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父親,您又能忍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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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霆在商場上不近人情,但對蘇臨淵這個繼承人是極為滿意的,世界頂級學府畢業(yè),手持醫(yī)學和金融雙碩士學位,進了集團后更是屢創(chuàng)佳績,蘇霆有時甚至覺得這個大兒子再成長幾年,就能成為與自己旗鼓相當?shù)娜宋铩?/br> 但是今天蘇臨淵剛進書房關了門,就被蘇霆扔來一個拳頭大小的煙灰缸砸到了額頭。 “你對年年做了什么?!” 蘇臨淵被砸的頭一偏,劇烈疼痛伴隨著耳邊蘇霆冷到極致的話,凌厲的五官上眉頭都沒皺一下,嘴角反而露出了瘋狂的笑:“父親竟然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好像晚了點。” 蘇霆搭在書桌面上的手已經(jīng)將散落的紙張捏成了團,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從不了解這個大兒子,那些外界賦予的高光,都只是最層普通的表象。再回想到溪年一次又一次被自己拒絕的請求,他甚至不知道蘇臨淵究竟做到了哪一步,心口涌上的怒火遠不是剛剛扔出去的煙灰缸能宣泄的,目光逐漸深沉到讓人汗毛直立,緊盯著自己一直視為榮光的大兒子:“他是你親弟弟,這需要我提醒你?” 蘇臨淵卻并不退讓:“親弟弟又如何,我蘇臨淵想得到的人,還能得不到了?” “你是在提醒我?” “不敢,父親。”兩人眼神相接,對于父親危險的目光蘇臨淵并不避讓:“我只是想提醒您,我見過您準備的那棟別墅和純金鎖鏈,父親,您說的這么冠冕堂皇,自己又能忍多久呢?” 一剎那整個書房都靜了下來,沒有爭吵,沒有憤怒,只有無休止的沉默蔓延在兩人中間。 蘇臨淵敢說,自己對弟弟產(chǎn)生隱晦的愛意的時間,絕對比父親蘇霆要晚。只是和這位困于親情倫理父親不同,蘇臨淵自從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忍耐對弟弟的愛意后就瘋了,他無法忍受溪年的抗拒,更無法忍受未來溪年可能會結婚的事實。 于是他對自己親弟弟下手了。 兩人對峙的時間太久,門從外面被敲了兩下,傳來溪年軟軟的聲音:“別吵架呀……”小少爺長這么大還沒見過父親和哥哥吵過架,語氣都有點猶豫:“好好說,別吵。” 蘇霆閉了閉眼,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溪年等了一會兒才等到哥哥出來,本來還想張望著看一眼父親,抬頭就被男人額頭上的大包嚇了一跳,趕緊拉著人找醫(yī)藥箱去了。 管家進去書房收拾地面,見蘇霆正坐在沙發(fā)上,指尖夾著根煙,也不抽,就那么面沉如水的坐著,有心勸慰:“都是一家人,您消消氣。”但蘇霆對管家的勸慰無動于衷,只擺了擺手。 蘇霆有時候都覺得當初直接剝奪溪年繼承權的決定是不是做錯了。 蘇家原本也是世家,到了蘇霆出生的時候沒落了許多,蘇霆當時沒有兄弟姐妹,那一代就只剩他一個獨苗苗,或許也是因此,對于子嗣問題便極為重視,在蘇霆還未成年時就開始各種送女人,可這反而弄得蘇霆對男女之事極為厭惡。加上當時新型的體外胚胎技術新鮮出爐,蘇家有人就打起了這個主意,誰知竟然真的得逞,得了蘇臨淵。 當時還未成年的蘇霆莫名其妙有了兒子,猜到意圖后就對蘇家離了心。可兒子到底是自己的,只好養(yǎng)在身邊。直到后面發(fā)現(xiàn)蘇臨淵繼承了自己的天才,蘇霆才開始認真將其往繼承人方向培養(yǎng)。 然而蘇霆越優(yōu)秀,帶領著蘇氏醫(yī)藥集團愈發(fā)壯大,蘇家本家就愈是不滿,竟然又弄出了個蘇溪年,還妄圖自己先養(yǎng)出感情,再借機和蘇臨淵爭位置。 蘇溪年被接到蘇霆身邊時已經(jīng)3歲了,當時小孩子對著沒見過的父親哭的像見了電視里的反派。稚子無辜,蘇霆料理了蘇家那邊,也將小兒子養(yǎng)到了身邊。可當時的他見到了豪門爭奪繼承權的險惡嘴臉,為了避免未來再次出現(xiàn)類似事件,決定把蘇溪年養(yǎng)廢,并且對外宣布蘇溪年沒有繼承權,蘇氏醫(yī)藥集團只有蘇臨淵一個繼承人。 本想著蘇家家大業(yè)大,永遠養(yǎng)一個廢物而已不妨事。誰知小廢物長成了一塊黏糊糊的小黏糕,又甜又黏人,而不管是作為父親的自己,還是作為哥哥的蘇臨淵,都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他。 蘇霆捏了捏眉心,這當中哪一樣拿出去都是能上社會新聞再被罵到股票崩盤的地步。可是蘇臨淵說的沒錯,他又能忍多久呢? 這事就像是進了死胡同,三面都是墻,又不想后退。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三人在別墅中都是各懷心思,溪年還是喜歡黏著父親,但是哥哥蘇臨淵像是很忙,平時都沒空接他放學,溪年一開始還很高興,后面又拐彎抹角的問父親哥哥最近在忙什么。 當時蘇霆在沙發(fā)上辦公,懷里抱著軟軟的小兒子,聽見這話面上沒什么變化,實際心里已經(jīng)是翻江倒海。說不清是吃醋還是什么,但他發(fā)覺自己懷揣了這么多年都舍不得碰的寶貝,雖說嘴里還說著不喜歡哥哥,實際早在不知不覺中被蘇臨淵那條瘋狗馴服了,心底無端就起了一團火。 直到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飄遠的思緒,蘇霆閉了了眼,看了眼屏幕是熟悉的合作商,就這么抱著小兒子開始通話。涉及的事比較多,蘇霆逐漸沉浸在工作中,溪年呆在父親懷里似乎有些無聊,就仰著頭用手指戳眼前滾動的喉結。蘇霆被弄的有些癢,一把抓住了作亂的手,鬼使神差的湊到唇邊親了一口:“別鬧。”溪年眨了眨眼,乖順的盯著父親看。電話那頭的合作商像是猜到了什么,調(diào)侃道:“我是不是打擾蘇董了,身邊還睡著小情人?”蘇霆眼神微暗,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看向懷里乖軟的小兒子時瞳孔里像是浸了墨:“對。” *** *** 最近家里氣氛詭異,溪年全當看不見,清晨醒來后撩開身上的衣服照例看見了熟悉的一塊一塊青紫,睡眼松醒地去開門叫管家:“陳爺爺,給我拿支藥膏。”眉目間的表情好像并不覺得這些青紫有什么不對。 其實溪年也在心底暗罵。 這次穿越過來他就是個小孩子,不說十多歲的身體他不能做什么,就是能做,他也不可能那么禽獸。好不容易長到成年卻還要遵循人設,小狐貍這次的勾引和暗示都只能隱晦再隱晦,成天裝乖。 要知道他可饞這父子倆好久了,蘇霆能忍住就算了,蘇臨淵你是不是不行?既然沒忍住就直接上啊,白天沒空打啵,晚上倒是不忘記給他下藥,搞得溪年每天睡夢中被親親摸摸還要裝不知道,每次都以為這條瘋狗會忍不住干進來了,偏偏最后又都忍住了,被弄得又想要又憋得慌。 管家很快端著牛奶和藥膏上來,溪年垂著睫毛緩緩咽下清甜的牛奶,心想再忍下去蘇臨淵沒憋成變態(tài),他先得變態(tài)了。那個調(diào)換原主的保姆怎么還不出來勒索? 原劇情中勒索蘇家,要蘇霆給錢不然不說真少爺下落的那個保姆其實這時候已經(jīng)寄出了兩封信,但蘇霆看見內(nèi)容是“你現(xiàn)在養(yǎng)的蘇溪年是假的”便認定是騙子,兩封信剛拆開就扔了。那邊的保姆遲遲不見動靜,終于意識到自己措辭恐怕不那么讓人信服。 原劇情中蘇溪年被成功養(yǎng)廢,蘇霆看見信就做了親子鑒定,但正常家庭怎么會覺得自己養(yǎng)的孩子不是親生的?更別說溪年故意和父子倆黏黏糊糊,蘇霆會懷疑才奇怪。于是原來該爆發(fā)在溪年高考前兩個月的真假少爺事件,臨近高考的前幾天,蘇宅收到第三封勒索信時才正式拉開帷幕。 這一次,寄件人不僅坦言了自己身份,更一五一十的說明了當初換孩子的過程:蘇家人用蘇霆的jingzi做體外胚胎,怕被察覺沒有選擇和蘇臨淵一樣的大醫(yī)院,保姆某天撿到一個沒人要的孩子,看著在襁褓的真少爺就起了心思。她把真少爺扔在了一戶想用男孩的人家門口,想等自己離開蘇家后以真少爺?shù)南侣渫{得到錢財,甚至還冠冕堂皇地說這樣還是救了假少爺一命,她是在做善事。 為了讓蘇霆相信這是事實,信件上還附上了一張照片:白熾燈照亮的醫(yī)院里,小小的搖籃床上躺著一個紅紅的皺巴巴的嬰兒,身邊站著的一個護工只露出半截身子,懷里抱著另一個眉清目秀的嬰兒。 信被管家送進來的時候蘇霆和蘇臨淵正在談事,兩人最近劍拔弩張得厲害,蘇霆故意給蘇臨淵找事讓他沒空招惹溪年,蘇臨淵則覺得父親道貌岸然想要溪年還裝,導致隨便什么事都像是引起兩人爆炸的火星子。這封信地到來就像打開了一道逃離火場的暗門,蘇霆仔細看得猛一下站起了身,看完又瞇著眼盯了蘇臨淵半響,才終于把信扔過去。 蘇臨淵接過信一看,呼吸立馬急促了起來。 那道禁錮父子倆最后的枷鎖,破了。 ………… 溪年感覺這幾天父親和哥哥看他的眼神有點古怪,就像餓狼看見了砧板上的rou。不過因為自己最近高考大家表現(xiàn)得很重視,不僅哥哥給的牛奶正常了,連父親都帶他做了健康檢查說是怕考試中途暈倒,仆人們更不必說連走路都小聲,個個深怕打擾到他,溪年覺得是父親和哥哥本來就能忍,怕影響他考試忍得更厲害,所以這幾天忍得有點變態(tài),并不怎么在意。 直到最后一場考試完畢后,溪年看到臨安高中分下來的答案預估出了分數(shù),感覺比想象中考得分更高一點,頓時喜笑顏開,立馬飛奔回家報喜去了。 或許真的是因為太開心了,回家后溪年才想起來這時候父親和哥哥還在上班呢。但小狐貍很快想到了另一個辦法:把成績單放到父親的書桌上,父親回家肯定第一眼就能看見!然而懷揣著喜悅的心情進了書房后,一眼就看見那張被常年使用的書桌上整齊放著一疊文件。 溪年是個乖孩子,父親說過不希望他吃苦,他乖乖的沒有試圖查看任何關于公司的專業(yè)知識,即使父親并未禁止他進入書房,他也很少進來打擾父親工作,每次集團里的文件大大咧咧得放在桌面上,他都沒有看一眼。 可這份文件上面,有蘇溪年這個名字和頭像,名稱是:親子鑒定。 溪年臉上甜甜的笑意全數(shù)收斂,他猶疑地將文件拿起,一張張往下翻閱,不僅看見了自己被調(diào)換人生的全過程,還看見自己奪走的那個孩子的名字:張誠。最下面的那張,是張誠從出生到現(xiàn)在的資料,甚至連戶口變動都提上了日程。 張誠,那不是最后半學期轉來的新同學嗎?溪年呼吸的停住了,被人從背后擁進溫暖的懷里都嚇了一跳,頭頂傳來蘇霆熟悉的聲音:“看什么”。 原來小少爺看得太認真,連父親什么時候進來又關了門都不知道。此時身世的沖擊似乎把這朵養(yǎng)在溫室的花嚇到了,還沒出聲眼淚先嗒叭嗒叭地掉了下來:“爸爸……” “怎么了?”蘇霆將溪年抱了起來,手里的一疊文件散落一地,但父子倆誰都沒管,蘇霆抱著軟乎乎的小兒子一起坐到了沙發(fā)上。小少爺習慣了這樣的懷抱,并不對父親主動抱他感到奇怪,自顧自陷進了驚慌失措地恐懼中,揪著父親的衣擺哭著問:“爸爸不要我了嗎……” 他不是父親的孩子,只是一個被惡意調(diào)換的假少爺。溪年不僅對真相恐慌,更對那個蘇家真正的少爺要被接回來的事感到害怕。 真少爺要回來了,那自己這個假的去哪兒? 小狐貍遵循人設哭的一抽一抽,清秀的臉蛋上一雙大眼睛溢滿了淚花,連鼻尖都紅了:“不要趕我走,做什么都可以,爸爸別不要我……” 蘇霆眼神逐漸深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