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那頓飯就在奶奶的哭聲中過去了，陳小凡那聲爸爸還是沒喊出口。晚上奶奶讓爸爸和他一起睡，陳小凡不想，但又沒好意思拒絕。

    陳小凡睡前一般只開小臺燈的，書桌靠著床，每天睡前看會兒書順手就可以關。他爸一進來啪得一聲就把屋里的大燈打開了。

    時值盛夏，夜里暑氣雖然降下來了，但屋里仍充斥著悶悶的熱氣，一米八幾的大個子一進屋就讓平時尚算寬敞的小屋顯得狹小和燥熱。陳澤陽只穿了一個短褲，上身筋實的肌rou看起來硬邦邦的，肚子上是陳小凡看不懂的腹肌。寬肩窄腰，和夏天傍晚巷子里乘涼的男人天壤之別。

    陳小凡還不懂何為帥氣，何為壓迫感，從小到大都沒怎么和成年男性接觸的他只感覺手足無措。他覺得這人不像是一個爸爸，他想象中爸爸是這條巷子盡頭王浩然他爸那種，身子矮胖，沒多高，見人就笑呵呵的，經常來學校接王浩然，也經常陪王浩然玩兒。哪里是這種像電視上的人，看起來不好說話的人。

    陳小凡見他爸從進屋就一直盯著他看只能囁嚅著喊了聲“爸”。

    “終于知道叫人了，終于聽到你這聲爹”說著就坐到床沿上，把陳小凡抱起來放在他腿上坐著，十歲的陳小凡身高有一米四幾了，在同齡人中算是高的，但體重卻是遠遠落后。陳澤陽摸著懷里全是骨頭的小家伙心里有點難受，又見小家伙低著頭垂著眸，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里的眸光，小嘴微微嘟起，不由又想和小家伙更近一點。

    “怎么，爸爸長的太兇這么怕我啊？”

    “不是。”

    “知道爸爸是去哪里了吧？”

    “知道。”

    這一問一答得簡潔，讓陳澤陽有點傷腦，他本意是多陪陪孩子拉近點距離，奈何這孩子不愛說話，也不知從何下手，想著小孩子都喜歡玩，看是給他買點玩具還是帶他出去玩一趟。

    “你平時寫完作業都干啥呢？有想要的東西么，爸爸給你買。”

    “放學回家就先寫作業，然后吃飯，吃完飯陪奶奶看電視。”陳小凡終于看著陳澤陽說了一句，但沒說想買的東西，自動略過了那句。

    兩人沉默了一會，燥熱的氣息仍在屋里流淌著，陳澤陽也不知道能找什么話題了，他實在沒有和小孩相處的經驗，趕緊把正事兒說了。

    “哎，那行吧。你尿尿那里給爸爸看看，爸爸看什么時候帶你去醫院看看。”

    陳小凡烏黑明亮的眼睛盯著他爸看了一瞬然后露出了驚恐，從陳澤陽進屋他就感到不適，現在已經達到了巔峰，那個地方怎么可以給外人看呢，從小奶奶就和他說不能讓外人看見那個地方，他也一直很小心，沒出過差錯。邊想邊扭動身子想從他爸腿上下來“不要，不要看，我要下來，你讓我下來。”

    “爸爸看一下，看需不需要去醫院，這個事情很重要的，你現在小不懂，以后長大了就知道重要了。”陳澤陽耐著性子說。

    “奶奶說過不能給別人看，以后去醫院直接給醫生看不行嗎？”陳小凡忍不住沖他爹大聲嚷嚷。

    “我是別人嗎？我是你爹，不看一下怎么知道什么時候去醫院，快，把褲子扒下來。”陳澤陽不由地就兇了起來，本來想表現得溫柔和善，奈何小家伙不領情。

    他看陳小凡還在扭，也不客氣了，把他抱直用雙腿夾住，然后讓陳小凡趴在他腿上，一下子就把陳小凡穿的短褲和小內褲扒拉了下來，兩瓣白嫩嫩的屁股蛋子暴露在空氣中的時候，陳小凡尖叫了一聲，接著又開始掙扎“啊～你放我下來，不要看，不要看。”

    陳澤陽才不管那么多，他本就不是一個溫和的人，裝也裝不了多久，雙腿和一只手制住陳小凡，然后掰開屁股蛋子，看見了肛門下面的那條縫，又騰出一只手掰開那條縫，里面粉嫩粉嫩的赫然出現了蠕動的小孔，感受到微涼的空氣，小孔開合地更厲害。

    陳澤陽想著兒子現在還沒發育才這么粉，他之前雖然有過女人但還真沒仔細看這地方應該長啥樣，看過的碟片里女人下面也是毛蓬蓬的一片，掰開也是偏黑的深色，哪有這么干凈的。

    這個年紀的孩子這里該長什么樣他是更不知道了。

    陳小凡這會兒已經不掙扎了，開始嗚咽嗚咽地哭起來，陳澤陽覺得小孩也太嬌貴了，一點也不如他小時候皮實，不知道是不是這又男又女的身體造成的。又把小孩抱起來靠在他臂彎里，把前面的褲子也往下拉了一些，男孩這里該長啥樣他自然是知道的，看見過于秀氣的小鳥很是遺憾：“你這小子沒遺傳到你爹的大寶劍，真是可惜，幸好臉不錯，以后啊只能當個小白臉咯。”

    聽見他爹打趣的話，陳小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使勁瞪著他爹，掛著兩行淚的小臉皺成一團。身子一板，趁他爹沒像先前那么緊的抱住他，一下就蹦到地上站直了。

    “你走，我不和你睡，我房間不歡迎你。”

    陳澤陽看著陳小凡義憤填膺的臉說“嫌棄你爹呀，你以為我想和你睡呀，還不是看你是我兒子。”

    陳小凡扭過頭不看他，做出一副倔強的樣子。

    陳澤陽只能開門走出了陳小凡房間，出門順便給他關上了，他的房間就在陳小凡隔壁。這個院子是個兩層小院，二樓一共兩個房間，陳小凡奶奶這幾年覺得腿腳不便都是住的一樓，陳小凡上小學以前都是和奶奶住，后來才搬到了二樓。

    陳澤陽走出去以后，陳小凡覺得自己更委屈了，趴到床上哭的更兇，慢慢地哭著睡著了，幸好是夏天，除了蚊蟲多一點，不蓋被倒沒什么。

    快睡著了陳小凡還迷迷糊糊地想，他怎么會有這樣一個爸爸，和想象中的爸爸一點都不一樣，還不如不回來呢......這樣想著也就慢慢睡著了。

    夜還很長，窗外黑nongnong的像撕不開的霧，此時的陳小凡還不知道他爸的出現會改寫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