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頭七
書迷正在閱讀:歡喜驛站(全息網(wǎng)游,雙性)、置換、私人管家的記事本、娛樂圈名器、兔子老師、穿進校園游戲后(主攻)、關(guān)于路上偶遇的貓頭鷹是我上司這件事、我的網(wǎng)戀對象愛穿JK、我和我推的愛恨情仇、在劫難逃
這天夜里,鐘如一差點死在賀佳辰的床上。 這個性格乖張的貴公子閉口不提先前他跟亮仔不按套路出牌惹出的這些麻煩,也沒有詰問他跟這些警局的阿sir們之間的陳年往事,只是一遍又一遍身體力行的榨干了他的所有精力,確保他這張總是花言巧語的嘴再也說不出一句違心的話。 他可以是他的女王蜂,也可以是撲閃翅膀鱗粉落下便可毒死燕雀的長翅鳳蝶,淬毒的血液只為捍衛(wèi)獨屬于自己的那一抹芬芳,容不得任何其他人染指。 鐘如一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了。 偌大的別墅里沒有第二個人的身影,他揉著亂糟糟的短發(fā)從臥室走出來的時候,剛好樓下傳來一陣開門的聲音,緊接著幾個傭人模樣的人魚貫而入的拎進來數(shù)十個大包小包的購物袋,他們訓(xùn)練有素的把這一大堆戰(zhàn)利品放到一樓客廳的地毯上,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賀佳辰穿著一件嶄新的黑底暗花的西裝從門外閑庭信步的走了進來,綢緞般的短發(fā)罕見的全部都梳了上去,露出飽滿而光潔的額頭,更顯得那雙狹長上揚的眼睛黑得發(fā)亮,閃爍著讓人心神蕩漾的璀璨光芒。 他站在客廳里抬頭看向樓梯上的鐘如一,毫不留情的嘲笑道:“你是睡美人嗎?” “睡美人”故意打著呵欠從二樓慢吞吞的拾級而下,表情夸張的掃了一眼客廳里琳瑯滿目的禮盒購物袋,又上下打量著賀佳辰不遜于當(dāng)紅明星的新造型,語調(diào)懶散的揶揄他:“不是吧,今天是什么好日子,難得賀少這么好的興致早起去血拼。” “雙十一還早著呢,還是中彩票了?喂,有錢賺的好事別忘了帶上兄弟一起。” 賀佳辰扯了扯嘴角,轉(zhuǎn)身從一旁的購物袋里扯出一套黑色的襯衫扔了過去,鐘如一單手接住看了一眼上面數(shù)不清幾個零的吊牌,只聽見賀佳辰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脫了,換上。” 鐘如一挑了挑眉看了賀佳辰一眼,也沒有問什么,很是灑脫的就反手脫下了身上這件汗衫,亮出的肌rou在日光下一覽無余,每一寸都飽滿緊致得可以媲美健美先生,有別于健身房里夸張油膩的肌rou男,那是經(jīng)年累月刀尖舔血生涯里所洗禮出來的強硬體質(zhì)。 賀佳辰的目光落在那片小麥色胸膛上仍未消退的暗紅色的印跡上,昨夜放浪形骸的記憶難免一瞬間涌入腦中,身后隱隱作痛的地方更是反復(fù)提醒著自己貪婪應(yīng)該付出的代價,疼痛總是伴隨著快感,到達巔峰的時候更是如此。 但他是個瘋子,早已習(xí)慣了在痛苦中尋找覆滅的快樂,在愉悅中品嘗失落的苦楚。 更何況總有另外一個人陪他一起體驗這無邊地獄,半晌天堂。 鐘如一換好了黑色的襯衫,他很少有穿黑色的時候,雖然外面那些喊打喊殺的馬仔們都以黑色為榮,但是鐘如一卻固執(zhí)的在穿衣上保留了過往淺淡素凈的審美風(fēng)格,頂多穿個皮夾克試圖更好的融入一下角色扮演,內(nèi)里始終還是那身白色的T恤以不變應(yīng)萬變。 賀佳辰拿出一條跟自己外套同款花色的領(lǐng)帶在鐘如一的脖子間筆了筆,手指靈巧的就打好了一個漂亮的領(lǐng)結(jié),他端詳著這張因為睡眼惺忪而顯得殺傷力弱了幾分的俊臉,桃花眼里倒映出自己銳利的眉眼,忽然就笑了。 “準(zhǔn)備好參加今晚的宴會了嗎,如一。” …… 當(dāng)街頭的霓虹燈接連亮起的時候,以往通往半山豪宅渺無人煙的公路上車馬喧囂得宛如白晝。 如果不是沿街灑下的一路紙錢以及宅邸門口風(fēng)中飄舞的白色燈籠,不知道的看這陣仗還以為今晚又是哪個富豪在山上豪宅開狂歡派對。 程錚跟另外一車同僚低調(diào)的守在擺滿了白色花圈的豪宅門口,傍晚的山風(fēng)吹得雞皮疙瘩直冒,更何況在這樣不吉利的日子里,看著這些平日里街頭巷尾喊打喊殺的混混們一個個披麻戴孝的在門前磕頭上香,伴隨著宅內(nèi)僧人念經(jīng)誦佛的聲音更是遍體生寒。 耳麥里傳來沈放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著:“三點鐘方向,‘老板’已經(jīng)到了。” 他定了定神,順著耳麥里老大的指示看過去,只見又一輛車在豪宅門口穩(wěn)穩(wěn)停下,緊接著兩個同樣是黑西裝打扮的身影一前一后的下了車,還未行至門口,便被那群門徒模樣的馬仔們團團圍住。 程錚警惕的盯著眼前這場sao動的情形,只看那群馬仔如臨大敵的圍住那兩個黑西裝,卻也沒有進一步動作,不知道是在忌憚什么。 他們反黑小組早就對今晚可能會發(fā)生的黑幫火拼等事故做出了防范措施,兩個面包車的帶槍同僚連同山下隨時待命的特別行動組組員就等著上面一聲令下的沖出來維持秩序。 “老大,我們要上嗎?” “等他們打起來再說。” 沈放屏氣凝神的看著不遠處陷入了包圍圈的鐘如一跟賀佳辰,沒想到他們還真敢挑日子出現(xiàn)在不該出現(xiàn)的地方。 今夜是宋興揚的頭七,興榮幫早就放話出去要拿賀家門堂的人給枉死的小少爺做陪葬。 聽說前日賀家現(xiàn)任當(dāng)家的幼子疑似被綁架也與興榮幫脫不了關(guān)系。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紙灰燃盡之后的味道,山風(fēng)嗚嗚咽咽的猶如鬼哭狼嚎。 隔著一段空地的距離,沈放聽不見他們這群人說了什么,只恨他們能快一點打起來,自己才好漁翁得利的一網(wǎng)打盡這些雜碎敗類。 當(dāng)然也包括自投羅網(wǎng)的鐘如一。 然而出人意料的事情發(fā)生了,為首的馬仔似乎接到了一個電話,對于沈放來說,那絕對不會是一個好消息,因為他很快就看到原本劍拔弩張狀態(tài)的馬仔們緩緩散開,給包圍圈中的二人讓開了一條直通宅內(nèi)的康莊大道。 一身黑色打扮的兩個男人猶如閑庭信步一般,在眾人緊繃的視線之下,昂首闊步的走進了幽深不見底的宅院深處。 “真的是瘋了。”沈放盯著消失在豪宅門口的男人身影,咬牙切齒的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