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罪
三. “你在想什么?“ 林郁松開掩住林映口鼻的手,看著他因為窒息而漲紅的雙眼,幾乎算得上是溫和的問道。 這是一間高層酒店的房間,站在落地窗前能夠俯瞰整座江水穿城而過的城市, 華燈初上,把老城區的陳舊感遮掩了一半,林映此刻就赤身裸體,雙手被銬在背后,被林郁壓在落地窗上。 林郁的欲望強烈,即便已經在他身上發泄過兩輪,此刻依然堅挺,插在林映的身體里,將兩個人連接在一起。 林映大口的喘著氣,已經徹底入秋了,今天下過雨,外面寒意很重,透明的玻璃窗被他呼出的氣息覆蓋的朦朧。 林郁喜歡在侵犯他時,禁止他呼吸,享受他垂死一般的掙扎。林映沒有辦法確定,會不會下一次,自己就這樣恥辱的死在他的手下。 他聽到林郁的問話,看著落地窗外自己家的方向,鼻子有點發酸。 “我小舅,今天回家了?!?/br> 林映想,小舅一定給他帶了禮物,可這一次他卻期待不起來了,他開始害怕面對小舅。 離第一次被林郁侵犯,已經過去半個月了。這半個月里他成了林郁隨叫隨到的玩具。林郁包下了這個江景房,每天下午放學后就把林映帶過來,關上門就讓林映脫衣服,去床上雙腿分開跪好。 林映沒什么反抗的余地,并且被林郁拍下了被震動棒玩弄到高潮的視頻,只能每天麻木的遵從林郁的指令。 更讓他不安的是,他開始能感受到性愛帶來的快感了。 他也體驗過普通男生所有過的自慰,頻率正常,也不會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但和林郁的性愛不一樣,在林郁勤懇的開發下,他的后xue已經開始習慣這種插入,并且林郁每次喜歡看他一邊窒息,一邊被自己cao弄,這種時候,除了瀕死感外,他會可恥的迅速到達高潮,好幾次身體興奮到不能自抑,發出各種放蕩的叫喊,被林郁錄下來播放給他聽,甚至失禁了好幾次,只是前面被林郁嵌上一枚銀環,杜絕了射精的可能, 每次高潮結束后,林映都會陷入沉重的自我厭惡中,這時候林郁就會強迫他看自己的高潮錄像,看到自己在鏡頭里吐著舌頭大叫,扭動著身體迎合林郁的進犯。 他討厭這個不由自己控制的身體,洗澡時會發狠用牙齒咬手臂上的皮膚,咬到傷痕累累才肯罷休。 短短半個月,林郁就把他變成了一個全然陌生的人。 林映不知道,這樣的自己,該怎么去面對把自己從一個孤兒健康樂觀的撫養到現在的小舅。 “你小舅對你很好?”林郁在他身后,用力掐住他的腰,開始新一輪的進犯,并在他耳邊低聲問道。 林映不想在這個他眼中的變態面前提起關于家庭的事情,便沉默不做聲,一時間房間里只剩下低沉的喘息聲和rou體碰撞的身體。 “我說,你cao起來這么舒服,你小舅就沒心癢過?還是你已經被他cao過了,他是不是養你就是為了cao你???”林郁在他耳邊說了一大串話,應對他的沉默。 林映看著玻璃上林映的倒影,這個人的外貌幾乎稱得上是一個模版,口鼻眉眼沒有一樣挑的出毛病,甚至看起來有幾分正氣,口中說的卻是骯臟下流的侮辱話語。 他再也不會相信相由心生了。 林映也沒有說出任何反駁的話,他知道沒有用,只會招致更嚴重的懲罰,他知道自己是個軟弱的人。 他怕死,也怕得罪林郁后的下場,只能這么不明不白的順從。 從小到大林映被很多人說過不夠有男子漢氣概,他第一次聽到是從他很喜歡的那個幼兒園老師的口中,幼兒園里養的蘆丁雞因為吃的太多而撐死了,那天他抱著死去的小雞活動室的角落坐了一天,不愿意參加活動,眼淚把小雞身上的黃色羽毛都沾濕了。 放學時老師終于分出精力來安慰他,他反復追問老師有沒有讓小雞復活的辦法,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又開始嚎啕大哭,老師無奈的說:“你怎么不像個男子漢呢?男孩子不能哭鼻子的。” 小舅來接他時陪著他一起把小雞安葬在花園的角落,從瓦楞紙箱上剪下一片,畫上一只小雞,樹了一個小小的墓碑。 林映坐在小舅的電動車后座,抱著小舅的腰,抽抽嗒嗒的哭,想到老師的話,要忍住卻又忍不住。 “舅舅,為什么男子漢不能哭?”林映無論如何的琢磨不明白,為什么難過的時候哭也要控制。 小舅把車停在路邊,摸摸林映的頭,問:“是誰和你說的呀?” “李老師下午和我說的?!?/br> “那老師說錯了,不管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想哭的時候都可以哭?!?/br> “李老師怎么會說錯?“林映執著的說。 小舅笑了笑,說了一大通林映當時還無法理解的話,小舅什么都好,就是說話有時候讓人聽不懂,林映想。 他費力的從小舅的話里努力找到可以支撐自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言論,即便被說過很多次軟弱、不堅強,他都覺得小舅的話是最正確的。 他以為從幼兒園以后,他就不會再痛恨自己這樣的性格了,直到現在。 又做完一次以后,林郁終于離開他的身體,解開他的手銬。 林映的手腕被手銬磨破一層油皮,被沐浴液激的作痛,很難得林郁沒有跟進浴室,他得以自己一個人待著。 下半身又濕又黏,他沖掉糊在腿上的jingye,但更多的jingye不斷的從紅腫的xue口中流出來,好像怎么都沖不干凈一樣。 林映感覺那里面很臟,猶豫了很久,在地板上分開雙腿跪下,把手指伸入后xue,這對他剛剛被使用過的后xue來說并不算難事。 接著他輕輕的摳出里面殘余的jingye,用熱水沖洗掉。 想到自己現在滑稽的姿勢后,他又哭了出來,借著“嘩嘩”的水聲。林映咬著自己的手臂,哭的很壓抑,因為一旦被林郁察覺,林郁一定又會以此為借口來嘲諷、欺負他。 路過浴室的鏡子時,蒙著水汽的鏡面朦朧的照出林映滿是林郁留下的痕跡的身體,他逃跑一般的飛快裹上浴巾,走出了浴室。 他回避著林郁的視線,咬著唇撿起地上的校服穿好,背起書包正要走的時候,林郁陰沉的聲音又在身后響起。 “我說了你可以走了嗎?“ 林映打了一個寒戰,轉過身低著頭說:“我小舅在家等我。” “小舅比哥哥還重要嗎?”林郁走下來,替他拿下肩上的書包。 林映僵硬的站在一邊,看林郁把他書包里的書本和卷子一件件倒出來,逐個翻看。 往常林郁發泄完以后都會很干脆的讓他走,今天很反常。林映很害怕等下林郁又要讓他脫衣服再做一輪,那樣回家就太晚了,他不知道該怎么和小舅解釋。 但林郁竟然只是拿著他的月考試卷,指著上面不及格的分數,笑著問他:“就考這些?” 林映被他的問題打的措手不及,心想他是怎么好意思問的。林映本來就不是努力讀書的類型,現在又遇到這種事情,更加無心學習,每天上課都恍恍惚惚的。 “你怎么越來越不愛說話了?”林郁明知故問,接著說:“坐下來,讓哥哥給你補補課?!?/br> “我要回家了?!傲钟畴y得的頑固。 林郁沒說什么,只是抬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里甚至沒有威脅的意味,就嚇的林映差點站不穩,只好乖乖的坐在他身邊。 “坐上來?!绷钟糁噶酥缸约旱耐?。林映坐上去,林郁雙腿之間的生殖器和他的身體僅僅隔著幾層薄薄的布料,輪廓分明,讓他隱隱作嘔。 但林郁甚至真的沒有什么多余的舉動,像個家教老師一樣耐心的替林映分析起錯題,哪怕林映無心聽講,也感覺到他的確講的很不錯。 等到林郁講完以后,已經是十點多了,小舅的電話正好打過來。 林郁用眼神示意他放免提,電話接通,小舅溫和的聲音順著電波傳出。 “怎么還沒回來?我給你做了夜宵。” 林映聽到他的聲音,覺得恍若隔世,支支吾吾的說:“在朋友家,應該……應該快回去了?!?/br> 林郁看見林映眼中帶著強烈的懇求注視著自己,第一次有了幾分心軟。 他原本是要逼林映過夜的。 于是他沖著林映點點頭,林映如蒙大赦一般,聲音輕快的說:“我馬上就回去了。” 掛斷電話后,林映開始收拾書包,林郁突然又開口說:“褲子脫掉,想馬上回家,就聽話。” 林映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動作嫻熟的脫掉褲子,赤著下半身,呆板的站在林郁面前。 林郁從柜子里拿出一枚雞蛋大小的粉紅色跳蛋,遞給他。 “自己塞進去,不許拿出來。” 他饒有興致的欣賞林映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看著他彎下腰叉開腿,努力的把那個顏色難看的小玩具塞入自己的身體,小心翼翼的往深處推。 林映轉過來林郁檢查成果,林郁看見他被撐開的xue口里隱約能看見那顆跳蛋,便拿出手機,打開一個軟件,按了一下。 那是跳蛋的遙控開關,林映的雙腿猛的抽搐了一下,急促的呼吸起來。 “不要……”他的口氣難得有了討好的意思。 林郁今晚第二次心軟,沒有讓他夾著一個震動著的跳蛋回家,而是很干脆的關掉。 “這是遙控的,你要小心點?!彼苜N心的對迅速穿上褲子離開的林映叮囑道。 原來有的人是會被家人打電話問為什么還沒回家的,林郁一個人坐在酒店房間里,盯著凌亂的床鋪想。 林映第一次在下身里塞著東西出行,他感覺剛剛清洗干凈的下身隨著走路的步伐而重新變得潮濕,腸壁不停的被摩擦,讓他的呼吸劇烈,臉色潮紅。 等到走回家,進電梯時,他已經大汗淋漓,雙腿虛浮。 “你怎么瘦了這么多?最近沒有好好吃飯?”小舅看到他的第一反應是驚訝。 林映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似乎真的不之前凹陷了不少。 “有時候忙起來就忘記吃了?!彼首髌降慕忉尩馈?/br> 小舅挑了挑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說:“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可以和我說。” 林映是在長大以后才意識到小舅給他的愛是多么珍貴與特殊的存在,他見過了一些不幸的家庭,見過太多傷害孩子的父母,但小舅不會,小舅是他背后永遠可以放心依賴的一堵墻。 他說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可以和他說,是真誠的希望林映開心,不是因為害怕失去對林映的掌控而不安。 林映真的很想告訴他,這些天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一切,告訴他自己有多么恐慌和無措,在小舅面前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但他無比清楚,這樣會招致怎樣的下場。 “沒事的小舅,你做了什么好吃的?”他裝出一副興沖沖的樣子問道,跟在小舅身后進了餐廳,但他發現他現在對滿桌熱氣騰騰的菜肴已經失去了興趣。 林映木然的坐下,盛了一碗蟹粥到自己碗里,聞到蟹味只覺得是滿鼻子腥味,忍著惡心吃了一口又一口,模模糊糊的聽小舅講路上的見聞。 就在這時,他后xue里的跳蛋,突然惡意的震動了起來。 林郁按下了開關。 “我去一下廁所?!绷钟乘⒌囊幌抡酒饋?,還沒等小舅回答,就迅速的進了廁所,把門反鎖,癱倒在地上,努力抑制自己沖到喉口的喘息聲。 冰冷的花磚地面讓他的甚至稍微清醒了一點,他試著放松下身,但那顆跳蛋跳動的頻率卻越來越快,折磨著他的神經。 他拿出手機,撥給林郁,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忙音。 “你肚子不舒服嗎?”小舅在門口敲門。 “嗯……吃了……辣的……”林映咬著牙回答他,身體卻不受控制的被沖上高潮。 他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夾緊雙腿。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 是林郁的視頻電話,林映迫不及待的接了起來。 看到林映在視頻里難堪的樣子,林郁很滿意的說:“不錯,你沒有偷偷拿出來?!?/br> “求你了……我求你了……林郁……關掉……”林映低聲懇求道。 林郁歪頭笑了笑,說:“拍下面給我看?!?/br> 林映甚至來不及思考這樣的行為有多強烈的侮辱性,麻木的腦袋只知道遵循林郁的命令,脫掉褲子,把手機鏡頭對準兩腿之間的xue口。 林郁看見他發顫的腿根肌rou和不停的收緊又松弛下來的xue口,看了足足有一分鐘長,才戀戀不舍的關掉跳蛋的震動模式。 林映如蒙大赦,蜷起的雙腿放松,問道:“可以……可以拿出來了嗎?” 林郁滿臉驚訝的問道:“你還想拿出來?” 林映的心一下子墜到最低谷,驚恐的問他:“我以后……都要帶著這個?” “我的弟弟真聰明,以后不管是上學還是睡覺,都要帶著?!?/br> 他看到林映面如死灰,又補充道:“別怕,這兩個小時以內我不會開了,你好好吃飯,你最近都瘦了。” 林郁隨即掛斷了電話,林映腦子空白的洗掉下身的液體,重新穿好褲子,夾著跳蛋別扭的回到餐桌邊。 林郁言而有信,兩個小時以內沒有再打開跳蛋,卻在深夜三點重新開啟,那枚跳蛋在他后xue里不知疲憊的跳動了兩個小時,折騰的林映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后,才因為沒電而停下。 林映呆滯的看著窗外已經泛白的天色,聽見了鳥鳴聲,并沒有馬上睡著。 他想到在未來的一段時間里,自己的人生都要任由林郁這樣擺布,精神的一部分就好像被抽空了一樣。 - 八年后的林映發完視頻以后簡單的清潔了自己的身體,接著就躺到床上閉上眼。 一如既往的難以入睡,哪怕身體極度的疲憊。 他拉開穿透的抽屜,幾個藥瓶正在抽屜里滾動。 林映精準的抓住裝安眠藥的白色小瓶子,晃了晃,聽到里面還有幾粒藥,擰開瓶口,把藥品一股腦倒進嘴里干咽下去。 下半身里還塞著兩三個跳蛋,他甚至記不清自己把什么東西放了進去,他只是很習慣里面被填滿的感覺,像他習慣酗酒,習慣抽煙,習慣濫用藥物。 習慣自己現在已經成為一片廢墟的人生,他終究辜負了曾經對未來充滿期待的那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