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訊
因為齊天磊輪椅裝備從沒出過門,配車上座椅也沒拆,沒辦法整個輪椅上車,直接被抱進座位。 車開后陳凡嘆口氣:“總是要好起來再說其他,你說是不是?” 小畢異能一直在養護齊天磊喉嚨,加之離開了溫暖的室內,齊天磊壓著脖子搖搖頭,靠在椅背上艱難吐出兩個字:“他,不。。。” 陳凡笑笑,手帕在齊天磊眼角點點:“他的意愿不重要,強者的意志才重要。現在是什么世道,已經不是從前了,一個戰隊隊長的弟弟,或是水異能的軍人和許將軍孫子,差別太大了。你好好的,總有機會的。” 齊天磊閉著眼睛靠著不動,好一會,點點頭。 陳凡大大松口氣,三少可真是定海神針! 小畢偷偷瞪大眼睛,陳秘書想干嘛!那,可是許三少! 大雪紛紛揚揚下了半個月,工程機械城中心不敢去,把陽京外圍喪尸清了一圈,部隊每天只需少量人手輪班保護就行。 許松干脆把許霖喊回戰隊,讓許霖教教隊員格斗對戰技巧,這個要求正中許霖下懷,第二天就背上小包住進了頑石。 許霖來的當天就發現,這幫號稱大戰隊的體能還不如普通士兵,全靠異能混。那還說什么技巧,當務之急應該是提升體能。 不過異能確實讓人大開眼界,尤其金異能者姚娜,對多種金屬的控制簡直出神入化,打架肯定沒優勢,但論到殺死對手,恐怕誰都沒她快。只要抽走對方身體里的鈣,或者在血管內放一點鐵,對付喪尸直接放到腦內就行了。李子善的火球溫度不高,但施放速度和燃燒速度特別快,可以想象,對付群聚喪尸的時候,威力不比齊天磊的炸彈小,動靜還沒那么大。鄧于嵐是最普通的身體變異者,但他不光力大無窮,還刀槍不入,聽說最開始被喪尸咬過,結果沒咬破他皮膚,當時他甚至還沒有覺察到自己的異能,人型盾牌。劉國忠的土異能又和許松不同,他搬運的土即使是一小塊都能把喪尸直接砸趴下,體積不變的情況下重量憑空增加,許松說是因為重力改變。許霖興奮的要求劉國忠把他站立的地面重力變輕,那他就飛起來了,劉國忠連連擺手,說沒試過。 這一對比,他連里一幫人的異能幾乎都可以扔掉了。尤其應該扔的是他自己的異能。頑石戰隊水異能者吳永勝可以壓縮水球,時間足夠的情況下,壓到極致的水球爆炸開來威力也不小。 果然是五大,許霖酸溜溜的想。壓榨他們體能的時候格外狠心,反正有異能打底,練不壞。俯臥撐的時候坐上許松背,直接把他壓趴;負重跑的時候往背包里加鐵,誰背上誰倒霉;杠鈴下面吊水桶,窮極折騰。最最重要的是,吃飯的時候,比他們吃得多!許霖把技不如人歸咎于自己吃少了變異獸rou,決定趁還在戰隊,拼命補補。 晚餐時候,姚娜盯著對面風卷殘云的許教練,搓搓下巴:“我說,小林教練。。。”許霖年紀小,不愿意喊他許教練的李子善借口分不清二位許姓領導,給起了這名號,三兩天傳開來就沒人再喊他許教練了。被點了名的小林教練咽下嘴里食物抬頭:“嗯?” 姚娜嘬嘬嘴,真是。。。秀色可餐啊:“我說,你能教教我怎么吃飯嗎?” “什么?”許霖完全摸不著頭腦。 “就是——怎么快速又優雅的吃下很多很多東西,但又不能顯得狼吞虎咽的那種吃法。” 許松呵一聲笑出來:“你不行,你沒他那張臉!” 反應過來的許霖剎時臉紅,一桌子人又都吸口涼氣。 姚娜撅嘴:“我沒有沒什么奇怪的,倒是你,不該反省一下為什么沒有嗎?” “我有什么好反省的。不當明星完全沒用,還煩的要死,你問他是不是。”許松邊嚼邊說。 許霖當沒聽見,埋頭繼續吃,最好吃窮他們,看還有功夫笑他。 城南別墅 陳凡興沖沖走進齊天磊臥室:“真的要聯姻!和戰狼。真是想不到,鳳凰隊的媚眼看來全白拋了!雪化后軍隊定然有一番大動作。”停了一下,又說:“我們要不要趕在他們前面?” 齊天磊裹得厚厚坐在半開的窗子前,愣愣看著窗外,好半晌,才說:“許霖還在頑石?沒回部隊嗎?”聲音沙啞,但比半月前已經好很多了。 陳凡一滯,點點頭:“是,一直在。” “那他很快也會知道。”從窗臺上抓一捧雪,團成一個小團:“許松可不是個會安慰人的人,他又是個悶葫蘆,我有點擔心。”雪團在手中捏了捏,隨手拋出窗外。回頭一笑:“鳳凰隊的媚眼不會白拋,以蘭建軍的行事,就是真女婿他都不會放心,他要玩的是制衡,并不想赤膊上陣。出風頭的事還是讓給他們吧,我們避開。厚積而薄發,叮囑各組小心行事,安全還是最重要的。” 暴雪戰隊 半夜門被拍響。 一個隊員披衣開了門:“呀!這么晚怎么。。。哎,隊長!哇!快來人吶!” 幾個女孩七手八腳把蘭小雪搬進治療者沈正秀房間,發現人不在,又趕緊去拍衛生間門。 等沈正秀急匆匆提了褲子跑出來,蘭小雪已經醒來了,什么也不說開始哭。 眾人七嘴八舌問不出什么,只好胡亂說些安慰的話,端茶遞水拿紙巾。年紀小的香豆趴在床邊陪著哭,兩人哭聲越來越大,最后干脆抱在一起失聲痛哭,惹得大家都開始抹眼淚。 沈正秀擦擦眼睛,擠到床邊坐下,強硬的掰過蘭小雪肩,抬手給她擦擦淚:“先說怎么回事!說完再哭!” 蘭小雪哇得一聲:“我爸要我嫁給喻冠城,我答應了。”說完撲進沈正秀懷里繼續哭。 大伙都愣了一下,香豆卻已經叫起來:“那怎么行!你爸太不講理了吧,這什么年代了,怎么還搞包辦婚姻的!再說,我還等著你和許霖復合呢!” 蘭小雪哭聲一噎,又馬上更大聲哭起來。 林北北推一把香豆,又瞪她一眼。 “噯,干嘛?”香豆抗議。 “讓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啦!”楊云升摸摸香豆頭頂。 香豆拍開楊云升爪子:“你會說話怎么不說呢?你看小雪哭的!嗚嗚嗚~小雪!你別哭了,你哭得我又想哭了!”說著人也趴到蘭小雪背上,邊哭邊輕輕拍撫。 今晚的暴雪戰隊又是一個無眠之夜。 隔日,頑石戰隊 吃過飯兩兄弟回了住處。 肖阿姨通常會在廚房幫點忙,并不和他們一起走。 客廳里許松問許霖:“你和蘭小雪分手了?” 許霖輕輕嗯了一聲。 許松嘆口氣:“分了就分了。天氣不好,蘭首長病了,聽說喻冠成頻頻去家里探病。” 許霖愣了下,又哦一聲。過一會,起身上樓。 許松一個人坐了一會,又嘆口氣。長相真是太能掩蓋一個人了,就許霖那模樣,走出去誰不覺得是個花花公子。可他卻記得,許湘有一回逗許霖,問他干嘛留兩抽屜情書,難道是想以后老了回憶用。許霖一開始不答,逼急了才說不知道怎么處理。許湘說扔掉就是了,又不和人家談,留著白占地方,她都這么處理的。許霖說不行,人家認認真真寫的。許湘又說那就拆開看了和人家談,一個月一個恐怕排到老死時間都不夠,就一周一個好了。一句話,不知給了許霖的幼小心靈多大的創傷,反正他到現在還記得許霖當時張口結舌的樣子。 一個連陌生人給的情書都不能隨意丟棄的人,小雪又是初戀,中間還夾雜不清著前世今生,就這樣被甩了,也不知道多久能緩過來。唉,也是自己失職,從來沒和他說過這些事,現在想開解一下都無從下手。 關上門許霖獨自在門邊站了一會,洗漱一番上床,可能是時間太早,怎么也睡不著。躺在床上一下一下吐著水線,一根飛上去,掉下來落回口中,又飛一根,有點像水族館里的海獅表演。不著邊際的想著他一個人的前世,時而笑一笑,時而嘆一嘆,水線越飛越低,漸漸停下。許霖翻個身,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