂之下一拉一扯，他又被拉了回去，姿勢歪斜地半靠在床上，模樣甚是滑稽。

    “先……主人……”林棄的語調中帶著哭腔，深吸了兩口氣稍稍冷靜，拿出鑰匙解開手銬，爬到段知眠腳邊。

    段知眠笑了笑，“喜歡怎么稱呼我，就怎么稱呼，我都喜歡。”

    “先生……”林棄在段知眠的褲腿上蹭了蹭，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小棄好想您。”

    “你說，你要是小人魚，該有多好？”

    “啊？”林棄愣了一下，才意識到這是先生在笑話他，太愛哭了，如果是小人魚，掉下來的眼淚都變成珍珠……

    “先生……”林棄伏在段知眠的鞋面上。

    段知眠蹲下身，在林棄的眼睛上蒙上眼罩，而后托起他的下巴。

    “今天我們玩個游戲。”

    “唔……”

    “你應該對槍很熟悉吧。”

    “是的，先生。”林棄想起那天被先生用冰涼的槍身拍臉，jiba一下子就硬了起來，連他自己都覺得難堪。

    “游戲規則是，有三把槍，cao到你認出來為止，認出來，才能射，要是不小心射出來了，就滾吧。”

    “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明明很難，他不被cao都能射出來，更何況……

    林棄聽到那個“滾”字，便覺得害怕，懇求地說：“先生，這是折磨。”

    段知眠完全沒料到林棄竟然會這么說，一瞬間冷了聲音：“不樂意的話現在就滾。”

    “不是先生，我不是不愿意，只是……可以幫小棄一下嗎？把那里鎖起來，小棄可以不射，猜出來了也不射，求求先生。”林棄太害怕先生讓他滾，他怕自己忍不住，怕他根本承受不起的懲罰，所以干脆連獎勵也不要了。

    “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在這里，制定游戲規則的人，是我。”段知眠打開燈，坐到了一旁。

    是的，他不應該要求。林棄心想，他爬到段知眠腳邊，說：“謝謝先生，小棄做好準備了，請先生開始吧。”

    “我給的獎勵，你既然不想要？”段知眠面無表情地拿了一把槍，“那就別要了。”

    段知眠甚至沒有給林棄的后xue做任何的潤滑，直接按著林棄的腰，徑直把槍捅了進去。

    “啊——”林棄疼得攥緊了拳頭，直抽冷氣，不似上一次溫柔，而是嬌嫩的xiaoxue被利器不留情面地破開，劇烈的撕裂感從尾椎蔓延到全身，眼里已經不自覺泛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以后不要自作聰明，懂嗎？”段知眠一腳踏在林棄的頭上，將他的腦袋狠狠踩在地上。

    “懂了。”林棄哽咽著說，“小棄知道了。”

    “猜吧。”段知眠動作極慢，將槍慢慢抽出來。

    絕對是撕裂了，林棄心想，好疼，槍身刮過那些傷口，仿佛是凌遲一般的痛苦，疼得他連喊都喊不出聲，更別提欲望了。

    “唔……”林棄現在十分后悔，先生來的時候那么溫柔，還笑了……卻被他搞砸了，不僅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還惹先生生氣了。

    “還敢走神？”段知眠腳下用力，將槍往里面狠狠送去。

    “是，是——嗯啊——”林棄指甲用力摳著地板，槍頂到了最里面啊，細密的傷口一陣又一陣泛著疼，可是一想到先生冰涼的語氣，好像又不算什么。

    他真的，太疼了。

    段知眠收回腿，看著瑟瑟發抖的林棄，他在怕什么。

    又會像之前那些人那樣，只是迷戀于他的溫柔，并不依賴自己這個人嗎？他們根本就沒辦法接受一個不符合自己想象的主人。

    只能接受完美的冷靜的機器。

    只貪圖身體上的愉悅和快感。

    雖然本來就只是單純的性交易，他也不該強求。

    都是一樣的貨色。段知眠還奢求林棄會有那么一點不一樣，原來，都是一樣的。

    “如果你不想射，我可以幫你把那玩意廢了，懂嗎？”段知眠用力一抽，抽出槍拍到桌子上，槍管金屬的光澤上滿是鮮紅血跡。

    “唔……先生，小棄好好猜，認真猜。”林棄頓時慌了，比起疼痛，被先生拋棄才是最令他恐懼的事情。

    “你以為，我是為了教你那口賤xue認東西嗎？”段知眠淡淡地說。

    “……是小棄太笨了，聽到那個滾字就覺得害怕，沒有意識到先生愿意和小棄玩游戲，就不是敢小棄走的意思。”

    “你確實很笨，要滾的話，趕緊滾。”段知眠冷冷地說。

    “小棄從來沒有想離開的意思。”林棄把腦袋埋得更低，似乎這樣，才可以得到安全感。

    “你不怕我弄死你。”

    “……如果先生不想看到小棄，小棄會自己離開。”林棄什么也看不清了，先生這么討厭他嗎？

    “如果先生想小棄死，小棄自己動手就好，不要弄臟了先生的手，小棄只希望先生開心。”

    段知眠抬了抬下巴，竟然把林棄嚇成了這副樣子，說到底，他也不算個合格的主人。

    是他從一開始，偽裝溫柔已經成了習慣。

    他何嘗不是害怕，害怕小狗懼怕自己的心狠手辣、喜怒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