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探花才是真絕色44
顧連瑟被景琙軟禁了。 昨晚景琙沒有放他回去,硬是讓他同臥龍床。 無論顧連瑟如何勸說,景琙都全做沒有聽到,輕輕松松將他扣在懷里。 顧連瑟又氣又惱,掙扎了許久,最后反將自己折騰得疲憊不堪,沒多久就睡著了。 微光里,景琙睜開眼默默凝視懷里的人,微微勾了勾唇角,又很快隱去。他深吸了口氣,將人抱得更緊。 隔日一早,顧連瑟察覺到景琙起身的動作,于是也跟著起來,卻被景琙按著肩膀重新倒了下去。 “云邈繼續(xù)休息?!?/br> “早朝……” “云邈無需去了?!?/br> 顧連瑟急忙掀開被子,赤足走到景琙身邊。 “為什么?是因為昨日那份急報嗎?有什么是微臣不能聽的?邊關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景琙見他再次為了景封失了往日冷靜,不由皺眉暗怒,更堅定了自己的決定。 他面色放緩,將顧連瑟打橫抱起送回床上,柔聲安撫道:“云邈放心,邊關的事朕已經(jīng)交給秦太尉處理。不讓你去,只是因為你的官服昨日洗了尚未干爽,顧府亦未送來換洗衣裳,你總不能衣冠不整的去上朝吧?” 顧連瑟聞言,怔了一瞬。昨日景琙做的激烈,讓他不斷的攀頂,亂射,不僅弄污了官服,所過之處也留下了不少“罪證”。 想著想著,白皙的臉龐浮現(xiàn)了一絲淺淡的紅暈。 景琙趁他消停,立即穿戴好趕去上朝。 顧連瑟得知是秦太尉接手此事,便略微放心了些。 只是他不解,景琙為何總是不愿告訴他詳情? 其實,一直以來他都少有劇烈的情緒波動,只有在激烈的情事里,景琙才能看到他瑰麗綻放的各種媚態(tài)。 除此之外,景琙只有在提到景封的時候,顧連瑟的眼里才會有更多的柔情。 于是景琙越來越不愉提起景封了。 * 景琙回來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看到顧連瑟,諾大的寢殿也沒有一點聲息,心下一緊,快步走到偏殿。 隔著珠簾,只見顧連瑟身著素衣薄帶,散發(fā)赤足,倚窗而立,微風輕撫桃花面,鬢發(fā)頻頻拂頰,好似下一刻便要乘風而去。 顧連瑟聽到腳步聲,剛回頭,便被一身清冷的景琙攬進懷中。 “這么快便下朝了?”顧連瑟放松自己,如若無骨的依偎在他胸膛上,并將手覆于他臂彎上。 “皆是老生常談,無什要緊事,便早早下朝回來了。地上雖有暖玉地火,但寒氣容易侵體,不可松懈,下次不可赤腳。” 景琙將人抱坐在自己懷中,側過頭親了親他潔白的前額,又摸了摸他嬌嫩的玉足,入手一片溫和才放下心。 同時,景琙心知顧連瑟在擔憂什么,不等他問,便主動提到:“秦太尉即日便啟程去邊關,他請求帶上秦少宗一同前往,朕允了?!?/br> 若是能與秦少宗一同去前線就好了。顧連瑟暗嘆。 劇情里,秦少宗也是因為前線出了意外而出戰(zhàn),最后打退鎏姜,獲得多項軍功,從而獲得高官厚祿。 如今雖然事發(fā)時間點不同,但殊途同歸。若是秦少宗去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能扭轉戰(zhàn)情。 這般想著,顧連瑟稍稍松了口氣。 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這口氣松的太早了。 因為他再也沒法走出這寢殿半步了。 每日,顧連瑟都被景琙做到無力早起,等他醒來的時候,早朝早已結束。 雖然衣物天天都換,但換來換去他都只能穿著一件長衫。 那些衣衫絲滑柔順,動作一大便領口大開,嬌艷的茱萸便會裸露出來;僅是小步一邁,他便長腿盡顯,春光乍泄,這叫他如何出得了殿? 便是他決心不顧臉面的出去,外面的侍衛(wèi)與宮人也會用盡辦法讓他知難而退。 無奈之下,顧連瑟便只能在這寢宮里住了下來。 他不可能一直被軟禁著,始終是要離開的。 這個契機,便是如今的章太后。 * 見章太后帶了一隊宮人進來,顧連瑟沒有半點慌張,只是微不可見的抿了抿唇,攏了攏微敞的衣襟,掩住里面各種曖昧痕跡。 章初棉目光復雜的看著眼前這個宛若誤入凡塵沾染了世俗的人。 無人比她更了解景琙與景封。 景封為其著迷,她并不驚訝,但景琙竟也為此人患得患失,這實在令她無法相信。 道他是禍害,著實是侮辱了他。 她覺得,若這人有一點半點壞念頭,恐怕禍國殃民不在話下。 靜默半晌,章初棉才如夢初醒的催促宮人道:“動作快些?!?/br> 她是趁景琙不在才進來的,沒時間跟顧連瑟廢話,只簡單的告訴他來意,就直接讓宮人取出宮服給他換上。 景琙很快便會收到消息趕過來,她得在他回來之前把這個妖孽送走。 只是顧連瑟就算是身著青灰色宮服也難掩一身貴氣與風華。 章初棉忍不住再次驚嘆此子姿色姣好,容貌無雙,難怪連景琙也陷了進去。 好在顧連瑟懂得審時度勢,他走到一個身高與自己相差無幾的宮人身旁,學著他躬身低頭,除去少許過于白皙的肌膚,倒也不再那么惹眼了。 攔在寢殿外面的近衛(wèi)軍讓章太后想辦法應付了過去,一行人才趕在景琙回來前有驚無險的走了出來。 “你若愿為昭屹子民著想,今后便不要再出現(xiàn)在景琙他們面前。”章初棉秀麗的鳳眸里,有著與景琙、景封如出一轍的明銳。 若非景琙這些日子太過荒唐,章初棉也不愿插手他們的私事。 雖然人生得意須盡歡,但景琙如今最需要的是冷靜與克制,而不是一意孤行的耽溺。 再者,她說出此話,也是因為她察覺到顧連瑟此人對景琙的情,并沒有景琙對他的情意濃。 帝王,不該有情。 若一定要有一個壞人來破壞他們的感情的話,那么這個人就由她來做。 顧連瑟沉吟片刻,說道:“若小臣消失能讓天下太平,那小臣愿意從此歸隱山林。只是在承諾太后之前,小臣還有一事要問。” “何事?” “太后可知邊關發(fā)生了何事?” 章初棉柳眉緊蹙,憂心道:“封兒與戎兒率領的兵馬,同鎏姜領帥的兵馬,戰(zhàn)至一半,皆突然消失不見。至今杳無音訊?!?/br> “果然!”顧連瑟忍不住低呼。 章初棉見狀問道:“顧大人知曉是怎么一回事?” 顧連瑟扶住石墻,臉色蒼白的答道:“小臣曾在書中看到過,鎏姜邊界附近有一處秘境,名曰‘萬禍’。里頭詭異至極,災禍千變?nèi)f化,萬物……有進、無出,是生是死,聽天由命?!?/br> 劇情里有提過這個地方,與鎏姜一戰(zhàn)也確實出現(xiàn)了,但不應該在這個時候。 明明他已經(jīng)讓戰(zhàn)事提前了那么多,‘萬禍’明明應該在幾年后才會出現(xiàn),而且它只吞噬了鎏姜的兵馬,為何景封他們也被卷入其中了? 這不應該。 定是有什么其他因素影響了它。 圖北!定是圖北做了什么。 除了他,顧連瑟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章初棉聽了他的描述,頓時心里一抽,背脊發(fā)寒,雙腿發(fā)軟,踉蹌后退。 顧連瑟趕忙上前一步扶住她,暗自懊悔怎么把實情一一相告,立即緩和了自己的臉色,溫聲安慰道:“太后勿驚,那只是雜書閑談,當不得真。天底下哪有如此詭秘之地?不過是閑客亂寫,博眾人歡心罷了?!?/br> “當不得真?” “當不得真。” 他見章初棉恢復了一些氣色,才繼續(xù)道:“不過鎏姜確實有一巫師,善奇門遁甲。他們或許是著了他的道,并把鎏姜統(tǒng)帥也禍害進去了,才使得兩軍處于僵持形勢?!?/br> 章初棉的手仍舊在抖,但已經(jīng)好了許多。 顧連瑟乘勝追擊道:“太后,小臣對奇門遁甲略有涉獵,對兵法亦有深究,或許能在前線幫上一點小忙。太后,可否請您去皇上面前舉薦,由我做監(jiān)軍?” 他需要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去到那里,才能有話語權。 只是不待章太后回答,一個蘊含著滔天怒火的聲音,段然決然的拒絕了他。 “顧連瑟,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