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啵啵餡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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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于其然已經盡力表現得和平常一樣,但心境變化引起的外在改變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遮掩過去的,尤其是當他單獨一蟲待著的時候,身上那種落寞、悲傷的氣息格外明顯。 “其然先生,這是廚房給您做的玫瑰酥卷。”陳弦歌將一盒新鮮出爐的零食送到于其然面前,但對方似乎沒有聽到,仍舊望著窗外怔怔出神,他小心地再次呼喚道,“其然先生?” 這次于其然聽到了,他從那種一片空白的思維狀態中退了出來,慢慢眨了下眼,轉頭看向放在桌子上的紙盒,“哦……好的,謝謝。” 陳弦歌幫著把盒子打開,又從茶水間端出來一杯冒著熱氣的奶茶,放在玫瑰酥卷的旁邊,他坐在于其然旁邊的軟椅上,關切問道:“其然先生最近好像沒什么精神,是晚上沒有睡好嗎?” “算是吧。”于其然從盒子里拿起一個玫瑰酥卷,咬了一口慢慢嚼著,他瞥了眼陳弦歌的神色,對方大有還想進一步詢問的意思,畢竟對他而言,保證雄子的身心健康是最優先的,一旦于其然出了任何事,秦賀都會首先質問他。 好在于其然已經想好了借口,他放下只吃了一口的酥卷,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可能是最近這幾天看天上的飛船看多了,晚上就總夢到飛船出事的場景……還有兩個很模糊的蟲影……” 陳弦歌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他看過于其然的資料,知道對方有嚴重的失憶,也知道對方的雌父和雄父就是在一場飛船事故中喪生,“您是……想起什么了嗎?” 于其然搖了搖頭,他低下頭沉默許久,才說道:“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我想一個蟲靜一靜。” 陳弦歌明顯有些不放心,但于其然已經這么說了,他也不好再留下,只得站起身,微微點了個頭,轉身去到于其然看不見的角落繼續在暗中默默看護著。 于其然知道他沒有走,但對此也沒什么辦法, 他繼續靠在椅背上望著窗外發呆。 各種情緒如裊裊煙霧飄蕩在心中,并逐漸凝聚成一個瘋狂的念頭,他想要不顧一切地完成自殺。 哪怕是利用他們的信任,哪怕會傷害到他們,他也仍舊想要這么做。 就算最后只能得到一個虛假的夢,他也想要沉浸其中,清醒的代價太痛苦了,他承受不住。 也許這邊的世界有千般好、萬般好,但此時此刻,都抵不過對家的思念,他的故土在那片蔚藍色的星球,在那片有著數千年文明歷史的廣袤土地上,那里有他的朋友,有他的愛寵,也曾有他的家人,那里記載著他二十余年人生的點點滴滴,他曾失去了很多,但得到的更多。 于其然用手指抹去眼角的淚滴,從口袋里摸出一個硬幣。 有人曾說,如果有些事你做不了決定,那就扔個硬幣試試,當你拋出硬幣的那一刻起,你內心希望是哪一面,你就應該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銀白色的圓形硬幣在空中翻飛旋轉,在下落的過程中被一雙手接住按在手心里。 “抱歉。”于其然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發出,硬幣被他隨手放置在桌邊,花色朝上,但他沒有看,目光只落在了那一盒色香俱全的玫瑰酥卷上。 下午的時候于其然去找了經常給自己開小灶的廚師,借了一些食材嘗試自己做點心。 他打算做些啵啵餡的小團子,之前霍思陽給他的白色小膠囊嚼起來就有點像奶茶里的啵啵,軟軟彈彈,怎么都嚼不爛的奇怪口感。 有廚師大叔的幫助,他成功找到了類似啵啵的食材,一個個半透明的小圓球堆在玻璃小碗里,看起來格外可愛。 于其然往和面的水里加了很多調味料,又往糯米粉里加了幾個蛋、一些不知道什么動物的奶,和幾大勺看起來顏色就很詭異的蔬菜榨汁,看得一旁的廚師長直皺眉頭,欲言又止。 于其然可不管對方心里是什么想法,他壓根就沒打算好好做點心,自然是手邊有什么加什么,口味做的越怪越好,最好一口下去能讓蟲不敢再嚼第二下。 趁著廚師長不注意,于其然偷偷往其中一份團子的餡里塞了個小膠囊,并用紅色色素在團子的表面隨便畫了幾筆作為標記,為了不顯突兀,其他的團子他也畫了點丑不拉幾的圖案做裝飾。 有廚藝高超的師傅在一旁指導幫忙,這一鍋奇奇怪怪的小團子面點終究還是做成功了,雖然樣子丑得千篇一律,但吃起來卻是個頂個的難吃啊。 于其然看著這一盤子丑東西實在有點下不去口,于是他把陳弦歌叫出來了。 “陳副官,這是我特意為秦上將做的點心,你要不要也嘗一嘗呀?” 陳弦歌的眼皮跳了一下,笑得很勉強,雖然隔得遠,但這團子的制作過程他基本都看在眼里,哪怕是向來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的軍雌,面對此等美味也要甘拜下風,“既然是做給秦上將的,我嘗了不太好吧。” “那有什么不好的,陳副官照顧我這么久,我一直都沒好好感謝過您,這點心,就當是我的一點點心意吧。”于其然將盤子又往對方跟前遞了遞。 “您的好意我心領了,至于點心,還是留給秦上將吧,若是讓秦上將知道我偷吃了您親手做的東西,我怕是要被加練一周了。”陳弦歌微笑應對,說到后面還露出了副有些懼怕的苦笑。 客套了幾個來回,于其然是笑臉相迎好話說盡,但陳弦歌一直油鹽不進,各種找理由拒絕,聊到后頭于其然已經沒什么耐心了,他擺出一張看倦紅塵的厭世臉,把盤子往桌上一放,語氣隨意道:“你吃不吃吧,不吃我就跟秦賀告狀,后果你自己想。” 陳弦歌還是頭一次見于其然發脾氣,再一聽對方說的話,心里頓時七上八下,猶豫了幾秒便賠著笑打圓場,伸手拿了一個團子往嘴里塞。 于其然用看白癡的眼光盯著他看,等到陳弦歌將那個團子整個吞下去后,他沖著盤子抬了下下巴,“再吃一個,不嚼夠十下不許咽。” 陳弦歌的面色頓時變得比苦瓜還苦,他這次老老實實按照于其然的命令嚼了十下才把團子咽下去,味道那叫一個五彩繽紛絢麗多姿,比軍雌界公認最難吃的異獸rou還要難吃數倍。 “辛苦你了小陳。”于其然露出一個滿意的假笑,“秦賀現在在哪?” 陳弦歌捂著嘴顫抖地指了個方位,他現在根本不敢開口,那堪比生化武器的團子正在對他的味覺神經和胃部狂轟濫炸,他還能站在原地沒跑已經是訓練有素、意志力堅強了。 “嗯行,沒你的事了,你走吧。”于其然隨意擺了擺手,找了個精美的紙盒打算將那一盤丑東西包裝一下。 陳弦歌得到赦令便立刻從窗戶跳了出去,幾秒之后外面傳來劇烈嘔吐的聲音。 “有這么難吃嗎……”于其然眨了眨眼,有些懷疑地看了看那盤團子,他承認這盤垃圾看起來很丑,味道可能也不怎么好,但也沒惡心到吃了就吐的地步吧? 于其然轉頭看向一旁的廚師長,廚師長渾身一顫,緊接著便奪門而出。 好吧。 于其然癟著嘴哼了一聲,帶著精心準備的禮物出門去找秦賀了。 此刻的秦賀正坐在辦公室和第一星際軍的司令官鄭思華開投影會議。鄭思華旁邊還有一名雄子的投影,他們兩蟲是領過證的合法夫夫,互幫互助,戰斗力超群(各種意義上)。 因著和秦賀關系好,于其然也有進入他辦公室的權限,他就沒敲門,智能門鎖在識別到面容后自動解鎖,于其然按下門把手推門就進。 剎那間,屋內四蟲面面相覷。 于其然也有點懵,他知道秦賀是軍隊首席指揮官,天天事多得要死,但他前世畢竟只是個普通小老百姓,這輩子活的時間短也沒什么見識,對軍隊高官的工作日常不甚了解,現在這情形,難道是在開什么秘密軍事會議? “……對不起打擾了。”于其然面帶尷尬,后退了一步就準備關上門。 “其然!別走啊,過來過來。”秦賀趕緊喊了一聲叫住他,招呼著對方過來。 于其然從門縫露出半個腦袋,他看了看投影出的二蟲,一眼就認出其中一個是雄子,頓時各種八卦緋聞UC標題涌入腦海,稍一思索便計上心頭。 他小心翼翼地把門縫開大了一點,側著身擠進房間內,又輕輕關好了門。 秦賀看著他那拘謹的樣子就覺得心都要化了。 這小家伙,怎么那么招蟲疼!可憐巴巴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受什么天大的委屈了。 秦賀三步并兩步竄過去將于其然一把抱在懷里,于其然覺著丟臉,掙扎兩下失敗了。 “還給我帶東西了?”秦賀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于其然手里拎的盒子,頓時笑得春風滿面,抱著于其然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陸羽副官,老鄭,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嘶——” 于其然只聽前兩個字心中便警鈴大作,快準狠地掐了把秦賀胳膊內側的軟rou,秦賀配合地呲牙咧嘴擠眼睛,連聲求饒。 幾蟲正常地互相客套了一番后,秦賀心有不甘,往常都是鄭思華向他秀恩愛炫耀有雄主的日子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妙,這回他也有雄子陪了,不炫耀回去怎么行,傳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不得雄主喜歡呢。 “咳咳,其然這是給我帶的什么啊?” 秦賀伸出手就想去拿那盒子,于其然立刻將東西護在身后。 開玩笑,那丑東西給秦賀和陳弦歌看看也就算了,被外蟲看到就是妥妥的社死,堅決不能當著外蟲的面打開。 秦賀和于其然你來我擋地斗了幾個回合,那名名叫陸羽的雄子看得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了,掩著嘴笑著提議改日再談。 鄭思華卻是看得津津有味,被陸羽捅咕幾下也不在意,繼續守著投影看樂子,陸羽無奈扶額,出門去做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