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探花才是真絕色33
顧連瑟沒有想過趙錦禾會做出這樣不自量力的事,一時不察就被他得手了。 此時的趙錦禾已經陷入瘋狂,手勁出奇的大。 顧連瑟掙脫不開,白嫩的臉很快因為窒息而通紅。 一個魁梧的身影出現在趙錦禾身后,手掌為刀,以雷霆之力劈向他的頸側。 趙錦禾猙獰的臉色瞬間凝固,倒在地上徹底暈厥前,他的眼睛里始終充斥著怨念,也一直倒映著顧連瑟的面容。 “咳咳咳……”顧連瑟捂著脖子望向救他的人,聲音略微沙啞的說,“多謝秦太尉出手相救,云邈感激不盡!” 秦太尉名為秦世德,如今四十有五,耳鬢染霜,仍未蓄須,風華不減當年,依舊精神矍鑠。 他表情淡淡的頷首,接受了顧連瑟的道謝,而后回到自己位置。 景琙走至顧連瑟身旁,輕聲詢問他是否安好。 顧連瑟輕輕搖了搖頭說:“無礙,多謝太子殿下抬愛。” 景琙看了眼他脖子上的紅痕,又看著被拖下去的趙錦禾,若有所思的說:“顧大人沒事就好。” “父皇!此人下賤yin蕩,不知悔改,還妄圖在太墘殿當眾行兇,理應罪加一等!絕不可輕饒!”八公主心有余悸的控訴。 皇上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敢在朝堂上動手的人,當場下令讓刑部的人嚴懲趙錦禾,以儆效尤。 下了朝,顧連瑟沒來得及出宮,就被八公主纏上了。她身后還跟著九皇子,他們二人都是木柳兒所生,相差一歲。 “顧侍郎,稍等。”景瓷繞著顧連瑟走了兩圈,毫不避諱的上下掃視他的身段。 “八殿下,九殿下。請問找微臣何事?”顧連瑟此時已經好了許多,說話也沒那么費力,只是聲音還有些嘶啞。 “沒什么,只是覺得那個沒用的廢物沒有眼光。如果他找的人是你,本宮肯定非但不介意,還會把你鎖在后院,天天與你玩耍。”景瓷語氣曖昧。 “什么?”顧連瑟被她驚的說不出話。 “誰讓你長得那么好看,皮膚也這么好,真讓人想好好疼愛一番。咦!不如……你來做我的下一任駙馬吧?”景瓷突然雙眼放光。 “景瓷,不許胡鬧。”太子此時出現在她身后,狠狠嚇了八公主一跳。 她心虛的轉了轉眼珠子,說道:“太子哥哥,我只是和他開個玩笑,其實是來給他道歉的。畢竟是我害得他遭受了不明不白的襲擊。” “不關殿下的事。趙錦禾本就與微臣有些許齟齬,適才他是拿微臣撒氣,與殿下無關,請殿下不要介懷。”顧連瑟說道。 “算了算了,你雖然長得又美又純又嫵媚,但是性格木訥得要死,一板一眼的跟個老頭子似的,本殿下才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哼!”景瓷雖然說著嫌棄的話,但滿臉都在忍痛,明晃晃的寫著可惜。 她偷偷看了面無表情的太子一眼,發覺他也正瞧著自己,即使再遲鈍她也感覺到太子在嫌棄她了。 說來可笑,她不怕父皇,不怕母妃,不怕太后或皇后,就怕太子。 此時被他這么一盯,當即就灰溜溜的跑了,完全忘記身后還有一個同胞弟弟。 “九殿下?”顧連瑟疑惑的喊了一聲。 景柏別開眼不敢與他對視,欲言又止的看著他處地面,不自覺又紅了耳根。 曾經顧連瑟給他們當少師的時候,胖的面目全非,九皇子那時候不想見到他慘不忍睹的模樣,所以從不看他。現在卻是因為他太過耀眼而不敢直視。 “本、我是來替皇兄們問問你,你會復職再次做我們的少師嗎?” “此事微臣無法作主。”顧連瑟搖頭道。 景柏失落的低下頭。 太子突然提議:“本宮還缺一個太子太師,不如由你擔任?” 太子太師只輔佐太子,是從一品的虛銜,無實職但俸祿高且事務少。 顧連瑟詫異的皺眉:“微臣不敢當。” 景琙瞥了九皇子一眼,說道:“本宮認為,以你的才德綽綽有余。” 景柏怏怏不服的問:“做少師難道就是屈才了嗎?” “不僅僅是屈才。本宮記得云邈還曾因你們的誤解而被降職。既然以前不珍惜,那么今后也不會,他為何還要再受一次罪?”景琙道。 “那是因為趙錦禾的挑撥教唆!” 見太子竟因自己而與九皇子爭吵,顧連瑟并不理解太子一改以往行事作風的意圖。 眼看著他們越吵越激烈,顧連瑟頭疼的扶額,無奈說道:“兩位殿下,微臣略感身體不適,先行告退。”說罷躬身行禮,再健步如飛的走了。 景琙瞧著他的背影輕輕勾唇,眼中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寵溺。 “皇兄難道是看上他了?”景柏試探道。 “不行嗎?”景琙挑眉反問。 景柏抿唇,提醒道:“他是臣子,你是太子。” 言外之意是顧連瑟不可能以臣子身份與他在一起,他更不可能以太子身份與一個男子在一起。 景琙似笑非笑道:“那又如何。我是太子,他是臣子,那就代表他今后也會是我的臣子。”他湊到景柏耳邊,輕聲道,“只屬于朕的,臣子。” 待景琙走遠,景柏自言自語般喃喃:“太子的位置,該換人了。” —— “大人,你脖子怎么回事?”陸海大驚小怪的問。 顧連瑟擺擺手說自己沒事,只是虛驚一場。 “小奴去找個大夫來給大人瞧瞧吧。”顧小奴提議。 “不必,過兩日就好,沒那么精貴。” “當然有那么精貴。” “五殿下?”顧連瑟略感訝異的行禮,他前腳剛到,五皇子后腳就來了,身后還帶著一個御醫。 “哼,若是本殿下在場,絕對不會任由歹人傷你分毫。”景珅看著那幾道紅痕,怒火中燒道,“御醫,本宮要你一日內讓這個礙眼的東西消失。” 御醫畢恭畢敬的領命,上前仔細查看顧連瑟的脖頸,開了藥膏再三囑咐一番才退下。 “宮里的錦衣衛都是廢物嗎?竟任由那個混賬玩意對你動手動腳。”景珅怒罵。 “事發突然,他們又離得遠,來不及阻止,不能責怪他們。”顧連瑟說。 “那個姓趙的上次在嵐遠庭就莫名其妙的針對你。這次也偏偏向你動手,定是早就對你心懷不軌。難道他以前也總是欺負你?”景珅怒氣沖沖的問。 顧連瑟搖頭:“算不得經常。” “那就是有了!我不問,你就不會主動告訴我嗎?”景珅握住他的手問道。 顧連瑟抽回手,鄭重其事道:“五殿下,實不相瞞,微臣與景封早已情投意合,互許一生。此事微臣本不欲公之于眾,但見五殿下一直為微臣費心費力,微臣實在受之有愧。還請殿下不要繼續在微臣身上浪費心思了。” 景珅定定看著他,須臾后突然一笑,說道:“我早就知道呀。那天在東宮,我就聽到你一直在喊他的名字了。那又如何?我想與你成為知己,為你做的事也都是我心甘情愿的,這些都是我的事,與你、與景封有什么關系?” “這不應該。” “你只要乖乖接受就好了。” “五殿下,我和景封……唔!”顧連瑟猝不及防的被景珅壓在椅子上,未來得及閉緊的唇舌也一并被他占據。 景珅咬住他的舌尖狠狠一吸,很快又放開他,雙唇分離瞬間拉出一根銀絲,景珅在它斷開之前輕輕舔掉。 他的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把顧連瑟鎖在自己和椅子之間,居高臨下的說:“別一天到晚拿景封說事。你既然與我坦白,那我也直接告訴你,景封不一定回得來,就算回來了,你也不可能繼續和他在一起。” “什么意思?”顧連瑟頓時正襟危坐。 “雖然我無心朝政,但朝中大小事務也并非一無所知,因為總有人非要說與我聽。如今,雖然父皇仍舊看著精神,但不可能一直如此。尤其近日太醫多次深夜被召,可見父皇的身體其實已經開始衰弱。” 顧連瑟呼吸一滯。 皇上還是出現了問題。 他曾經提醒過太子,小心帝后的飲食,皇后既然無事,那就代表太子幫其做到了防范,但皇上的……顧連瑟不敢深想。 “這個消息并不難打聽,有心之人自然已經開始行動了。不論是不自量力的老二還是其他皇子背后的勢力,第一個要解決的,當然是皇后一脈。所以,他們怎么可能允許老四再一次帶著軍功回來,助太子一臂之力?” 景珅撩起顧連瑟的一縷青絲,說:“云邈如此聰慧,怎會不知?” 顧連瑟啞聲道:“我相信景封的實力。” 景珅的指尖纏著他的發絲玩弄:“確實,他有這個實力。不過你也不要小瞧太子的野心。如果景封能帶著勝利與殘缺的身體回來,那太子定然再高興不過了。畢竟如此一來,即能替他鞏固地位,又能減少一個皇位競爭者,還可以有機會得到你,一箭三雕,他又何樂而不為?” 顧連瑟動了動嘴唇,低聲說道:“太子殿下不是這樣的人。” “呵。”景珅輕笑,“或許吧。” “天色不早了,請五殿下及時回宮,恕微臣失禮,因身體不適,無法相送。”顧連瑟側頭不想繼續與之對話。 “行,我走了,你記得涂藥。我明日會來檢查。”景珅爽快的起身,只是轉身背對顧連瑟之后,臉上的輕快神色頓時消失殆盡,“雖然不知道你和老六什么時候有的來往,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他也沒那么簡單。” 顧連瑟整理了一下自己胸前幾縷發絲,異常客氣的說道:“多謝五殿下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