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幻假面、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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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的未來,居然會是那樣的嗎? 如此狼狽、無望,只一眼所見,就將他凍結在原地。 幽寂的房間里,玄衣墨發(fā)的男人沉沉的嗓音在明滅的燭光下,顯得晦暗不明。 【為了不讓他死去,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即便是……】 那句話話音落下,如重重的一錘落在了孟琉君心上,震的他渾身發(fā)麻。 這算什么? 太可笑了。 周圍的天地傳來擠壓的窒息感,仿佛有什么在排斥他,有細微的痛感從臉部開始,到四肢上逐漸泛開,可孟琉君卻像是失去了感知一般,木愣地站在原地,沒有絲毫反應。 在那短短的一剎那間,他甚至冒出了一個無比危險的念頭。 ——放棄。 如果死在這里,那么…… 正如極端情緒容易在獨處時會放到最大,有時候,微不足道的事也能成為摧毀一個人的最后一根稻草。更不用說在這個關口,接連經歷幻想破碎,居無定所,未來無望的絕境之時。 在孟琉君的目光落向前方深潭的時候,他手上一緊,忽然被什么人拉了起來。 “你就是……” 孟琉君被人拉的轉過了身體,他木然的抬眸,下一秒,那人冷漠的語氣驟然頓住,似乎連表情也僵住了。 黑衣少年喉結動了下,看著孟琉君的眼里似乎有什么熱烈的東西一閃而逝,不過很快趨于平淡。 陸穹之收起失態(tài),但很快又擰起眉,看向周圍已有扭曲征兆的空間,得虧這小孩站的地方好,要不然只是多走一步,他早就成一攤rou泥了。 不過現(xiàn)在來看,似乎也沒能好到哪里去,現(xiàn)在周圍的空間在他強行用明神玨定住以后,已經越來越緊繃了,像極了點燃引線的火藥桶,不消多久便會往四周擰開。 要不是剛剛感受了什么,陸穹之也不會往這種絕命地來。 他手中緊了緊,在明神鈺發(fā)出“咯咯”的聲響,徹底支撐不住的時候直接將孟琉君拉入懷中,然后帶著人縱身一躍,手中毫光微閃,數(shù)十張符篆連成一條線直驅四方。 轟——!轟——!!轟——!!! 符篆爆發(fā)的強力與空間坍塌的毀滅之力相合,本是同歸于盡的架勢,卻又因為兩股相反的沖擊力,彼此僵持著凝固了一瞬。 凝著霜雪的劍尖捕捉到這一刻,如潑墨便利揮毫而出,在四周極度危險的氣息之間割開來一個口子。 對孟琉君來說,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自己就已經被人攬著,腳踏實地的站在了明顯不同于方才秘地的山澗之中。 “沒事了。” 這位不知為何趕來救他的少年面容英氣俊朗,黑衣利落,手執(zhí)一柄正緩緩合上劍鞘的長劍,一雙鳳目含著精光,銳利逼人,在腳下終于踏上實地之后也松了口氣,鼻尖上有薄汗沁出。 陸穹之低聲說了一句,目光落向懷中的少年。 孟琉君掙了一下,被人擁在懷里的感覺有些怪異,暖意從對方的身體源源不斷,一時甚至有些燙手,離的太近了,他能聽到黑衣少年胸膛內的心臟,正咚咚直跳,連呼吸也急促起來,似有些不穩(wěn)。 畢竟方才經歷了那樣的生死一線,哪怕這人面上做的從容,心里應該還是害怕的。 可惜,他如此費力,卻救了一個根本不想活了的人。 孟琉君苦笑一聲,見救了他的少年抓的很緊,呼吸還有些急促,便忍下心中的不適,停了掙扎,等他慢慢反應過來。 待陸穹之松開手之后,孟琉君方才退開幾步,垂著眸向這位黑衣少年拱手道謝,“在下孟琉君,此番多謝閣下……” 可還沒等他說完,眼前的黑衣少年便眉目舒展,輕輕笑了起來。 “果然是你。不用言謝,我受寧玉所托,是來帶你去冼劍山的。” 聽到那個名字,孟琉君終于有了些許反應,他眼睫一顫,倏然抿起唇,語氣中的僵硬十分明顯,“抱歉,孟某十分感謝閣下前來相救,不過請幫我轉告寧玉大人,冼劍山我不會去了。” 計劃生了異變,面前之人說出了他意料之外的回答。 陸穹之看向面前他終于明白過來原是西洲北海第一美人的那個孟琉君,片刻的晃神過后,便皺眉問道,“為何?這不是你答應他的嗎?” 陸穹之邊說著,邊利落的收起劍,上前兩步,極具壓迫感的將方才孟琉君拉開的距離拉近,目光直直的盯著他。 見面前的黑衣少年一副不說清楚不會放他離開的強硬姿態(tài),孟琉君也知道自己打不過他,如果不說是走不了了,他嘆了口氣,“寧玉大人的惦念孟某銘記在心,只是我……反悔了。” 白衣謫仙的少年別過眼,斂起的眸中除了歉意,還有幾分未藏好的驚慌恐懼。 事出必有因。 陸穹之瞇了瞇眼,孟琉君表現(xiàn)出的抵觸過于明顯,他沒理由不注意,便轉念一想,出聲道,“你修為才至筑基,一個人走太危險了,你想去哪里,我送你去吧。” 雖然陸穹之這話說出來只是想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并以自己為信號,讓本體知道孟琉君的方位,但他的思慮卻不無道理。 只因在離他們所在不過數(shù)十里的地方,另一批人也正搜尋著孟琉君的去向。 為首的俊異青年身形欣長,黑袍獵獵,漆色眸中流露出令人望而生畏的冷漠,觀其面貌,赫然與失蹤已久的關明婉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