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探花才是真絕色39
太后端量了幾人一圈,不耐的打斷道:“堂上到底發生了何事,那姓趙的jian賊說了什么?” 皇上暫時放過顧連瑟,冷冷瞥了眼木海霆,示意讓他自己說。 木海霆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木柳兒和低眉垂眼的徐婉,娓娓道來。 別人看不到,只有跪著的顧連瑟能注意到徐婉眼里的志得意滿與難以掩飾的興奮。 太后卻輕蔑而不屑的嗤笑:“真是一派胡言。竟將哀家與一個賤婢牽扯到一起,簡直荒唐可笑!憑她也配?”她連看都懶得看徐婉,只覺得后者會污了自己的眼。 緊接著,顧連瑟就看到徐婉的臉色變得極其勉強,眼里盡是不甘與憎恨。 徐婉敏感的注意到了顧連瑟的視線,頓時認為他在嘲笑自己,便陰狠的瞪了他一下。 顧連瑟淡定的垂下眼。 太后這時目光不善的問道:“顧侍郎,你如何解釋?” 顧連瑟態度誠懇語重心長的說:“回太后,微臣真的一無所知。趙錦禾所說皆是無憑無據,憑空捏造。他如此為,一來毀謗了皇室,令民心動蕩,二來試圖離間皇上與太后的母子情深,三來企圖為二皇子造勢助陣,圖謀皇位。依微臣所見,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徑,理應昭告天下,讓眾人知曉jian賊惡謀,并當眾處以極刑,凌遲處死。如此一來,定然再無一人膽敢言論此事。” 他知道太后與皇上都在疑慮、猜忌他,唯恐他知道些什么。他當然不可能自掘墳墓。 太后沉默一瞬,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后頷首:“顧侍郎說得對,那jian賊無憑無據誣蔑哀家與皇室,妖言惑眾,罪大惡極。皇上,此事無須再查了,立即將那惡賊凌遲處死,并誅他九族。至于二皇子和婉嬪,與jian賊惡意聯合謀逆,皇上該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哀家就不插手了。” 太后說完,便要離去。 皇上不置可否,徐婉卻迅速擋住了太后的去路。 此時御書房里,除了他們幾人再無一個宮人侍衛,皇上也命令過任何人不得進入,徐婉莽撞沖撞的舉動直接讓太后變了臉色。 “大膽賤婢,意欲何為?”太后怒喝道。 徐婉昂著下巴說:“母后,就算您不認我,但也該認景謙,畢竟所有皇子里,只有他是皇室血脈。” “婉嬪娘娘,你莫不是把那些話當真了吧?”景琙似笑非笑的問道。 徐婉斜他一眼,冷笑道:“不是我當真了,而是事實本就如此。你這太子之位,本就是我謙兒的,你白白坐了這么久,也是時候讓位了。” 皇上冷眼旁觀,他倒要看看徐婉還會說出什么犯上作亂的話來。 景琙極其憐憫的說道:“不論娘娘是聽了何人的讒言,都不該將其當真,更不該癡心妄想。” 徐婉咬牙切齒的說:“癡心妄想?分明是物歸原主!” 她憤恨至極的說自己當年親耳聽見了木丞相與皇上乳娘的談話。 皇上與徐婉互換后,木家主母王氏因怨恨太后讓他們母子分離,更恨徐婉的存在,所以瞞著太后,把徐婉交給乳娘做丫頭,讓她從小以奴婢身份長大。 她覺得自己受盡了冷眼與欺辱。 徐婉又瞪向木柳兒:“木王氏卑鄙又惡毒。她不僅找來一個野種養在身邊迷惑太后,還把這個賤人送進宮里跟我搶皇上,奪走我的一切!” 被徐婉那么一瞪,木柳兒一臉害怕的撲進皇上懷里,她嬌艷柔美,一直深受皇上寵愛。徐婉早已嫉恨至極。 太后冷漠的說:“這一切都是你的臆想。皇上就是先皇骨rou,是本宮十月懷胎所生,根本不存在易子之事。” “太后、皇上,微臣有話要說。”顧連瑟突然說道。 “準。”此時敢插話,必然不可能是無關緊要的廢話。 “微臣想起前段時間,曾誤打誤撞的查到罪臣趙錦禾私下購買了大量藥草,并研制成有致幻、致癮作用的禁藥。巧合的是,微臣略懂藥性,并在剛剛注意到二殿下和婉嬪娘娘身上皆有那禁藥的氣味。” “所以微臣斗膽猜測,趙錦禾以此藥控制并引導二皇子與婉嬪,催生漲大他們心底的欲望,又為他們構造了一個虛幻的事實,讓他們信以為真。之后趙錦禾突然入獄,他們無法繼續拿到禁藥,毒癮發作,便惡向膽邊生,欲趁機奪位,才導致了今日的局面。” 顧連瑟煞有介事的說。 此番話半真半假,處處都是漏洞。不過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話是皇上和太后都愿意聽到的。 “狗奴才閉嘴!本宮說的都是真的,沒有藥物控制,也不是臆想!本宮就是先皇之子!”徐婉雙眼赤紅的走到顧連瑟面前,抬手就要打他巴掌。 景琙及時推開徐婉,讓她極其狼狽的摔了個四腳朝天。 太后、皇上都無動于衷,二皇子也漠不關心,全程都是她一人的獨角戲。 “父皇,兒臣猜測趙錦禾定是察覺到顧侍郎發現了此事,才要陷害于他。如此一來便都說得通了。”景琙趁機再次為顧連瑟開脫。 皇上沉吟須臾,對顧連瑟說道:“愛卿起來說話。” “謝皇上。”顧連瑟跪的時間不短,起來的時候差點因為腿麻而跌倒,景琙急忙扶住他。 “多謝殿下。” 徐婉突然陰惻惻的笑了起來。 “原來是太子的姘頭,怪不得一直搬弄是非,扭曲事實。你是怕我的謙兒搶了太子之位以后,沒法做‘太子妃’了吧?呵……賤人!” 顧連瑟并不在意她的辱罵與揣測。 但景琙看徐婉的目光跟看尸體沒兩樣,上一次他這樣看的人,是趙錦禾。 剛好此時,身不由己的旁聽了這么久秘辛,一直冷汗涔涔的太醫,終于讓半死不活的趙錦禾醒過來了。 徐婉神情激動的蹲下身問他:“他們不信我,你不是說有東西可以證明的嗎?” 趙錦禾說:“婉嬪娘娘的身份很容易證實。太后年輕時候的樣子與如今的婉嬪一模一樣。只要取來太后當年的畫像與娘娘作比較,一看便知。” 徐婉猖狂的笑了起來:“你們聽到沒?馬上命人去取畫!” “當年宮中走水,哀家的畫像早已被燒毀。”太后涼涼道,“你與哀家當年長得無一處像,無需畫像作比較,任何一個老宮人都能作證。” “你撒謊!你不可能沒有!而且她們都是你的人,只要你不愿認我,他們就不可能松口說出真相,只會睜著眼睛說瞎話。”徐婉恨恨的說。 趙錦禾說道:“五皇子幼時曾為太后繪制過畫像。那幅畫,如今就在二皇子那里。” 徐婉馬上去拉景謙的衣袖,讓他派人去取畫。 景謙卻扯開她的手,臉色青黑的說:“不用取了,我看過,畫上的人與你不像。”他沒說的是,畫像上的人與木柳兒有幾分像,與皇上也有幾分像,就是與徐婉不像。 趙錦禾努力睜開因為腫脹而半瞇著的眼睛,艱難的看向顧連瑟,磨牙鑿齒的恨道:“又是你!” 他沒見過徐婉,找到畫以后也無法確認,就直接給了景謙,此時才知道畫中人與徐婉不像。 劇情里這幅畫明明是個重錘鐵證。毫無疑問,定是知道劇情又妙手丹青的人改掉了。 趙錦禾終于意識到自己又犯蠢了,明知道顧連瑟可能同樣知道劇情,居然還把原劇情里的證據拿來使用,并且完全忘記防備。 想到此,他再次怒急攻心,吐血暈厥。 皇上下令,待明日太后的壽宴結束后,再對他們幾個進行判刑處決。在那之前,全部關進天牢,任何人不得求情,不得探望。 這場鬧劇到此為止。 顧連瑟暫時松了一口氣。 事實到底是什么,并不重要。 只要昭屹不再動蕩,王朝不被顛覆,能夠保障前線的糧草準時供給,顧連瑟便愿意做任何事。 現在,只剩下劉溯了。 他與徐婉的目的不同,一個是為了復仇,一個純屬貪得無厭。他不達目的不罷休,還有六皇子護著,遠比趙錦禾、徐婉幾人難應付,但不是沒有辦法。 回到顧府,顧連瑟在廳內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陸海正興沖沖的跟那人胡扯些有的沒的,那人面無表情的飲茶,不給他一點反應。但陸海像是習慣了一般,繼續扯自己的趣事。 直到顧連瑟進來,二人同時朝他轉頭,那人的表情瞬間柔和。 “大人,你終于回來了!可把我和小奴擔心死了。噢,還有陸滄也是!” “我看你一點也不擔憂我,明明跟陸滄聊得可開心了。”顧連瑟笑著說。 “那是我在逗他開心。他覺得我沒有照顧好你,所以一直擺個死人臉。你再不回來,他可能就要宰了我給你陪葬、嘶!”陸海被陸滄狠狠踢了一下,抱著小腿直跳腳。 “滾。”陸滄冷冷說。 “好嘞。”陸海識相的溜了出去。 “何時回來的?”顧連瑟問。 “昨日。” “陪七王爺參加壽宴?” “是。” 顧連瑟本想問他什么時候回去,但剛一開口,就被陸滄攬腰緊緊抱住。 接著他就聽到陸滄埋在自己頸邊深深吸了口氣,過了許久才緩緩呼出。 陸滄什么話都沒說,但顧連瑟覺得他說了很多話。 半晌后,陸滄把顧連瑟抱回房,仔仔細細的伺候他沐浴,動作溫柔的替他擦身,然后緊緊擁著他,安安靜靜的陪他休息。 顧連瑟在黑暗里朝他看去,卻被他用溫暖的手掌蒙住了眼。 “別看我,別惹火,不然你今晚沒法好好睡。閉眼,就寢。”陸滄聲音低啞的說道。 顧連瑟早在沐浴的時候就被陸滄摸出火來了,陸滄這時卻不讓繼續了,簡直太過分了。 眼睛狡黠的眨了眨,睫毛在陸滄掌心來回掃過,給他帶來一陣酥癢。 他把陸滄的手拉下來,一邊睜著水盈盈的眼看陸滄,一邊伸出軟嫩的舌頭將他食指指尖舔了一舔,然后含進嘴里,一點點吸啄、縮緊,濕濕軟軟又緊致溫暖的包裹著整根手指。 陸滄呼吸一滯,眼里火光閃過,忍耐再三,最終把顧連瑟整個人翻了過去,從后面抱住他。 顧連瑟清晰的感覺到了緊緊貼在自己臀上的粗長孽根,心中一動,以為陸滄要以這個姿勢開始。 結果等了又等,始終不見陸滄行動,只有粗重的呼吸和一直精神奕奕的roubang證明他沒有睡著。 掙了掙,顧連瑟發現他被陸滄壓住了手腳,根本轉不過身也無法動彈。 “別鬧。”陸滄的聲音更加沙啞了,顯然忍得很辛苦。 但即使這樣他也不打算折騰顧連瑟。 “今日你已經廢了許多精力,明日還有許多事情等著,所以不要再惹火了,好好休息,乖。”陸滄在他耳邊吐氣說道。 顧連瑟賭氣的閉上眼,不再理他,本以為自己會因為身體的欲求不滿而睡不著,沒想到一下就陷入沉睡了。 陸滄聽見他沉穩規律的呼吸聲后,支起上半身,手肘頂在軟枕上,腦袋撐在手掌上,看著顧連瑟的側臉寵溺的笑了笑,之后半點不嫌膩的盯了他大半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