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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盛世不安在線閱讀 - 十六 家事茉莉月下美人/赤黃蛟袍緊貼上官明微燙身軀

十六 家事茉莉月下美人/赤黃蛟袍緊貼上官明微燙身軀

    “事情便是如此了。”厲長安說完,憂愁地長嘆了一口氣。

    在他對面,是正將茶湯倒入杯中的上官明。他聽完了厲長安的一番敘述,面色如常,先將澄亮清茶奉到面前,然后才淡然道:“聽上去,不過是孩童玩鬧拌嘴罷了,也至于讓殿下如此煩憂嗎?”

    “若只是如此簡單,那便好了。”厲長安痛飲一口,仍是道,“翌日早朝,大哥竟將此事寫成上疏,通篇斥責二哥教子無方,玄兒不學無術,橫行霸道,欺壓年幼,奏請父皇去懲處玄兒。二哥為人雖然從不張揚,但也不是毫無脾氣之人,回家后自然仔細詢問玄兒事情經過,次日也上書一封,說朝露殿的下人目中無人,以下犯上,是大哥大嫂平日馭下不嚴,上梁不正,還惡人先告狀。一來一回,這下可好,滿朝文武趁機站隊,紛紛橫加指責,唇槍舌劍,此方說彼方應當孔融讓梨,禮讓幼小,彼方說此方須知長幼有序,物歸原主。唉,總之鬧得極其難堪。”

    上官明不由得噗嗤一笑,掩嘴又問:“他們要吵便讓他們吵去,又與殿下何干呢?”

    “我與大哥向來生分,賢兒出生之后,來往才多了些,但因為這件事,大哥覺得我向來與二哥親近,便一口咬定我肯定偏幫二哥,不準我見賢兒。”厲長安悶悶不樂道,“二哥又覺得我心思都在賢兒那邊,尤其是玄兒,氣我許久不去探望他,至今還不愿理睬我這個皇叔呢。”

    “那看來,殿下是兩頭不討好了?”上官明低頭笑笑,“那殿下為何不在其中牽橋搭線,讓兩位哥哥寬寬心,早日和好呢?”

    “我倒是想,但這事確實是蘇家的太監失言在先,可若是將他責罰,那豈不是給蘇家機會借題發揮?”厲長安搖了搖頭,低聲道,“父皇定是也如此料想,所以才遲遲未給批示,任由他們吵吵鬧鬧至今。”

    上官明略一思忖,緩緩道:“如此聽來,賢兒確實是受嬌縱了些,雖說年紀還小,不可能識得禮節道理,但若不趁小時好好管教,等以后長大了,可就不好教了。”

    “這也難怪,畢竟大哥大嫂就這一個兒子,又是皇長孫,肯定要金給金,要玉給玉的,不寵著才怪呢。”

    聽見他話中提及“大哥大嫂的兒子”,上官明神色一黯,未有應答。厲長安未聽他接話,這才反應過來失言,連忙柔聲安慰:“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我心中一直是如何想的,你才是賢兒的——”

    “無妨,明兒知道。”上官明卻輕笑著抬頭,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殿下的心思,明兒怎會不懂?放心吧,此事,盡管交由明兒來辦。”

    “你來辦?”厲長安疑惑反問。

    “對,我來辦。”上官明眼神微爍,一邊思量著,一邊慢慢道,“兄弟,手足,長幼,這些本乃陛下家事,久和殿下居然給捅到了朝堂上,這才致使二殿下氣不過,不得不回應罷了。若要解決這樁麻煩,還得用回處理家事的法子。此事,明兒不辦,誰來辦呢?”

    朝露殿中,蘇秀秀在廳堂中來回踱步,氣不打一處來,兩條精致眉毛都擰在了一塊。而厲久和則坐在不遠處,只看著妻子團團轉,一臉無可奈何。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蘇秀秀咬牙切齒著,“枉我在陛下身邊低聲下氣地服侍了這么多年,什么兒媳本分都盡到了,才讓他稍微對我放下心來。現在我們就賢兒這一個兒子,他竟然也不心疼心疼自己的長孫!這么大的事兒,陛下還向著那毫無禮義廉恥的小子,簡直可怒也!”

    “父皇一日不立儲,所謂長孫便只是一句空話,毫無實權。”厲久和嘆氣道,“我估計他老人家心里想著,正好可以瞧瞧,底下那群家伙個個都是如何趨炎附勢的,心里正偷著樂呢。”

    “賢兒是我們的兒子,怎能受這種委屈?”蘇秀秀坐到他身邊去,握住了他的手臂,“他到底年紀尚小,還不到進太學府的時候,不過個十年八載,陛下也看不出來賢兒的才干。延樂家的那小子倒是氣焰挺盛,年紀輕輕,機心甚重,難保陛下不會受他迷惑。為了賢兒以后的日子,我們不得不防呀!”

    “就算讓他迷惑父皇,那又如何?玄兒是孫子,又不是皇子。”厲久和不以為然,“哪怕借玄兒來討父皇歡心,就二弟那病秧子,父皇不可能放心把位置交給他。”

    “正正因為他是個病秧子,卻有個博得陛下喜愛的孫子。”蘇秀秀壓低聲音,謹慎道,“若陛下傳位給延樂,料他沒幾年便一命嗚呼了,接位的不就正是陛下真正看重的孫子了嗎?更何況,延樂并非無能之輩,尤其是這一回,他的上書措辭嚴厲,文體嚴謹,句句引經據典,擺明了是要與我們一爭高下。你千萬不可對他掉以輕心——”

    此時,婢女腳步聲傳來。兩人停下交談,略帶防備地看向來人,竟是從筱宛居來的繡冬,手上捧著一精致托盤,盤上置了兩個物件。

    “參見殿下、皇妃。”繡冬笑臉盈盈,屈膝行禮,“奴婢奉上官公子之命,帶了些筱宛居中自培花草所制的香囊來,有提神醒腦之效,獻給殿下和皇妃,以表心意。”

    蘇秀秀面露笑容,答道:“多謝你家公子了,這幾年來,一直掛念著我們朝露殿,時時送東西過來,樣樣合我們心意,還次次都是有來無回,說來也是有些慚愧呢。”

    此話意有所指,繡冬聽了出來,卻未做多言,將東西放下就告退了。筱宛居中的婢女個個精通針黹,而上官明本人又極有雅興,喜好搜羅些近乎失傳的香方藥方,制好了便往各殿送去。正如蘇秀秀所言,朝露殿這幾年也收過不少他的東西,最貴重的一份“禮物”,大概便是賢兒了。每回筱宛居送東西來,蘇秀秀總是大方笑納,還吩咐下去,不必回禮,意在提醒上官明,所有上官明雙手奉上的東西,全部都是她應得的。

    “味道如此清淡,帶著當真有用嗎?”蘇秀秀將那香囊舉到鼻前,使勁嗅了嗅,察覺不出什么過人之處來,便將香囊又隨手擱下。

    厲久和對這些花俏玩意兒向來興致缺缺,此時坐在妻子身邊,只隨意掃了那東西一眼,卻忽覺眼熟,忙將它拾于掌中,細細查看起來。

    “這是……”厲久和凝視著香囊上的刺繡圖案,心中有了猜測,“茉莉?”

    小暑時節,太平城內炎熱不堪,人人晝伏夜出,只有當滿天星辰之時,才敢出來游園賞月,納涼散步。

    筱宛居中,荷花已開了一池,居中還有一盆稀世珍奇的月下美人,此時正值花期。往年,上官明會在院中擺上小宴,供厲書鐸觀花賞月,同席的通常會有三兩近臣。在朝中略懂風雅的文官之間,筱宛居的賞曇夜宴流傳已久,人人皆道只有受陛下青睞的寵臣才有殊榮受邀,能去一回,便是得圣上賞識的最好證明。

    今年,上官明卻獨留居中,手持酒壺,只披單衣,不施粉黛,終于可以靜靜地、自己賞一回花了。

    平靜來之不易,正如曇花一現,轉瞬即逝。不算常見卻令上官明倍感熟悉的腳步聲逼近,輕佻話語聲入耳:“小相爺好有閑情逸致,不知這韋陀一枯,是否提醒了小相爺自己的境遇,更有幾分觸景傷情呢?”

    上官明背對來人,面上泛著酒后微紅,聽了這話,嘴角竟揚起勝券在握的笑容來,“久和殿下。”他款款轉身,周全行禮,“殿下既知下官這兒堪比冷宮,莫非是專門來消暑的?”

    “還是這么伶牙俐齒……”厲久和見他薄衫之下,胴體隱約可見,肌膚透紅,氣息微亂,步履浮浮,不由得心馳神往,用目光將他從頭掃到了腳,“小相爺以刺繡傳情,提醒本殿昔日春宵,本殿又怎忍心讓小相爺獨守閨中呢?”

    說罷,他伸手將衣衫凌亂的上官明摟入懷中,赤黃蛟袍緊貼上官明微燙身軀。兩人鼻尖近在咫尺,幾乎吻上,厲久和能嗅到上官明身上的酒氣,上官明也能察覺他身上的淡淡薰香,正是自己送去的香囊味道。

    當年,為了讓上官明替厲久和懷孕生子,厲書鐸命他們二人往京郊別院暫住,為期七日,同吃同睡,他人不得打擾。期間,房中大紅寢具之上,繡著朵朵茉莉,清雅優美,正如上官明搖曳身姿。在二人顛鸞倒鳳之間,繡花若隱若現,令厲久和印象深刻。那日,上官明差人送往朝露殿的香囊之上,竟也繡著茉莉,若說并非刻意而為之,厲久和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

    上官明抬手一提衣領,稍正衣襟,從皇子懷中退出,舉手投足不無風韻,令厲久和目不轉睛。他卻是稍展手臂,示意厲久和上座,“殿下的掛念,下官心領了,然春宵苦短,過去的也終究已過去。對殿下而言,眼下最為重要之事,該是殿下的將來。”

    厲久和心生疑惑,但并不算太意外,從容坐下之后,徑直取過桌上美酒,自斟自飲起來,“看來小相爺,是要對本殿的將來進言獻策了?”

    上官明笑了笑,也跟著坐下,答道:“近日朝堂上紛爭之事,下官也略有耳聞。殿下大概是想籍此事端,試探陛下立儲心意吧?其實不管陛下偏向哪一邊,朝露殿都能找到理由更進一步。若陛下偏向玄兒,便是從了長幼之序,而殿下是皇長子,更應有所倚重;若陛下偏向賢兒,那殿下更是坐實了東宮位置,名正言順。”

    “你說得不錯,本殿確有此意。”厲久和大方承認,“可惜父皇只知坐山觀虎斗,也不知道他在按捺些什么,竟然對此毫不在意,任由百官日日就此上書,唾沫橫飛,公文成墻,真是奇怪。”

    “陛下之所以按捺至今,自然是因為,他尚未見到有人參透龍心,能真正依他心意行事。”上官明淡淡道,“殿下若仍是用這副大義凜然的態度去處理此事,只怕,終會與太子之位失之交臂。”

    “如此說來,你有法子?”厲久和先是大為好奇,隨后又警惕起來,“你為何要幫本殿?本殿若成了太子,于你有何好處?本殿可絕不會做你與長安平步青云的墊腳石!”

    上官明卻并未立即回答,伸手取過酒壺,朱唇直接壺嘴,將半壺烈酒一口氣飲了下去。

    厲久和愣愣地看著他,冷月星輝,冰裂紋瓷,點點光亮正落在上官明的側臉之上,攝神奪目,令他驚嘆不已。

    “我五歲入宮,為奴為臣,大半輩子都在這太平城央的金玉殿堂之內度過,哪怕當年那個垂髫孩童當真有罪,罪行滔天,十惡不赦!這么多年,這么多腌漬事,這么多次的……不管是何等罪大惡極,我也該贖得一干二凈了吧?”上官明輕聲說著,吐氣之間略有醉意,眼神冷峻,睫尖輕顫,似有淚珠,“殿下想要那把椅子,我可助你一臂之力。而我想要的,是有朝一日,離那把椅子越遠越好。”

    “原來如此……”厲久和喃喃著,看向他的眼神之中,憐憫與輕蔑交織。

    “事成之后,我要出宮,”上官明一字一頓,“還要帶一個人。”

    “賢兒,”厲久和想也不想便接著道,“你要帶賢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