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懲罰
未央宮中—— 對于突然失明的棠玖來說,即便是居住了不少時日的未央宮,也顯得格外陌生。更別說,此刻宮里還來了一位,本不可能出現在此的貴人。 棠玖滿腹疑惑,想不通。 若是這位真是逃出來的,豈會如此悠哉的坐在未央宮里,下著棋研究棋譜?若這位不是逃出來的,攝政王怎會允許這位來他宮里? “繼續。”清冷的聲音從上座傳來。 棠玖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自己想太多竟是忘了開口。 “阿辭。” 他壓低聲音喚了一聲,上座的人沒回應。棠玖又換了種語氣,繼續道:“阿辭?” “阿辭。” “阿辭。” 一連喚了十幾次,棠玖都沒有讓那位滿意。 “可以了。” 顧清辭阻止了棠玖的無用功。 合上書頁,他的目光落在棠玖臉上。 果然,不是。 既然不是,也沒必要在這里浪費時間。 “你想出宮嗎?”顧清辭道。 即便棠玖不是他想找的那個人,他也會不讓人白做事。 想了想,既然最初是被迫進宮,如今最想要的就是出宮吧。 棠玖一時之間不知道這是小皇帝的試探還是出自真心之語,他茫然抬頭,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此刻小皇帝的神情。 “你的眼睛,也可以治好。”顧清辭繼續道。 下意識摸上自己的眼睛,棠玖不敢置信的反問,“真真的?您、您…” 內心的激動,棠玖說不出話來。他早已接受眼盲這個事實,萬萬沒想到會有如此轉機。 “砰!” 未央宮的門突然被人踹開了。 棠玖下意識轉頭,尋聲“望”去雖然看不見人,但只聽聲音,他也知道是誰來了。 “陛下,讓臣好找。” 門外,跪了一地宮人。 唐墨阡站在門口雙手環抱,似笑非笑,歪頭打量著屋里的二人,語氣古怪道:“原來陛下偷跑出來,就是為了見棠貴人一面,還真是情深義重。” 情深義重四個字說得是咬牙切齒。 棠玖再次感受到了被殺意全面籠罩的可怕,坐椅子上動彈不得。 上座的顧清辭不動如山,抬眼望向唐墨阡,淡淡道:“我留下字條了。”言下之意,就是沒偷跑。 唐墨阡被氣笑了,“陛下的意思,是臣的錯?沒看到陛下留給臣的字條?” 顧清辭不說話。似在反問,難道不是? “既然如此,臣來接陛下回宮了。”唐墨阡故意沒動,等著顧清辭主動過來。 清冷淡漠的眸子盯著唐墨阡,面上無悲無喜,顧清辭依舊沒說話。 兩人莫名僵持起來。 殺意越發沉重,苦了夾在二人中間的棠玖。 沉默片刻,“陛下是舍不得走?”唐墨阡慢慢踱步到棠玖旁,大有小皇帝說一聲是,就直接擰斷棠玖脖子的意思。 見他不開竅,顧清辭無奈,主動朝唐墨阡伸出雙手。 能忍住尿意,控制自己不露出丑態,已經耗費他全部心力了。 棠玖沒等到小皇帝的回答,身邊一陣風劃過,腳步聲走遠,耳邊還能聽見小皇帝和攝政王兩人的對話。 “治好眼睛,放他出宮。”小皇帝仍舊是冷冰冰硬邦邦堪稱命令的語氣。 “陛下,不是喜歡得緊?”攝政王粘酸吃醋的話語。 “不喜歡。” “那陛下喜歡誰?” “你。” “臣不信。” “哦。” …… … 直到聽不見任何聲音,棠玖才徹底放松下來,冷汗已經打濕了后背衣衫。 粗粗喘著氣,棠玖苦笑,攝政王帶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好在,他終于能遠離皇宮這是非之地。 良久,癱坐在椅子的棠玖突然笑出聲,他笑得很大聲,笑得兩肩直顫。 若不是他曾親眼所見,如今親耳所聽,誰會相信?攝政王竟是對小皇帝動了真心! 滿朝文武,包括小皇帝在內,怕不是都覺得攝政王又找到了什么新樂子? 多可悲! 哈哈哈哈哈… 棠玖笑得喘不過氣,眼角淚水滴落。 “不喜歡,可以不用。” 小皇帝的話語仿佛還在耳邊回蕩,棠玖后知后覺意識到,原來有些人,一眼就會心動。 “哐啷!” 圣乾宮的大門被狠狠甩上。 不需要解釋,也不需要理由。 唐墨阡直接將小皇帝壓在門上,鐵臂勒緊細腰,泄憤似地撕咬著小皇帝的唇,只恨不得將面前這人拆之入腹,才不會時刻擔心他的離開。 察覺出男人的惶恐與不安,顧清辭雖是不解,卻主動張開嘴,抱住男人,配合男人攻城掠地的親吻。 唇舌之戲持續了很久,銀絲從兩人唇角滑落,勾勒出曖昧的痕跡。 直到顧清辭被吻得喘不過氣,軟綿綿地拍打了幾次唐墨阡的肩膀,唐墨阡才不甘不愿的放開了小皇帝。 得了喘息的機會,顧清辭大口大口呼吸著,雙眸含淚,眼角泛紅,薄唇紅腫不堪,還掛著銀絲。 一副被蹂躪慘了的模樣,看得唐墨阡立刻硬了。 指腹摩挲紅唇,唐墨阡啞著嗓子,眼神莫名道:“陛下,不乖的孩子,是要接受懲罰的。” 聞言,顧清辭只聞到一股濃郁的幽香,下一刻就失去了意識。 等顧清辭清醒,睜開眼,入目一片漆黑。 有什么遮住了他的眼。 伸手想摘下,怎料雙手被綁在頭頂動彈不得。 察覺出身體的異樣,顧清辭想要問唐墨阡,誰知口中不知含了什么,帶著絲絲甜味,個頭不小,堵得嚴嚴實實,讓他說不出話來,吐又吐不掉,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他的雙腿則是大張著,被吊在半空,腰身懸空,胸前也不知被唐墨阡夾了什么東西,一直都木木的疼。 僅微微動了下身體,便直接拉扯到胸口那兩顆紅豆,帶來尖銳的刺痛,像是能將整顆紅豆扯掉。 不敢再亂動。 顧清辭艱難的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 周邊靜悄悄的,似乎空一人。 時間的流逝都變得異常緩慢。 雙手雙腿被迫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逐漸麻木無知覺。 唯獨尿意不斷增加。 飽脹不堪到現在都沒有得到解放機會的尿泡,因此刻姿勢的壓迫,尿意加劇,酸痛感更重,尿液翻騰不休,唯一的排泄口卻被牢牢堵住。 冷汗打濕了顧清辭的額頭。 大腿根部在輕微抽搐,被尿液灌得凸起的小腹表面不斷痙攣著。 排泄的欲望占據了他全部思緒。 顧清辭徒勞扭動著身體,胸口因墜子拉扯拖拽的痛苦沒有讓他停止動作,反而因為疼痛分散了幾分尿意的折磨。 想要排泄的欲望越發強烈,可無論他怎樣折騰,飽脹的尿泡都得不到解放。 就如唐墨阡所說的一般,這不聽話的尿泡只能由他來管教,他若不允,他便必須受著。 顧清辭有些許恍惚。 視覺的缺少,過于安靜的環境里,讓他身體各處的感官更加敏感。 他能清楚感受到尿泡的黃水是如何一點點增加,又是如何翻涌撞擊著內壁,引起陣陣酸澀難耐的尿意,甚至在這焦灼急迫的尿意中,品出幾分甜膩的酥麻感。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一盞茶,也可能是一柱香。 就在顧清辭覺得自己的尿泡就快要被過量的黃水撐得瀕臨破裂的時候。 一雙手撫摸上了他的臀rou。 唐墨阡! 被堵住的嘴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 即使沒有回應,顧清辭知道,是他。 那雙手,在揉捏自己的臀rou。 明確知曉唐墨阡就在自己身邊后,連令人崩潰的尿意都不是那么難以忍受了。 揉捏臀rou的手,揉著揉著就變味了。 沾了脂膏的指腹按揉著褶皺處,修長的手指打著轉,一點點探入xiaoxue。 指腹溫柔緩慢地摩擦揉弄腸壁,將緊致的xue口按摩到松軟,才不慌不急的送入第二根手指。 好幾次,顧清辭都能感覺到唐墨阡的手指像是故意,似有若無的蹭過體內敏感點,隔靴搔癢般撩撥著他。 本就cao熟透了的身體,早受不了這種漫長的折磨。 強烈的瘙癢酥麻感自深處爆發,食髓知味的xiaoxue早就不滿足于手指的撫慰,媚rou蠕動,緊緊咬著手指,渴求更粗更大的東西進來將自己填滿。 “唔唔!”腰肢扭動,情欲蔓延泛濫,連尿意都顯得不那么急迫。 他想要他。 下一刻,guntang炙熱的roubang,便狠狠破開纏綿的rou壁埋入腸道深處。 即是唐墨阡做了擴張,手指的粗細和roubang的大小還是不能比。 “唔!”xiaoxue被撐到極致,連褶皺都被撐平。身體內部陡然被破開,強烈的異物感還是使得顧清辭一個哆嗦。 腸道內部被roubang填滿,隔著rou壁擠壓尿泡,給本就瀕臨崩潰的尿泡再添壓力,偏偏猙獰粗壯的roubang碾過敏感點,帶來的快感刺激,讓顧清辭分不清是痛苦還是舒服。 沒給顧清辭適應的時間,roubang便開始了猛烈地抽插,橫沖直撞,又兇又狠又深,像是恨不得直接將顧清辭cao死在床上。 被牢牢禁錮在原地,完全躲避不了的顧清辭,只得被迫承受這狂風暴雨的侵襲。 慢點……太深了……要壞了…… 每次roubang的抽出頂入都快速摩擦腸壁,碾壓過敏感點,劇烈的快感,自尾椎蔓延至全身。 大力的撞擊,使得尿泡里黃水晃動翻騰的更加厲害,酥麻的快感和酸痛的尿意交織在一起,混雜著乳尖的刺痛,沖入大腦,刺激著顧清辭的感官神經。 太過了…… 顧清辭腰肢顫抖得厲害,臉上泛起艷麗的潮紅,合不攏的紅唇邊銀絲點點。 生理的淚水不斷滑落,打濕遮眼的綢緞。 他宛如抱著浮木的溺水之人,在欲望的海洋中起起伏伏,無力掙扎,只能隨波逐流,不知什么時候就溺死在這快感的深淵。 可唐墨阡并不是這樣想的。 雙手抓著顧清辭的臀rou,試圖將自己送入更深處,恨不得連袋囊都插進去才甘心。 顧清辭被頂弄cao干得直泛惡心,頭暈目眩的,太深了,roubang進入的深度仿佛直達胃里。他說不出話來,嗚嗚的求饒著,卻沒有任何回應。 耳邊傳來得只有唐墨阡粗重的喘息。 “唔!”快感層層堆砌,高潮來得迅速而猛烈,顧清辭腰肢猛地弓起,身體劇烈地顫抖,尿泡也痙攣得越發厲害,把尿意催發到極致,被金屬細棍堵得嚴嚴實實的性器漲得青紫,得不到半點發泄的機會,僅些許清液從guitou滴落。 高潮來臨,xiaoxue失控地收縮著,把roubang咬得更緊,即便如此仍然改變不了roubang兇狠地侵占。 甚至唐墨阡惡劣且刻意地用roubang研磨著那敏感至極的軟rou。 過量的快感對于顧清辭來說是種折磨。 飽脹不堪急需排泄的尿泡竟也成了性欲的一種,在尿意殘酷的苛責下,高潮爆發得更加強烈,一波接一波,仿佛無止境,沖擊摧殘著他的感官神經,理智早已在快感的浪潮下支離破碎。 不知過了多久,等唐墨阡終于將溫涼的jingye射入他體內,顧清辭整個人都汗淋淋的,仿佛剛從水里撈上來一般 。 唐墨阡解開了顧清辭身上的束縛。 被人抱在懷里,顧清辭迷糊的意識才漸漸回復。 結束了? 還未從快感的余韻中脫離,顧清辭整個人都是軟趴趴的。 他就這樣被唐墨阡換了個姿勢,直接按坐在又硬起的roubang上。 高潮再次爆發,腰肢彈起,四肢繃緊,身體再次失控地抽搐起來。 顧清辭猛地仰起頭,淚水從眼角滑落,紅唇開合,卻是叫都叫不出聲。 可唐墨阡卻是不管不管,掐住那圓潤的腰肢,兇狠地抽插起來。 這次,roubang沒有一個勁往深處送,而是換了個角度,隔著腸壁cao弄起尿泡來。 原本逐漸平息變得可以忍受的尿意,又陡然鮮明起來,刺激著顧清辭的大腦,不斷發出急需排泄的信號。 “不……唔…輕點…要…壞了……”后xue的快感依舊強烈,可尿泡里難以忍受的酸意,巨大的尿意,讓顧清辭哭得更厲害。 唐墨阡仍然沒有回應顧清辭,反而更過分,抓住抓住顧清辭一只手,強行帶著一齊按向圓潤的小腹,用力的揉捏擠壓。 憋了近整天,被黃水灌得滿滿當當,撐大到極致的尿泡,輕微一點刺激都能造成黃水晃動翻騰,尿意倍增,更別說像唐墨阡這樣肆意揉捏玩弄。 “唔…啊…不要…好漲…讓我…尿…”想要排泄的欲望再次占據了顧清辭全部思緒,他本能地掙扎想要逃開,雙腿無力的亂蹬著,身體卻被牢牢禁錮在唐墨阡懷里。 roubang每次兇狠的頂弄,都像是要突破rou壁的阻攔直接插入尿泡里面,帶來令人崩潰的尿意,超出了顧清辭所能承受的范圍,可身體早就將尿意納為性快感的一種,越是憋漲越是容易感受到快感越是容易高潮。 短短幾十次抽插,顧清辭就被迫高潮了好幾次,干高潮綿延不絕,沒有不應期,往往是一段高潮未停便再迎高潮,身體全然失控地抽搐,腸壁也持續不斷劇烈痙攣,緊緊絞著體內的roubang。 “嗯哈…唔啊啊…”顧清辭含糊不清的嗚咽著,不間斷的高潮已然成了一種酷刑。大腦被快感麻痹,逐漸忽視了本能發出的排泄請求,尿泡似乎也成為性器官的一種,在roubang的cao干下,猛烈地收縮擠壓內部的黃水,試圖壓榨出更多快感。 “陛下,想射嗎?”沉默許久的唐墨阡終于開口了,他聲音沙啞中透著情欲。 突然停下了cao干的動作,唐墨阡終于放過了那可憐的尿泡,牽著小皇帝的手,握住小皇帝自己一直沒發泄漲得青紫腫大的龍根, 極度敏感的性器受不得任何刺激,尖銳的疼痛感勉強喚回顧清辭一絲理智,他恍惚了會兒,才聽懂唐墨阡的意思。 指腹溫柔的摩挲著guitou。 “不要!痛!”顧清辭下意識伸出另一只手阻攔,此刻手指的撫慰給未發泄的性器帶來得僅有痛苦。 脫力的身體根本阻住不了唐墨阡的惡行,無力的手只是軟軟搭在唐墨阡手腕上。 堵在尿道里的金屬細棍被拉動旋轉,粗糙的紋路摩擦著內壁的敏感黏膜,帶來灼熱的刺激。 此時顧清辭的身體已經敏感到了極致,唐墨阡僅僅是隨意抽拉了幾下尿道中的金屬細棍,他便哽咽顫抖著又迎來一個小高潮。 “再不射的話,陛下會真的廢掉了。”唐墨阡的語氣帶著古怪的興奮,“甚至于,今后都無法正常排泄,時刻都要忍受這灌滿黃水的尿袋子。” 像是看到了小皇帝是如何抱著渾圓的小腹,忍著尿意煎熬在龍床上輾轉難眠,又是如何在人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被想象刺激到顧清辭體內本就猙獰粗壯的roubang,又生生變大了一圈。 唐墨阡壓抑著欲望,強硬的帶著小皇帝的手捏住金屬細棍頂部,“陛下,不想真的被廢掉就動作快點,臣可不會等您太久。” 說完,便放開握住小皇帝的手,揉捏起小皇帝紅腫不堪的乳尖。 耳畔灼熱的呼吸像是無言的催促。 忍著從胸口泛起酥酥麻麻的快感,強烈的生理需求,幾乎是讓顧清辭本能地拉動金屬細棍。 可捏在金屬細棍上的手半天沒動。 炙熱的roubang等得不耐煩,已經在體內開始微微抽插。 即便是思維并未徹底清醒,對于顧清辭來說這具身體是無法射精不能排尿也好,徹底崩潰壞掉也罷,唯有唐墨阡才擁有支配決定的權利,他只需要無條件服從配合就好。 他幾乎是顫抖著手將頂部的金屬環重新固定回性器上。 整個人軟綿綿的背靠在唐墨阡懷里,甚至主動拉過唐墨阡一只手附在自己小腹上。 唐墨阡怔住,一股淡淡的悲傷和絕望從心底涌出。 他該高興不是嗎? 唐墨阡低下頭看著自己懷里的小皇帝,看了很久。 直到顧清辭一聲悶哼將他驚醒。 在唐墨阡還未回過神來的時候,手已經在小皇帝圓潤的小腹上又揉又捏了。 從唐墨阡的角度看去,此時的小皇帝滿頭大汗,眉頭緊蹙,看似痛苦難忍。偏迷蒙含淚的眸子,潮紅的面容又透著yin靡的氣息,原本冰冷的面容,宛若誘人墮落的妖精,讓人恨不得立刻將他就地正法。 唐墨阡這樣想著,也這樣干了。 他不管因何悲傷,因何而絕望,只要這個人是他的就好。 貪婪和欲望因縱容而生。他本不會渴求太多,小皇帝驚人的舉動,卻給了他一次又一次幻想,是否…… “陛下,您自己做出的選擇,需要您自己承擔后果。” 唐墨阡喘著粗氣,在顧清辭耳邊說著意味不明的話,cao干得動作卻是越發兇狠。 未等顧清辭聽清,便被唐墨阡毫不留情的動作cao失了神,高潮迭起,徹底墜入情欲的深淵。 時間轉瞬,過了半旬。 是夜,華燈初上,燈火通明。 隨著各族到來,清冷的皇宮內難得熱鬧了起來。 最先到的是赤那孛爾族,是個野心勃勃的部落,男女老少皆兵,以飼獸為生,兇悍異常,曾經趁大元內亂,試圖吞并大元,被唐墨阡硬生生打服,打怕,自愿歸降于大元。 此次前來京都的是赤那孛爾族族長的小兒子,明面上為賀小皇帝成年禮而來,實則想揣摩攝政王的態度,獻上禮物討好討好,暗示自己的臣服之心。 不過這些都和顧清辭沒什么關系。 他獨自一人坐在御花園的四角亭內,品茶賞月。 月色清透,涼風習習。 顧清辭一襲青衣,黑發半束,正襟危坐。 他單手覆在膝蓋,腰背挺得筆直,另一只手持杯靠在唇邊,似在細品。 只是顧清辭眉頭微蹙,面色冰冷異常,不像是賞月,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深仇大恨的東西。 淡淡的桂花香縈繞鼻間,并沒有給顧清辭帶來半點舒適感,忍著反胃的欲望,顧清辭還是喝完了這杯茶。 倒不是顧清辭討厭這桂花香,任誰憋了一腹尿水,無處可泄,反而被迫灌下更多,都會在喝水的時候覺得反胃。 想到唐墨阡臨走前,笑語盈盈地威脅他要在他回來前喝完這壺桂花茶,不然就灌他兩壺,顧清辭就覺得頭疼。 茶水剛下肚,顧清辭便覺得尿泡的壓力立馬增加了許多,小腹抽搐,尿意上涌。 尿泡擠壓收縮,過量的尿水激蕩翻騰,馬上就要沖出排泄口,身體習慣性地繃緊,牢牢鎖住尿道口。 難以言喻的酸楚侵襲全身,尖銳酸痛的尿意混雜著難以忽視的酥麻感自小腹蔓延。 放在膝上的手握緊,顧清辭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哆嗦,微微輕顫,呼吸加重,淡淡的緋色浮上臉頰。 靜靜忍過這陣尿意激蕩,緩和許久,尿意不再那么讓人難挨,顧清辭方才覺得好受些。 即便身體早就習慣整日都充盈漲痛的尿泡,顧清辭仍難以適應這洶涌的尿意,每每都被憋得不輕。 如水的月光,透過四角亭,照在顧清辭身上,像是為他披上一層雪色紗衣,襯得那本來比白玉還要潔白細膩的肌膚,宛若透明。 更是讓顧清辭冷若冰霜的面容,憑添了幾分脆弱。 見此情景,縱使達達哈兒再不屑于大元的皇帝,也不禁感嘆一句,好一個謫仙般的美人!可惜了,這種人不該屬于皇宮。 “陛下好雅性。”帶著奇怪口音的大元話從亭子外面響起,打斷了顧清辭的思緒,將他從回憶中喚醒。 顧清辭眉眼未抬,給自己又滿上一杯,置于唇邊,淺嘗輕抿。 “不知小臣是否有幸,能與陛下一同欣賞這月色?” 來人是個年輕的男子,皮膚黝黑,雖身穿大元風格的衣袍,頭上卻扎著數根小辮,顯得不倫不類。 他用自己學得半吊子禮儀,向顧清辭鞠躬行禮。也不等顧清辭回話,自顧自起身,走進了四角亭內。 “多年未見,陛下您過得好嗎?”男子的目光落在顧清辭手腕上露出的金色鏈子,意有所指道。 顧清辭回憶了會兒,從記憶角落里想起來這個男人是誰,赤那孛爾族的人。 那時候的他居然會為了扳倒唐墨阡,暗中與外族有牽扯。 不對,顧清辭再度細細深入想了想,現在也牽扯不清。 見小皇帝一臉冷漠不說話,達達哈兒也不以為然,他能明白小皇帝想要維護自己那么點尊嚴的小心思。 達達哈兒刻意壓低聲音道:“陛下,時機已至。若您真想成就大業,不如試試這個?” 白色的瓷瓶被放在桌上。 顧清辭從小瓷瓶上掃過,清冷的目光看向達達哈兒。 “此乃情蠱,世間只此一對,被種下子蠱的人會對母蠱言聽計從,即便是自殺,亦不會有半分猶豫。” “此蠱最妙之處便是,子蠱會潛移默化的影響宿主,絕對聽從母蠱,并不會讓人察覺出異樣。” “一旦子蠱鉆入心臟,便徹底藥石無醫…” …… 達達哈兒說了很多,他頗為激動的為小皇帝描述著美妙的未來。 他與小皇帝不是第一次合作,他知道,小皇帝已無退路,更別說他在宮內外聽到的那些風言風語。 達達哈兒是帶著愉悅的心情離開的。 四角亭內,又獨留顧清辭一人,他的面容依舊冷漠,毫無波瀾,眼神卻罕見地帶著些許迷惑與茫然,手中把玩的白瓷瓶與桌面相碰,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他都恍若未覺。 步步容忍退讓,顧清辭自以為表態很明顯了。 偏偏那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 顧清辭不懂,不明白,到底要退讓到何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