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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藥棉ABO在線閱讀 - 第十章 解剖

第十章 解剖

    夏棉還在因為那過于強勢兇悍凜冽的信息素而渾身冰冷、手腳無力、思緒凝滯,壓根沒聽懂俞驍在說什么,還軟趴趴地癱著的時候,人已經被俞驍抱著下了車。

    夏日的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天公收斂了風雨之后,碧空如洗,空氣被暴雨滌蕩得清新到不可思議,只殘珠余露斷斷續續地壓過青翠欲滴的葉梢、劃過高低參差的屋檐邊,滴滴答答地墜落進地上的小水洼,濺起一朵一朵的小水花,或是調皮地墜落進誰的云發里、肩膀上,激起一小片涼涼的濕意,瞬間把人從混沌中點得神清氣爽。

    夏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被俞驍大喇喇地公主抱式地抱進了小區里,穿花拂柳,惹得許多人頻頻側目,喁喁私語,這畫面簡直辣眼到不堪入目,“快放我下來!”夏棉捂著臉掩耳盜鈴似的擋住探究的視線,壓著嗓子小聲怒吼。

    俞驍不吭聲,抱著人沉默著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對周圍的視線毫不在意,甚至仔細分辨的話那神色里還有那么一點得意炫耀,享受自以為的這種眾人艷羨的目光似的。

    “聽到沒有!”夏棉氣得面紅耳赤,“我自己能走!”

    “俞驍!”見他還是巋然不動,夏棉抬手就狠狠擰了一把他腰上精壯的腱子rou。

    “再這么撩sao”,俞驍垂頭掃了他一眼,低音炮似的聲音穿過胸膛帶得空氣都在震顫,忍耐不住似地警告:“待會兒在你哥床上把你干到哭。”

    “!!!”夏棉驚呆了,羞憤欲死又敢怒不敢言,眼淚又在眼眶里顫顫悠悠打起轉來,帶著哭腔的尾音“哼”了一聲,捂著臉不吭氣了。

    俞驍又垂眼掃他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晴光似的弧度。

    “鑰匙。”

    夏棉從五指縫隙中露出一雙烏溜溜的眼來,小倉鼠似的偷偷左顧右盼打量了兩眼左右沒人之后,“你怎么連我哥具體住哪都知道!”

    “我為什么不能知道。我不僅知道他住哪兒,還知道他有一家‘棉棉’”,他低頭看著夏棉那張被薄怒染得緋紅的臉,輕輕松松把人掂了掂,“你確定要這樣和我說話嗎。”

    “你放我下來!”周圍沒人在,夏棉也不怕鬧笑話了鯉魚打挺似的掙扎起來。

    俞驍直接頂在門上把人堵著,箍得越來越緊,任憑夏棉怎么動彈他自是穩如泰山。

    夏棉撲騰了半晌,除了弄得自己大汗淋漓,沒弄出來半點名堂。

    “拿鑰匙,帶我進去,我就放你下來。”俞驍垂著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睥睨著懷里的夏棉。

    夏棉靈機一動:“我剛來沒幾天,我哥太忙還沒給我配,我真進不去!”

    俞驍二話不說,轉身就往樓下走。

    “哎哎哎!去哪兒?去哪兒?!”

    “你不肯給鑰匙,我自然找你哥要去。”他走得像陣風似的極快,轉眼就到了一樓門口,夏棉可聽不得這話,慌里慌張地長腿一伸就勾住了門邊子,氣勢瞬間萎靡:“別!我有,我有還不行嗎……”

    夏棉不情不愿地從口袋里掏出鑰匙來,堪比老年癡呆動作遲緩地緩緩插進鑰匙孔,在轉動之前道:“你非要進來也不是不可以,待會兒在門外邊等我一下,我拿片阻隔貼出來你貼上再進去。”他抬眼緩緩看向俞驍,盡力使自己的眼神顯得可憐無助到卑微,“行不行?”

    俞驍垂眼看著他,仍舊一聲不吭,夏棉當即拿出撒嬌賣慘的絕門武功,眼角的淚像葉尖的露珠似的搖搖欲墜,聲音也綿軟到水豆腐似的,好不我見猶憐,“行不行呀?”

    俞驍的神色變得晦暗不明,這樣的撒嬌法夏棉在過去的三年不知用過多少回,有時是為了江雪墨,有時是為了在床上耍賴討饒,可他不知道他只是仗著俞驍喜歡他才百試百靈才恃寵而驕,還以為是自己手段多么高明激起了俞驍那么一星半點的同情心和人性。

    俞驍微不可查地從喉嚨中哼了一聲,夏棉大喜過望又不敢表現得太猖狂,等俞驍終于把他放在地上時,沒敢蹦跶但腳步卻泄露了些輕快,被俞驍清清楚楚收進眼里,唇角忍不住帶上了點笑意。

    他站在門口打量這個不大的地方,裝得處處溫馨明亮,能很清楚地聞到兩種信息素的味道,強悍一點的屬于江雪墨,柔和一點的屬于夏棉。但如今江雪墨的信息素,已經再撩不起他半點波瀾和漣漪。

    連為什么會喜歡他都不大記得了,那感情來得輕飄飄,去得急匆匆,雁過無痕。可能只是他恰好當時想在嚴苛刻板高壓的軍旅生活中尋找一點調劑,而江雪墨恰好出現,恰好讓他覺得比較舒服而已。過了就過了,沒什么可惜,只是沒想到遇到了夏棉,也沒想到這一次沒法無所謂地任之來去。

    “給你!”正想著,夏棉明艷秾麗的臉出現在視野里,甚至已經飛快地換了身干衣服,正晃蕩著手上的東西,“貼兩張吧,你信息素太濃了,我哥級別也是封頂的,很容易就察覺出來了。”

    俞驍看了兩眼,沒說什么,接過后利落撕開貼到了腺體上。他沒跟夏棉說,他的病其實非常不適合貼這個玩意兒,不然也不會每次連累其他人受罪了。

    夏棉見他乖乖貼上,趕忙諂媚地接過他手里的垃圾隨手丟進了門邊的垃圾桶:“這下可以進來了,不過——”,他擋在俞驍欲要跨進的門前,“不能待太久,再有一個半小時我哥就要下班回來了。”

    俞驍掐著他的腰把人凌空一提溜就跨了進去砰地關上了門。

    他在客廳里掃了一眼,徑直推開臥室門走了進去,看到那一張單人床上的兩個枕頭,挑了挑眉,“一起睡的?”

    本來夏棉也沒做什么,但不知道這個問題怎么從俞驍嘴里問出來就怪怪的,好像他乘人之危玷污了江雪墨似的,于是便癟著嘴不答話。

    俞驍的視線在那幾枝棉花上停頓一瞬,走過去抽了一枝把玩,看似不經意地問道:“你放的還是你哥放的?”

    “我哥放的啊。”因為想我才放的。夏棉一想起原因,粉嫩的臉上就浮起兩個甜到發膩的酒窩。

    余光里俞驍將他臉上幸福又柔軟的神色收攏,一股火氣和慌亂從心口竄起,帶得剛剛平息的信息素再度山雨欲來。“你哥還單著?”把玩著花枝的大手力道微微不穩,忽輕忽重,差點將花枝折斷。

    夏棉腦海瞬間警鈴大作,“他不是他沒有別亂說恩愛著呢!”

    “任何一個Alpha不會允許自己的伴侶和別人睡一張床,即便是弟弟也不行,更何況——”那花枝咔吧一聲脆響被生生折斷,看得人心驚rou跳,“你們又不是親生的。”

    夏棉干巴巴道:“他真的有”,說完又補了句,“不是Alpha,是Beta。”就好了。

    話音剛一落地,只聽又是咔吧咔吧兩聲脆響,剩下兩只棉花也被折斷了。

    俞驍站在窗前,側對著夏棉,半個身子逆著光,雕刻般的線條堅毅冷硬,高大如古羅馬神話里的神祗,威嚴,壓迫,站在那里就等同與力量,投下的陰影都龐大到遮云避月。

    夏棉見他不說話,轉身朝外走,“我去給你倒杯——啊——!!!”

    天旋地轉中,夏棉被俞驍掐著脖子扔到了床上,力道之大,他被摔得頭暈眼花彈起一下又被俞驍扼住喉嚨壓在身下。

    他忍不住一陣猛烈的干咳,嗆得眼淚都出來了,隔著一層水膜看到俞驍猙獰到前所未有的可怕,那雙眼睛甚至暴起了紅血絲,目眥盡裂,他都能察覺到那是駭人到要將人生吞活剝啖rou飲血的光芒。

    被他的犬齒刺破流出的血液一點一滴滴滴答答地墜落到夏棉臉上,像是沸水一般灼燒guntang,燙得夏棉忍不住皺眉。

    即便是以前他病癥發作的時候,夏棉也沒見到過他如此可怖如羅剎的樣子。

    此時此刻,俞驍壓在夏棉身上的樣子,像是頭上古的睚眥巨獸用指爪按著一只鵪鶉,兇殘暴戾,嗜血狠惡,那是自然界里絕對力量對絕對弱小壓倒性的壓制。

    夏棉被他這幅駭人的樣子弄得有些嚇到了,扼在頸間的大手讓他被窒息和眩暈攫住,他一邊痛苦地思考俞驍為什么突然爆發一邊咳咳咳地說:“難受……放開我咳咳咳咳咳……”

    “他也喜歡你?!”那兩片薄唇翕合,吐出的話低沉沙啞如獸語,他微瞇著已經渙散如黑洞的雙眼看著身下掙扎的小獸,放松了鉗在他頸間的手溫柔到危險地摩挲,似乎如果他說出令人不滿意的答案,他就要張開深淵巨口將他一口吞噬到亙古的黑暗中去。

    有大口的氧氣爭先恐后地涌入肺部,嗆得夏棉忍不住地淚眼婆娑,咳個不停,但終于反應過來俞驍是為什么了。

    他攔了俞驍三年如今對方好不容易才找到江雪墨,卻發現江雪墨已經有了愛人,當然會兇性大發信息素暴走!平時都沒貼阻隔貼,所以夏棉能感受到那暴動的信息素,今天給忘記這件事了!

    突然地,俞驍渾身肌rou緊繃到極致,夏棉的一只手落在了他頸后高高暴起的腺體上輕柔摩挲,那里將阻隔貼都頂出了一個小山丘。

    “果然……”夏棉喘息道,小臉憋得通紅,“你先松開我……我帶你出去標記……”

    “回答我的問題!!!”俞驍怒吼,火焰巨人似的,甚至能在他周身看到像暑氣一樣蒸騰的火氣,“你和他標記過了睡過了?!!!”

    “怎么咳咳咳可咳咳咳咳咳咳咳——”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和交談的動靜。

    夏棉渾身一震,大串驚恐的眼淚就滾落下來,搖頭竭力壓著嗓子到喑啞:“你藏起咳咳咳……哥回咳咳咳咳咳咳……”

    俞驍陰森可怖地瞪著他,夏棉捂著嘴拼命搖頭,眼淚似暴雨滂沱,門口已經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就在他陷入絕望的時候,俞驍一把把人拎起帶著人就鉆進了衣櫥。

    夏棉壓抑啜泣壓到打嗝,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巴也停不下來,“你把我嗝,帶進來嗝,干什嗝么……”

    衣櫥不大不小,可俞驍太過龐大,夏棉幾乎被他擠在角落里,像只可憐瑟縮的蝦子。

    客廳傳來凌亂的腳步聲和搬動東西的聲音,“你先等下,我開下臥室的門。”

    是江雪墨的聲音。

    夏棉本就緊張的身體這下更加緊繃,嗝得也因此越來越兇,生怕人聽見,冷汗熱汗冒了一層,急得眼淚啪嗒啪嗒直掉,就在此時,俞驍的一只手也覆到了他手上,微微用力。

    門被啪嗒打開,夏棉的弦也緊繃到了極點,生怕他哥會聞到俞驍的氣味。

    下一秒,果然預想成真,“棉棉是回來過嗎?”他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然后喚了一聲,“棉棉?”

    “棉棉?”

    “棉棉你在家嗎?”

    他每喚一聲,夏棉就嗝一次,幾乎要嗝得背過氣去。

    俞驍的手被淚打得潮乎乎的,泛著屬于夏棉的香氣,在這幽閉狹小的空間里無處逃竄,全都順著成千上萬的毛孔無孔不入地滲透進他的皮膚、血液、腺體、四肢百骸……叫他的信息素暴走得越來越紊亂越來越張牙舞爪。

    他像是餓極了的吸血鬼,夏棉在他眼里現在宛如美味珍饈,連一根頭發絲都寫著無法抗拒的誘惑,獠牙瘙癢到想發狠地撕咬,那顆腺體幾乎要穿喉而過直接自行彈射蹦跳到夏棉身上去。如果不是多年在軍營里鍛煉出來的超凡脫俗的意志力,他早就在這里按著夏棉瘋狂標記了。

    “不在嗎?”

    “那這床上怎么亂亂的……”

    “回來又出去了嗎?”

    夏棉聽見他喃喃道。

    緊接著他又聽見另一個人的腳步聲,“雪墨,我來幫你把床搬出去吧。”聲音有點耳熟。

    “好,我們兩個一起。”

    “不用,Alpha有的是力氣,更何況你這只是張單人床。”話音落地,就聽見一陣搬床挪東西的聲音,叮鈴咣當一陣響之后,又是一陣叮鈴咣當。

    “放得下嗎?”江雪墨的聲音。

    “還成,你這臥室還是挺寬敞的。”

    然后聽得一陣木板劃過地面時令人牙酸的聲響,“上次我和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我還是不要了,況且棉棉剛回來,我想好好陪他一段時間,那張票你還是和別人去吧。”

    那Alpha動作挺快,沒兩下就放好了,臥室里安靜下來,只聽得他道:“雪墨,我對你是什么心意你應該清楚,我都追了你將近三年了,你還是對我沒有一點動心嗎?”

    柜子里的夏棉聽到了,一陣緊張一陣僵硬。

    時間好像被按了慢放,慌亂不安的心情讓他在等待江雪墨的答案的每分每秒都猶如經歷滄海桑田般的輪換。

    他錯過了江雪墨三年,他們之間有三年的空白期,他對這期間的江雪墨一無所知,他嫉妒那個Alpha,更害怕那個Alpha會因為占領江雪墨的三年從而占領他的余生。盡管他一直在安慰自己,只希望江雪墨幸福,和誰在一起都沒關系。

    “我………對不起,寒宵,我……”

    “好了,算了,不用再說了,我繼續追就是了”,那Alpha頗為粗暴地打斷了江雪墨的話,突然換了個話題:“你不準備換個公寓嗎?”

    “嗯?為什么?”這是江雪墨的聲音。

    “就是……你這只有一間臥室一張床,你弟要和你同寢……”葉寒宵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大樂意。

    “這有什么嗎?我們兩個從小一個被窩里長大的。棉棉也喜歡黏著我。”

    說完,夏棉感覺壓在自己臉上的那只大手用力到幾乎要把自己摁進墻里摳都摳不下來。

    “你們倆長得一點也不像,他真是你親弟弟?”

    “我當他是我的親弟弟。”

    那Alpha下一秒音調突然拔高:“你們不是親兄弟?!!那你還和他睡一起?!!!!!”

    “這有什么問題嗎?你胡思亂想什么!”江雪墨的聲音難得帶上一絲慍怒。

    “這問題大了去了!!!”那Alpha似是在氣得跳腳,把床板錘得咚咚響,“你有好好看過你那個弟弟看你的眼神嗎?!恨不得把你生吞了!你當他是你親弟弟,人家把你當親哥哥嗎?!!”

    話音落地,夏棉如墜幽冥,那一句句話魔音貫耳似的將他渾身的三魂六魄都悉數抽離出去,只剩一具白到發青僵硬無比的軀殼,真真六神無主空空蕩蕩。

    他掩藏了這么久的秘密就這么被人背地里當著江雪墨的面生生破膛開腹,血淋淋地袒露出來,不顧他的意愿,沒有拒絕的余地,不留一絲體面和尊嚴。

    “葉寒宵!你亂說什么呢!”

    “我又沒有胡說亂說你隨便找個人問問!你看看誰看不出來他喜歡你!沒點防備意識你遲早——”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聲,打斷了那人刺耳無比的話語。

    “棉棉永遠是我的弟弟,你給我出去。”

    “雪墨……”

    “出去。”

    而柜子里的夏棉,似乎也終于因為江雪墨的一句話沒了呼吸。

    就這么一句話,給夏棉下了死刑通知書。

    他害怕自己的心思被曝光出來,卻也存在一絲渴望江雪墨有一天會自己發現,因為他始終存著那么一絲僥幸的心理,那就是——江雪墨有一天會把他從親人的位置換到愛人的位置上。

    所以不論當秘密被別人曝光他有多么悲憤多么惶恐多么六神無主,他心底仍然燃燒著那么一丟丟一丟丟可憐又隱秘的希冀——

    盼望著,渴望著,期待著,江雪墨會送他一縷溫柔的春風,叫這將熄的星火燃起來,燃起來,烈火燎原。

    可終究,他等來的是一場冬雨,連灰燼里的余熱都被澆得不存一息。

    永遠是弟弟,永遠是弟弟,永遠是弟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誰他媽想永遠是你弟弟啊!!!

    夏棉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只除了那句“棉棉永遠是我的弟弟”。

    他的心被千百把利劍剜挖得血rou淋漓,他的世界本來就狹隘到只建立在對江雪墨一個人的渴望之上,掩耳盜鈴也好,自欺欺人也罷,他遮著眼捂著耳戴著頭紗裝鴕鳥這么多年,無非就是想靠著那點隱秘的期盼茍且偷生下去,可世人非要來扯掉他的頭紗再狠狠地給他一耳光說“你快醒醒吧!!!”

    你們憑什么!!!

    我想這樣活著礙到你們誰的事了?!!

    是,我的眼睛是藏不住喜歡!可我有去主動打擾江雪墨嗎?!

    我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了,那是因為我的眼睛里只看得到他!是真真正正的只看得到他!你們有誰知道這種如同盲人見到唯一一點光色、想把他緊緊攥住又怕把他弄碎、愛不夠憐惜不夠保護不夠的感覺嗎?!!

    我喜歡他,礙到你們什么事了?!!

    我默默地喜歡他,難道就不行嗎?!!

    夏棉的眼淚像是從他心里漫上來的鮮血,流到空氣中時卻化作了高濃度的硫酸,迅速將俞驍的心腐蝕得千瘡百孔血rou模糊。

    他不求那個問題的答案了,如果可以,他想讓時光回溯倒流。他不會再逼問他江雪墨是不是也喜歡他,他不會再害怕江雪墨與他兩情相悅;當他聽到響動時他會馬上帶著夏棉離開,不會讓他再縮在陰暗的角落里親耳從江雪墨的口中聽到那個問題的答案,終結他一場被別人說出口自己爛于心的未竟的初戀。

    他暴躁狂亂的信息素就這么被夏棉的眼淚澆滅了,可他仍然想索要一個標記——一個臨時標記,用嘴唇觸碰親吻的那種。

    那只一直按壓著夏棉的臉的大手松開了,還拿下了夏棉的一雙。

    他湊上去,在心里默念呼喚千百遍夏棉的名字,棉棉,棉棉,棉棉……

    你看看我,你看看我,你看看我……

    他捧著一顆真摯火熱的心,在那雙柔軟如云甘甜如蜜的唇瓣上愛憐而疼惜地輾轉廝磨,想要安撫他顫抖的世界,拼湊他破碎的靈魂。

    夏棉沒有抗拒也沒有反應,他像只木偶似的,已經感知不到任何事情。

    這方寸之外的世界還在不停地吵鬧著會把夏棉的心傷得千瘡百孔的話語,而方寸之內的夏棉似乎還在用殘余的軀殼標記一個Alpha的靈魂。

    那木樨和梅子的香氣像是掉進了北極冰川之下,冷冰冰的、咸澀澀的、濕漉漉的,將俞驍送上的熱度迅速凍結降溫,似乎永遠也暖不出一絲生機,可俞驍仍然執拗地一次又一次、一下又一下地傳遞,虔誠地、偏執地、他不愿承認的卑微地。

    外面的世界不知什么時候重新歸于了寂靜無人,俞驍將夏棉從幽暗禁閉的空間抱出來,重新放到燈火璀璨之下。

    “你要和我走嗎?”俞驍半跪在他身前握著夏棉的手問他。

    夏棉木訥訥地,沒有反應。

    “只有今晚也好,我帶你去看煙火。”他仍舊那樣仰望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得一聲輕若柳絮的聲音:“我累了,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