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跟他提過，他睡的那間小房間本來是給B用的，江麗軍收掉原本的游戲室，置辦新家具，重新裝潢成女孩子的臥房讓她使用。

    雖然她至今28歲未婚，從來不是江麗軍耽誤她的青春，每年江麗軍都問過她的意愿，是她不愿離開江麗軍身邊。

    “我離開，他又要重新習慣一個助理，重新適應生活模式。”

    刁蠻難伺候的O，渾水摸魚想開小灶的B，這世上什么樣的人都有，卻不是江麗軍難相處，如果新來的助理不想妥善照顧江麗軍，他……

    “他一定覺得自己終于沒人管，愛干嘛就干嘛去。”劉艷飛接著說。

    白寧笑了。

    江麗軍去向舍監通報，得到一句需要先申請新助理協助生活起居嗎?

    意料之中的答案，回家他開了計算機，劉艷飛不想在家傻等，正要出門尋人被他一聲擋下，”先別出去。”

    江麗軍發完公文，一收到回信，他們收好東西便直接出發。

    劉艷飛戴上項圈，問得很沒自信，”是要去見誰?”

    “不是音嘉，她不管這事兒。”

    上了車，江麗軍坐在副駕，跟他說要去找康文進，劉艷飛才知道他聯絡了誰，原來是同個研究單位的分析工程師，男性B，平時不太愛講話，工作認真，準時上下班。

    “對這人有印象嗎?”

    劉艷飛點點頭。

    “我的通訊跟郵件都是受監控的狀態，有些事情得當面說。”不過再怎么防御，有心人士還是有辦法無孔不入的穿透。

    他用考核的名義約談康文進。一家子出門購物，被江麗軍堂而皇之叫出來加班。

    江麗軍進入餐廳包間，看到康文進的太太抱著小孩子坐在一邊，他點個頭：”嫂子好，今天這一頓我招待，不用客氣。”

    “自從有孕以后，如今跟著孩子就不用吃B專用合成物了。”康太太客氣的說。

    康文進一家子先到，便架好計算機與設備等他，”江博，到底怎么了?”

    “白寧未歸，我擔心她出事了。”

    白寧向來自律，如果要單獨外出，只會提前返家，絕對不會遲遲不回。

    共事多年，康文進當年入職還動過追求白寧的念頭，但因為白寧的腦子只有江麗軍，平時像個老媽子叮嚀江麗軍個沒完，加上院內不鼓勵辦公室戀情才作罷。

    康文進應聲好，感概完，在報賬記錄系統輸入白寧的標識符。

    劉艷飛從剛剛便一直派不上用場，無事可作，只能在一旁逗康文進的幼崽玩。

    康太太沒機會見過戴著項圈出門的A，她好奇的問，”你是敬老院里的那個A?”

    他看江麗軍專注在另一頭，沒有留心他這邊，劉艷飛悄聲回復：“是啊！嫂子怎么知道?”

    “月前有一批軍人毫發無傷被運回來，說是敬老院那邊要的，要年輕力壯的A小伙，中途跑了一個，被抓起來送去監察議會。”

    劉艷飛對這條新聞有印象。

    “嫂子，文進哥是在國防部軍事武器科學研究院賣命，我們是隸屬國安會，不是監察議會。”江麗軍冷不防的打斷對話，睨了一眼康文進，是怎么介紹自家人的。

    “還沒說完呢，他們說那A待過監察議會后，出來很聽話，也愿意獻身去敬老院為民服務，他會控制信息素強弱，外出也戴著項圈。”

    “我明明是說那個A跟我們單位里劉少將的狀況很像。”康文進出來喊冤。

    “喔……所以你是那個會做飯的A，我頭先那樣問你，你還不反駁。”康太太把孩子的小手手從劉艷飛手中取回來。

    眾人的注意力又回到白寧的行蹤上。

    系統連線作業終于完成，白寧的行蹤行列出來。

    第一筆乘車費，中午在B專用餐廳，接著去理容院、服飾店、美妝街購物，晚餐時間進入B專用餐廳，當天入住英格森酒店，向酒店購入三天的成人單身派對。

    隔天上午辦理續住，自動扣款。

    后續再無任何用餐記錄，住房日總共扣款七次，今天應該是退房日，也無該日的乘車交易。

    康文進這次改成識別通行記錄搜索，連續幾天，白寧未曾踏出英格森半步，最后的通行記錄是今天的下午三點。

    “江博……若要調監控確認白寧的最終去向，就要向公安部申請……”康文進無奈的說。

    江麗軍思考一會兒，揮別了康文進一家子，決定先回去，上數據庫找熟人幫忙。

    回去的路上，公務車駛入小區的安全閘門前，劉艷飛瞥看到街道上那一抹熟悉又陌生的人影，”哥哥……你看，那人是不是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