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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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晨的房間,是一個大約三平米寬的小格子。只夠擺一張床的大小,沒有燈,也沒有窗戶,關起門來就是一片漆黑。事實上,就算有窗子,對蘇晨而言也沒什么用處。 在沒有被調教的時候,都像真正的精神病人一樣被綁在一張床上,從頭到腳結結實實地綁著束縛帶,胳膊連動一下都做不到。眼睛上也蒙著眼罩,嘴里總是塞著大團布料,用膠帶封死,避免他咬舌自殺。耳朵雖然沒被堵住,但過于隔音的墻壁使得沒有一絲聲音能夠傳過來。 據說把一個人關在沒有光也沒有聲音的房間里,他很快就會瘋掉,而蘇晨的處境甚至更糟。 他分不清自己什么時候清醒或是昏睡,有時候他會夢到些東西,醒來就會發現自己的處境比最黑暗的噩夢還可怕。之前被虐待的時候蘇晨無數次想過自殺,而被綁上之后他幾乎不清楚自己是死是活了,他想象著自己躺在棺材里,感覺和躺在這里似乎沒什么分別。 有時他斷斷續續地醒來又昏睡,有時則是堪堪要入睡的時候又被拖出去弄醒。那個叫盧迪的人說給他的睡眠時間都是固定的,蘇晨想,或許是自己感覺上出了問題。 蘇晨不會信任這里的任何人,但是盧迪的到來停止了他那些人對他無止境的虐打。實際上,此時離蘇晨被帶到這里僅過了一個月,但他對時間的概念已經很混沌了。 盧迪自從接手對蘇晨的調教程序后,除了給他的傷口上藥幾乎不會碰他。他在蘇晨的休息時間對他嚴格限制,但除此之外,他還沒做過什么過分的事情,蘇晨和他待在一起的時候做得最多的事情,其實只是聊天。 說是聊天也不確然。盧迪說話很奇怪,他總是問一些不知所云的問題,然后又否定蘇晨給出的所有答案。他們的地位也并不對等,盧迪總是衣冠楚楚,而蘇晨從來到這里就不被允許穿衣服了。 一個空曠的房間,四周是白色的墻壁,中間放著一套桌椅。桌面是透明玻璃的,配兩把椅子,一把椅子上有柔軟的墊子,另一把是堅硬的木椅。 盧迪閑適地靠在有軟墊的椅子上,瞇著眼打量對面的蘇晨。 少年人渾身不自在。他雙手被束縛在身后,腳踝也被綁在椅子的腳上,被迫分開雙腿。一絲不掛的身體上貼著很多莫名其妙的小圓片。透過玻璃桌面,他赤裸的身體在盧迪的視線下一覽無余。 “這很奇怪,你并沒有孫家學先生犯罪的確鑿證據,為什么一心想要指控他呢?” “我有。”原本微微垂著眼的少年一下子抬起頭,眼神堅定地看過去。他抿了抿唇,似乎是把想說的話忍住了。 “哦?”盧迪笑了,“你現在或許在想,等你出去就能報警把我們這些人一網打盡吧。但是很抱歉,你不會有從這里出去的可能。” “那又如何?知道孫家學手里骯臟勾當的人多了,犯罪就是犯罪。你們現在已經從中獲利,當了共犯還以為能夠高枕無憂,未免太愚蠢。” “你今天話很多嘛。”盧迪冷笑一聲,把玩著手里的遙控器,氣定神閑地按了個鍵。 蘇晨立刻變了臉色,被緊緊束縛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貼在各處敏感帶的電擊都開始放出微弱的電流,然后快感迅速在身體里積聚,直沖大腦,剝奪著思考的空間。他緊咬著后槽牙,把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呻吟壓在喉嚨里。 盧迪很討厭蘇晨那副堅定的神情,這似乎是對他調教之失敗的一種無言嘲弄。并且蘇晨的話總是直戳他的痛點——當盧迪意識到自己這份新工作的違法性時,也已經窺視到孫家學的秘密,這便意味著他同樣也處在每時每刻都監視之下,被迫加入這個犯罪的共同體之中了。 “現在像樣多了,不是嗎?如今被鎖起來任人宰割的是你,或許你可以從這個角度來評估一下,肆意玩弄你的我,和無法抵御快感的你,誰是更愚蠢的那個。” 盧迪拿著遙控器調大了檔數,聽到蘇晨一聲崩潰的嗚咽,滿意地勾起唇角。 他把一個口球塞進蘇晨無力張開的嘴里,手順著他的瘦削的脊背撫摸下去,引起一陣激烈的掙扎。 “別白費力氣,你今天的功課才剛剛開始。” 蘇晨在一陣高潮中艱難地找回神智,只聽見門關上的聲音。隨即,另一陣快感就又像潮水一樣籠罩了他的意識。 兩小時后,盧迪打開門,沙啞而微弱的、浸滿情欲的呻吟聲讓他動作一滯,他自己竟是被這聲音惹得起了反應。 他一直在監控里看著,綁在椅子上被迫承受快感的少年掙扎逐漸激烈,又漸漸被情潮抽空力氣,流淚哭喊,在高潮中昏迷又在快感中醒來。 少年身上的電極在低電量狀態下仍釋放著微弱的電流,這具身體飽受快感折磨,遍體通紅,一陣一陣地痙攣顫抖著。 他的腿間、地面上,沾滿了濁白和淡黃的體液。 盧迪把束縛他的繩扣一個個解開,蘇晨癱軟在原地,顫抖的身體早已沒力氣挪動一下。哭得紅腫的眼睛愣愣地盯著他,被強行撐開的嘴不受控制地流出津液。 盧迪把那個沾滿黏膩液體的口球拿下來,蘇晨便不住地咳嗽,身體一歪,摔下椅子,跪坐地上干嘔起來。 “好臟……我……太臟了……”盧迪敏銳地聽到他的喃喃自語。這是一個好時機。 盧迪蹲下來,充滿耐心地撫摸著蘇晨的頭發:“沒關系,沒關系,雖然你把這里弄臟了,但大家都會理解和包容你,畢竟你只是個小笨蛋,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欲望,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道歉,誰都會原諒一個笨蛋的無心之過,不是嗎?” 蘇晨木訥地看著某處,眼里沒有焦點,眉頭皺著。他眨了眨眼,似乎在試圖理解這段過于復雜的話語。 盧迪耐心地等待他的反應,同時撫摸他敏感的身體作為安撫。幾秒鐘后,蘇晨遲疑地開口:“對不起……?” 他猛地反應過來什么,用力推開盧迪,自己也摔倒在地上,睜大眼睛驚恐地看著盧迪。 “現在你認為,誰才是愚蠢的人呢?”盧迪笑吟吟地同樣看著他。 “是我……” “我不是,不要碰我……”深夜的病房里,突兀地響起幾聲抽泣。 燈亮了,傅徽看著床上睡得不安穩的蘇晨的,一時不知該不該叫醒他。 蘇晨眉頭緊鎖,頭發全被汗濕貼在額頭上,嘴唇微微發抖,不時蹦出幾句囈語。這樣子定然不是一般地做噩夢。但看看時間是半夜三點,要是把他叫醒又會有礙于他的休息。 看著蘇晨眼角的淚痕,傅徽還是輕輕搖了搖他。 夢魘中掙扎的人很快轉醒,眼神中帶著未散的恐懼,當看清傅徽的臉之后才松了口氣。 自從傅徽專門來照顧蘇晨之后,就幾乎把他的病房當家了。他在房間里搭了個鋪,晚上就在這里過夜。 蘇晨的睡眠很不規律,有時四五點的時候他就醒了,一直盯著房間的某處發呆到天亮;有時他又會一覺睡到中午,直到傅徽怕他腸胃餓壞喊他起來吃點東西。久而久之,傅徽也養成了被驚醒后都會起來看看他的習慣。 “傅醫生……早上了嗎?”蘇晨看著拉上的窗簾,茫然地問。 “沒事的。我看你睡得很不踏實,來看看你,不小心把你吵醒了。對不起。” “不是的,是我讓你費心了才對。”蘇晨塌著眉毛一臉自責。突然,他感覺到了什么,從耳朵到脖子都慢慢變得通紅。 傅徽敏銳地察覺到他的異狀:“怎么了?” “您能不能……幫幫我……?” 病房的衛生間很狹小,只有洗漱臺、馬桶和簡單的淋浴設施。兩個男人待在里面顯得有些擁擠。 “之前林護士照顧你的時候,有幫你解決過生理需求嗎?” “那時候……沒有過這樣的……”蘇晨坐在馬桶蓋上,從耳朵紅到脖子根,眼神躲閃。 “好吧,那我先出去,你好了之后叫我一聲就行。”傅徽的視線從蘇晨腿間頂起的小帳篷掠過,故作鎮定地退出衛生間,靠在門口的墻上長舒一口氣。 在之前的二十九年中,傅徽從未對誰產生過戀慕之情。大學期間他看著身邊的朋友一個個都找了伴侶,也曾有過一時的焦慮。但他清楚這焦慮只是一種“別人都在戀愛我為什么沒有”的心態,并沒有找個對象的迫切感。朋友戲言他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男人那一定是性冷淡,而他甚至真的認真考慮過這件事的可能性。 直到認識蘇晨之后。他能感覺到自己對這個一身謎團的人有著非同一般的在意。一開始傅徽以為這只是對于弱者的擔憂與關照,從程凱那里聽說他光輝燦爛的過去之后,又增添了欣賞和惋惜。不斷地調查蘇晨的過往,試圖找到他淪落至此的原因,這可以用正義感做解釋。至于推掉其他工作來專門照顧蘇晨,無微不至到這個地步,也尚且可以解釋為作為醫者對病人的悉心照料。 但是,此刻站在門邊,卻想象著衛生間內蘇晨疏解欲望的動作,腦海中仿佛已經浮現出他壓抑的喘息,緋紅的耳廓,上下taonong的手指,攀上高潮時的痙攣……這樣的情感又能歸結于什么?在傅徽的情感經驗里,它無法被拆解、分析,只能以一團混沌的欲望存在著。 像是在實驗室里整理試劑時,大多的標簽都已經貼好了,只剩下一枚。而他面對的這瓶試劑上沒有被標簽,即便傅徽完全判斷不出那是什么,也有一種沖動要貼上最后那枚唯一的、名為愛戀的標簽。 盧迪在嘗試中漸漸發現,盡管疼痛和威脅無法擊潰蘇晨,但快感可以讓他失控。 一開始,蘇晨還能保持鎮定地指出盧迪是試圖用人正常的生理反應來控制他。但他那時不會想到,世界上還有因為yin欲而存在的藥物。 蘇晨每天從進食到排泄都有固定的時間,這一方面是便于管理,另一方面則是有利于摧毀他對自己為“人”的身份認識。除了盧迪之外,與蘇晨接觸的管理員都不會跟他交流,只會下達命令,如果蘇晨不按他們的規定行事,就會受到懲罰。以前是不由分說的一頓打,如今則是性。 自從開始被盧迪用快感懲罰后,蘇晨經常覺得反胃,到了規定的進食時間也什么都吃不下。盡管為了控制他,每天配給的食物遠遠不足一個成年男性正常活動需要的食量,但某天蘇晨還是因為沒有在規定時間內吃完而被帶到了懲戒室。 穿著統一制服的人公事公辦地給他灌了腸,固定在特制的刑架上,戴上口枷,按著他的脖頸注射了一針藥物。蘇晨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合法的藥物,也做好了被折磨的準備。 實際上他每天都在想,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有一天會在盧迪手上崩潰,但他不甘心。 他的意識還清醒,知道自己是個舞者,在自己的專業領域有足夠的實力被認可,并且被很多人喜愛著。他從大眾視野里已經消失很久了,但或許還有人期待著再次看到他。 身體開始發熱了,伴隨著麻癢爬上每一寸皮膚,身上粗糙的束縛帶的觸感也從未有過地清晰。“是那個藥劑讓身體變敏感了。”他努力讓自己保持理智,“他們想讓我露出丑態,并且肯定會做到,但我應該記住……我是個獨立的人,而不是依附于他們的玩物。” 空氣是冷的,但絲毫緩解不了渾身都燥熱,他開始掙扎,又像是在讓束縛的皮帶摩擦身體以得到撫慰。還沒有人碰他,但他已經滿腦子想著被人愛撫了。后xue里面像是要融化一樣,分泌著粘稠的液體,從一張一合的xue口慢慢流出來,又引起一陣癢。 生理淚水填滿他的眼眶,透過模糊的視線他看到了盧迪。此時的他心里竟然涌出一股看到救星般的欣喜。盧迪伸出手撫摸他的大腿根,因為被迫打開腿而裸露的大腿內側興奮地顫抖起來,這是敏感到了極致的反應,盧迪滿意地瞇起眼。 盧迪把一根細長的按摩棒拿到蘇晨面前:“想要嗎?”蘇晨下意識地想點頭,但馬上狠狠搖頭,戴著口枷的嘴里發出憤怒的嘶吼。這無疑是不配合的信號。 盧迪冷笑一聲,后退一步。他盯著面前赤裸而脆弱的身體,那無疑是漂亮的——有一個青松之家心照不宣事實是,蘇晨一直是被孫家學以一種性愛娃娃的標準來培養的。皮膚要白嫩,腰要細,腿修長且直。臉雖然不顯幼態,但五官精致,帶著點清冷氣質,這樣的臉陷入情欲后更加令人血欲噴張。整個人身材偏瘦,但有著恰到好處的肌rou,不是單純的皮包骨頭而是精心雕琢的塑像。 不知道外面那些追捧蘇晨的人們怎么看他,但在這里工作的人都能一眼看出,他就是為了被凝視被臆想而創造出來的,孫家學精心打造的“產品”。如今被送到這里,不過是換了個市場罷了。 蘇晨現在顯然非常難受。情潮的沖擊讓他的身體一陣一陣地緊繃,被綁在頭頂的雙手緊緊握拳,試圖靠指甲陷進rou里的疼痛感保持清醒。yinjing因為充血而腫脹,而后xue已經被黏膩腸液濡濕得一塌糊涂。他在抽泣,混亂地大口喘息,臉上有兩行淚痕,配上此刻茫然無助的眼神,更加顯得可憐。 盧迪等到這一刻才再次開口:“這是專門讓男性用后面獲得快感的藥物,只要你想,馬上就會變得非常舒服,再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受了。”說完后,把他的口枷拿掉,繼續頗具耐心地等待著。這對盧迪來說很容易,因為現在度秒如年的是蘇晨。 “我不要,不要……”他哭得很厲害,來到這里之后他幾乎要把先前二十多年沒流過的淚都流盡了。但身體上的束縛不會為此有一絲松動。沒有人來幫他,沒有人能救他,他有點不知道繼續堅持下去有什么意義了,而只要他能認命,說一句他想要,就不用忍受這么多難受的事情……哪怕在那之后,他會徹底變成一個玩物,唯一價值就是被人使用,比狗都不如? 這樣的選擇對他來說太殘忍了,如果可以,他會毫不猶豫地結束自己的生命。 他慢慢張開嘴,深吸一口氣,舌頭悄悄伸到齒間,在盧迪期待的目光中不假思索地狠狠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