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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可這“東”終究還是沒有做成,原因是蓮丹已早早被人掛了牌,最近幾日該是不會出來了。青州以蓮丹名頭最盛,又因為是雅園的頭牌同一般花樓的同中有異,作為精通歌舞音律并加容貌招牌、有窈水之性之稱的蓮丹也自然不會被“賤賣”。老鴇該是懂透了這些男人,有了時限、額度的限制,蓮丹一時間便有了更多的垂涎者,同時身價也上翻了不少。多少達官貴人一擲千金就是為了買她一陪,能夠買下已是十分不易,在這小地就好比是旱天下雪。 所以當最近才聽聞蓮丹風姿的紀舟看到這種情況時便多少有點不甘心了,可又不能強取,更何況他又不是那種魯莽之輩。 他瞧美人可不同那樣粗俗莽人一般,只為了色,他只是聽聞蓮丹花容風骨卻落此污濁之地,紀舟便多少有些想法,八卦之心頓起,但看目前這個狀況他也只能悶悶憋下一口氣了。 沒了預期中的美人,一切肖享之心頓時散了,也不想再待在這兒了。 一旁侍奉的女侍看他們幾個要走就連連柔情挽留,紀舟面帶微笑也連連推拒,但一連下來被不少的酒澆灌了神智,對美女的抵抗力就斷斷續續的下降了。 杜子虞倚靠在魏季身上,站在他的身后,心里依稀記得魏季不許自己對他太過于親密,但這也僅限于沒有摟摟抱抱罷了。一行人還沒下樓,他便因為濃重的香脂味打了好幾個噴嚏。 紀舟從女侍中脫離開了,憑空抹了自己沒有冒汗的額角,邊搖扇邊說道:“哎呦,真是’驚險’,’驚險’!” “可惜了,沒有機會一品傳言中的蓮丹之姿,這一次錯失良機可不知道何時才能有機會一起到此了。”紀舟念叨著,忽覺少了一人,便擰頭回去。 “哎呀!元卿這是跑哪去了,怎的,到這雅園里就沒了身影,剛剛那一會兒唔……我好像也沒看到他,他是不是沒在桌上?” 魏季搖了搖頭,他一直應付女侍和杜子虞便沒注意李青云的去向,況且李青云性子穩妥,擔心李青云倒不如去擔心擔心紀舟這個“大大咧咧”的人,或許能讓人更有說服力。 話音剛落,他們便看到了李青云在左側的樓上向他們走下來,待李青云走近了,他面色平淡,說道:“抱歉,突然有點事兒耽誤了一會兒,久等了,現在走吧。” 紀舟不信他嘴上的說辭,一面十分夸張向他后背張望,一面拿出各路酒rou朋友一道的說辭調侃道:“怎的,該不會在這兒遇到相好的了?美人?” 李青云看了他一眼,不作聲。 紀舟看到李青云的神情,冉冉瞇眼笑了一下,搖著扇子走了,“好吧好吧~” 魏季看到此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拉著杜子虞跟了上去。 紀舟愛吃小零食,馬車跑的一路上買了不少東西,車上左一包右一包的堆滿了小吃糖餅。 杜子虞叼著魏季給他掰的糖餅,掀開簾子將腦袋好奇地探出去,瞧見流水似往后后撤的人群高樓,一時之間讓他看得頭暈眼花。 正暈著,馬車咯吱一個轉彎,在行駛中緩緩慢了下來,周邊也逐漸消散了嘈雜的人聲,取而代之的是隱隱約約回蕩的絲弦彈唱聲。 這都是一些流行于花樓楚館里的的歌詞,也沒什么出奇的,大家聽到了也沒什么反應,只有紀舟雅俗不忌,聽得晃起了握扇的手。 過了一會兒,魏季無意瞥到腳邊稀碎的餅干渣子,想著杜子虞該是吃得差不多了,剛想他是否還要吃,喝水解膩等等,就看到杜子虞依然伏在車窗那兒的位置,頭斜側的弧度快要變成九十度,對視上魏季的目光了。 魏季湊過去,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眼前一片霍然棟棟高樓,但在其暗色艷紅的景色中,一片白花花的rou體猝不及防地撞進了他眼里,魏季驚呼一聲,登時面紅耳赤,連忙捂住了一旁好奇得不行的眼睛。魏季那寬大的袖子一掃,頓時蓋住了杜子虞那高仰的頭顱,薄薄的衣袖描摹出他側面高挺的輪廓,一陣微風帶出若有似無的香。杜子虞只覺眼前一黑,眼上覆蓋著柔軟的手,鼻尖掛著微淺的香,讓他不由自主地感到鼻子發癢,忍不住想打噴嚏。 杜子虞在魏季的動作下,一下子就變得有些愣愣的,不動了。 紀舟瞧見他們奇怪的動作,順著馬車后頭的位置也望了過去,沒過多久,紀舟噗嗤一聲歪倒在座上,抱住自己的肚子笑的不行。 微季窘迫到不行,被他一鬧臉紅是散了,但耳根還是紅透了。 紀舟扶著一旁李青云的手臂坐了起來,抹了一把自己笑出來的眼淚,哎呦一聲,笑意未散,“青天白日宣yin,一飽眼福啊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