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幻假面、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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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如檀,容生光。 衣飄雪,唇揉丹。 那人里衣輕著,斂眉閉目,像極了灑上竹林邊葉的一捧月光……透澈寧靜,遙不可及。 風泯至今見過太多太多美人,清艷的,柔婉的,端莊的,艷麗的,自然,他也與其中不少有過交集。 身為合歡宗的少主,他生來就修習(xí)天地雙修之道,修煉歲月沉悶無趣,如果不能在這個過程中放縱快意,尋得美人紅袖添香——那這仙途還有什么意思? 因此,他先是不怕死的勾搭琉璃殿的那位艷絕當世的大師姐,又去調(diào)戲前西洲北海第一美人,肆意橫行,哪里有美人就浪蕩到哪里,活脫脫一個多情風流的紈绔公子。 從某種現(xiàn)實意義上來說,要不是風泯有個厲害的爹,早在三十年前剛蹦跶的時候就被紫陌峰主陳瀲滟給捏死了。 這位天資絕艷的女修果然沒愧對琉璃殿殿主的栽培,兩百歲就已臻至元嬰巔峰,看樣子最遲五十年內(nèi)就能突破了。 美人榜上排名第四,修為又將至化神,可卻至今沒有找道侶,若不是跟琴修打很容易被算計,風泯還挺想去調(diào)侃一下,她是不是準備轉(zhuǎn)修無情道了? 而素水真人,那個女人的美,冠絕于世是真,第一次見時也曾引得風泯失神過半刻,但她周身金戈之氣實在太重,過于凌厲森冷了。 明明素水真人修為低于風泯一整個階,那次邂逅他卻不敢表現(xiàn)出絲毫冒犯,對陳瀲滟風泯都能自如笑道“峰主不如考慮本少主”,可對于商素素這位劍修—— 哪怕她靜靜的站在那里,從冷淡的眸光到站立的姿勢也散發(fā)著萬人難抵的鋒銳,令風泯難以將注意力全集中在佳人的臉上。 總得來說,這天下美人數(shù)不勝數(shù),可真正能讓他心動到無所顧忌的,卻一個也挑不出。 偶爾的放縱過后,風泯也思考過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樣的美人做道侶,可想完之后,連他自己都笑了。 [首先,那個人要能讓他一眼心動,讓他不受控制的為其癡狂。] …… 眼前的人仿佛渾身都冒著仙氣,五官發(fā)絲無一不精致,如同冰雪雕成,比起美人榜上的那些頂尖美貌,不顯得寡淡,還多出一分不食人間煙火的蹁躚。 不比素水真人清美,不比紫陌峰主艷麗,卻奇異的戳中了少主向來平靜的心湖,蕩開一層層從未有過的漣漪。 可惜,那多到遮不住的yin褻痕跡,應(yīng)當已經(jīng)被弄過了吧。 風泯呼吸略略急促了起來,他舔了舔干澀的唇,眼底的升起的情緒晦澀難辨。 …… [其次,那人的境界不要高他太多。如果境界相差太多,那他們之間誕生的就不再是單純的情誼了。] 風泯用靈氣仔細的探知了一下,果然,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安然無恙,但美人確實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凡人。 一個凡人……而已。 這個念頭一出,他心頭似有一把火在燒,連胸膛都發(fā)燙了起來。 …… [風流倜儻的年輕少主那時心想,這也太難達成了,合歡宗的魔修個個風流成性,連合他口味的紫陌都沒能讓他一見鐘情。] [若是真的有那樣一個人,還有幸遇見,他一定用世間最珍貴的天材地寶鋪成十里紅妝,去迎娶那人做他風泯的道侶。] [一生守護,一生愛惜,兩人攜手共赴仙途。] …… 風泯不自知地邁出了腳步,真好看啊……怎么就無知無覺的躺在那里呢,好像只要繼續(xù)封閉他的感官,不管自己做了什么,他也不會反抗。 風泯喉嚨發(fā)緊,口干舌燥,那股子躁動的念頭怎么也壓不下去,反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fā)滋生狂長。 他喉結(jié)滑動兩下,忍不住用卑劣的念頭去遐想,若是就此將人擄走,永遠鎖入洞府的內(nèi)室,那這人是否就會在日復(fù)一日的絕望中認命,流著淚甘愿雌伏在他身下呢? 心底一瞬間升起的惡念幾乎蒙蔽了他,在這一刻,他不是什么浪蕩不羈的多情公子,只是個驟然陷入魔障的癡念凡修。 如同身處幻境,一雙手輕輕拂過他心底滋生的野草,有輕渺動聽的聲音笑吟吟的從不知名處傳來。 ——眼前送上門的便宜不占,豈不是有違自己的本性,有違肆意妄為的魔修之道? 是啊…… 一個凡人罷了…… 師妹還能跟你打一架不成…… …… 腦子里仿佛有無數(shù)聲音在附和,一道道充滿誘惑力又莫名令人信服,白衣青年有些意動,躊躇不過片刻,心下便是落定,輕輕瞇眼笑了。 他歪過頭,直視床上神仙一般的少年。 那雙風流勾人的桃花眼里一片幽沉,摻雜的光芒越來越詭譎,羅帳越來越近,他手指微動,空氣中涌動的靈力就自動推攏,合上了門。 腰間久未等到回信的如意令已經(jīng)再次閃爍了起來,通達到神識的訊息沒有喚回風泯的理智,反倒令他厭煩的封鎖了如意令的靈氣紋路,隨著扔下的腰帶一起,零落在濃墨色的冰涼地面上。 白與黑,黑與白,在這一刻仿佛無比契合。 天青色的羅帳,被人撩開了,露出內(nèi)里沉眠的美麗雀鳥。 …… 這應(yīng)當是在夢里。 孟琉君不安的環(huán)顧周圍的環(huán)境,神色怔怔而遲疑。 只有夢境,才會這般虛幻又摸不到邊際。 “滾!” 一道突如其來的哀鳴驚擾了這片天地,須臾之間,他腳下的湖泊波瀾驟起。 有什么人聲音發(fā)著抖,色厲內(nèi)荏的怒斥。 大概是被逼急了,但無計可施,只好一次次鼓起氣勢,想要斥退那個令聲音主人恐懼的不知名的敵人。 孟琉君茫然的思索眼前情景的含義,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可奇怪的是,他似乎感受到了聲帶震動的痛楚,如此清晰,恍如體感。 連綿不穩(wěn)的喘息回蕩在這方寸之地,片刻之后,空氣中拂來了輕輕呼出的溫熱氣息。 “……真可憐啊?!?/br> 孟琉君聽到了青年憐憫的聲音,像是隔的很遠,又像是在耳邊伴隨著細碎的啃咬,溫柔傾吐。 摟住他腰肢的手臂鎖的很緊,在另一個人的體溫貼上皮膚后,那層一直橫在他與夢境之間的膜突然破開,一瞬間的真實感將少年拉回混亂的夢中,意識仿若被拖拽般極速下墜,重重跌入了自己的身體。 一瞬間,記憶回籠,他滿心恐懼的睜開了眼。 夢境仿佛知道孟琉君最害怕的是什么,層層噩夢自眼前劃過,將人再次扔回了那陰暗的羅帳內(nèi)。 他的身體被箍住,男人勃發(fā)的熱物一寸寸往里抵進,痛和著難以言喻的絕望在下沉中抵達了頂峰。 眼角的淚被細致舔掉,甚至連泛起的紅也沒能逃過唇舌的蹂躪,他聽到關(guān)崢城含糊的笑音,卻覺得被男人含在嘴里舔開的是他自己。 “既然婉兒不行,那你前面的第一次,便也歸我了。” 隨之而來的,是口腔的熱切的包裹,濕滑的擠壓讓那個在這時不該起反應(yīng)的部位慢慢發(fā)燙,生出了怪異的反應(yīng)。 孟琉君渾身驚顫,他戰(zhàn)栗地急喘了一聲,望向關(guān)崢城的視線比之前還要倉皇。 那條靈活的舌頭舔上頂端,愛撫般來回吮動,等到少年的東西青澀的脹起,便將一收,對準孔竅,舌尖做旋似要鉆進去,強烈的刺激立刻就因來了孟琉君的掙扎。 “不……” 他來回扭動身體,渴望和難耐如蟄伏在血rou間的蛭,啃咬得他渾身鼓噪,少年喘息痛苦,淚如雨下。 “我可以讓你快活,子規(guī),”男人不知何時抬起了頭,低沉的悶笑從正前方傳來,他睜開眼,看清了關(guān)崢城眼底熾紅的獸欲,“坐下來?!?/br> 一點靈力擁堵在孔竅里,遲遲無法給予少年最后的釋放。 “只要你主動坐下來。” 男人分開雙腿,不疾不徐地露出下腹處的腥檀之物,那處勃起的東西充血脹大,此時興奮的隱隱的搏動著,一眼看上去簡直就是個刑具。 而那個玩弄他的魔鬼倚坐在床頭,墨發(fā)散開,薄唇似血,就那樣眸色深深的看著他。 “不……” 他想要抓住僅剩的理智,聲聲泣血般抗拒著,眼前卻逐漸渙散。 掌下明明是堅實床榻,孟琉君卻仿佛一瞬間置身流沙之中。 沉陷。 向下。 他在眩暈的剎那,失去了所有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