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有意見嗎
“保姆有點事請假了。”程微澤把翟暄帶進了屋里,臉上明明白白寫著不耐煩,“你明天上午在家里看著他,下午我帶他去興趣班,你去公司。” “興趣班?”翟時羽彎腰倒水的動作一頓。 “游泳吧好像。”程微澤脫了外套掛在衣架上,“明天你開另一輛車,車鑰匙我應該給你過了。” “不用了我可以坐地鐵。” “隨便你。”程微澤懶得多說,直接回了房間。 翟時羽并不知道當初程微澤嫌麻煩直接把這小屁孩扔給了爸媽帶,借口是時隔多年又看對眼了,工作忙沒時間管小孩,麻煩他倆幫著看著點。 他把這個孩子擺在了明面上,由著父母把翟暄當親孫子帶,對家族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把翟暄說成他的私生子八卦來八卦去也從不反駁全當默認,單方面地靠著孩子這個紐帶把翟時羽和他綁定在了一起。 程微澤從最開始,就沒準備把翟時羽放開。他只想把這個人看似柔和實則鋒利非常的羽翼拔的一干二凈,圈在身邊養一輩子。而翟暄是翟時羽最大的軟肋,他必須緊緊捏在手里。 “還沒好?” “你先回去吧,我得先把這個做完。”翟時羽側頭夾著手機,手指敲擊鍵盤發出清脆的聲響,“可能還要兩個小時。” 他休了兩天假,該做的工作一點沒少,現在全部都堆在了一塊兒,壓得他被迫加班。 他對這份工作興趣其實并不大,主要是想借著這點正常的插入來緩解一下日常面對程微澤緊繃的神經,順便不跟現實太過脫節。 而且工作和程微澤比起來,明顯是前者更好處理。 “翟暄,坐到沙發上。”程微澤襯衫袖子卷到了手肘處,正拿著刀切rou,“湊那么近眼睛看瞎了可沒人管你。” 翟暄的回應是一聲充滿不屑的哼,雙腳仿佛釘在了地面上一般一動不動。 程微澤把切好的rou裝進了盤中,倒油入鍋,在油的滋滋聲里淡淡道:“等會兒翟時羽就回來了。” 翟時羽的名號是真的好用,話還沒落地,翟暄已經后退了幾步坐到了沙發上。 程微澤把rou倒進鍋里,油煙蒸騰而上,翻炒聲蓋過了電視里動畫片的聲響,翟暄往那邊看了一眼,眼里透著幾分懵懂迷茫,似是有些不解,不過很快又把頭扭了回來。 程微澤做菜分外熟練,一個動畫小劇場的功夫,已經做好了三四個菜。油煙機還沒關,程微澤把手上的盤子放到了桌上,剛要折身回去,襯衫衣擺被人扯了扯。 “幫我系下鞋帶,謝謝。”翟暄仰頭看他。 “自己系。”程微澤不為所動。 “我不會。”翟暄右手抓著不松,“你幫我系一下,我都說過謝謝了。” “你說過謝謝了我就一定得做?那我現在把謝謝還給你。”程微澤跟小孩有來有回對答如流,“謝謝。” 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對了片刻,翟暄似乎是想不明白這個人怎么這么不可理喻,氣呼呼地轉身要回去接著看動畫片。 程微澤卻在翟暄轉身的空擋伸手抓住了翟暄的手,小孩子的手手心很熱,軟軟的握著很舒服。 不知道翟時羽小時候是不是也這么溫軟好欺負。 “就這一次。”程微澤蹲下身,手指抓著短短一條的鞋帶,因為長度太短他慣用的系結方法用不了,最后有點費力地打了個蝴蝶結,“不會系鞋帶就叫奶奶別給你買這種鞋。” “為什么把我送到你家?”翟暄手扶著程微澤的肩,童聲稚嫩。 “你知道好點的月嫂要幾萬一個月嗎?喜歡有人天天跟著你?”程微澤把鞋帶系緊,多出來的一小截塞進了下面的鞋帶里卡好,“沒那么多錢往你身上扔,你別跟你爸說。” “哦。”翟暄嗯了一聲,跟在程微澤身后走進廚房。 “你爸之前一個月也就賺不了幾萬吧。”程微澤關了油煙機,又去客廳把電視關了,佯裝無意道,“你一直跟著翟時羽住?” “平時在老師家,周末他會來接我。”翟暄沒什么防備,問什么說什么,看著程微澤拿碗要吃飯,抓住人的手阻止,“等我爸回來再吃,你剛說他快回來了。” “還要半個多小時吧。”程微澤放好碗,把人拎到了椅子上,“我們先吃,他回來的晚活該吃剩菜。” “不行!”翟暄伸手抓了程微澤的筷子不放,“要等。” “等他回來了給他熱,你多給他留點菜不就行了。”程微澤也不跟翟暄搶,反手就拿了翟暄的筷子,“你爸以前有沒有往家里帶過人?” “什么人?”翟暄手短斗不過程微澤,氣急敗壞地把桌上的菜盤子往自己這邊挪,“等我爸回來了再吃!” “他有沒有人帶過別人回家。”程微澤重復了一遍,拿翟暄沒辦法只能又搬出翟時羽,“你爸讓你先吃了別等他,他可能回來得更晚。” 翟暄看著面前色香味俱全的幾道菜,猶豫了一下,還是不太信:“真的?” “真的。”程微澤拿出手機點開了一條語音。 “你讓他早點吃,吃完早點睡,別等我。”翟時羽的聲音在電流的雜音下顯得有點低啞,泄出一絲倦怠。 “好的!”翟暄手指摁著最底部的語音條就回了一句,然后拿著筷子和碗跳下椅子要去盛飯。 感情他說了這么半天,還沒翟時羽幾個字來的有用。程微澤看著翟暄小小一個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輕敲了下手里的筷子。 一開始說是兩小時,最后實際加了近四小時的班才處理妥當,回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程微澤坐在客廳等,電視里播著一些臺詞莫名其妙的家庭倫理連續劇,聲音開的小,甚至還沒開門的聲響大。 “小姑啊,我早跟你說了,這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 “誒誒怎么又哭了,別哭了別哭了,這金豆子掉的喲——我都心疼了,聽我一句話,為男人掉眼淚不值得,俗話說得好,男人如衣服,這到了該換的時候啊……” 翟時羽換好鞋,剛要直起身,聽著電視劇里那做作的腔調額角就是一抽,沒忍住看了眼程微澤。長年累月看這玩意兒,確定不會把腦子看傻嗎。 “先吃飯吧。”程微澤起身去熱菜,語氣平靜。 “哦。”翟時羽不動聲色地把剛解開的一顆扣子重新扣好。 不過很顯然這個舉動有些多余。 “讓你坐了?”瓷盤磕在桌面上發出一聲輕響,程微澤叫住了翟時羽落座的動作,冷冷扔出兩個字,“衣服。” 煙灰色的襯衫從肩上滑落,露出線條流暢明快的腰腹肌rou。翟時羽動作麻利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個干凈,屈膝跪在了程微澤腳邊。 程微澤拉開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菜,喂給翟時羽,“好吃嗎?” “好吃。”翟時羽應道。這說的倒是實話,程微澤做飯確實不錯。 “我下面好吃還是這個好吃?” “您下面。”翟時羽低眉溫順道。 “是嗎。”沾著油的筷子夾上了胸前的乳尖,勾著乳環扯動。程微澤漫不經心道:“那想吃嗎?” “聽主人的。”粉色的rutou蹭上了一層油光,底下淡綠色的乳環還在一晃一晃的,看得翟時羽有點反胃。 程微澤把手里的筷子放回了桌上,腳踩著翟時羽一側的肩把人摁到了地上,“今天沒空喂你,問你點事兒。” “現在還跟誰有聯系?”程微澤伸手抽出翟時羽脫在一邊的褲子上的皮帶,折了幾折,隨手抽在了翟時羽后腰上,“往下塌,屁股再撅高點。” “沒了。”皮帶落下的地方迅速浮現出一道紅痕,乍然翻起的痛感從尾椎骨一路上躥,翟時羽胸膛緊貼著地,眼睫輕顫了顫,聽話地盡力塌腰抬臀,直到把股間的后xue完全露出,xue口瑟縮著張開又縮緊。 “都沒了?跟你那些交好的朋友同學一直沒聯系過?”程微澤腳下用了些力道踩著人突出的肩胛骨碾了碾,抬手一記皮帶抽在xue口正中,“你最好別騙我。” “都沒了。”翟時羽把痛呼咽回了喉嚨里,疼得眼里輕易泛上了些濕氣,腳尖忍不住微蜷,大腿肌rou緊繃著,肩胛骨上踩踏的力道鮮明,粗糲的鞋底花紋磨著薄薄一層皮膚,力道像是要把他的骨頭一起碾碎。 出口的聲音卻依舊是平穩冷靜的,說話時總是帶著的平和溫柔被隱到了暗處,只剩下平淡漠然:“我沒有朋友。” 他有的不過是逢場作戲,平時利益往來的熟人而已。 他一直都是個很獨的人,年紀尚小的時候天天冷著一張臉懶得搭理人,后來逼著自己把性格變成了現在的中央空調,身邊的人變多了,看似和誰關系都很不錯,但實際上翟時羽和所有人都很好地保持了一個適當的距離,面上親近卻從不交心。 唯一的一次沒控制好,就變成了現在這把鬼樣子。 可能也是老天爺就是想看他笑話吧,自詡不會動情動心的人,最后卻偏偏栽得比誰都狠,搭進去了一顆心還不夠,把自己整個人也給賠進去了。 是挺好笑的。翟時羽勾了勾唇,天花板上垂下的燈鏈的暖光映進眼底,陷進那整片的晦澀泥濘中,被吞噬的一干二凈。 “最好是跟你說的一樣。”程微澤皺了皺眉,敏感地注意到翟時羽語氣有點不對勁,也沒再接著逼問,只是警告道,“別讓我抓著你還跟別人有什么接觸。” “你應該也不想以后一天到晚都被鎖在籠子里,只會挨cao和求歡,被當個牲畜一樣對待吧。”程微澤微俯下身,皮帶從臀峰順著大腿緩緩滑至膝窩,在話音落下的瞬間抬手抽了下去。 細密劇烈的疼痛猛地散開,膝窩一時仿佛快要失去知覺,白皙的皮rou上迅速隆起一道棱子,翟時羽瞳孔驟縮,腰不自主地抬起了些,很快又強行控制住抵抗的本能,恢復塌腰的姿勢,態度溫馴地開口道謝:“……謝謝主人。” 雖然他也不知道他自己在謝個什么勁兒。 真心實意地感謝施暴者所給予的一切,把鞭打羞辱都當做賞賜,別說是狗了,有生物可以做到這么低賤嗎,更何況他本質上還是個人。 有夠離譜的。 “20下,罰你今天回來晚了。”程微澤拎著皮帶起身,聲音里不辨喜怒,“因為你沒提前跟我說,所以翻個倍,一共40,有意見嗎?” “沒有,謝謝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