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戀
戰隊的事情交代完,再回頭看兩個小情侶。 上次那樣離開,許霖覺得事情應該就結束了,后面半個月連日常短信都沒了,就更這么覺得,只天天出任務加專研異能。誰知到了應該見面的日子,又接到小雪的信息,說晚上老地方見。 舉著手機看半天,嘆口氣,換了衣服出門。 剛離開營地就見蘭小雪在馬路對面。大冷天,竟然只穿件長風衣,剛到小腿肚,紅色貝雷帽紅風衣,站在皚皚白雪間,看到他的瞬間綻放個甜甜的笑。 許霖皺眉,脫了身上羽絨服,披在蘭小雪身上:“不冷嗎?” 蘭小雪哆嗦著說:“當然冷啊,還好你出來的早。快點快點上車,還是車上暖和。” 扶著小雪上了車,身邊不少嬉笑口哨聲。許霖眼睛一掃,做個威脅的動作,周圍哄笑聲更大,還有認識的人調侃:“許連長,這你女朋友?夠費心的啊!” “快滾!不滾灑你們一身水!” “哎呦,這就有異性沒人性了,戰友情呢?” “是啊是啊,想不到許連長你居然是這樣的人啊。” 許霖只穿毛衣,雪天里站著不動一會就打起冷戰,一擺手:“懶得和你們廢話。”趕在對方回嘴之前飛快上車關門。 蘭小雪笑瞇瞇發動車子走了。 路上問許霖:“餓不餓?我們先聊一會,晚點吃飯?” 許霖心不在焉哦了一聲。 車子開到城墻下,四野白茫茫安靜靜。 “阿林,能忘掉前世我們重新開始嗎?我也不想逼你的,可我沒法接受,只是因為天賦的異能不同就要分開嗎?以前,我們也很不同,我是學生你是軍人,我有爸爸mama你有哥哥jiejie,可我們在一起不是一樣很開心。我唱歌給你聽,你講笑話逗我。為什么,現在就不行呢?你當你的普通一兵,我好好管著我的戰隊,有一天我們開心一天。誰還能保證一輩子不分開,不都是愛一天過一天的,何必管以后呢。這樣的世道誰不是有今天沒明天的活著,想那么遠干嘛。”說完蘭小雪側過臉,咬著唇問:“你說呢?可以嗎?”看許霖無動于衷的樣子,蘭小雪胸口像堵了塊石頭般難受。 所謂原因,不過是這個人不喜歡她的借口。 淚水剎時盈滿眼眶,串串滾落。那臉龐明明還是最初令人心動的樣子,自己最開始喜歡的不就是他酷酷又冷淡的樣子,可眼下這冷酷無情真讓人難受,大概她也只是葉公好龍吧。 蘭小雪趴在方向盤上哭了很久,許霖一直低頭坐在副駕,沒有伸手,沒有安慰。 最后蘭小雪車子直接開到頑石戰隊樓下,許霖沒抬頭,只低低說了聲再見。保重。便下車離去。 蘭小雪坐在車里目送許霖到他進屋,一腳油門開走。 屋內,許松只覺得許霖這戀愛談的越來越不靠譜了:“你外套呢?大雪天你穿這一身出門約會?當真要風度不要溫度了!” 許霖抬頭問:“不冷。有酒嗎?” “喝什么酒,你才多。。。”話到一半反應過來現在這么說不合適了,想一想換個由頭:“談個戀愛要死要活的,真出息啊!酒有,不給。去洗澡換身暖和的!” “我不。。。”話音被兜頭一件外套打斷。 “穿上捂捂,感冒了看不收拾你!”許松話里恨鐵不成鋼意味濃重。 慢騰騰穿好衣服,許霖在客廳沙發坐下,呆呆盯著電視。 過一會許松端了杯黑乎乎熱騰騰的飲料過來:“喝了!” 許霖接過喝了一口,苦苦的,有點燙。問許松:“你看的什么?選美?” 許松扭頭,電視機里比基尼美女在末世前沙灘上搖曳生姿,隨手換個臺:“誰知道,就是弄點聲音。” “給你看看我弄的這個!”許松遞過來一塊透明石頭。 許霖翻看一會:“玻璃?” “沒文化!”許松白一眼許霖,奪過來對光照照:“金剛石!沒切割而已,切一下你就知道了,就是鉆石。”放下石頭又說:“這是最純凈的一塊,我想用它做刀刃,再找金異能者弄個刀身,肯定無堅不摧!你想要多長的刀?” 這個話題許霖一聽就來勁,連說帶比劃:“35厘米主戰刀,重量不超過1.5公斤,刀鞘不能比刀重,最好是普通木柄的。嗯,沒了!”說完尤覺不夠,撩起褲腿拔了把匕首遞給許松:“這是部隊統一配的。太輕了,沒手感,你能幫我弄重一點嗎?長度不變。唉,家里有把好的,可惜拿不到!”再想一想齊天磊家的庫存,嘆口氣悶了苦藥。 許松接過刀看看,在手上掂了掂:“要求真多。你不連長嗎?手下連個能合成刀的都沒有?部隊是真摳門,給你們都不配好刀?我還以為只是舍不得給我們子彈,看來你們也不比我們好哪去。” 說到這個許霖有點尷尬,摸摸鼻子:“還是鋒利的,我就嫌不夠重,金異能弄要材料,你隨手就變出來的東西,我到外面找死了弄不到。。。” 許松笑推一把:“又不關你事,尷尬什么。不過。。。你能搞到子彈嗎?” 許霖若有所思點點頭:“下次帶給你。”頓一下問:“你用鉆石做刀刃,為什么不做整刀?” “鉆石做刀?那碰一下就斷了,還殺什么喪尸。”比比手中刀刃位置:“我只是想在刀刃上鍍一層,不磨損不生銹又鋒利,抹脖子肯定好用,但是不能劈砍。懂嗎?”搖搖頭:“你簡直像是中學肄業的!” 許霖搖頭:“那我不要了,實戰沒用的!你還是研究一下怎么做碳鋼刀吧,比那鉆石刀靠譜點。如果你能做純碳,碳鐵合金應該也可以。” 許松一愣:“你是說我來合成金屬?” “對,金屬不都是土里來的!” “不能這么算吧,不然土里什么沒有,空氣、水,巖漿算土算火?大概除了風,土里什么都有。” “空氣流動產生風,有空氣的地方自然會有風。” 許松表情古怪,半天指指許霖:“你。。。你這個想法。。。” “可惜啊,水只有純凈的H2O。。。O是氧氣,H是什么?” 許松氣結:“氧化氫氧化氫,除了氧不就是氫!你怎么跟個文盲一樣,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有什么用,還不是做不出水來。”許霖小聲嘀咕一句。 “什么?” “沒什么。火的分子式是什么?” 許松覺得手癢:“火怎么會有分子式!又不是物質,就是一種現象,哪里來的分子式?你腦子到底裝什么的?不會是空的吧?” “現象?不是物質?水金土是物質,風和火是現象?可風異能者可以控木,木也是物質吧?”經常被罵的人臉皮厚是基本素質,許霖早就練就一身過硬的耳旁風功夫,不管是許松還是許湘,說話不好聽就當沒聽到好了,反正他兩說話都沒好聽過! “風可以控木?目前還沒發現這樣的人。” “嗯,要一年后植物瘋長才會出現。。。齊天磊那里有一個。” “不是所有的風異能者都可以?” “不是!” “你到底還瞞了什么!”許松聲音忽然拔高:“該知道的不知道,該說的不說!” 許霖一臉茫然:“誰瞞你了!這種事時候到了自然發生,有什么重要?” 許松抿緊嘴,生怕不小心國罵出口,做兩個深呼吸:“除了齊天磊那里那個,還有誰?不對,你怎么知道齊天磊那里有控木者?前世你和他。。。”許松一時難以接受。 “沒有!沒有!”許霖忙擺手:“前世我和他就見了一次。之前剛到陽京在他那里住過一晚,云姨帶我看了她種的菜!我沒有。。。” 許松抹把臉:“沒有就好。還有誰是控木者能想起來么?” “好像有個叫甘甜的。” “女的?” “嗯。” “沒聽過,我喊世蘭過來,他對人員來往熟悉些。” “啊,我。。。我想睡了。不如。。。”許霖一臉為難。 “睡什么睡!年輕人睡那么早干嘛!把那邊箱子里瓶子都裝滿!”邊說邊撥打電話。 住一晚還要被征用勞力,許霖嘀嘀咕咕過去整理起瓶子。 失戀二人組中,兄弟組就這么忙碌著過了一夜。另一個傷心人則在眾姐妹的安慰下買了一夜醉。 第二天,許連長頂著熊貓眼練兵。蘭隊長枕著眼淚沉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