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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吃飯的時候周昂才拿著衣服從臥室出來準備去洗個澡。 周昂總覺得自己身上粘粘的還有一股酒味兒,早上他剛醒的時候頭帶著宿醉的痛,他一點也記不起來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他翻了翻手機直接私聊陳頌問自己是怎么回來的,不過那邊一直沒人回復,他又看了一眼通話記錄。 周牧言的親情號就這么直晃晃地穿進自己的眼睛里。 明白了。 周昂走出臥室的時候周牧言正在一個人吃早飯。 許婷做完飯后就上班去了。 他的眼神輕飄飄地掠過周牧言隨后走進了衛生間。 周牧言慢條斯理的喝著自己面前的粥,他沒有早起的習慣,可就是昨晚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自己的腦子自從在電梯里抱著周昂后一直處于一個興奮的狀態,總想做點什么來平復自己的心情。 所以他偷親了周昂,偷親了自己的哥哥,這種行為并沒有讓他心神寧靜,反倒更加焦躁不堪。 他不想去揣摩和探究自己做出這些舉動的原因,他只知道,自己就是想這樣做而已,因為想,所以親了,只是出于內心的最本能而已。 周牧言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不能說是肆意妄為,好聽點說是做事只憑自己的性子來,苛刻點說就是任性。 他覺得自己意外的對周昂有沖動和欲望,所以他會在浴室里聽著周昂的聲音來疏解欲望,同時他也會穿著周昂的內褲來感受到對方的存在。 僅僅只是因為想而已,沒有其他的理由。 至于為什么這么“想”,他一時半會兒還弄不清楚,更是覺得沒必要弄清楚。 只是因為周昂在德英,所以他曾經一時想考德英中學,但他只是停留在想的這個階段,許婷給他報了輔導班,他上了嗎?上了,但是作用不大,因為想的念頭不太強烈,每天都在神游著,輔導班說停就停了。 他并沒有仔細思考為什么周昂在德英所以自己也一定要在德英。 慢慢地再大一點,他想打籃球,便順理成章的進了籃球隊。 他不想在寒假被親戚拿自己和周昂比較,所以他和陸嘉煬去找了期末原卷。 又好像他小時候每次一伸手,許婷總會下意識的把奶瓶遞給他。 這種情況,就像他看見周昂一樣習慣性地做各種出格舉動。 沒什么原因,餓了就伸出手,伸出手總會有奶瓶,所以,他想到周昂,像條件反射一樣內心深處的躁動和欲望總是會悄無聲息的纏住他的每個細胞血管,而欲望出現總是要解決的。 就好像是個食物鏈一樣,一環扣一環。 周牧言覺得周昂的羽絨服很難看,所以他便動手自以為是的在上面加了個圖案。 他覺得周昂的嘴唇看起來很好親,所以他不光只這么想著,身體上更是遵循于內心付出具體行動。 只是出于…人類的本能反應而已。 只有什么時候自己不想了,所有一切都會不復存在。 通俗點講,就是—— 遵循內心,及時行樂。 周昂擦著頭發帶著微微水汽從衛生里出來,他看了一眼半低著頭的周牧言,遲疑片刻才說,“昨天晚上謝了?!?/br> 周牧言抬眼看了一眼周昂的紅潤嘴唇,眼角勾了勾,似笑非笑地開口,“不客氣。”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看來他是真不記得了。 如果周昂以后再多喝醉幾次的話… 周牧言眨了眨眼睛,低笑一聲,收住了思緒。 周昂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隨后擦干頭發坐下吃早飯,氣氛一時有些靜謐無言。 和小時候強烈反感討厭周牧言的情緒相比,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至少現在能夠平穩的坐下來和他一起吃飯。 重要的是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慢慢的吃著飯,思緒忽然有些混亂。 在他的心智還不成熟時,每當他偶爾想稍微向周牧言釋放出一點點自己的善意時,一個小孩總會從自己的面前跳出來,兇神惡煞地朝他大喊大叫,“你對他好就是在傷害和背叛你自己?!?/br> 所以每當這時,周昂總會止步于此。 心里那個小孩一次又一次贏了。 年齡慢慢的大了一些后,自己的獨立思考能力也提高了不少,雖然說從理智上來說,自己不應該對周牧言抱有敵意和排斥,更不應該把從家庭中受到的冷漠對待轉移到自己對周牧言身上。 這不公平。 是的,一點也不公平,無論是他自己,還是周牧言,都是如此。 周昂一直都明白這些,但是也僅僅是明白而已。 他現在還做不到言笑晏晏的面對周牧言,因為他和自己的童年永遠都和解不了。 不想和解,也不能和解。 周牧言沒有經歷過他所經歷的,他又嫉妒又難過。 嫉妒周牧言為什么可以在家里各種任性,即使學習不好,許婷也不會大發雷霆。 他不行,他只能靠著稍微亮眼一點的成績來獲得那么一點的關注。 難過是因為—— 他一點也不想成為周牧言的哥哥。 確切的說,不想成為任意一個人的哥哥 他憑什么要當哥哥。 自己心里的偏見和冷意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消弭,也許到了那一天,他會忽然覺得,有個弟弟的感覺其實也還不錯。 至于那一天是否會到,他一點也不關心在意。 其實都無所謂。 好在自己畢業了,會離這些自己所擁有的也好又或者從沒得到過的也罷,這一切的一切越來越遠。 無論是人還是事。 他也許真的會在大學里找個情投意合的女朋友。 至于許婷還是周牧言,應該早都不在自己的考慮范圍里了吧。 一想到未來,他又忽然充滿了期待和歡喜。 周昂吃完飯后順帶著把周牧言的碗筷也洗了。 周牧言在家里沒干過家務,除了不會之外,許婷寶貝著他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會讓他踏進廚房一步。 錄取通知書寄到家里時是許婷簽收的,她的表情從興高采烈慢慢凝固成難以置信,直到生氣表情變得扭曲。 她把那張通紅的通知書大力的拍到周昂的書桌上。 周昂當時正在聽聽力,這一聲響把他從a Daily一下子拽回到了現實世界。 許婷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往外蹦,“你是不是故意的?!?/br> 周昂看了一眼通知書,輕輕的點頭承認。 許婷聲嘶力竭的朝他發出尖銳的聲音,“我把你生出來就是讓你氣我的吧!” “為什么要改學校?!” “你告訴我在想什么?。?!” “好好的名校你不去?!你的腦子究竟在想什么????” 周昂垂著腦袋沒回話,他默默地把通知書收到一邊,他怕許婷一時情緒激動會把這些東西撕了也不一定。 耳機里仍然在放著聽力,身邊則是許婷一波接一波的怒罵,周昂仔細聽了聽,他忽然一時恍惚,有些分不清自己聽到的是英語還是許婷的尖銳聲音。 許婷忽然覺得她好像要掌控不住周昂了,這次是學校,上一次是早戀,那下一次呢??? 下一次會是什么??? “你長大了,我管不了你了!我也不想管你了!” 這是許婷和周昂說的最后一句話,隨后便開始了長達一個多月的冷戰。 直到大學開學前幾天,許婷面對周昂的表情才稍有緩和。 她遞給周昂一張銀行卡,里面有這一學期的生活費和學費。 周昂想了想收下了,一時的骨氣并不能代表什么,畢竟自己還要吃飯和生活。 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在他即將開學的那幾天,家里沒人來送他去車站,包括周牧言。 周昂想了想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一個坐火車去求學是每個人的必經之路。 不過也可能不是每個人,只有他而已。 他拉著行李箱下了火車后看著人來人往的人群忽然有些茫然,這就是他今后四年要生活的城市了。 沒有許婷,沒有周牧言,沒有各種縈繞在耳邊的“你弟弟…” 有的只是春天滿校園的櫻花盛放,麻醬的香氣會虛浮于大街小巷,擁擠的地鐵二號線,朗朗的讀書聲,晚歸的學生以及常亮的圖書館。 走出車站他看見學校來接新生的隊伍,周昂忽然笑了笑。 原來…這就大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