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素凈的臉涂上口紅，化了妝，五官顯得精致，原先的清湯掛面變成一頭長卷發，出門前那套掩飾身材優點的科員制服不復見，白寧換上玲瓏有致的合身套裝，深色窄裙下，是雙終不見天日的，修白的玉腿，踩著一雙黑色高跟鞋。

    這人真的是白寧嗎?

    對方推著行李箱，步伐穩健，江麗軍先下車攔住她的去路，她疑惑的抬頭，”江博……”

    “……你終于回來了。”江麗軍總算安心。

    一進門，江麗軍先讓白寧回房休息，劉艷飛去停車，錯開時間，比他們更早回來。

    “哥哥……”劉艷飛試探性的語氣叫他。

    江麗軍一眼就明白劉艷飛的想法，他說調查白寧行蹤這件事不要讓她知道。

    劉艷飛心神領會。

    白寧卸了妝，換了身居家服出來，也聞到飯廳傳來的香味跟談話的聲音。

    “寧寧，辣白菜湯，要不要來點?”劉艷飛看到她出沒便問。

    晚上劉艷飛在餐廳里照吃不誤，江麗軍當時吃不下，回來才在吃劉艷飛做得面。

    白寧過去盛湯。沒有以往那種面對美食的期待與新奇感了。

    “怎么比預期的晚回來?”江麗軍問。

    白寧現在吃飯也像江麗軍一樣安靜文雅，她吞掉嘴里的食物才回答他，第一天的開銷大，消費有負擔，干脆今天從酒店走路回來。

    “那……你有遇到合意的對象嗎?”這句話他問得小心翼翼，明眼都看得出來白寧并不開心。

    白寧搖搖頭，”對不起，我晚歸……”

    “沒事，明天還是假日呢，這本來就是你的私人時間。”江麗軍說。

    劉艷飛還在等著江麗軍把吃剩的面留給他，然后他的小腿被碰了一下，有人用腳背蹭著他，而且還是白寧……?

    “劉少將有好好替我照顧江博吧?”白寧還叼著勺子，抬眼看他，桌面下，換成腳指去蹭他，劉艷飛默不作聲，打量著白寧，維持桌面上的泰然，也伸出另一只腳……去勾江麗軍。

    “你問江博。”

    江麗軍不解，只好脫了拖鞋，踩住他不安份的腳，”艷飛很好，表現也出色，我很滿意。”

    白寧收回眼神，放下勺子，看著湯碗說，”喔……”她起身，把空碗放入自動洗碗槽，便要回房。

    ”明天好好休息。”江麗軍看到她無精打采的背影，又添了一句。

    劉艷飛說不上來白寧的不對勁，就是一個怪字，還有剛才的事他該不該說……

    江麗軍放開他的腳，”去你房間再談。”

    當江麗軍滿懷期待，要去劉艷飛的房間，走出門，客廳里白寧坐在沙發，看著電視，他愣了一下，現在還是不習慣白寧的長發。

    “江博?”

    “11點了，還不回房間休息啊?”

    “看電視這也是休息呀。”

    江麗軍走去廚房倒杯水喝，飲完，折回去，”早點睡。”白寧應了聲，江麗軍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

    他有點沮喪，今晚去不了劉艷飛那兒了。

    劉艷飛房里關著燈，人在倒立，把門外的對話全聽進去。

    他在等白寧回房，回去他就去敲江麗軍的門，可是當他以為白寧終于要離開，結果是她來敲自己的房門，劉艷飛詫異，他置之不理，白寧隨后又回到沙發上待著，又過了一會兒，他決定先睡了。

    兩小時過去，江麗軍走出房門，可是不是來找他的，因為他知道白寧沒離開，還留守在客廳。

    江麗軍把毯子蓋在白寧身上，關掉電視，無聲無息的蜷在另一張沙發，在夜燈下觀察著白寧，看著她，緩緩地，闔上了睡眼。

    劉艷飛終于受不了，他分不出來江麗軍是不是陷入失眠，他臭著臉下床，出來先把熟睡的白寧提回去她的房間里，又加強她中樞神經的力道，確保她不會夜起；回頭，才又輕柔地把江麗軍抱進自個兒房間。

    他迷迷糊糊的掛在劉艷飛身上，勾著他的脖子，又貼得他更近了，在劉艷飛的耳邊黏黏的說，“怎么辦……弟弟，我好像戒不掉你了……”

    他是這樣的人嗎?沒有他在身旁，居然無法安心入睡。

    劉艷飛躺下，讓江麗軍趴在他身上。“戒不掉，哥哥就永遠對我成癮下去。”

    江麗軍無意識散開香甜的信息素，在劉艷飛身上找好睡的位置，把劉艷飛蹭得遇火。

    “那我會舍不得離開你的。＂劉艷飛身上的信息素不再是夜晚掀起浪濤，而是祥和的深遠寧靜，而他的精神逐漸感到放松。

    劉艷飛聲音低啞了三分，擁著他的肩，＂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江麗軍微微皺眉，把頂到他腹腔的那根條狀物往旁邊撥去，”硌到我了……”并不打算救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