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情深于色-肺腑之言
兩個月后—— 在接近年關的寒冷季節,祁山之上雖是蓋著皚皚白雪任由寒風吹打,但依舊翠木林立濃郁蔥蘢,弟子們的早課在師父閉關且天元殿主事師兄們的仁慈之下稍晚了半個多時辰。 而這平白得來的半個時辰又怎可虛度? 男人赤身裸體躺在床上,臉紅耳熱的同時胸膛濕滑又粘膩,印著幾處痕跡,乳首挺立殷紅,在白皙的肌膚上顯得刺眼且誘人,他躺在床上,一條腿被師弟扛在肩上向著自己身上壓,那酸軟的感覺從后xue到腰肢,輕輕聳動間的快感誘著他的yinjing硬到發脹。 李春庭感覺自己神魂飄蕩,他打量著,見男人面透緋紅,頗有一番明眸皓齒的綺羅之色,自從眼睛復明后師父閉關,幾乎是每天早上都能見著此等艷霞之姿的美人將自己壓在身下。他倒也是看不厭,反而在巫山云雨間覺得這位師弟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歡,他忍著難耐快意,摟著舔弄上男人雙唇,肆意地發出呻吟,雙眼對著男人情動眸子露出笑意,“阿語真好看……年后也別搬回去了,就同我睡一起。” 任語摟著男人回咬了口,他不自覺勾起嘴角,頂著下身,用那硬挺勾畫著男人甬道內的模樣,“師兄你情見于色,到底是舍不得我?還是我下身這根roubang?” “都舍不得……”李春庭另一條腿勾著男人的腰際,此間的極情縱欲讓他快意上癮,帶著男人的脖頸向下,用唇瓣堵上那再欲發問的嘴,舌尖打開牙關,用輕巧的力氣引著男人挑弄與追逐,每當此刻,他都會忘卻呼吸,只是專心的糾纏在唇舌之間的來往挑逗與欲求不滿的黏繞,氣息漸沉漸深,他樂此不倦。此等的心蕩神迷之感竟是每一晚每一次都能經歷,也怪不得自己幾次便心旌搖曳,把任語放在心尖上,恨不得一輩子也不離開。 情見于色? 李春庭琢磨著……他對任語的喜愛可不只是見于色,是每時每刻與他相處間所帶來的歡喜,若有一人能將你解救出痛楚,且在漫長無趣的時光里為你帶來無限歡愉還有說不清講不盡的快意與上癮,又怎么會舍得離開?自己沒有把任語捆在身邊,給他蓋上‘李春庭專屬’的戳子都已是克盡師兄本分。 任語雙手摟住身下人,帶著坐起身,讓男人輕搭自己肩膀,跪著后仰靠在臂彎中,抽插挺進間勾得那人繃緊身姿下巴抬起,男人身軀的紋理畢現,胸口及腹部的條橫溝壑恰到好處,在下腹還有一處好看的淺凹,此等身姿宛若一尊凝脂白壁雕成的玉像,令人瞧了眼便心生繾綣。 作為男人來說,這腰肢可謂是柔軟得過分,李春庭仰著下巴往后舒展身形好似一輪細鉤彎月,雙腿跪疊借著腰間那雙手的鉗制讓下身騰起,甬道內夾著巨大又guntang的事物持續地收縮夾弄,他閉上眼感受著后xue里的頂弄,忽然感覺男人松開一手,按著下腹那塊淺凹就撫摸而上,逼得他下意識收緊腹部抬起身姿。 “還堅持得住?”任語笑著附身,輕咬濕滑的胸膛,轉而一手抓著男人的臀瓣,“師兄的臀rou也夾得太緊了,放松些……” “這磨人的姿勢換你來試試?”李春庭收緊下腹一下猛夾緊鎖,索性雙手背撐,支起了身子,“再這么玩我……就把你踢下床去。” 任語不滿地嗚咽了聲,“師兄舍得?”說著他微微抬身,雙手摟著男人腰際,帶著男人起身些許又一個用力貫穿,聽得那惑人的呻吟又起,他開始沖刺著頂弄撞入,男人的腰肢騰得越高,那甬道之內就越緊越熱烈,好似飽含欲望的吸吮,包裹著他的硬挺愈發深入。 “啊……不行了……”李春庭在男人發狠的貫穿下感覺自己的腰像是快要斷了,緊繃到全身的力量都盤桓在了腰間,后xue交合處不知是汗水還是yin水,隨著rou體的撞擊更是濕漉滑膩,下身的過分緊繃終于換來自己那處硬挺的解放,在rou體的摩擦間,白濁不可抑制地輕射而出掛上任語的胸膛,隨著男人的附身頂弄,更是不堪地黏在了二人的胸膛。 二人趕在眾師弟到齊前到了定元廣場,任語一下子就被年歲小的師弟四下包圍,嘰嘰喳喳地問著昨天講的劍式該如何銜接,說到的調氣心法在運輕功的時候不受控怎么辦。 李春庭笑著走到一旁,拉過在嘮嗑的袁商,“這都什么日子了,你怎么還不去山下那些兵戶家里派門帖?” 袁商歪著腦袋急忙解釋,“任師兄早就安排好了,師父閉關后就讓我去山下派帖,大約今天應該就會上山來,大師兄你放心,這個年關也一定會熱熱鬧鬧。”說著又把李春庭往旁出拉了拉,“師兄,這是莫師姐托我給你帶信……還有,我之前下山碰到了之前姑蘇家那個丫鬟,她死活都要把這條帕子塞給我……” 李春庭一下子接到了兩個討債物件,不免心虛地朝身后瞄了眼,“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別讓任語或是其他人知道……還有,以后但凡是女人給我的信,你一概都替我拿著。”說著將兩樣東西又塞回了袁商懷里,“時間不早,我去云溪峰練劍,記得,別讓阿語知道!” 路上飄起細小雪花,那形狀各異的白色晶瑩落在青衫男人發梢肩頭,任語遠遠看著,嘴角不由得勾起了笑容。 手中的玄鐵劍此刻帶著如虹氣勢,以輕巧的路數一貫直取,李春庭變換著身形時而騰空時而低俯。 隨著速度越來越快,在雪中旋起風聲揚起衣擺宛若青雀撲雪,只見此人騰飛之時有虹姿,低旋片刻亦是如風掠過,空中飄散的片片冰凝在還未落地時即被一斬為二,他借著玄鐵鋒刃以斬風之勢行著劍路,一招一式宛如呼吸一般自然,好似玄劍如人,而人亦如劍。 這是李春庭最愛做的事情,不只是擅長,還有發自心內的喜愛。 現今上元宮內弟子們學習的十二劍路,有兩個是李春庭自創,還有一個雙劍劍法是他根據后山石壁的招式精進而得,學武,是他做得最好的一件事。 越是喜愛越是出眾,進而越是愛這件辛苦事,一個時辰于他不過是須臾之間。 “不歇息一下?”任語拿著竹筒站在石階邊,身后還站著幾位年輕弟子和許多不熟悉的面孔,“聽說你在練新的劍法,這不,兵戶的弟子們和師弟都要和我一同來云溪峰看你練劍。” “李大俠,方才見你身姿輕盈,這是什么劍法?”一個身量將到任語胸口的男孩竄出腦袋問道。 李春庭背手收劍,才發覺身上的汗多已浸透衣衫,“剛開始琢磨,名字還沒想好,是個用雙劍也能使得飄斬路數。”話說完就感覺有一道過分熱烈的視線打在了自己身上,下意識張望查看,卻沒能尋到源頭。 “喝點水吧。”任語遞上竹筒,替李春庭將劍回鞘,站在一旁向山下的客人們介紹著云溪峰的景色,“吾等與諸位同道四年才聚上一回,今年就讓我們上元好好招待各位兵戶大家的師兄弟們。” “小子,你是宋肖的兒子吧!”李春庭一把上前捏著男孩的臉,“我說怎么看你眼熟,四年前上山你還是個只知道吃糕點還怕人的崽子,乖,快叫叔叔!” “不叫不叫!這是欺負后輩!”男孩倔強地想要躲開,不料只是徒增周圍大人的笑聲,在周圍人一片哈哈哈的聲音中,他不情不愿地叫了一聲‘小叔叔好’。 “師兄,別欺負星波。”任語拉過李春庭正捏臉的手,“諸位,不妨就和我從云溪峰的天頂橋回去建元殿,正好一同用膳。” 眾人齊聲道好,宋星波眨巴著大眼睛趕忙插嘴,“我記得怎么走,那我來帶路好啦!”眼見著纖瘦的小身影從一頭竄到了另一頭,“各位師兄們,咱朝這邊走!”人群熱鬧地跟著那小個子身影緩緩而去。 “這小孩怎么四年不見,變得這么精怪。”李春庭轉頭看著任語,正對上了他的眼神,“你……看著我做什么?” “師兄真好看。”任語伸出手幫李春庭捋過額頭沾濕的碎發,眼神里帶著暖意,“每次你練完劍就是一副荷芙出水的顏色,讓阿語怎么都看不夠。” “你這些話留到床上再說不行么?”李春庭感覺自己耳朵有些發燙,他一手抓住任語的手,拉著師弟向前,“慢些!”任語手上用力地拽了下,拉著男人和他慢悠悠踱著步子,“去年和師兄這樣漫步在云溪峰,滿耳朵聽到的都是誰家姑娘傾國傾城,哪位女俠的身姿飄然……”說著手指勾畫著李春庭的手心,感覺到了男人指間的濕熱,“今年我牽著師兄的手在此漫步,你準備說些什么呢?” 感覺耳際發燙在蔓延,李春庭不自覺將嘴角彎起,眸子望向任語期待的神情,輕笑著念叨了一句,“阿語要是女的該多好……” 任語期盼的神情立時淡下,“嗯,還有呢?” “那我便可明媒正娶,將你捆在身邊永遠也不分開。”攤開手與任語十指相扣,李春庭轉過頭望著飄落而下的紛紛飛雪,“反之,我若是女兒身,定要阿語用八抬大轎將我娶了,好長相廝守共賞這份飄然雪景,” 任語驚訝了,他看著李春庭帶著些許向往的神情,眼中不住地發酸,“真是這么想的?……師兄沒有騙我?” “句句肺腑。”李春庭側過頭看向任語,他的眼中似是帶著薄薄淺霧,“并非是在用好聽的哄你,更不是你以為的情見于色……我真的喜歡你。” 漫天飛雪間,只見兩個身影牽著手,緩緩地貼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