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無不散的筵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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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這一覺睡得相當沉,如果不是被常思叫醒了,月臨很有可能會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他睜眼時還處于迷茫中:“你怎么在我房里?” 常思絞著雙臂倚在床頭,神情似笑非笑:“你確定這是你的房間?” 月臨記憶回籠,驟然坐起了身:“怎么是你在這兒?!阮公子呢?” “公子現正用著早膳呢,他見你一直未下樓,才讓我來喊你。”常思看他的眼神帶著一絲探究,“我倒想知道,你為什么會在公子的床上?” 月臨此刻腦中仍是一團漿糊,他對昨晚的印象還停留在阮鳳璋摸了他,后來發生了什么事就一點也不記得了。不過他衣服穿得好好的,身上也沒有不適,可見阮鳳璋并未對他做什么。 這其實是意料之中的事,但他心里還是止不住地失望,也沒心情跟常思解釋,隨便應付道:“又不是頭一回了,你先前不是也見過嗎,有甚好驚訝的。” 常思兩眼微瞇,意味深長地摸著下巴,也不知是如何理解他的話的,總之此后便沒再問他了。 吃完飯后,天光已大亮,早晨的陽光清澈又明媚,大片大片地揮灑在路上,驅走了最后一縷晨霧。 一行人離開了這個臨時的落腳點,開始繼續趕路。 這漫長的路途對于月臨來說并不枯燥,他有目的在身,只恨不得和阮鳳璋朝夕相處的時間能再長一點。而且阮鳳璋說過要帶他去崇陵城,今天中午就能到,一想到這個,他就滿心期待。 馬車行了近四個時辰才停下,比預想的要晚許多。 月臨趴在車窗上,一臉興奮地望著不遠處那座巍峨的城樓,城門牌匾上題刻的正是“崇陵城”三個字。 “阮公子阮公子!這里就是崇陵嗎?好氣派啊!” 月臨回過頭,渾身上下都寫著迫不及待:“我們為什么停在這里不進去啊?” 阮鳳璋讓他先坐好。 “我有話要同你說。” 月臨乖乖地坐回來,有些疑惑:“什么事啊?” “月臨公子。”盼兒叫了他一聲,拿出一件包袱遞過去,“這是給你的,快收下吧。” 月臨察覺出了一點不對勁,沒敢接:“給我這個做什么?” 盼兒見他不收,干脆直接把東西塞給了他:“這里面有五百兩銀票,二十兩銀子,一套換洗的衣物,還有一封公子寫的引薦信。你進了城之后,可以去城主府找蔣少爺,他是公子的舊相識,有了這封信,他會替你安排好住處的,你以后遇到什么難處也可找他。若你不想去也無妨,這些銀子也夠你安置下來,再寬裕地過上個十幾年了。” 月臨聽得遍體生涼,慌忙抓住阮鳳璋的手臂:“阮公子,她說的是什么意思,你要趕我走了嗎?” 阮鳳璋容色淡淡:“你已是自由身,毋需再跟著誰,以后便過自己想過的日子,不必受人拘束了。” “可是我只想跟著你!阮公子你別丟下我,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對惹你生氣了,你告訴我,我一定會改的!”月臨紅著眼圈,幾度哽咽。 阮鳳璋卻并未改變主意,只說:“天下無不散的筵席。” “我不要!”月臨終是沒忍住眼淚,邊哭邊說:“我不要和你分開!你把我從神醫谷帶走的時候,我就決定這輩子都跟定你了。阮公子我錯了,我不去什么崇陵了,我們現在就走,一起回錦州好不好?” “月臨公子,你這又是何苦呢?”盼兒雖厭惡他,此時也說不出什么重話來了,“公子與你非親非故,如何能一直將你帶在身邊?你當初求公子救你,公子也救了,還為你安排好了出路,你還有何不滿足的呢?” 月臨怎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他早就清楚,以這樣尷尬的身份在阮鳳璋身邊是待不長久的,遲早有一天得收拾東西走人,所以才絞盡腦汁與阮鳳璋親近,想讓他對自己生出點情意來。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這一天居然來得這么快,明明這個人昨天還對他那么溫柔,今天卻突然說要和他分道揚鑣,他完全沒有任何準備,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可現在阮鳳璋不喜歡他,他還有什么理由留下? 月臨呆呆地望著阮鳳璋,眼淚仍在不停地流。 阮鳳璋微微嘆氣:“聚散本是尋常事,何須為此傷懷?若有緣,以后自會再相見。” “不……不會的……你都不要我了,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常思掀開車簾,插話道:“誒,月臨,你別把我家公子說的像個負心漢似的,他可沒有哪里對不住你啊,你哭好了就趕緊走吧,我們還要趕路呢。” 月臨的手攥成了拳,指甲幾乎嵌進了rou里:“阮公子……我能不能不走……” 車廂里靜默了良久。 阮鳳璋沒說話,態度卻很明顯了。 常思面上為難了一瞬,最后還是進來攬住月臨的肩,將他拖了出去。 月臨只掙扎了一下就沒反抗了,眼睛始終一錯不錯地盯著阮鳳璋。 可惜這個人到最后也沒對他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