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探花才是真絕色46
‘萬禍’秘境不是想進就能進的,顧連瑟他們守了三天才發(fā)現(xiàn)蹊蹺并傳了進來。 秘境里,顧連瑟拍了拍陸滄,示意他放開。 陸滄半點不顧忌別人的目光一直牽著顧連瑟的手,在迷霧出現(xiàn)的時候更是迅速貼著他的后背摟住了他,此時確認沒有危險了才放開。 此處天昏地暗,亂石成堆,草木橫生,所見之處無一活物,寂靜又荒涼。 顧連瑟等人循著亂石上殘留的血跡與青苔上的腳印走去,最后來到了一個巨大的石洞前。 石洞隧道上方有成千上萬的修長鐘乳石,倒映著火把的微光,如千萬支閃著精光的尖利銳刺,隨時墜落取人性命。 他們走出隧道才知道里面內(nèi)有乾坤,別有洞天。 一棵參天巨樹錯節(jié)盤根,霸道的占據(jù)了整個空洞的山腹,巨樹朝天伸展,看不見頂,但是它孕育出的果實,拯救了意外闖入此地的所有人。 景封、景戎與圖北的人分據(jù)巨樹兩邊。這些時日他們一直維持著微妙的平衡,雖劍拔弩張,但都沒有過界。 直到顧連瑟等人的到來。 正在巡視警戒的七皇子景戎,在詭譎的洞口看見顧連瑟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以為又是秘境迷霧讓他產(chǎn)生的幻覺,雖然這次過于真實,而且還陸續(xù)出現(xiàn)了許多不相關(guān)的人。 等等,那些人……景戎終于意識到這些人不可能是自己的幻覺。 “顧大人!你們怎么會來這里?”他異常激動地跑了過去,又在幾丈開外驟然變了臉色停住腳步,“先別動,那里的藤蔓有問題,你們千萬不要碰!” 陸滄聞言,立即將顧連瑟攬至身后護著。 陸海等人也都把顧連瑟圍在中間。 巨樹一側(cè)的景封聽到景戎的聲音,立即執(zhí)起身側(cè)的長劍,帶上兩個親兵朝景戎的方向趕去。 然而另一側(cè)的圖北等人距離更近,比他們更先抵達。 顧連瑟懷里的鎏金鼠本來一直躁動不已,察覺到圖北的靠近后漸漸沒有了動靜。 看著被藏在陸滄身后的修長麗影,圖北粗獷的濃眉一挑,他怎么也想不到顧連瑟居然會來這里。 顧連瑟遙遙望見景封的身影,心中一動,忍不住往前走了半步。 就在此時,無數(shù)帶刺的青色觸手伺機而動,紛紛疾速朝顧連瑟伸了過來。 “當心!” “上面!” “退后!” 一時間各個提醒的聲音倉促響起。 陸滄、陸海迅速揮劍砍斷瞬閃至眼前的幾根藤蔓,把顧連瑟護的密不透風(fēng)。 景封圖北等人見狀立即加入戰(zhàn)場,將那些肆無忌憚的瘋狂藤蔓一一砍斷。 這么下去不是辦法,顧連瑟屏息環(huán)顧四周,然后指著一處高臺朗聲說道:“帶我去那邊。” 眾人艱難的護著他朝高臺挪步,他們一靠近,藤蔓就三三兩兩的退了回去,像是在顧忌著此處的東西。 景封擦去臉上的冷汗,走到顧連瑟身邊,將這個心心念念了許久的人緊緊擁入懷里。 “你怎么進來了,有多危險你難道不明白嗎?” “就是想來找你。” 顧連瑟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熟悉氣息,這些日子他一直害怕來到這里后找到的是他們的尸體,此時終于放下了一直提著的心。 景戎眼巴巴的看著他們,高大少年的眼里有著毫不遮掩的羨慕。 陸滄攥緊身側(cè)的拳頭,又緩緩放開。 圖北深邃的鷹眸里閃過凌厲的寒光。 “呵,原來你們也有一腿?我還以為這家伙才是你的姘夫。” 他藏在顧連瑟房中的時候只見過陸滄與顧連瑟的親密互動,沒有見過景封,本來就夠討厭景封陸滄二人了,此刻他更有股殺人的充動。 “帶著姘夫來救情人,你也是夠賤的。”圖北動輒不怎么說話,此時一說就全是帶刺的利刃。 顧連瑟低著頭埋在景封懷里,讓人看不見表情。 景戎揮劍指向圖北,亮晶晶的虎眸惡狠狠的瞪著他,大聲怒道:“你這畜牲在放什么狗屁!不許侮辱皇兄和顧大人。” 圖北見顧連瑟始終不朝自己看一眼,將他視若無睹,心中慍怒更甚,“事實擺在眼前,我還說不得了?你又急什么?難不成你也喜歡他?” 被他當眾戳穿自己的想法,讓景戎忍不住俊臉泛紅又不知怎么辯駁,但很快反擊圖北,嗆聲道:“也什么?包括你自己嗎?一直以來都是你對顧大人圖謀不軌吧!可是顧大人連理都懶得理你!哈!” 圖北冷著臉舉刀,尖銳的刀鋒挑開景戎的長劍,刺耳的刀劍相磨聲響徹這寂靜的巨大空間,二人你來我往直接動起手來。 景封不去幫景戎,只是抓著顧連瑟的手微微收緊了許多。 顧連瑟手上吃痛,但默默忍了下來。 他抬頭看向打的不可開交的兩人,說道:“別打了,我知道怎么離開這里,有什么賬出去再算。” 景戎雖然年輕氣盛,但力道沒有圖北大,時間一久就處于下風(fēng),圖北不收手,他就無法率先停手。 圖北劃破景戎的手臂,覺得出了一口氣,才哼了一聲收回大刀。 景戎自覺在顧連瑟面前丟了面子,咬牙捂住自己手臂,暗自發(fā)誓今后定要滅了鎏姜讓這貨好看。 鬧劇結(jié)束,顧連瑟當即打算說出離開的辦法。 不避著圖北,是因為離開這個地方需要他的配合。 但是景封突然打斷了他。 “先等等。魔霧快要來了,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先離開這里。” 那些作妖的藤蔓好像也在忌憚魔霧,所以不再出現(xiàn)。 于是景封帶著眾人來到他們所占據(jù)的樹洞暫避。 圖北帶著自己的親兵十分自覺的跟了過來,畢竟他們都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樹洞同樣巨大,即使容納了幾十人也仍舊空蕩。 顧連瑟簡單看了看,發(fā)現(xiàn)上面還有好多天然的隔層,應(yīng)該是這些天來他們睡覺的隔間。 景封命人把藤簾放下,把他們自己制作的木門關(guān)上,如此一來就隔絕了外面的魔霧。 剛來此處的時候,他們就因為魔霧損失了將近一半的人,若非僥幸發(fā)現(xiàn)了這個地方,恐怕他們也等不到顧連瑟等人的到來。 圖北抱著刀與自己的手下占據(jù)了一個角落,他看著景封與顧連瑟親密相交的雙手,涼涼嗤聲說道:“怎么,到了這里都還舍不得放開,你們是有多饑渴?不會忍不住了直接在我們面前來一場活春宮吧?” 他身后的親兵忍不住面面相覷,無不詫異圖北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們?nèi)滩蛔⊥低荡蛄款欉B瑟,看著他姣好的側(cè)臉,紛紛目露垂涎之色,心道怪不得皇子也失了理智。 正在上藥的景戎頓時又一次火冒三丈,若不是景封攔著,他恐怕已經(jīng)沖出去與圖北再次拼命了。 景封冰冷的目光如利箭一般刺向圖北與那些鎏姜士兵,殺意比以往更甚。 顧連瑟在景封開口前,面色如常的說道:“我們不是禽獸,不會做這樣無恥的事。請皇子自重。” 圖北見他終于與自己說話,忍不住回想起這人在自己面前嬌喘低吟的模樣,下身慢慢有了抬頭的跡象,忍不住啐了一口,不再說話,扭頭坐到石凳上,雙腿交疊,不讓他人注意到自己的異樣。 景封再次捏緊顧連瑟的手腕,讓自己擋在他身前,把人遮了個嚴嚴實實,不讓圖北那一方的人再看到顧連瑟半分。 但是他一轉(zhuǎn)眼,又發(fā)現(xiàn)了一直默默跟在顧連瑟身邊的陸滄,心情立即變得更加煩躁了,不過當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處理顧連瑟身邊的人。 “現(xiàn)在外面是什么情況?”景封低聲問道。 顧連瑟簡單說了一下外面發(fā)生的事,當?shù)弥艾Z成功登基后,景封本該為自己兄長感到高興的,但是不知怎么無法從心底產(chǎn)生感同身受的愉悅。 而當顧連瑟說到陸滄已經(jīng)認祖歸宗,不再是自己的護衛(wèi)而是秦太尉的嫡長子之后,景封暗暗皺了一下眉。 當事人陸滄淡淡收下景封暗藏玄機的目光。 景戎包扎好手臂走到他們身旁,純屬好奇的問道:“那太子、不,皇上立后了嗎?是哪家姑娘?” 顧連瑟動了動微微泛白的嘴唇,垂眸說道:“皇上還未立后,他想為先皇守孝三年,這三年內(nèi)都不選妃嬪不立后。” 景戎與景封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皆察覺到其中另有蹊蹺。 “好了,你們的事情談完了吧。該說說怎么出去了。”圖北身邊的一個將領(lǐng)粗聲粗氣的催促到。他是收到了圖北的暗示才出聲的。 “憑什么告訴你們!”景戎冷哼。 “好啊,不告訴我們,你們也休想安心出去!看我們怎么搗亂!”那將領(lǐng)惡狠狠的說道。 顧連瑟扯了扯景戎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接著給所有人講了一下出去的方法。 聽到一半,那個將領(lǐng)哈哈大笑道:“難怪這么大方的讓我們也一起聽。原來是需要我們皇子的血。哼,這下輪到你們來求我們了!” 景戎冷笑:“取血還不容易?直接殺了你們,我們要多少就有多少。” “那得看你們有沒有這本事!就你這連毛都沒有長齊的臭小子,不僅不是皇子的對手,就連老子也能輕輕松松一刀砍死你!”那將領(lǐng)毫不留情的嘲笑道。 “老畜牲!”景戎咬牙切齒的盯著那個大漢,恨不得馬上提劍殺了他。 但是顧連瑟再一次攔住了他,不慌不忙道:“打開秘境還需要鑰匙。鑰匙在我們這里并且只有我知道出口的具體位置,所以我們必須合作才能出去。” 圖北終于讓自己下身平靜下來,聽完顧連瑟的建議,他咂了咂嘴,答應(yīng)道:“好。出去以后,我們再慢慢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