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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言的中考分?jǐn)?shù)有驚無險地擦線過的市一中最低分?jǐn)?shù)線,錄取結(jié)果出來之后許婷和周文海專門請了幾天假帶著周牧言去三亞玩了幾天。 從三亞回來的沒幾天后周牧言就開學(xué)了,可能對他來說,高中生活依然是平平淡淡的,周昂沒在,好像由他帶來的樂趣瞬間消失了一樣。 他被分在了一個普通班,巧的是陸嘉煬在他隔壁。 陸嘉煬的中考分?jǐn)?shù)遠遠沒達到市一中的分?jǐn)?shù)線,但是因為家里有錢,所以塞一個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軍訓(xùn)結(jié)束后還沒上幾天課,周牧言算是被各科老師和同學(xué)都認識了一圈。 市一中有硬性規(guī)定每個人每天必需穿校服,如果不穿的話第一次站在外面上課,第二次直接請家長。 周牧言不愿意穿這種藍的白的混搭的校服,他覺得土不拉嘰的,最重要的是丑。 所以他在班外面站了一天,也不認真聽課,上課的話就看看天空或者看看空無一人的教學(xué)區(qū),順便偶爾猜想一下周昂高三的時候在這棟教學(xué)樓里是怎樣的生活,每天都會做什么。 下課的話就回班里趴一會直到上課,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 他們的這棟教學(xué)樓就是上屆高三學(xué)生所學(xué)習(xí)過的那棟。 起初會有幾個人主動來和他搭話,慢慢的到后來班里沒什么人敢和他說話了,雖然周牧言從相貌上講無意是帥氣英俊的,但是他不說話的時候,臉部大多是面無表情,下頜角線條流暢硬朗分明,反倒讓人看著畏懼三分。所以有人想和他聊天的時候總會被他冷冰冰的眼神給堵回去。 沒什么理由,就是看著煩,更沒什么好說的了。 但與此同時他又找不到為什么這么煩的原因,明明都是新同學(xué)而已。 他偶爾會擰著眉無意識地抓抓頭發(fā),這心里莫名的一股子煩勁兒到底哪來的。 剛上高中,所有同學(xué)算是還處于一個激動和遵守規(guī)矩的階段,這么看來,周牧言算是個刺頭。 雖然被罰站了,但他仍然不愛穿,一來二去教導(dǎo)主任不僅認識了他還通知了許婷來學(xué)校。 許婷踩著高跟鞋匆匆忙忙的過來學(xué)校陪著笑臉朝著教導(dǎo)主任說好話。 教導(dǎo)主任只是問周牧言,“以后還能遵守學(xué)校規(guī)矩好好穿校服不能。” 明明是一點頭的事,可是周牧言就是磨磨唧唧的不肯答應(yīng)。 許婷瞪了一眼周牧言,這才使他不情不愿勉勉強強的應(yīng)了一聲。 教導(dǎo)主任這才允許他回班上課。 許婷又仔細對他耳提面命,各種仔細叮囑后便離開了。 晚自習(xí)下課的時候,他們班拖堂,所以陸嘉煬坐在班門口的欄桿上無聊的等著周牧言。 直到一大堆人從班里出來后陸嘉煬才跳下欄桿和周牧言一塊兒回宿舍。 “我今天見到你mama了,你可以啊,剛幾天就被叫家長了。”陸嘉煬嘲笑他說。 周牧言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就因為校服的原因。” “就因為這么屁大點事兒?你穿上不就得了。” “不愛穿那玩意兒。” “有什么愛不愛穿的,那你哥當(dāng)時也不愛穿校服?”陸嘉煬勸著說,“肯定不會對吧,他可是好學(xué)生,你多學(xué)學(xué)你哥。” 周昂… 周牧言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樣扭頭盯著陸嘉煬,“我們的校服和上屆高三的一樣嗎?” “應(yīng)該一樣吧…”陸嘉煬想了想,“我聽我們班同學(xué)說,之前學(xué)校為了區(qū)分高一高二高三所以每一屆上面的標(biāo)志都不一樣,但是我們這一屆是沿用了上屆高三的款式。” 周牧言挑了一下眉毛,原來一樣啊。 “你問這個干什么?” 周牧言搖搖頭,月光下他的眼睛有些發(fā)亮,“沒事,就是問問。” 這一星期放假回家時,周牧言剛把包放下便去了周昂的臥室。 臥室布局還像周昂臨走時的那個樣子,什么都沒變,只是輕輕的落了一層灰而已。 周昂已經(jīng)離開了快兩個月,也就是說,周牧言已經(jīng)兩個月沒見到過他了,沒說過話,更不知道對方的大學(xué)生活是怎么樣的。 周昂拖著行李箱離開家的時候是在那一天的早上,悄無聲息的,連關(guān)門都是小心翼翼。 周牧言起床的時候還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勁,他只是以為周昂還沒起來在賴床而已。 可是他忘了,周昂怎么可能會賴床呢,他向來都是有自己固定的作息時間的。 直至快中午的時候,還沒見人,周牧言才忽然問許婷周昂哪去了。 許婷也只是淡淡的說,“他上大學(xué)去了,應(yīng)該是今天早上走的吧,沒太注意。” 她的語氣稀疏平常,像是在講別人的事一樣。 可能。 確實是別人。 周牧言有些失落的“哦”了一聲。 他又忽然覺得周昂沒有告訴自己走了是一件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椤?/br> 完全沒必要給自己說,是不是。 周昂多討厭自己啊,巴不得離自己越來越遠最好,巴不得永遠和自己當(dāng)一個陌生人,一個路人甲。 如果周昂告訴自己了今天要走,那自己應(yīng)該是怎么樣的反應(yīng)呢,周牧言有些迷惑。 他想了想,自己的反應(yīng)大概也會像是這樣一樣吧。 送他嗎? 可算了吧。 周昂才不需要自己送他。 他又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周昂都對自己說的那么清楚了,再裝傻充愣實在沒意思。 他一邊告訴著自己不應(yīng)該理會有關(guān)周昂的所有事情,不應(yīng)該和他扯上什么關(guān)系,他天真的覺得有些突如其來莫名的欲望是可以隱忍克制住的。 只要他找到這些欲望的源頭,再找到一個可以把這個源頭替換掉的東西,一切都可以恢復(fù)正常。 反正總會找到的。 所以他盡量做到不和他開口說話,不看他,不接受他的幫助,不和他牽扯到一絲一毫。 但是呢? 但是呢。 他確實天真了,欲望這玩意兒不是說忍住就能忍住的,他還是會想親他,還是會看見他移不開眼睛,還是忍不住會想到他。 周牧言一邊清醒的告訴自己周昂很討厭他,一邊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舉動。 既然控制不住,所以就肆意妄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點也不考慮后果。 痛苦又麻木,沉溺著快樂又自我唾棄著,那感覺就跟吸了毒一樣。 親他也好,又或者是現(xiàn)在偷偷的拿走他的校服也罷,忍不住的結(jié)果就是這樣,只能自己受著,自己反感討厭自己。 周牧言之前向來最討厭扭扭捏捏左右搖擺的人,一點都不爽快。 直到他也變成了這樣的人。 周牧言輕輕的拉開周昂的衣柜,撲面而來一股洗衣液的清香。衣服整整齊齊的都放在那,看來他沒帶走很多衣服,周牧言眨眨眼從架子上把周昂的校服拿出來。 他把校服朝著自己的身子比劃了幾下,看起來不錯,應(yīng)該會很合身。 周牧言又看了一圈周昂的臥室便出去了。 下次再來吧,這感覺就跟馬里奧探險尋寶一樣。 他剛走出去許婷便買菜回來了。 許婷看了一樣他手上的校服,有點疑惑,“你拿你哥的校服干嘛?” “穿啊。”他誠實的講。 “不都一樣,有什么好穿的,你的還是新的。”許婷有些奇怪。 周牧言想了想,“替換著穿。” “你們不是每件都發(fā)了兩套嗎?” 周牧言:“…” “穿著也行,萬一哪天忘帶了呢。”許婷最后說。 * 再去學(xué)校的時候,周牧言身上已經(jīng)穿著周昂的校服了,在一篇嶄新的校服中,他的校服顯得舊了一些。 周牧言覺得無所謂。 課間時他閉著眼趴在桌子上,校服上的洗衣液的清香時有時無的飄在的周圍。 他大力的吸了一口氣,他忽然有一瞬間覺得自己之前的那些個莫名煩躁好像都消失了一般,心里的那些沉悶不爽仿佛一下子被卸了下來。 … 在上學(xué)的這么些日子里,他有時候還會想到周昂,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周牧言按部就班的上課,吃飯,回宿舍,不過成績還是那樣不高不低,沒有多大氣色。 他雖然不干什么出格的事,但架不住總是在上課睡著,又或者上課神游,許婷來了幾次來的煩了也就習(xí)慣了。 除了這些,他還是很聽話的。 秋天很快就過去,冬日來的悄無聲息。 臨近元旦的一天晚上上課,宋葉子給他傳了一張紙條,也就是約他晚自習(xí)下課后等一下自己。 宋葉子是周牧言他們班的班長。 她軍訓(xùn)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周牧言,因為他的長相在人群中實在是太扎眼了,很難不注意到。 后來正式上課后,很偶然的和他做了同桌。 雖然周牧言總是對她愛答不理的,只有問作業(yè)的時候話才多點,尤其是每次周牧言乖乖的笑著的時候,這讓宋葉子更感興趣了。 誰都想做那個最特別的人。 周牧言正神游著看到她的紙條,眉毛皺了皺隨后把紙條扔進抽屜里,下課的時候他問宋葉子,“去那干什么?” 宋葉子笑了笑,“秘密。” “好吧。”周牧言聳聳肩,“我不去。” 宋葉子愣了一下,“為什么?” “不為什么,不想去而已。”周牧言懶懶的開口。 宋葉子咬了咬嘴唇,像是威脅一般,“你要不去的話我以后都不給你說作業(yè)。” 周牧言有些詫異,都什么年代了還有人玩這一套,“你太幼稚了。” 他說完這句話后一愣,這句話,周昂也對他說過,只不過相比于自己,周昂的話更加冰冷刺骨而已。 宋葉子瞪了他一眼,“你一定要去。” 周牧言朝她擺擺手,“再說吧。” 晚自習(xí)下課鈴剛響,周牧言便拎著包打算出去,宋葉子拽住他,“你可一定要去。” 周牧言皺著眉毛看了她一眼,語氣不自覺的冰冷,“說了不去。” 煩不煩。 說完后便沒看對方表情就走了。 他剛一走出樓梯拐角,便看到了熟悉的兩個人。 正在擁抱著的湯宜和陳頌。 陳頌似乎還摸了摸湯宜的頭發(fā)。 他站那沒動,腦子里思考著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 周牧言一早就在學(xué)校里看到過湯宜,復(fù)讀班就在他們樓上。 只不過他刻意的不去遇見她而已,看著他眼睛疼,更是煩不少。 湯宜復(fù)讀了,所以…周昂被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