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下 最后一個提示(夢y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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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南區(qū)的邊陲聚集區(qū),塵土飛揚。 不成形的街道邊,隨處可見扔得到處都是的毒品管劑,流浪漢,混混。來來往往的貧民臉上都是麻木,眼神甚至沒有偶爾路過的一兩位像是管理者的靴扣亮。 支攤的老頭唉聲嘆氣,準備關上他的維修店門。這時,門猛然被撞開。 來人是三個衣著華麗的年輕人,都用閃閃發(fā)亮的衣服遮掩住了臉。老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在貧民區(qū)絕對看不到這樣的人,他們就像中心區(qū)櫥窗上走下來的模特,來自另一個世界。金發(fā)女孩露出的臉上帶著選美皇后一樣的高傲;最前頭那個高壯的年輕男性一身華服,英俊被滿臉暴躁取代,看著沒這么令人愿意愛戴了,結實的肌rou從他名牌運動外套的邊緣凸出。啊,看塊頭和氣質他一定是個alpha,老頭想。 但走在最后的那個青年露出半張臉時,老頭完全無法思考了,他呆呆地盯著。 他敢打賭,這是個omega,還是絕對沒有被占有的那一類。他這輩子就親眼見過一次這樣的omega,高貴而夢幻般的美麗就像出現(xiàn)在電子廣告牌上的明星一樣,不會認錯。他們看起來就像最美味昂貴的糕點,每個人都會想用自己的臟手在那雪白的面食上留下印子。 但是這個omega,他沒有那么外露,甚至沒有那么多矯飾——不像很多omega,他們穿金帶銀臉色傲慢,幾乎用全身力氣無聲尖叫“我是有錢人的寵物”——老頭輕蔑地想——來人身量修長的看不出第二性征,唯有眉尾帶了一點隱隱的脆弱感,但冷淡的氣質仍然從他的全身流淌出來。 老頭咽了口唾沫。青年抬起頭,露出了一對像曜石一樣憂郁漂亮的大眼睛。他用那對眼睛不露聲色地看了他一眼,開口了:“下午好,老伯,我想知道埃依金街14號在哪兒?” 他的語氣出人意料的溫和。老頭吃了一驚,但隨即明白過來。 這里的街道太亂了,甚至到處堆著垃圾,很多荒棄的房子,外來人想找地方可不容易。 只不過他們來這干什么?老頭狡猾地開動腦筋,完全不屬于這兒的三個人? 但Omega的要求總歸很難叫人拒絕,還沒等多加思考,他就下意識地連忙指路:“…右轉。” 青年輕聲道謝,而那男alpha很輕蔑地瞥了老頭一眼,手指占有性地虛搭在omega的肩上。接著那三個人緩緩地走了,老頭望著他們的背影,心里一陣思索,還是脫口而出。 “那家人已經(jīng)死好久了!” 說完他就后悔了。 那個omega微笑的轉過頭,風沙里,他的臉顯得柔軟又漂亮。 “我明白的?!彼v地說,飽滿唇珠向旁輕輕咧開,露出一個冷淡的笑意。 房屋像是廢棄已久。檀泠撥開圍欄,推開咯吱一聲的木門,無法想象自己真的從未踏足。 小屋內都是灰塵,顯然已經(jīng)多年未曾有人住過。屋角發(fā)霉開封的食品已經(jīng)干的連水分都沒有了,幾乎和塵土重疊在一起,分不出顏色,蟻蟲和青苔爬了一地。剩下不多的電子設備沉睡著,就像古董一樣暗沉。 克麗莎用袖子蓋住鼻嘴,抱怨道:“這里真臭?!?/br> 她在外面就開始用光腦四處掃,確認了任何一處都沒有監(jiān)控設備,才把聳立的肩膀放下來,稍稍松開遮住臉的面巾。 戴維胡亂的把地上的東西亂踢著,一陣惱人的響動,“他們看上去就是死很多年了?!彼偨Y道,“如果這房子不住,‘那位’臟東西兩手空空,他還能去哪?” “說不定不是他們?!笨他惿瘞е诩秸f道,“說不定只是…” 暫時不欲和他們說話,檀泠轉到了后屋。 房子很小,空間到此為止,這里和前廳一樣破爛,而檀泠卻仔細看著,不放過任何一個空隙角落。 還有兩個房間,也許是臥室,門關的緊緊的。 同伴們激烈討論的聲音越來越遠。像是被召喚一般…猶豫了一瞬,檀泠按上門把手。 他沒有想到的是。 什么都沒有。 什么都沒有。房間里空空蕩蕩,沒有床,沒有桌子,沒有柜子,什么都沒有,就像剛裝修好就荒廢多年的房子。另一間亦然。 墻磚已經(jīng)脫落,而地面空空蕩蕩,除了灰塵。 檀泠迷惘想,這合理嗎? 也許是警察取的證物,或者被偷了…他對自己說,按捺住異樣的直覺。 ——警察不可能所有家具都帶走一一檢查,而小偷不會搬的這么空敞,肯定會扔下不值錢的舊衣物,也不會放棄客廳的電屏機器。 腦中帶著朦朧的混亂感,就象有什么直覺在敲他思維的門。到底是什么情況會讓所有東西都消失... 就在這時,omega的注意力突然被右邊房間的一面隔墻吸引了。 這面墻被古怪的清空了,顯得很干凈,既沒有脫落的墻皮,又沒有附生的青苔,和破爛不堪的其它擺設完全不符。 直覺做出了指示。檀泠前行幾步,繞到墻后。 一瞬間,他無法思考。 墻背面,需要抬頭的位置,用紅油漆寫著兩句話。 惡意而鮮艷的顏料,極為嶄新,和陳舊的房子一比像個格格不入的新來者。字跡很大,仿佛用血涂抹,在幽暗的空間里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要來了?!?/br> “我知道你們做過什么?!?/br> 一張紙條,釘在了這句話的下面。字條上似乎有字跡,但這個距離看不清晰。 呼吸都仿佛被截止了。檀泠猛然眨動眼睫,說不出話來。 血字,他得到了答案。冰冷的呼嘯聲穿過了他的大腦,脖頸內有骨骼咯咯的響動…極為負面的情緒滾動上來,直覺像贏了的賭徒一樣大叫著,就是它了,真的是‘他’,沒有其他人還知道這里,甚至知道...檀泠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撞上幾個空了的油漆罐。罐子發(fā)出叮呤哐啷的怪異聲音,像是桀桀尖笑。 知道他們要來。 檀泠的瞳孔放大了,無人知道的地方,他獨自一人站著,高貴的omega做出了最失態(tài)的表情,清冷漂亮的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猙獰。 “檀泠,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戴維聽見聲音,大聲問道。一陣匆忙雜亂的腳步聲,很迅速地,其他兩個同伴也轉到后間來了。 一時間,空氣里只聽到兩道低低的抽氣聲。 反應最快的是戴維。他伸出了手,用搶的速度扯下紙條,檀泠瞥去。 “下個星期一,十九點鐘,倫克碼頭西108號。 不見不散?!?/br> 和所有的紙條同樣的字跡。 小紙片在戴維的拳頭里捏緊了,他眼睛瞪直,正要說話,突然又把紙條攤開放在鼻尖,輕嗅了一下。 “你聞到了嗎?真惡心,”他嘶嘶地說,“alpha的信息素!他留了一點自己的信息素!” 檀泠聞到了。 陌生人的信息素,即使只有一小點,某種特別的酒味在紙條末端輕輕綻開著,濃烈而沉郁。如同深淵一樣,有著力透紙背的溫度,一下子在人的鼻尖炸開,帶來一小段思維空白。 像受不了似的,檀泠微微偏過頭。 他細白的鼻尖出了點汗,也許是在昏暗的環(huán)境,各懷心思,沒有人注意到這樣異樣的反應。 赤裸的挑釁讓戴維輪廓分明的臉上漲出了可怕的洋紅。Alpha的出身和家世,讓他二十幾年的人生里從未被違逆過。唯有這次,那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在暗處的儈子手,神秘,強大,殘忍,僅僅是進行預判,就將這幾個出身高貴的年輕人玩弄在股掌之間。 留下信息素是一個最原始不過的挑釁,就像雄性動物的圈地或求愛一樣,足以讓另外一個alpha氣得發(fā)瘋。 “他知道我們會來這?!贝骶S喃喃地說,他看了檀泠一眼,omega正看著空氣里一團塵埃中虛空的一個點,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 “我們會去嗎?”克麗莎帶著恐懼問,身為beta,她聞不到任何信息素,只緊緊盯著戴維手里的紙條,似乎希望那是那位不見光的報復者的人頭。 “當然?!贝骶S說,“我會殺了他。我要帶槍去。他可能不知道我去年拿到了槍支許可證吧!” “你不是說真的吧?”beta的語調微變,嗓子有些撕扯。 “那次——那次是我們無意的!” 戴維怪腔怪調的說:“哦,是嗎?” 克麗莎突然閉嘴了。微暗的室內,她臉色蒼白。 她看看一直不出聲的omega,求助似的像對最好的朋友那樣摸上了他的手臂,“檀泠…” 狹小的空間,被戴維絞動成一團的灰塵現(xiàn)在紛紛揚揚的從屋際下落,霉味和腐爛的氣息,嗆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有什么事情深埋多年,破土裂綻,亟待解決。不知道帶來的是更為惡劣的溫度,還是呼嘯而下的命運。 一時間只有風的聲音,帶著血腥味,向人逼近。 “他在威脅我們。”檀泠低聲說,“如果我們不直面,第二天,全聯(lián)邦都會知道這件事。所有人?!?/br> beta張目結舌地看著他,omega站在陰影里,清美的臉被蓋住一半,看不清表情。 “但問題是,他怎么能確定我們什么時候來?我們可以決定,哪個是‘下個星期一’?!?/br> * 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了,檀泠看著手心的藥丸,他垂眸,烏密睫毛下的眼底沒有一絲情緒。 揚起纖長的脖子,藥丸隨著吞咽落到了腹里。 他躺下,開始做夢。 夢很沉,感知開始像通電的云一樣,到處都是斑斕怪異圍繞的色塊,然后變幻著,墨一樣濃重的人形出現(xiàn)了。 再然后,檀泠花了很長時間才意識到,出現(xiàn)在他夢里的是白天撞見的那個衛(wèi)生間里的alpha。 男人完全都看不清面容,但陽具格外的粗長碩大,仿佛一個提供意yin的符號。 他像施暴一樣的用手揉著檀泠的屁股,檀泠變成不像他自己了,他像一個屁股只會流水的sao貨,伏在他懷抱里,尖叫著要自己的洞被填滿。隨便什么都行,舌頭,手指,來真的。 不夠,不夠。情緒的堆積需要一個出口,那出口就是夢寐以求的自由。被森嚴管制的禁欲像找到了釋放的時機,和yin水一樣全數(shù)傾瀉出來。 “sao貨,”男人嘶嘶地說,吻在他平坦的小腹上,“我要把你cao得爛透?!眽糁械奶淬霾[著眼,腰折成一個不可思議的柔軟程度,眼尾和陰部都濕透了,只能喘著氣。Alpha最后侮辱性地全部射在他的臉上,夢里的檀泠不復高貴,yin蕩吐出舌頭去接腥白液體。 突然,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熟人的臉出現(xiàn)了,圍繞著他倆觀看,竊竊私語。 “這個殺人犯!” “他應該進聯(lián)邦監(jiān)獄。他憑什么在聯(lián)邦最好的大學里?” 檀泠渾身僵硬了,如同最糟糕的秘密被人發(fā)現(xiàn),他想蜷縮起來,分不清現(xiàn)在哪樣赤裸讓他更惡心,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被扒光剝皮。 男人笑著看向他,然后微笑的輕聲說:“我會在地獄里強jian你。” 檀泠突然清醒了。 床單濕透了,不知道是汗還是體液,在變得有些發(fā)冷的床單上,檀泠惡心地想要嘔吐,他匆忙撐起一只胳膊,抵抗胃里翻墻倒海的暈眩感。 檀泠忽然打了個抖,突然發(fā)現(xiàn)了—— 夢里那個alpha說的亂七八糟的話,都是那位近期已然消寂無蹤的sao擾短信里教會他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