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事姻緣(敲過蛋的別買啦,是給不敲蛋的看滴)
彩蛋:舊事姻緣 高大的錦衣男人一把牽起纖纖玉手,他回身看向那薄汗微凝顯出幾分嬌俏的女子,嘴角不自覺上揚,“云兒何不干脆叫個轎子?我說想要逛逛,你就這么陪我一路走?” “你當我是平常嬌小姐?莫忘了,你可是我的手下敗將。”楚云一手提起裙角,調(diào)笑般跟著男人的步伐上前,“你說這姑蘇城里算命的可真多,這一路上都多少個算卦測字的,你數(shù)過沒?” “有六七個?”李春庭牽著女子的手向前,他眼神看向不遠處的香火之地,輕聲問道,“云兒究竟是好禮佛還是喜道學?怎么想到要來這寒山寺參拜?” “我娘親好禮佛,自小跟著她出入佛門之地,也算是習慣。”楚云手上微用力,指尖勾著男人的手往回拉了下,“倒是你,要說出身也算半個道士,一會兒難道還要和我一同進去參拜?” “你也說了,只是半個。”李春庭不以為意,一把拉過女子上前,“再者,若是獨留我一人在客棧,你放心?就不怕我又逛著逛著,被哪派女俠哪家閨秀看上……到時你定又要醋罐子打翻來和我吵鬧。” 楚云借勢一把擰在李春庭腰間,見男人俊眉微蹙,低聲道:“那莫琳看你的眼神,你真當我瞎?你二人相識多年,發(fā)生過什么事情我也不知……但你既然同我在一起了,就絕不允許再多看其他女人一眼。” 李春庭忍著痛意,一把握住楚云擰痛自己的那只手,笑著拉起印上一吻,“怎么會,我眼里就只有云兒你一人。”說著他半摟住女子,輕聲道:“別生氣啦,莫師姐和我一起在天山長大,和她在江南相見難免要多說幾句。”見女子神色陰晴不定,他邊走邊哄勸著,“要是知道你這么小心眼,我絕對不多話……云兒你下手是不是重了些,我感覺腰上好疼,回頭到客棧你幫我看看,是不是又青了一塊?” “又瞎講……我根本沒用大力氣。”楚云伸出手幫李春庭在腰間輕揉起,卻見對方一副憋笑顫抖的模樣,“你又怎么了?” 李春庭一把拉住楚云的手,“別揉別揉,癢死我了,快去廟里把香燒好,我?guī)闳ブ辽品还涔洹!?/br> “你哪有這么怕癢的?”楚云見男人一番求饒又討好,也不再多計較,回握住男人的手向廟門走去,聽著那響起的鐘聲,感覺這一切都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男人穿著不起眼雜色布衣,異色的眼眸藏在碎發(fā)后,從方才閑逛時看到不遠處那對男女身影,他就挪不開眼了。此刻,更是帶著幾分驚訝矗立在原地,這不過數(shù)月,那個年輕男人竟然就讓另外那位之前正眼都不瞧他一眼的祁山富商之女與之有了這般親昵的動作,細觀察著二人的言語行徑,難道說已有了肌膚之親? 這上元宮的掌門性格冷心冷情沒有半點人味,怎么教出來的大徒弟這般油嘴滑舌形骸放浪,喜好流連花叢也就算了,在火云教中時就聽聞過那人毀掉尚云宮與云霄閣婚約的光輝事跡,眼下又摟起富商之女溫柔細語地哄騙起,這般舉止,怕是教中色胚靈月使都難勝其一二。 剛走出廟門沒幾步,就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處指指點點,隱約間傳來呼救聲。 男人松開拉著楚云的手直接上前,他撥開人群,只見一個滿身綾羅的男人叫著幾個仆從對著一個算卦的拳腳相向。 身姿一偏閃到那幾個仆從面前,一腳將人踹開,又隔空一掌打向另一人胸膛,李春庭擋在那算卦人身前,一把拽住為首人的衣領(lǐng),“諸位佛門之地大打出手,也莫怪在下出手重。” 說罷將人甩到一旁,李春庭走上前準備聽聽這人會說什么豪言壯語,沒想到對方竟然急忙告罪,連聲說是誤會,滿臉懼色地帶著一干人便直接溜走了。 圍觀的百姓見事情作罷,道了幾聲好,也作鳥獸散。 “究竟為了什么事?那些人為何要打你?”楚云走上前,見那身形干瘦的算卦人靈活地爬起身拍去身上灰塵,完全不像是之前虛弱求救的模樣。 算卦人撣撣袖子,走到李春庭面前躬身抱拳行禮,“多謝恩公搭救,在下吳均,是前朝神算子吳兆輝的后人,現(xiàn)下也就是在這姑蘇城里給人算命看相討口飯吃。” “你既是神算后人,何以還要在寺門口挨打,連還手之力都沒有。”李春庭接過楚云遞來的眼神,同樣好奇地問道。 吳均面帶苦笑,沉痛道:“四柱八字皆有定數(shù),在下以所學講出所見,俱是以誠相告,奈何但總有人不愛聽實話。” 李春庭聞言不由得嗤笑出聲,“先生定是太過誠實,不摻虛言,不添修飾,難免遭人厭恨。” “你算的很準?”楚云湊到二人之間,瞟了眼李春庭道:“那你不妨幫我倆看看?” “為謝恩公搭救,在下也正是此意!”吳均擦擦眼睛,細端看起李春庭面龐,見其人雖是一派傲氣凌人之相,但眸瞳似水,看向他人時藏著溫和之意,定是個嘴硬心軟的人,但他不知怎么的這位俊朗郎君的面相看上去有些怪異,“這……恩公若不嫌棄的話,可以將八字給小的測算一番。” “我是孤兒,不知道自己的八字。”李春庭抿唇而笑,準備作罷。 楚云一把拉起男人的右手,“那你再看看手相?”說著拉開男人蜷縮的手指,攤開掌心示意。 李春庭見楚云來了興致,也只得配合,他將手掌送上前,“請先生詳看……” “這……”吳均細看之后臉色更差,他眉頭皺起抬頭望向李春庭,“恩公可愿聽聽在下?lián)嵵裕俊?/br> 李春庭聽了輕快一笑,“直說,我無所謂。” 吳均應(yīng)言倒吸一口涼氣,一股腦地開口:“恩公將來定有建樹,只是姻緣散亂,命有大劫,若是情勢不好,極有可能活不過三十五。” “你是不是算誰都沒有好話?”李春庭拉過女子到懷中安撫,輕笑著,牽起女子的手攤開放到對方面前,“不妨幫她也看看。” “小姐這是富貴命。”吳均應(yīng)言細看起,“就是……命線有點短。” “你說我會早死!?”楚云直接就想轉(zhuǎn)手一巴掌,被李春庭一把拉住。 吳均雙膝一軟,忙抱拳告罪,“小姐恕罪!在下比起看相,其實還是解八字更擅長些,不妨將您的八字給我,我細測一番,定不會出紕漏。” 李春庭安撫著楚云,將女子的八字說與吳均聽,而后忍著笑意捏起女子的手腕輕聲道:“是你自己要算的,怎的聽到不愛聽的還要打人家呢?” 楚云努著嘴被男子輕摟在懷中,不愿理會。 細算了楚云的八字,吳均的面色更是多樣紛呈,他擦過額間細汗,開口道:“小姐命主嫁貴夫,命中帶貴子,將來多半兒女雙全……就是不知為何,八字中也顯有大劫,多半活不過而立。” “敢咒我?”楚云直接上前就準備收拾這個罵她短命的家伙,而一旁的李春庭偏偏拉著她腕子不松開,“怪不得先前那伙人要打你。我看你是欠揍!” 李春庭忙賠笑,拉著楚云就往懷里抱住,“先生還是快些離開為好,她脾氣爆,武功高,要是兵器在手收拾幾個盜賊都不在話下……” “這這這……我說的都是實話啊!”吳均見女子盛怒,也不離開,接著說,“小姐你且聽我說完,你這八字雖有大劫之相,可我方才看你和這位恩公的手相,你倆是天作之合啊!你二人將來若是結(jié)為夫妻,定能互消劫難。你二人皆宜早婚,若是早些成家誕下子嗣,小姐你將來定是福澤綿延兒孫繞膝的富貴安和之命!” “當真?”楚云的怒火一下消了大半,忽而遲疑地看向李春庭和自己現(xiàn)在緊摟著的情狀,不免面龐有些發(fā)燙,“春庭,這算命的……該不會是你找來的托?” “小姐說笑,我之前從未見過這位恩公。”吳均走上前看向這對親昵男女更加覺得自己的判斷正確,這對璧人倒是當真合適的很。 楚云聽了竭力克制住面上笑意,直接從錢袋里拿出一金錠,丟給算命人,“借先生吉言,還望我可以早日嫁貴夫得貴子,一生富貴安和福澤綿延。” 李春庭見那算命人拿了金錠就迅速離開,自己終于憋不住笑出聲,“云兒,你這脾氣真是可愛,怎的前一刻還要把他打得滿地找牙,下一刻就給了他那么大一顆金子?”說著大笑著向街市而去,笑得大聲又刻意,任由女子滿面紅云地來追趕自己。 “李春庭你不許笑——!”楚云撩起裙角快步追上前,沒想到男子跑的更快,一閃身,就沒了蹤影,惱得她拳頭攥緊,恨不得咬上那男人幾口,“討厭鬼……總是要逗我。” 楚云慢下腳步,四處查看著男人的身影,正當她懷疑起,這李春庭是又和自己捉迷藏了還是干脆躲到在哪一處在看著自己發(fā)笑……一陣疾風掠過,眼前的視線天旋地轉(zhuǎn),驚嚇地閉上眼,只得憑本能緊摟住那熟悉的身影,緊抓著不放松。 “云兒怕高么?”李春庭的語調(diào)溫柔,全然不似剛才調(diào)笑戲耍的情態(tài)。 楚云依偎在他的懷里,搖頭以對。 李春庭握住女子的手輕抓掌心,笑著說道:“不怕那就睜開眼。” 楚云睜開眼,二人竟然站在了姑蘇城的一處高樓之上,男人的手摟在自己的腰間,滿臉笑意地看向自己,“你這是要做什么?” 李春庭沒有回答,而是換了一個話題,“這姑蘇城與祁山看起來真是完全不一樣,你覺得呢?” 楚云深吸一口氣,“很是繁華。” 李春庭又問:“這覺得樓高不高?” 楚云瞧了眼腳下:“挺高。” “那你覺得這景色美不美?” “美。” “那你嫁給我好不好?” “啊?”楚云抬頭看向男人,感覺自己應(yīng)是聽錯了。 李春庭挪了個位置,站到與女子平視的高度,輕聲道:“我是問你,嫁給我好不好?做我的妻子好不好?……如果可以的話,給我生孩子好不好?” 眼前人俊眉舒展,嘴角勾氣帶著真摯笑意,雙眸晶瑩含情,望向自己,似有萬千星辰凝于其中,而這星辰之中,只有自己,楚云愣在原地,感覺像做夢一樣。 “你不愿意?”李春庭歪著頭看向一語不發(fā)的女子。 楚云一把抱住李春庭,“愿意!誰說我不愿意了。”緩過神來將男人緊摟住,李春庭也是同樣緊抱住她。 廟門外,粗布衣衫的人走出樹叢,踱步著思量起方才那三人一番對話,心中翻覆,竟若鹽罐子傾翻似的咸得發(fā)苦。 那楚姓美人看著機靈,也未免太好騙了些,說什么大劫之相活不過三十,又說什么結(jié)為夫妻互消劫難可以有什么福澤綿延兒孫繞膝的富貴命,這等江湖術(shù)士的話語怎可輕信,稍思量便知道,定是那男人花錢雇來哄騙她的,枉那女子一番雙劍用得出神入化,面對男人是倒是色令智昏了。見著那天山派大弟子有著一副好皮相,竟然是對方怎么哄騙胡言都一概輕信。 而那天山派的……更是無話可說! 自己修身養(yǎng)性勤練百家武功,而那人拈花惹草尋遍江湖美人一個不落,可二人劍術(shù)比試之時,自己竟然會輸給那個只當武功作巧取美人歡心之物的混不吝,這世間怎么會有這么離譜的事情。 韓煜穿著不起眼雜色布衣,低頭踱步著,那異色的眼眸因為心底的憤慨而顏色漸深,快步向前而去,連撞到身側(cè)路人也不理會。 “瞎了呀!”被撞到的錦衣人尚未開口,一旁的隨從倒是先喝問起來。 韓煜聞言抬起眼眸,嗤笑一聲,抱拳敷衍以對,轉(zhuǎn)身便要離去。 “好生無禮……”高大錦衣人上前一把擒住對方肩膀,“兄臺若是客客氣氣道聲不是我倒算了,眼下這般對付,我倒是不放你走了。” “不放我走?……就憑你?”韓煜急速運氣相對,直接把搭在肩上的那只手震開,三成功力就足以把那身姿偉岸的男人逼得后退幾步,他輕巧地側(cè)身躲過男人的直拳擊打,袖間飛動,直接把一個細小的深色事物扔向那人喉間。 錦衣人一把接住飛來事物,“竟用暗器!” 韓煜見那人一把接住,冷笑出聲,“什么暗器?” 錦衣緊握住掌心的事物,突然一陣刺痛,下一瞬掌心的暗器竟然直接鉆入了他的手心,順著他的手腕快速爬進了他的血rou經(jīng)脈之中,“這……啊——!”男人痛叫一聲直接昏厥在地。 韓煜運氣飛身,踏著街邊屋檐向天際飛躍而去。 周圍隨從頓時慌了神,“莊主!邵莊主——!不好了……快叫郎中!” 半個多月后,姑蘇城里都傳起了那件怪事,曲陽山莊的邵曲陽莊主武功高強在江湖上年少成名,可卻年紀輕輕害了怪病,一日出游之后便一睡不起,不是受傷也不是中毒,山莊上的尋遍了江南的郎中都瞧不出個所以然。可憐那老管家看著那邵莊主長大,多方懇求那至善坊的醫(yī)師來診脈,也都搖頭以對,如今多數(shù)是要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要給自己家小主人提前送終。 一日,曲陽山莊門口來了一個身形干瘦的算卦先生。 “鄙人乃是前朝神算子吳兆輝的后人,現(xiàn)下路過貴府邸,見黑云壓頂驚雷潛藏,似有禍事要發(fā)生。”來人對著山莊門口的侍衛(wèi)施禮而道,“此禍事若是猜得不錯,便是要落到你家主人身上,貴府若是不嫌棄,可否讓在下入府查看一二,或許會有幫助?” 那老管家聽到是神算子吳兆輝的后人,雖然對命理相士不抱希望,還是恭恭敬敬地請了那算命先生入府。 “吳先生,老朽尋遍名醫(yī),可莊主之狀無半分氣色,先生若能化解此事,在下定重金酬謝。”老管家躬身行禮,陳懇地說道。 吳均看了那昏睡人的面相,也是驚了一下,他不信邪地又問了這位邵莊主的八字,細一推算,更是驚詫又費解,思量許久,還是開口道:“邵莊主遇命中大劫,他雙親皆亡,年幼離家,親族血脈內(nèi)怕是沒有能替他擋住劫煞的人。” 吳均抬手止住管家開口,接著道:“依在下所見,必須要有一個為他沖喜改命的女子嫁他為妻才能救回來……那女子也要是出身富貴且八字里必須帶有天官貴人,而且八字必須是陰年陰月陽日陽時,才好與邵莊主的陽年陽月陰日陰時的八字相補足。” “先生所言當真?”老管家?guī)撞缴锨袄蔷氖郑袄闲噙@就喊來這姑蘇城所有的媒婆,定要把這女子找出來!” 吳均擺擺手,“只怕是尋遍姑蘇城,你也找不到這樣的女子。” “那依先生所見,這該如何是好?”老管家神色懇切,心中想著實在不行便尋遍江南,一個個地方去尋,也要把有這八字女子尋來。 “這個……在下也不知道該不該開這個口……”吳均一臉難色的看向管家,見那老管家聽了自己的話便要給自己跪下,忙拉住,沉聲開口道:“在下上個月在寒山寺外偶然給一個祁山來的楚姓富商之女看過八字,那位姑娘的八字和莊主甚為契合,不,應(yīng)當說是天作之合,那姑娘命帶天宮福星等數(shù)位貴人,乃是仙君下凡旺夫至極,若是她嫁與莊主,定能幫莊主逢兇化吉轉(zhuǎn)危為安。只是……只是這……” “只是什么?”老管家才站直的膝蓋又險些要給這算命先生跪下了,“先生直言啊,若能救回莊主,你就是老朽的大恩人!” 吳均一臉難色地開口回道:“只可惜那女子似乎是與一個江湖人情意甚篤……我看那江湖人的意思,應(yīng)該也是準備定下婚事的……老管家,你若是要救你家莊主,需得盡快趕到祁山去找到那戶楚姓人家,不然晚了時辰,那姑娘就要成了別人家的妻子。” 老管家聽了,心下一橫:“老朽這就著人置辦物件,帶上三媒六聘直接趕赴祁山,只要能救我家莊主,就一定把那女子娶進我曲陽山莊來做莊主夫人。” 吳均聞言,心頭一松,忙道:“那女子八字吉祥非常,是邵莊主的命中福星,只要那戶人家接了你的聘書,同意了這樁婚事,邵莊主便可就此改運立刻醒來。” 四日后,老管家?guī)е钌匠黾医o的請期書回到府邸,就看到那昏睡多日的莊主悠悠轉(zhuǎn)醒,激動得老管家涕淚橫流,連連大呼神算子之名。 而就在不遠處姑蘇城內(nèi)一隅的院子里,屋內(nèi)一個面貌俊秀的男子把玩著竹筒里的深黑蠱蟲,心中甚是好奇,就這么一個小東西竟然能讓一個江湖高手昏睡大半個月,還便尋名醫(yī)毫無對策,實在是妙哉。 將竹筒繞在指間,踱步著到院子里,打量著看向那跪在院落里抖似篩糠的家伙,“有勞神算。”說罷將懷中解藥拋出。 那身形干瘦的男子急忙將瓷瓶里的藥丸吞下,白如紙的面色稍有緩解,他忙不迭跪叩:“多謝靈月使賜藥,在下感激不盡!” “先生客氣,對了,教主讓我問您。”成玨輕笑著看向?qū)Ψ剑骸耙院筮€準備在姑蘇城算命么?” “不算了不算了……在下以后也不準備在姑蘇城呆。”吳均連忙搖著頭作答,今后就算接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再給人看相算命了,稍有差池竟然還給自己惹下殺身之禍,憑著這門家學技藝,錢沒賺多少,小命差點丟掉,還不如回錢塘老家去當個教書先生,自己再也不想同這些狠辣的江湖人有半毛錢關(guān)系。 這些江湖人一個個都是禍害,一出手就是打打殺殺下毒謀害,也難怪各個都是短命的家伙,都是天道報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