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養(yǎng)崽的日子
“皇。” “皇!” 程臨川和宋鄺異口同聲,宋鄺自然的想要接過阮唐帶著的兩人,程臨川面上確是多了幾分嫉妒。 什么情況,就出去這么一會兒,剛沒了那個討人厭的李義怎么有帶回來兩個來分散阮唐的注意力?!! 那個小的就先算了,大的怎么還那么不要臉的貼上去!也不嫌自己臟!! “宋鄺和我去浴室。”阮唐沒在意程臨川的表情,松開手臂讓人抱著依舊沉睡的小男孩,但很明顯阮戴卿并不愿意讓宋鄺帶著,緊緊抱著阮唐的腰。 “我來!”程臨川一聽見阮唐要和宋鄺進浴室整個喪尸都不好了,一把搶過宋鄺抱著的小孩。讓后眼神不善的盯著阮戴卿。 幼稚的靈魂很害怕,下意識往阮唐懷里埋,瑟瑟發(fā)抖的樣子好不可憐。阮唐倒也沒嫌棄他臟兮兮的,尤其是他發(fā)現(xiàn)阮戴卿似乎是不會走路一樣,一身重量都掛在他身上。 其實他沒錯,沒有父母的孩子怎么學會走路和說話?大概只能像野獸一樣四肢爬行,只能無助吼叫。 阮戴卿的身體不低,大概快有一米八,所以阮唐更確定這具身體的目的是十八歲沒完全長高的自己。現(xiàn)在高出十多厘米的阮唐倒是可以輕巧的把人抱起來。 他攬過阮戴卿的腿彎和腰側(cè),小孩很依賴的抱緊他的脖子,生生讓人看出小鳥依人的樣子。這可讓一旁的程臨川雙眼冒火卻只能無能狂怒,不得不拼命壓制醋意帶著手里的小孩一起走向浴室。 兩個小人兒都不太干凈,程臨川不太走心的把小孩丟進水里搓洗,辛好阮唐已經(jīng)把他轉(zhuǎn)化成喪尸,要不然還不知道能不能經(jīng)得住如此殘暴的考驗。 而阮唐這邊就很耐心了,在另一片池子的程臨川看的一清二楚,并且非常憋屈。 畢竟能看不能摸的事情,他也只能捏了一把自己水下激動的兄弟。 阮戴卿眼里阮唐穿不穿衣服都是一樣的,大概會覺得更漂亮一些。白瓷一樣的肌膚沒有外衣的遮掩,徹底暴露出來。其實準確來說阮唐只是脫了上衣,但就這樣也讓程臨川垂涎不已。 他被阮唐抱進池子,池子邊緣的水不深,大概到阮唐的胯骨,他的肚臍。但他不熟悉站立,不得不環(huán)上阮唐的脖子,小幅度不安的撲騰。 還好溫熱的水放松了他的心神,阮戴卿乖巧的看著阮唐低頭解開自己的破損浸透的衣服,仔細的觀察近在咫尺的臉龐,他不知道原因,但不會反感阮唐做的一切。 水霧彌漫,阮唐細長的睫毛粘上晶鉆似的光澤,鋒利的眉也亮晶晶的。墨藍的發(fā)尾凝聚出一滴水,要掉不掉的掛著,晃晃悠悠。 阮唐知道小孩在看他,他沒有看回去,仿佛不知道一樣任由打量。他清楚,如果自己抬頭,那小孩勢必回像受驚的兔子一樣鉆回洞窟不愿出來。 其實,阮唐很少接受到這樣直白的,好奇的,帶著探尋的目光,這是成年人眼中不會擁有的的單純顏色。小孩離他很近,細小的呼吸聲音就在耳邊聽得清清楚楚,微弱的氣流鋪散在皮膚。 他也很少會任由一個人這么接近。比如李義的孩子就不會。 其實這個孩子不該任由他這樣,畢竟已經(jīng)換了身體。阮唐感受不到太多血脈相連,而新生的靈魂是獨立與父母的。 但,大概還是會有一些影響的吧。 阮唐撩起水,洗去阮戴卿皮膚上的污穢。精密制作的皮囊其實挺干凈,幾下沖洗就露出光滑細膩的皮膚。 冷白的指尖抵著絨布擦洗男孩細軟的腰腹,淺淺的肌rou雛形白的有些莫名的神圣感,在暖光下散發(fā)瑩瑩白光。有時拍拍他的大腿,小孩就乖巧把腿抬起來。 阮唐抱著他的腰擦洗,阮戴卿看著面前的男人,筆尖快要頂上他的下巴。兩具同樣白璧無瑕的身體親密的糾纏,任誰看都血脈噴張,可惜這一幕落在唯獨不會激動的程臨川身上。 程臨川現(xiàn)在覺得自己顯得很多余,這兩人親密的關系讓他恨得忍不住磨牙! 當這具越來越精美的身體宛如蒙塵的珍珠被擦拭干凈,阮唐心中煩悶不已。他又不是看不出自己曾經(jīng)的身體,阮戴卿的軀殼更加無害柔軟,那制作這具身體的人為什么連細枝末節(jié)都要“制作精良”?不是只要足夠承受靈魂的傀儡就好嗎? 真的惡心。阮唐闔上眼睛,不想讓阮戴卿看見眼中的暴虐。如果自己真的變成一個聽命于人的傀儡,那大概這具身體的作用就不只是戰(zhàn)斗武器了吧? 大概還會成為一個情趣用品? 正當阮唐掩埋心底的暴虐時,忽然一個軟軟的觸感貼上眉心。 阮戴卿借著浮力踮著腳,仰頭親上阮唐無意識皺起來的眉。依舊稚嫩的眼睛有些圓潤的水霧,但擔憂是隱藏不住的。 “還擔心我呢?”阮唐揉揉男孩的頭發(fā),濕漉漉的發(fā)絲溫順的纏繞的細長的手指。 怒火頓時消散殆盡,阮唐笑笑,一看阮唐笑起來阮戴卿更加“得寸進尺”的湊上前親吻。他的吻不帶欲望,只是為了表達自己的感情,沒有章法的像一只舔舐主人的貓咪,還哼哼唧唧的。 小朋友的喜愛不會隱藏,亮晶晶的溢出眼眸。阮唐讓他仰頭就仰頭,讓抬手就抬手。阮唐給他的頭發(fā)打上洗發(fā)露,蔓延的泡泡頓時激發(fā)阮戴卿的好奇。 阮唐坐在池邊,小孩坐在水里頭靠著貼合頭部的軟墊。他一手抱著露出水面的粉紅膝蓋,一手把浴液搓出一捧泡泡,倒是有些傻乎乎的。 阮戴卿頭頂泡泡,水沿剛剛淹沒過他的胸腹。而進來放衣服的宋鄺就這么正好看見玩耍的男孩。 他的臉是阮唐沒有的柔和曲線,甚至還有圓潤的嬰兒肥,被水熏的紅撲撲的。他高興的拍打泡沫,激起水花蕩漾,雙肩的曲線流暢也稚嫩,一上一下的水波沖刷胸口兩點水潤的粉紅。 頓時,宋鄺第一次腳步有了停卡,一時間不知道到底往哪里看。 最讓宋鄺屏住呼吸的是乳白的泡沫飛濺到他的筆尖,乳白的液體劃過他的臉蛋。男孩的貓眼眨巴眨巴,奇異它的甜美氣味,試探的張開口,吐出一點艷紅的舌尖,就這么添上手背的白沫。 “嗚嗯~”阮唐正揉著他的發(fā)絲,忽然聽見阮戴卿軟乎乎的咕噥,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宋鄺已經(jīng)拿了一杯溫熱的甜牛奶,粉紅的顏色大概是草莓味道。 阮唐不露痕跡的瞇了下眼睛,瞟了一眼恭恭敬敬的宋鄺。他怎么不記得自己有這種嗜甜的愛好?什么時候宋鄺會送來這種東西? 阮戴卿被苦澀的泡沫搶的皺著小臉委屈巴巴,連忙吐出也趕不走奇怪的味道。 恰好阮唐拿過牛奶遞給他,小朋友“噸噸噸”一口氣喝下去,甜美的味道驅(qū)散苦澀,阮戴卿美滋滋的晃晃腦袋,瞇著眼睛回味,紅潤的小舌靈活舔過嬌艷的唇瓣,隱藏不住一排整齊的小白牙。 然后阮唐敏銳的五感聽見宋鄺隱藏不住的吞咽聲。 “彭!”排山倒海的威壓讓宋鄺一下跪在堅硬的瓷磚上,壓彎了他的脊背,雙手勉強撐著地面才沒有趴在地上。 “!?”阮戴卿嚇了一跳,但眼神也沒有慌張,只是下意識的轉(zhuǎn)身抱緊阮唐。 他可是有靠山的人,再也不會怕了! “滾。”阮唐輕飄飄吐出一個字,把宋鄺在壓斷脊梁的臨界點放回來。 “……是。”宋鄺壓抑喉頭血沫,不敢抬頭,放好衣服彎著身子連忙離開。 阮唐看著不明所以的阮戴卿,男孩不知他為什么生氣,又黏糊糊的抱著他的脖子親來親去。被他弄得沒了脾氣,阮唐不由想起來這次的養(yǎng)崽任務,大概現(xiàn)在這小家伙才是? 一旁的程臨川不知道宋鄺怎么惹到阮唐,但這讓他異常高興,誰讓某個喪尸一天天呆在里阮唐最近的位置,讓他隔應的很。 兩三下把小李放到一旁的躺椅上,程臨川激動的走到阮唐身邊,剛想開口譏諷一下宋鄺,就看見阮唐不滿的皺起眉。 ??他又怎么了??!! “我是只讓他滾了是嗎?”阮唐一把捂住阮戴卿的雙眼,小孩迷茫的眨著眼睛,纖細的睫毛剮蹭他的掌心,但依舊聽話的不在動彈。 同一時刻,程臨川感受到阮唐厭惡的眼神掃了一下自己快要頂上肚臍的大兄弟,冰冷的眼刀子幾乎化為實質(zhì)把它削下來。 嘶—— 程臨川無聲痛呼,抓過一條浴巾就擋住勃起的硬物連滾帶爬的消失在浴室。 阮唐放下手,卻發(fā)現(xiàn)右手被阮戴卿依戀的盯著。大概是雛鳥情節(jié),男孩意外喜歡這只把他從泥沼中拉出來的大手。 干干凈凈的男孩想一塊剛出爐的蛋糕,蓬松香甜,軟糯可口。莊園沒有他的衣服,宋鄺送來兩套阮唐的睡袍。 睡袍本就是寬松些的,阮唐的肩背已經(jīng)是成年男人的寬闊,所以阮戴卿更是頂不起來。披上阮唐的睡袍,領口也是松松撒撒的裸露些白皙顏色,袖子超過手掌一節(jié),他又把手放在胸前,讓多余而布料垂下,更像一只無害的兔子。 不僅無害,而且對食rou動物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阮唐托著他的臀部抱起來,兩團彈彈的觸感壓在結(jié)實的小臂肌rou,讓他忍不住捏了捏。飽滿的觸感讓阮唐內(nèi)心又敲了一次警鐘。 阮戴卿細長的雙腿從浴袍中露出,纏上阮唐的窄腰,不停的往阮唐身上扒,結(jié)果讓自己身上的衣物在摩擦下更加松散,幾乎露出白皙的肩背。 但還好宋鄺實在了解阮唐,出門的瞬間就清理了這條路上的閑雜人等。 阮唐把小孩安置在側(cè)臥,可還沒等他睡下,就感覺到撓門的“嚓嚓”聲。 他一開門,看見跪坐在地上的阮戴卿。他的膝蓋和手掌有些不正常的紅色,大概是真的不會行走,只能爬到門邊。 原本乖巧的男孩忽然垂下頭,瘦削的肩膀輕輕顫抖。等阮唐強行抬起他的下巴,就看見他無聲的哭泣。 淚水止不住的流淌,卻寂靜無聲,唯獨睫毛無助的眨動,不讓眼淚模糊阮唐的身影,似乎是怕聲音吵到阮唐惹他不喜。紅潤的眼尾是去不掉的濕意,宛如一只空洞哭泣的精致玩偶,最能激起人的保護欲和破壞欲。 時至今日,阮唐才終于理解到自己這張臉確實挺有殺傷力的,雖然自己不會這么軟弱的哭,但單單就阮戴卿這樣,他從內(nèi)心深處就不想拒絕他的乞求。 阮唐只能把他抱到自己床上,關燈前還福至心靈的開了一盞小夜燈。 小燈在黑暗中散發(fā)著微弱又溫暖的橘光,像一輪小太陽,趕走阮戴卿恐懼的黑暗。 夜深,阮唐側(cè)躺著閉目養(yǎng)神,忽然感覺到身邊緩慢的動作。 先是試探的伸出手,然后屏住呼吸,在柔軟被子下有些急切的摸索著。阮唐不動聲色的把右手放的近些,終于被阮戴卿克制的握住尾指。 十八歲的阮唐手并不嬌小,但偏偏阮戴卿就做出嬌小又可憐的樣子來,而且?guī)е恍﹔ou感的掌心握的很緊。 碰到手的觸感讓阮戴卿慌亂的心瞬間安定下來,也更加蠢蠢欲動。 不知過了多久,阮戴卿總算是把自己塞進阮唐懷里,而他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動作并不是不露聲色的,甚至有些過分明顯。 感受到鼻腔芬芳的溫暖,阮戴卿終于肯閉上眼睛,把頭抵在男人結(jié)實的鎖骨,昏昏沉沉的睡去。 “papa……” 他同樣不知道,自己的呢喃,永遠留在阮唐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