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時流落在外,為替收養自己的奶奶治病賣身會所
星際帝國時代,大元朝星元1630年,國王姜坤豪的小兒子姜熠代表王室去各個星系訪問,姜熠王子為人溫和博愛,經常慰問底層人民,還資助了無數戰亂難民的孩子上學,贏得了人民的愛戴。 姜熠攜著妻子燕如和兒子姜離坐著蟲洞飛船在各個星系之間停留、穿梭,一路而來歷經兩個星期才完成了行程安排,此時可愛的小嬰兒姜離已經疲累不堪了,無力地縮在母親溫暖的懷里,神色奄奄。 燕如心疼不已,在姜離軟嫩小臉上愛憐地吻了一下,聲音輕柔地哄著他入睡。她本無意帶兒子來這一趟,但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必須有母親陪伴,但是這次訪問又無法推遲,所以只能把兒子帶在身邊,全程高度關注兒子的身體狀況。 所幸除了穿越蟲洞時孩子有些微不試,其余時候都很乖巧,不吵不鬧,十分惹人疼愛。 姜離長著一雙顏色瑰麗的紫色瞳孔,眉眼精致可愛,足以可見長大以后會呈現怎樣驚人的美貌。 一家人起身回程,在飛船快要到達帝國首都星系的時候,姜離突然毫無緣由地哭鬧起來,晶瑩的淚水大滴大滴掉落,瑩潤的眸子隱隱露出一絲驚恐來,這讓燕如萬分困惑,一個小嬰兒怎么會露出這種神情? 突然,刺耳的爆炸聲猝不及防地響起,灼目的亮光和巨大的爆炸沖擊波襲卷而來,整個飛船瞬間四分五裂,所有人很快失去了意識。 一日,星網上首都政府發布了一則消息,舉國震驚: “星元1630年9月23日,二王子姜熠完成星系訪問之旅,回程途中飛船意外發生爆炸,24日凌晨于首都第一蟲洞附近的凝海里發現二王子夫妻的遺體,經確認已無生命特征,而王長孫姜離仍下落不明。特此通告全民,即日起停止一切娛樂活動,實行為期一個月的哀悼,期間內帝國所有星系政府降半旗致哀?!?/br> 一時間人心震顫,全民哀痛,紛紛留言致以悲痛之情,并表示希望皇孫平安無事。 舉行葬禮這日,王宮前面的圣道兩旁擠滿了送葬的人群,他們神情悲切,時不時傳來慟哭的聲音,這位一生愛護人民的王子,深受人民的愛戴,而王妃也在女性權利領域作出了杰出貢獻,極其受到女性的崇敬。 逝者不可追,往事越千年,藍金棺槨被放在白色懸浮車上,四周站著神情肅穆的王宮星衛兵,而最前方的車上則坐著國王夫婦,隨后就是大王子夫婦,隊伍后方則有幾百名葬禮星官隨行。 二王子與王妃的棺槨將被送往永恒之地,那是王室的家族墓地,是一座天然的黃金高山,他們將被葬在前任國王旁邊,從此安息沉睡。 一周后,王宮內,國王的寢殿。 姜坤豪神色疲憊,每一絲皺紋都似乎布滿了愁思和擔憂,他拍了拍大兒子姜武忠的肩膀,嘆息道:“繼續去尋找小姜離,發令下去讓各星系盡全力搜查,既然是在蟲洞出口爆炸的,有可能在爆炸中被傳送到了其他星系,凝海里的搜尋工作也不要停,每一寸地方都要找。” 姜坤豪頓了頓,又說:“兒子,辛苦你了?!?/br> 姜武忠搖搖頭,說道:“我一定會找到姜離的?!?/br> “最近累著了,是時候發泄一下了兒子?!苯ず勒f罷便和瞬間心知肚明的姜武忠走向了寢殿的地下密室,只見里面的大床上躺著一個風sao妖艷的男人,雙腿大開,粉嫩的roubang上綁著一個藍色蝴蝶結,后xue插著一個正在瘋狂抽插的假yinjing,美人被插得咿咿呀呀呻吟起來,眼色迷離,直勾勾地看著國王父子。 父子倆默契地脫掉衣物,向美人走了過去。 除了極其親近的近衛之外,幾乎沒人知道國王姜坤豪和王儲姜武忠有一個不可為認知的愛好,他們經常一起享用美人,父子倆在性愛中無比默契,沉浸在這種刺激的快感中,肆意釋放自己的欲望和壓力。 時間回到9月23日,帝國首都的一條地下河出口,前來撿星海石的宋依正放下自己的儲物袋,就瞥到一個小小身影趴在河岸上一動不動,她嚇了一跳,心臟累鼓,猶豫了一下,慢慢走上前去把那個小家伙翻過身來。 只見一個一歲大小的嬰兒面色蒼白,唇色發紫,眼睛緊閉著,五官長得極其精致可愛,宋依伸手探了探孩子的鼻子,發現還有微弱的鼻息,立刻把孩子抱在懷里,解開自己的外衣把孩子緊貼著自己溫暖的胸口。 為了保護王長孫,王室從來沒有讓外人看到過姜離的樣貌,所以身為一個普通平民的宋依自然更不知道了。 宋依拿上儲物袋就想趕緊回家,卻踩到了什么東西,低頭一看竟是破碎的幾片半透明的生命艙碎片,她在星網上看過這種生命艙,專門給孩子用的,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證孩子在災難中的存活率。 她顧不上許多,撿起一個小碎片放進儲物袋里就快步回了家。 她不知道自己救下的孩子就是帝國二王子的兒子姜離,也不知道那個碎裂的保護艙是姜離母親死前最后幾秒強忍著痛苦給兒子罩上的。 雖然王妃燕如已經逝去,但她偉大的母愛將化作不朽的生命在姜離身上永遠延續下去。 當時爆炸發生之后,其實姜離也一同掉進了凝海里,只是他有生命艙保護著,再加上他是個小嬰兒,本身的重量就很小,所以受到的沖擊力也足夠微弱,因為沒有受到多少傷害。只是被凝海滔天的波浪沖到了與之相連的地下河里,最后被河水帶到了地下河出口,這才被宋依救下。 那一天,二王子和王妃離開了人世,而姜離則被一個平民老婆婆撿到撫養,從此尊貴的王孫淪為了一介平民,榮華不再,記憶不存,似乎一切都被漸忘了。 時光飛逝,一切都如豎立的螺旋般,往下的不可追,往上的不可尋,未來就如幽深的隧洞,沒人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這一去就是漫長又飛快的十三年。 帝國首都星雖然擁有無可比擬的繁華,但無論在怎樣的光輝下都有陽光和金子無法觸及的地方,就像光明背后總有陰暗。 國王和平民之間形成了無法逾越的階級,王室、貴族、權富……最后才是平民。王室、議會和軍部是帝國的三大權力土壤所在,是平民難以觸及的彼岸世界,平民如果想躋身權貴上層,只能通過帝國公立學院,成為優秀的極個別的人,才能有機會摸到議會和軍部的準入門牌,這也是帝國平民唯一的渠道,畢竟最高的帝國中央學院是只有貴族精英才能就讀的地方,生來就對平民緊閉大門。 而平民想進入帝國公立學院讀書,那也是十分之困難的,必須是萬千之一的出類拔萃才能拿到準許證,才能踏入這所金碧輝煌的大門,才能有資格走向一個無限可能的未來。 所以宋溫收到帝國公立學院的錄取通知書時激動得幾乎落下淚來,他縱使從小成績就十分優異,也從來不敢懈怠,只要有時間就學習,努力豐實自己的翅膀,他知道只有自己的翅膀足夠堅硬才能一破沖天,從所有人之中脫穎而出,進入帝國公立學院。 他自小就和撫養自己的奶奶宋依相依為命,奶奶就是他的一切,是他克服困難的支撐,也是他對未來一切憧憬的動力,他這么努力上進并非是為了富貴和權力,他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給奶奶造就一個更美好的世界,讓奶奶不再為生活而辛苦。 “奶奶!”宋溫開心地跑到宋依跟前,把錄取通知書給奶奶看,一打開就出現帝國公里學院的微縮投影,所有建筑都無比輝煌,以藍金兩色為主,仿佛一個不存在的世界,那是平民階層無法想象的精致繁華,對于宋依來說更像是天堂一般的地方。 “奶奶,我考上帝國公立學院啦!你看這是錄取通知書,開學我就要去中等部一年級讀書了!”宋溫精致漂亮的臉上洋溢著發自內心的欣喜和激動,眉眼間第一次如此生動活潑,有個真正的十四歲少年模樣了,而非平時極乖巧極懂事的惹人憐愛的樣子。 “我的寶貝真棒!”宋依也很開心,她從來都知道這個懂事的孩子孝順又上進,在其他孩子聚在一起娛樂的時候,宋溫卻乖乖坐在房間里埋頭苦讀,所幸他生來就絕頂聰明,無論什么都是一學就透。 “但我聽說帝國公立學院的學費高昂,每年都要花很多錢,奶奶的存款最多只夠寶貝讀一年,現在奶奶老了沒用了,以前還能每天去拾撿一些星海石加工賣點錢,等之后只能去貸款了……”宋依神色黯淡下來,全然覺得是自己拖累了孩子。 宋溫十分心疼奶奶,連忙抱住宋依寬慰道:“奶奶別擔心,帝國公立學院很照顧學生,可以半工半讀,而且我成績那么好,他們已經承諾會免學費讓我去讀,每年還會給一點生活補助,所以奶奶別擔心,溫溫很厲害的!” 宋依聽罷總算松了口氣,放下心來,摸了摸寶貝孫子的小臉蛋,臉上綻開一個笑容:“果然我的溫溫最厲害!……但是去學校以后,一定要記住奶奶說過的話,奶奶不想看到你受傷害?!?/br> 宋溫鄭重地點點頭。 宋依當初在河邊撿到他以后就把他當作自己的親孫子疼愛,她父母早逝,丈夫也因為戰爭犧牲了,她無親無子,本就孤身一人,有了宋溫以后才覺得自己有了真正的一個家,才覺得生活有了依靠,兩個人相依為命,縱使家里條件不好,生活倒也算是幸福溫暖。 但她看著這個乖巧的孩子一天天長大,那本就精致可愛的臉蛋慢慢長開,眉眼越發美麗動人,一雙瑰麗紫眸彰顯出來的貴氣讓人無法忽視,五官仿佛天人雕琢,漂亮得不可思議。隨著宋溫越長越美麗,宋依也越來越為他擔心。 她在世間活了幾十年,不管是美好和苦難,還是良善和骯臟她都深有體會,身處平民階層,宋溫過人的美貌只會給他帶來災難,那些上層社會的人最喜歡的就是玩弄無權無勢的平民,更何況宋溫長得這般美。 人一旦擁有了權錢富貴,就會追逐與之相匹敵的東西,其中最令他們渴望的自然是無雙的美人。 如果宋溫暴露在這些人的視線中,他們必然會不顧一切伸出罪惡之手去掠奪他搶占他,而宋溫太過脆弱年少,他沒有絲毫對抗他們的可能。 宋依只能盡自己所能去告訴宋溫些殘酷的一切,她當然最想讓宋溫活得無憂無慮沒有負擔,但面對冷酷的現實她只能揭開世界的真面目給他看,讓他早點學會保護自己。 宋溫很聽話,一直都掩藏自己的容貌,他留著長發,劉海厚重,遮住了大半張臉,用奶奶買來的化妝品遮掩住自己瑩白的皮膚,永遠低垂著頭,為人低調,其貌不揚,在人群中很容易被忽略。在別人眼里,宋溫就是一個成績優異但外表平凡普通性格沉默低調的人。 宋溫進入帝國公立學院讀書,依舊是人群中最不起眼的一個,學習方面也越發努力,他知道能進入這個學校的非富即貴,剩下的就是如他一般憑著優異成績進來的,所以他必須刻苦努力才能換來自己想要的東西,才能最終脫穎而出進入上層社會。 宋溫依舊是獨來獨往,放學路上別人都是三兩成群,只有他踽踽獨行,看起來很是孤獨。宋溫心里倒沒有那些不必要的情緒,而是想趕緊回家看到奶奶。 他和奶奶住在平民區的一棟老樓房里,這里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雖然樓道yindao逼仄,家里也十分陳舊,但是他和奶奶的家整潔溫馨,被愛所充斥著,他并不覺得自己比起有錢人家的孩子來說缺少了什么。 聽奶奶說自己是奶奶在河邊撿到的,說他是天上掉下來的紫色星星,是上天憐憫奶奶一個人生活而降臨給她的寶貝。十幾年來相依為命,彼此是對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宋溫也是把宋依當成親奶奶看待的。 如果說生活是一副枯骨,那他們之間的愛就是鮮花生成的皮rou,把生活裝點得生機盎然又充滿希望。 打開門,宋溫沒有像往常一樣聽到奶奶的聲音,他有些疑惑,在客廳和廚房四處看了看也沒有找到奶奶。宋溫走到奶奶的臥室門前,推開門他就瞬間睜大了眼睛,覺得自己心都要停止跳動了。 那一剎那他的四肢僵硬,思維一下子停滯住,一股電流從頭頂灌下,讓他一時間神經發麻骨rou震顫,他幾乎是發著抖,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房間內,宋依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沒了氣息,宋溫怕極了,他跪在宋依身旁,手指發著抖伸到宋依鼻子前,終于感覺到了細微的呼吸氣流。 那抹微弱到幾乎感受不到的氣流像救命的藥讓宋溫恢復了心跳,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覺得自己剛才真的像小死了一回,他根本無法接受奶奶可能會離開他的事實。 宋溫反應過來,連忙撥打了急救電話。他把宋依抱在懷里,手指輕柔地撫摸她花白的頭發,一手在她肩背上輕拍,軟糯清透的聲音柔和溫暖:“奶奶別怕,溫溫在呢,溫溫還要給奶奶買大房子呢?!?/br> 急救人員很快到了家里,把宋依和宋溫接上了懸浮車,趕往醫院。 醫院急救室外,宋溫焦急得等待著,他呼吸急促,心臟快速跳動,慌亂無神,緊緊絞著雙手來回走動。 半小時后醫生走了出去,宋溫連忙走上前,還不待他說話,醫生就嘆息說道:“孩子你別擔心,你奶奶目前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但是通過我們的檢查,你奶奶患上了血盲癥,現在處于中期階段,及時治療的話康復的可能性很大,但需要高額的治療費,治療期也很長,起碼需要一年,費用是按天來收的,你和家里人說說吧?!?/br> 宋溫聽罷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他和醫生道謝,在醫生走后他渾然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他現在很害怕,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他知道血盲癥,那是血液絮亂的一種疾病,患者的血液流速會加速,溫度也會升高,會灼燒病人血管,長此以往將會嚴重破壞內臟,最后會爆血而亡。 宋溫平定自己的情緒,練習了幾下微笑,讓自己的表情平緩下來,這才進入了病房里面。 宋依躺在病床上慈愛地微笑著看著他,神色平靜:“溫溫,奶奶都知道了,沒事的,奶奶清楚自己的身體,再活個十年八年沒有問題,這個病,咱們不治了好不好?” 宋溫幾乎想掉淚,他心痛無比,上前抱住奶奶,聲音發抖:“奶奶,奶奶,這個病一定要治,你說過會永遠陪著我的,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的,溫溫很厲害的,奶奶知道的對不對?溫溫會找到辦法的,奶奶一定要安心治病?!?/br> 等宋依睡著以后,宋溫離開醫院回家,他得回去拿奶奶的一些衣物用品,不管如何,奶奶必須治病。 但他雖然信誓旦旦和奶奶說自己有辦法,但他心里全然沒有底,他現在仿佛漂浮在半空中,隨時都會墜落下來摔得粉身碎骨。 按天收費,那些治療項目一天就得好幾萬,一年下來得多少錢,他該從哪兒拿到那么多錢?他以前的生活雖然并不富裕,但很穩定,他一邊讀書一邊打工,勉強把家里支撐起來??墒琴嵉腻X只夠當下用,他和奶奶一點存款也沒有,他們有家,但家只是一個空殼,經不起任何的風吹浪打。 可是讓他就這樣聽奶奶的,放棄治療,任奶奶的病情發展,他無法接受。他知道一旦病情惡化,奶奶隨時都會離開他,如果奶奶沒有了,那他該怎么一個人獨自活下去? 宋溫渾渾噩噩地走在路上,夜晚的冷風清寒砭骨,從他的衣袖里肆意鉆進去,割裂著他的皮膚和靈魂。他全然沒覺得冷,仿佛一具行尸走rou。 恍恍惚惚之間,遠處金碧輝煌的會所映入眼簾,那里仿佛一個世外天堂,充滿了炫目的燈光,在黑夜里無比耀眼,像光明也像是深淵,處處流淌著莫名的欲望和誘惑,讓宋溫下意識想抗拒逃離。 他知道這個會所,這是他這樣的平民可望不可即的地方,能進去的人非富即貴,那些人在里面肆意揮霍金錢,放肆欲望,他們大笑,他們玩樂,在他們眼里自己現在的煩惱應該很可笑吧。 畢竟他們不被生活所迫,相反,他們掌控著生活,掌控著一切,他們沒有平民的那些莫須有的煩惱,有病就治,哪兒用得著擔心錢的問題呢? 宋溫苦笑一聲,快步走回了家。他收拾好奶奶的日常用品和一些換洗衣服,隨后無力地坐在老舊起皮的沙發上。 他無神地看著這個整潔卻也處處散發著窮滋味的家,看著手里自己所剩無幾的錢,腦袋暈乎,神經發緊,一切都在旋轉,都在破碎,都讓他如此絕望。 這個世界這般巨大,也這般陌生,沒人知道他的絕望,也沒有任何人會幫他,他只能靠自己。 宋溫其實一開始就深深知道自己無法承受這么高額的醫療費用,他也意識到自己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籌集到這么大量的錢。或許以后進入了議會或軍部的他能拿得出來這么多錢,但他現在只是一個沒用的人,他一無所有,可能連書也無法讀下去了,他只有奶奶了,未來的一切都那么虛幻不定,他只有奶奶了,只有奶奶。 一滴淚從眼角落下,宋溫走到浴室里,痛苦地用冷水潑在臉上。他現在不能哭,他必須想辦法,這個家只能靠他了,奶奶還在醫院里等著他,他不能再這么脆弱無用。 宋溫摸了一把臉,抬頭看到鏡子里面目平凡的少年。他知道的,在偽裝之下他的臉長得有多好看,他從來都清楚自己的外表,那是足以讓人發狂的美貌,宋溫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眼角,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并不是一無所有,相反,最值錢的就是他自己,是他的美貌,是他年輕的身體。 在這一刻,生活壓迫著一個少年,現實打碎了他所有的美夢,把當下的一切血淋淋地撕開呈現在他面前。少年從未如此鎮定過,他抹掉眼淚,把自己臉上的一切偽裝清洗干凈,裸露著驚人的美麗,那雙紫色眼睛里是堅定和執著,是絕望過后的不顧一切。 宋溫洗干凈臉以后對著鏡子把自己的劉海剪短,露出飽滿精致的額頭來。鏡子里的人皮膚瓷白,五官精致得不可思議,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下定決心后,宋溫不再猶豫,他知道自己即將踏上一條魆黑無光的道路,但他別無選擇,也不后悔。 戴上帽子和口罩之后,宋溫帶上奶奶的東西,宋溫去了醫院,看到奶奶還在昏睡,宋溫心口一痛,找到了醫生。他說明了自己和奶奶相依為命的現狀,也承諾自己會交上醫療費用,很快就和醫生達成了共識,在醫療計劃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簽下名字的那一刻,宋溫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第二天早上宋溫告別了奶奶,向昨天晚上看到的會所走去。他以為自己是釋懷的,是堅定的,可當他站在會所門口,當那些張牙舞爪的燈光包裹住他圍困住他,他才發現自己的手緊握成拳,在微微顫抖。 說到底,宋溫不過是一個才十四歲的少年罷了。 就在昨天,宋溫就決定好了,他目前唯一的出路就是靠自己的身體賺錢,只有出賣身體他才能在短時間拿到大量的錢去交奶奶的醫療費用,畢竟一天就幾萬塊,靠其他的工作完全不可能,他只能選擇這條道路。 宋溫在會所門口被攔了下來,畢竟進入這里的人衣著都是光鮮亮麗的,一看就價值不菲,而宋溫卻衣著普通,戴著帽子和口罩,看起來很可疑,門衛向他索要會員卡。 宋溫第一次進入這種地方,在那些人鄙夷的懷疑的不屑的目光中覺得自己宛如一個小丑,但他沒有時間再在乎那些沒有必要的自尊心,他說明了自己是前來貴所找工作的。 門衛是個人精,當下就明白了宋溫的意思。畢竟經常有這樣人來會所應聘工作,至于是什么工作,那大多數人自然都是來做MB的。 有人把宋溫帶去交給了負責MB選拔工作的負責人,那人看到宋溫以后正準備說話,卻見宋溫脫下帽子摘下口罩,露出一張漂亮的臉來。 負責人一下子被怔住,愣愣地看著面前的少年。少年五官生得極其美麗,眉眼動人,一雙少見的紫色眼眸瑰麗華美,讓人不由得被吸引住。皮膚如上釉的白瓷,精致無暇,鼻子小巧,弧度十分完美,一張艷粉色的嘴唇線條精致,飽滿而柔軟,讓人看得口干舌燥。 負責人對上宋溫那雙魅惑的紫色鳳眼,只覺得自己的魂都快被勾走了。他見過無數的美人,但還是第一次被一個人的美貌震驚,他定了定神,不再端著自己的態度,聲音都放柔了,甚至有一絲恭敬。 他在恭敬宋溫極致的美貌,他知道這個人一定會成為會所的鎮店之寶,一定會成為那些尊貴的客人追捧的寶貝。負責人沒有多說什么,把宋溫帶去見了會所老板。 會所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到宋溫以后,他眼神發直,一下子站起身來,走到宋溫面前伸手撫摸著宋溫的臉頰。 負責人已經退下,只剩下老板和宋溫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