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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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左還沒發現異狀。 宋如畫暗暗挑眉,目光通過后視鏡向后邊座上的黑發青年掠去一眼。 他還以為這位如今的大哥會發現端倪,連欣賞他震驚茫然的神情時該露出什么樣的表情都想好了,可是沒想到…… 車子倏地一晃,后座上因為神經一直保持高度緊張,從而在回歸安全環境后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的黑發青年也身體一震,他有些昏沉的半睜開眼看了周圍一眼,很快就再度意識不清的瞇上眼,繼續打著瞌睡。 宋如畫忍不住從喉間悶出一聲輕笑,同時又忍不住想起來,越映光和顏墨到底是怎么折騰他的,宋左居然看上去都沒睡過一個安穩覺的樣子。 那些從下屬口中得知的道具在同一時刻混入了他的思緒,宋如畫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那些聞所未聞的骯臟東西,就要在不久之后用到后座上的漂亮青年——他名義上的哥哥身上了。 這么一想,宋如畫居然覺得心底有一絲煩悶,某種莫名的情緒沉甸甸的,就那樣在心間發酵。 短暫的接觸之下,他很容易就看出了宋左不是那種心機很深的類型,甚至從某些方面來講,他真的很單純。 無論是在他談及一些想要試探宋左的商業話題,還是他絲毫未曾涉及的其他專業領域,宋左似乎都對那些東西有一定的了解,哪怕是隨口接上的幾句話都是具有一定深度的言論,看得出來,他是個很博學的人。 而他沒有思考過自己如今的暴露會和之前“宋家大少”的形象產生一定的分歧,就證明了他不擅長社交,因此對人缺乏警惕心,像是那種一心研究學術的學者,透出種涉世未深的單純和青澀。 其實脫開了外貌那層皮囊,宋左本身也是非常吸引他們的類型,那樣不設防卻又透出冷淡,帶著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很讓人想要掠奪,想要狠狠的欺負得他哭出來,讓他茫然震驚的用那雙好看的清黑眼眸看過來,隱忍著流淚。 后座上,黑發散在耳畔的青年突然低唔了一聲,微斜的領子露出了里面線條流麗的鎖骨和弧度優美的脖頸,雪色般的肌膚陳列其下,干凈誘人的顏色與里面半顆泄露的青紫吻痕形成鮮明的對比,只是看著就讓人心尖發熱,無法抑制的產生更加強烈的凌虐欲來。 通過后視鏡捕捉到這一幕的宋如畫喉結微微滾動,良久,他有些復雜的收回了目光,視線卻在下一秒落在了自己的下腹處,那不知什么時候就頂起西裝褲顯得鼓鼓囊囊的部位。 黑色流麗的車型停在了一條少有人至的路邊,周圍偶爾通過的車輛并沒有對它投以太多的注視。 而在車內,宋如畫已經確認,宋左這時睡熟了。 沉靜英俊的西裝青年眼底微閃,手指撥動,向手機里的兩名聯系人發了一條可能會晚點到的信息。 …… 身體突然騰空。 宋左感到了些許不適,有些茫然的輕哼了一聲,扒著抱住他的那人的衣領,有些頭暈的揉了揉眼睛。 耳畔傳來熟悉的低磁聲線,“哥,你醒了。我們到了。” 這么快?他好像睡著了吧。 宋左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不過鼻尖涌入的那股濃郁又熟悉的氣息還是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甚至條件反射想要捂住胃部,忍不住喉嚨陣陣干嘔——那是石楠花的味道。 宋左渾身一顫,本來清黑迷蒙的剔透黑眸驟然縮緊,眼底一片茫然驚駭。 光線入目,他那一剎那近乎恐懼的睜大了眼,目光緩慢的,凝滯的,僵硬的移動到了自己的周圍。 抱住他的宋如畫剛剛走進門廊,而前方熟悉的客廳里,發出暖黃色光暈的吊燈下面,兩張惡鬼般刻入他心底的臉正沖他笑著,猙獰又可怖。 不…… ——不! 宋左渾身的血都仿佛在一瞬間涼了。 預知危險的本能這一刻在瘋狂示警,寒毛炸起,連骨子里都好像冷的發出了咯咯的打顫聲。 他腦子里涌出了無數的問題,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類似或諸如質問,疑惑,不解,茫然之類的話。 可實際上他蒼白的唇卻是在顫動著,手也控制不住的抖了起來,明明想要打出去的拳,卻那般無力的被人輕松握住,像是把玩玉器般細細狎呢。 面前叫做顏墨的魔鬼眸色深深,望向握住他手的人的目光復雜,“你確定?他名義上可還是你的哥哥。” “嗯……你也說了,名義上的。”身后的人發出了意味不明的低笑聲。 宋如畫唇角勾起,一副是在商量的語氣,“說起來你們也跟他在一起這么久了,就不膩嗎?不如把他給我吧。” 他戲謔的話音剛落,越映光仍帶著怒火的目光就落在了此刻臉色慘白,但眉目卻越發勾魂奪魄的宋左身上,眼底藏著壓的極深的暴虐,“不可能。他是我的,能跟顏墨分享已經是看在他擺平輿論的手段和能量,你幫忙找回他這件事算是欠你個人情,其他的,就別想了。” 兩人的目光針鋒相對,一時之間好似有火花迸濺。 “……但我好像是他名義上的家人吧,”眉目沉靜英俊的高大青年不著痕跡的彎起唇角,在這一刻展露的攻鋒利的擊性足以令任何人側目驚顫,“你說,我要是尋求官方找我的哥哥,這應當不成問題的吧。” 這已經是赤裸裸的魚死網破了。 “你……!”越映光攥緊拳頭幾乎想要沖上去給宋如畫一拳,卻被顏墨眼疾手快的抬手按住了。 這昔日幫他看清宋左身份的朋友在這一刻完全成了來分食的野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而他還很清楚,單從宋左的身份而言,宋如畫確實比他們的優勢都大的多,他只要把宋左以療養為名義帶到某個偏僻的小島,就能跟鎖禁臠一樣關一輩子,讓宋左成為只給他一人張開雙腿的囚寵。 顏墨眸底的暗色越發濃郁,清雋中透出一絲艷詭的眉眼里暈染著很深的危險,“你最好說話算話。” 這次宋如畫倒是回答的很果斷,“那當然了,我們可是——”舌尖微妙的壓了壓聲音,他笑道,“好朋友啊。” 咬上自己舌頭,用疼痛刺激的宋左剛恢復了些許神智,剛想要踹倒松手把他放在沙發上的宋如畫,就對上了一雙雙如狼似虎的深諳眼瞳。 他們幽暗的目光,整整齊齊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如同野獸盯緊獵物的眼神,刺的他手腳頓時發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