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
陳若奇看著他無情的背影有點兒不知所措,還有點兒委屈,這是生理反應,他也沒辦法。 秦客擔憂的看了一眼廚房里的陳若奇,主人高高興興的進了廚房,沒有幾分鐘卻滿臉陰霾的出來了,他不禁有些擔心是不是陳若奇驢脾氣上來頂撞了主人。 “主人,您是阿若的第一任主人,他要是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好,您別生氣,阿若他從小性格就別扭……” 嚴柳挑了挑眉,打斷了奴隸的喋喋不休,兩根手指挑起秦客的下巴,看著秦客乖順的垂下眼眸:“小客,原本屬于你的寵愛被分走了一半,你真的不吃醋?” 秦客眨了眨眼睛,實話實說道:“吃醋,但是狗狗不敢介入主人的決定,只要主人喜歡,小客就不吃醋。” 嚴柳放開擱在秦客下巴上的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原本因被陳若奇拒絕性動作引起的不快也散了大半。 秦客見狀趁勝追擊,殷切的給嚴柳揉起了腿,嚴柳慵懶的靠在沙發背上,放松身體由他伺候。 良久,廚房里穿出一陣陣飯香。 嚴柳突然開口問道:“阿若很抗拒別人靠近他后背嗎?” 秦客心下瞬間了然,手上揉腿的動作不停,道:“主人,阿若曾經被人從背后‘偷襲’過,腦袋都被開了瓢,被打成了腦震蕩,阿若醒來后就忘了和人打架的那段記憶,但從此就對人從身后靠近有點應激反應了。” 嚴柳點點頭,表明自己知道了。 “行了,停吧。”看著陳若奇小心翼翼的端出做好的飯菜,嚴柳叫停了秦客的服務,并假裝沒看到這膽大包天的奴隸悄悄揉手腕的動作,好看的眼里蓄了一絲笑意。 色香味俱全的四個菜上桌,陳若奇殷勤的盛了一碗米飯,擺好筷子,才跪到嚴柳腳下討好道:“主人,吃飯吧。” 現在是上午十點多,說是早餐過于晚,說是午餐又太早,但從早上起來就喝了一杯水的嚴柳來說確實是餓了,何況陳若奇做的菜看上去著實有食欲,他也就沒有多為難陳若奇。 紆尊降貴的坐到飯桌旁,嚴柳拿起筷子嘗了一口面前的菜,感覺自己的味蕾受到了尊重,面上不露聲色,無視一臉求表揚的陳若奇,淡聲道:“小客,坐下來吃飯。” 跪著的兩個小奴隸皆是一愣,秦客兩股戰戰的坐到嚴柳對側的椅子上,給自己盛了碗飯,眼觀鼻鼻觀心的吃著甜美的大米飯。 “吃菜。”嚴柳撩了一下眼皮,嚇得秦客趕緊吃了一塊兒面前的菜。 陳若奇委委屈屈的跪在嚴柳腳下,背在身后的拳頭攥緊,心頭不可避免的縈繞了一絲怒氣。 初當奴隸的新鮮感散去,校霸之魂熊熊燃燒。 “不服?”秦客對于奴隸心理的掌控近乎精湛,他優雅的夾著菜,看都沒看跪在一旁的陳若奇,卻精準道出了陳若奇心里的想法。 怎么可能服?接受不了別人從身后靠近這是生病留下的后遺癥,他又控制不了,況且他費半天勁做的飯,自己最后倒真像只狗似的趴在主人腳底看主人吃飯。 嚴柳沉下臉,新人最麻煩的一點就是完全不懂規矩,大概是好久不接觸新人了,嚴柳也就好久沒碰到過問話不回的奴隸了。 嚴柳放下筷子,突然一腳踹在陳若奇肩膀上,直接將人踹的坐在了地上,他冷眼看著眼眶發紅的人:“滾到墻角跪著去,別在這礙我的眼了。” 陳若奇在地上坐了半晌,隨即慢慢的拾起身子,走到墻角面對著墻壁跪了下來。 嚴柳看了眼早在他發怒時便跪在一邊的秦客,冷聲道:“起來吃飯,別讓我再說一遍。” 看著秦客拿筷子時還在哆嗦的手,嚴柳冷笑一聲,卻沒多為難他。 一頓飯吃的安靜,嚴柳被這么一氣,本就吃不多的人食欲更是欠佳,丟下剩余的半碗飯,嚴柳站起身,被一腳踢開的椅子發出一聲刺耳的響聲。 “滾起來吃飯,給誰臉色看呢?”冷著臉丟下一句話便回了自己房間,關門聲振聾發聵。 陳若奇一肚子委屈無法宣泄,端起嚴柳吃剩的半碗飯,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飯,越想越委屈,于是最后演變成了邊吃邊掉眼淚。 用力抹掉臉上討厭的怎么也擦不干凈的眼淚,他好久沒哭過了,被人用木棍將腦袋開瓢了的時候他都沒掉過一滴眼淚。 陳若奇狠狠的擯棄自己,真男人就應該流血流汗,自己偷偷的掉眼淚什么的,簡直不要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