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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溫柔野獸在線閱讀 - 第五章:陌生人

第五章:陌生人

    五月夜里的溫度還是很低,潮濕的夜風(fēng)吹得人身上一陣陣發(fā)寒,鐘如一拉緊了身上皮衣外套的拉鏈,離開了嘈雜的酒吧,外面的街道上倒是安靜的可怕,光禿禿的路燈下只有邋遢的醉漢發(fā)出一陣陣令人倒胃的嘔吐聲。

    鐘如一隨手將掌心揉成一團的小卡片丟進寫有“不可回收”字樣的垃圾箱,轉(zhuǎn)身走進沒有路燈的街角之時,一股勁風(fēng)猛地朝他劈頭蓋臉的襲來,電光火石之間,他的身體本能的做出反應(yīng)——只是微微側(cè)過頭的一瞬間,他便靈巧的躲開了那虎虎生威的一拳,然而對方卻更快的抬腿朝他腰腹之間踹了過來。

    鐘如一反應(yīng)很快的錯開身子避開這來勢洶洶的拳腳,終于化被動為主動的出手了,他的拳腳功夫一向不錯,當(dāng)年在警校里大大小小的近距離搏擊訓(xùn)練比賽之中,鐘如一向來都是那個毫無懸念的優(yōu)勝者。而這離開海明市的幾年在異國他鄉(xiāng)刀尖舔血的亡命生涯,更是磨煉了他在面對危險之時爆發(fā)力驚人的近戰(zhàn)本領(lǐng)。

    畢竟,在警校里,你面對的頂多只是身手矯健、久經(jīng)訓(xùn)練的學(xué)員們,而在另一個土壤里生長著罪惡之花的國度里,你面對的將是一群金錢至上,視人命如草芥的亡命之徒。

    每一次的交鋒,只要有一秒的猶豫、半分的遲疑也許都將造成無法挽回的致命失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鐘如一幾乎沒用幾成力量,甚至都沒過幾招,便閃電一般一拳擊中了對方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孔,緊接著飛起一腿伴隨著rou碰rou的猛烈撞擊感就聽見黑暗里傳來男人一聲悶哼。

    鐘如一怔了一下,橫起手臂還是下意識的格擋在了男人脖子上,極具壓迫性優(yōu)勢的將對方按壓在了后街粗糙的水泥墻面上。

    朦朧的月光穿透云層靜靜地灑落下來,回蕩在耳邊的是男人粗重的喘息聲,鐘如一在看清了眼前那張有棱有角的熟悉臉孔之后,渾身的戒備稍稍減輕了一些,他嗤笑一聲,手下的力氣也放松了不少:“沈放你是不是太久沒動真格的了,在警校里學(xué)到的都是花拳繡腿嗎?”

    男人危險的瞇起那雙鷹隼一般的眼眸,鐘如一臉上的笑容都還未完全消逝就被對方突然暴起的力量掀開,緊接著局勢逆轉(zhuǎn)的被沈放反客為主的抬手壓制在了粗糙的水泥墻面上。

    即使被人壓住雙手狼狽的按在墻上,鐘如一英俊得頗有些玩世不恭意味的臉上也絲毫沒有露出任何慌亂的神色,相反,他依舊氣定神閑的用輕松的語氣問起近在咫尺用那種危險眼神望著自己的男人:“怎么?我走這幾年,沒人陪你打架了么?——所以你現(xiàn)在身手才這么遜。”

    沈放按住鐘如一的手臂青筋暴起,他喉嚨里發(fā)出低低的一聲冷笑,“你現(xiàn)在的樣子又好到哪里去?離開了警隊的‘明日之星’,竟然做起了黑幫闊少的走狗,你真的是丟盡了警隊的臉、師父的臉!”

    鐘如一呵呵一笑,連帶著胸腔都跟著一起震動,沈放深深地皺眉盯著他,以為他會說些什么,然而半晌對方卻只道:“人各有志,我做人做鬼都與你無關(guān)吧?”

    沈放還沒來得及反駁這句挑釁的鬼話,就看見鐘如一一臉戲謔的望著自己:“倒是你,幾年不見也學(xué)會用那些曾經(jīng)瞧不上的下三濫手段釣魚執(zhí)法了?”

    沈放繃緊了臉頰,沉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鐘如一“呵”了一聲,挑了挑眉,“下次再讓同僚扮辣妹賣違禁品栽贓嫁禍之前不如多買幾份人身意外險,不是每一次都像今天這樣‘走運’的。”

    沈放瞇起眼睛,后槽牙磨了磨,突然抬手從身后掏出一雙銀手銬一把拷上鐘如一的手腕:“我現(xiàn)在以妨礙警察執(zhí)法的罪名請你去警局喝喝茶,有何異議?”

    鐘如一樂了,懶得跟沈放白費口舌,尤其是對方已經(jīng)擺明了要跟他公報私仇,他滿不在乎的搖了搖被拷住的雙手:“沈Sir你開心就好,有免費的咖啡喝也挺不錯的。”

    ……

    接連兩天在警局審訊室過夜,鐘如一不但沒有任何憔悴落魄的模樣,早上從審訊室走出來的時候,反而容光煥發(fā)得就像是度假歸來一樣。

    他本就生得一表人才,昂首闊步的走在警務(wù)大樓里,忽略掉他身上那件非常古惑仔的皮衣外套,閑庭信步的姿態(tài)看起來就像是本就屬于這里的警隊一員似的,若是換上一身筆挺的西裝再梳個油頭怕是不用出示警察證都會被人認作是某位年輕有為的高級督察。

    沈放終究還是太嫩,不,或許是還不夠有手段,把他抓回來也只不過是關(guān)在審訊室里一宿,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對于鐘如一來說,審訊室并不是能關(guān)押住他的牢房,相反,他還久違的好好的睡了一覺,畢竟沒有什么地方能夠比海明市警務(wù)大樓里的審訊室更安全了,不是么?

    從電梯里出來,映入眼簾的是警務(wù)大樓氣派又空曠得猶如宮殿一般的大廳,除了門口二十四小時都輪流站著崗例行檢查的警員,就連四處的角落里都裝有全天候無死角的高清監(jiān)控器,任憑一只蒼蠅飛進來也逃不過監(jiān)控器后面的眼睛。

    頭頂中央空調(diào)源源不斷的運送著超低的冷氣在室內(nèi)循環(huán),打造出宛如冰柜一樣的嚴寒環(huán)境,也難怪坐在這棟大樓里的警司督察們一個個西裝革履,里三層外三層的包著,不然怕是要凍出感冒來也說不定。鐘如一自顧自的被自己腦海里這些不著邊際的想法給逗笑了,路過前臺時,甚至還心情不錯的沖抬眼望過來的“警花”露齒一笑。

    陪同在鐘如一左右的沈放下屬之一的細仔顯然就沒有他這樣的好心情了,畢竟奉命看守了他一整宿,睡眠不足的臉孔上寫滿了“欲求不滿”四個大字,硬是頂著兩個熊貓眼還算是客氣的指著前臺上攤著的一本登記冊,無精打采的沖他說了一句:“在這邊的表格上登記一下就可以走了。”

    “多謝。”鐘如一從善如流的接過前臺警花手里遞過來的簽字筆,低頭刷刷登記著表格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后大廳里接連傳來好幾聲精神抖擻的問好聲,不約而同的都是“m,Sir!”

    他放下了手中的簽字筆,臉上露出一個有些玩味的笑容,不知是哪位阿Sir陣仗這么大,能讓這些眼睛往天上長的警員們打起精神來問候的,除了自己的上司以及那些高級督察,便只有警務(wù)處處長之流了,但是哪個處長會這么早就來警務(wù)大樓報道?

    鐘如一還在心里暗自揣測著這些有的沒的,只聽見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而一旁的細仔也一下子像是打了強心針似的喊了一句“m,Sir!”就連原本坐著的警花也忽的站了起來,真正的笑顏如花的沖自己身后甜甜一笑:“早,許Sir!”

    許Sir?哪個許Sir?鐘如一心里倏地一緊,回過頭的一瞬間卻對上男人那雙黑白分明的漂亮眸子,頃刻之間,宛如夢境與現(xiàn)實顛倒,他還是三年前的那個他,但是眼前人已經(jīng)不是夢中人。

    男人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外套,內(nèi)里是一件雪白的襯衫,明明是那樣簡約而單調(diào)的打扮,偏偏卻生出了幾分容姿搖曳的感覺,一頭漆黑的短發(fā)有型的梳理得整整齊齊,光潔而飽滿的額頭上尋不見任何一絲碎發(fā)的蹤跡,就像他這個人一樣,一絲不茍又干凈通透得容不下一粒沙子。

    “m.”男人的腳步稍微頓了頓,清透而冷淡的目光越過鐘如一的肩膀望向前臺后笑容甜美的警花,微微頷首之后,隨即不帶停留的朝另一頭的電梯間走去,高冷的背影足以媲美十里T臺上目空一切的高定模特。

    “鐘先生?”沈放的下屬細仔向愣在原地的鐘如一投來狐疑的目光。

    鐘如一垂下眼簾,抬起手伸了個懶腰,看似不經(jīng)意的問了一句:“這位許Sir是……”

    細仔打了個呵欠,又恢復(fù)到了之前無精打采的模樣:“嗨,沒有人敢對十九樓內(nèi)部紀律調(diào)查科的師哥師姐們不客氣。更何況許Sir可是首席調(diào)查主任,年紀輕輕就能坐上這個位置的,那可不是一般的厲害!”

    “厲害厲害!”鐘如一附和的點頭稱贊,抬腿快要走到大廳門口的時候,冥冥之中不知為何下意識的回首看了一眼,目光卻遙遙對上另一束復(fù)雜得讓人猜不透的目光,電梯門在他身后打開又合上,許明熙仿佛只是剎那的走神似的,很快便重新摁亮了電梯沉默不語的走了進去,就好像膠著在半空中的眼神凝望都是鐘如一一個人的錯覺似的。

    他們就好似陌生人。

    也的確是陌生人。

    鐘如一的嘴角溢出一縷自嘲的微笑,很快便消逝不見,他抬腿走出了警務(wù)大樓的門檻,迎面而來的是五月清晨炫目的陽光,他站在這片熟悉的土地上沐浴著久違的陽光,回首仰望摩天大樓上被陽光照射得熠熠生輝的警徽,發(fā)自內(nèi)心的露出一個安定而坦然的笑容。

    他終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