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欣然這話直接讓杜風臉上的笑意僵住了。

    他雖說不介意自己在程欣然的心中并沒有什么位置，但說實話，他也不想時時刻刻都從程欣然的口中聽到那些拒絕自己的話語。

    明明他都已經愿意等待程欣然去重新想起來他們曾經在一起時候的美好時光了，程欣然又為什么非要一次又一次地抗拒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只有他自己一人沉浸在那種鏡花水月之中呢？

    “你……再說一遍？”

    隱隱約約的怒意從杜風的話語中透露出來。

    就連他看向程欣然的目光都不再是方才那種帶著些許笑意的樣子，而是用那雙已經泛紅的雙眼死死盯著程欣然的唇瓣。

    仿佛只要程欣然說出一句讓他不開心的話，他當即就可以讓程欣然知道什么才叫撕心裂肺一般。

    這樣的反差讓程欣然的心中升起了幾分恐懼。

    但這種恐懼對于程欣然來說，遠遠比不上他對于杜風的抵觸。

    盡管他知道自己若是真的順著杜風的話說了下去，恐怕會有一些他完全無法控制的事情出現。但，心中的那份倔強還是讓他迎了上去。

    “做夢?！?/br>
    言簡意賅。

    程欣然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而這兩個字，也成功讓杜風那顆原本就沒有安撫好的心再次躁動。

    心跳隨著憤怒的心情加快幾分，杜風盯著程欣然那張倔強的面容掃了一眼，驀的伸手拽住了程欣然的胳膊，將人甩在了那張足夠柔軟的大床上。

    原本為了今日的婚禮準備的禮服被杜風三兩下扯壞，如同一塊破布一般丟在一邊。

    “反正我不扔，你也要扔。”

    啃咬著程欣然已經暴露在外的鎖骨，杜風伸手一點點將襯衣上的扣子扯掉，“既然是我出錢買的衣服，與其讓你扔了，還不如讓我親自糟蹋?！?/br>
    就如同，親自將程欣然從一個被迫與各個世家結交的貴公子，糟蹋成現如今屬于他一人的禁臠一般。

    看著地上被扔了一地的衣服，程欣然眉頭微蹙，對杜風這種浪費錢財的行為很是不滿。

    但這個動作落在杜風眼中，卻變成了程欣然對他觸碰的抗拒。

    “有這么不愿意？”

    杜風似乎已經從方才那種盛怒之中恢復過來，就連說話的語調都帶上了幾分平靜。

    但實際上，往他那雙眸子深處看去就知道，他不過是把表面上的波濤洶涌給按捺下去，變成了奔流不止的暗流罷了。

    這一次，程欣然沒有回答。

    沒有回答，就等于默認。

    壓倒性的侵占覆蓋在程欣然的身上，杜風的大手如同拷在程欣然手腕上的手銬一般，直接將他整個胳膊都固定住，根本沒有任何掙扎的余地。

    下身的褲子早就隨著禮服外套一起被脫掉。

    如今僅剩的那一條白色純棉內褲，也被杜風毫不憐惜地從程欣然身上剝離，將他因為驚懼而瑟縮的下體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

    明明程欣然的下體在杜風的滿是侵略的視線中不住瑟縮，但偏生那張臉就如同不知道自己之后可能會面臨的暴風雨一般，依舊倔強地盯著杜風的眼睛。

    “我就算死也不愿意。”

    一字一頓的　一句話從程欣然口中說出。

    他那雙眸子明明可以露出杜風最為喜歡的神色，此時卻偏生給了杜風一個死氣而又倔強的眼神，讓杜風無時無刻不在確定著，自己是真的被程欣然嫌棄了個透頂。

    “好?！?/br>
    輕飄飄一個字落下。

    杜風沒有再去考慮程欣然的心情到底如何。

    他盯著程欣然那雙眸子，輕笑一下之后，徑直伸手掰開了程欣然依舊在試圖掙扎的大腿，將自己已經勃起的性器抵在了程欣然的后xue之上。

    他甚至都沒有再去詢問程欣然是否愿意。

    這一次，他不打算繼續自取其辱。

    “我還是相信，你總有一天會看清楚自己的心意?！?/br>
    言罷，杜風直接將自己的性器硬挺著插進了程欣然的xiaoxue中，絲毫不顧及身下那人的掙扎，就如同這原本就是他們正要做的一般。

    杜風并沒有用潤滑，就這么直直插進了程欣然還準備好的xiaoxue之中。

    干澀的xiaoxue阻礙了杜風插入的動作，但卻只是讓他插入的速度慢了些許而已。

    盡管這對于他來說也不怎么好受，但這種程度的摩擦對于他這么一個身上少不了傷痕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按住程欣然的手又用力了幾分。

    杜風這一下直接橫沖直撞地頂到了程欣然的xiaoxue深處，即便他依舊咬著牙拼了命不想在杜風面前表現出任何不一樣，卻依舊無法壓抑自己喉中的嗚咽。

    細微的喘息在屋子里飄散開來。

    這屋子為了他們二人的婚禮特意重新收拾了一番，就連屋子中點燃的熏香都帶著些許催情的功效。

    如今有了這一聲呻吟，可算是讓整個屋子里的氛圍正常了幾分。

    “你——”

    程欣然似乎還想要再說些什么，但杜風又怎么會容忍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擾自己的興致？

    還不等程欣然的話說完，那兩片微張的唇瓣已經被杜風含在自己口中。帶著刺痛的撕咬在程欣然的唇瓣上傳來，讓他微蹙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幾分。

    盡管知道自己的力度根本無法與杜風抗衡，程欣然卻依舊用力晃動自己的身體，試圖用這種及其不配合的態度讓杜風知難而退。

    “唔……”

    仿佛是不滿意程欣然的掙扎，杜風突然在程欣然的唇瓣上咬了一下。

    與此同時，原本還在后xue中稍作休息的yinjing也跟著抽插起來。

    即便程欣然并不想讓自己沉浸在這種虛無的欲望之中，委身于這個自己早就已經對其失望透頂的之下，卻耐不住杜風對程欣然的身體足夠了解，每一下都撞在了程欣然的敏感點上。

    很快，那雙帶著倔強的雙眼暈染上了嫣紅。

    后xue中的yinjing承載著杜風心中那上位發泄出來的怒意，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在程欣然的后xue中馳騁。而那張原本應該因為后xue遭受到的侵犯而溢滿了喘息的嘴，也被杜風強勢封鎖，掠奪了其中的最后一片空氣。

    “你可真是……”

    抽出一個空檔，程欣然微瞇著眸子盯著杜風，趁著杜風還沒有再次把她的唇瓣封上之前，迅速將雨下的話說完，“一點都不考慮我的感受。”

    言罷，程欣然泛著嫣紅的眼角滑落一滴淚水。

    而至于那雙原本帶著倔強的眸子之中，現如今卻滿滿充斥著失望。

    他以為杜風口中說的愛至少有那么一點點是真的……

    但他現在算是明白了。

    什么愛他，無法失去他，其實都只是杜風自己在騙她自己。

    若是真的愛，若是真的在乎，又如何會一次又一次地完全不顧及程欣然的感受，用各種各樣幾乎可以說是根本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去讓他屈服？

    程欣然這話如同拿了把刀子直接劃在了杜風的心上。

    他甚至停下了正在cao弄程欣然的動作，盯著程欣然那雙已經瞥向其他地方的眸子看了一會兒，最終抿唇在程欣然的xiaoxue中迅速cao弄幾下之后射在深處，草草結束了這次性愛。

    沒了杜風的動作，房間中很快便被一片沉寂代替。

    不知過了多久，杜風看著自己射在程欣然xiaoxue深處的jingye都已經順著xue口緩緩流了出來，這才抬頭看向程欣然那張失望的臉上。

    低沉的聲音從杜風口中吐出。

    此時的他已經收起了方才滿是怒意的模樣，就連剛剛精力一場性愛之后的動容也不見了，儼然就是談判桌上跟敵方周旋的司令。

    “那你想如何？”

    話題拋到程欣然身上，讓程欣然終于舍得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程欣然當然知道這其實不過就是杜風投石問路，但他就是想要好好讓杜風扎扎心。

    憑什么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在不住讓步？

    “我想讓你放我回去，從此忘了世上有我這么個人；我想讓你遠離我和我的家人，不要用你那卑劣的手段去脅迫別人做他們不想做的事；我想讓你安安心心過好自己的生活，不要天天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久久不能覺醒?！?/br>
    即便杜風在程欣然開口之前就已經有了準備，但他垂在旁邊的手卻依舊隨著程欣然的話而逐漸握成了拳頭。

    杜風手上的動作沒有隱藏，程欣然自然將其看了個明白。

    他驀的冷笑一聲，甚至不顧自己有可能受傷，就這么放下了自己的全部防備靠在床頭。

    “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則止，毋自辱焉。[1]”

    程欣然將目光落在杜風握緊了的手上，搖頭失笑，“若非你步步緊逼，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杜家跟程家是世交，即便杜家想來從軍，也不影響杜風從小也被逼著讀了不少書。

    程欣然說的話，他聽懂了。

    程欣然眼中的失望，他也看到了。

    杜風甚至可以認定，即便現在讓程欣然變成意識薄弱的狀態，再次用同樣的話去詢問他，他也只是會得到更加不留情面的狠話而已。

    不管程欣然曾經回應過他多少次愛他。

    那都只是習慣。

    而現在程欣然所表現出來的這些，才是真實……

    “好，你走吧?！?/br>
    杜風的拳頭已經被他握得發白，就連程欣然自己也覺得或許它下一刻就會落到自己身上。

    卻沒想到，自己得到了杜風這樣的答復。

    地上的禮服早就被撕碎，程欣然的目光往周圍掃了一眼，拿過杜風的外套隨意裹在身上，連鞋子都沒穿就往外面走去。

    現在宴會還沒有散場。

    只要他走下了樓梯，那些想要將他救出去的人就還在那里等他。

    希望這一次，杜風的話不再是試探……

    然而，在程欣然沒看到的地方，眸色深沉的杜風已經摸出了自己腰間的槍支。那把曾經在程欣然的后xue中馳騁過的手槍現在正對著程欣然后心的位置，只要程欣然打開了房間的門鎖，無情的子彈就會貫穿他的身體。

    咔噠——

    彩色的畫面隨之定格，在急速褪去色彩之后產生裂痕，逐漸碎裂成一小片一小片的碎片。

    殘留下來的，只有杜風電腦屏幕上那個大大的“BE”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