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探花才是真絕色05
顧連瑟感覺景封的手有些不老實。 那雙干燥溫暖的手一開始只是扣住了顧連瑟的手腕,現在居然正揉捏他的手掌。 顧連瑟的手原本微微有些冰涼,此時被景封一揉,很快溫暖起來。 “你……你放手。”顧連瑟試著抽了抽,結果被景封捏的更緊。 景封一把攬過他的后腰,拉進自己懷里,低頭在他耳邊曖昧的說:“云兒,你那時可不是這樣的。” 顧連瑟惱羞成怒的瞪他:“你才不一樣了。怎么去了邊關一趟,就成了個無賴?” “明明是云兒先對我耍了無賴,還蓋了章。”景封聲音低啞,眼睛直直的盯著顧連瑟粉潤的唇瓣。 “馮靖!” “嗯,在。”景封又湊近了一點,另一只手撫過顧連瑟的后腦,輕輕劃過耳后,溫熱的手掌停在耳頸那處,纖長的手指插進他的青絲之間,拇指輕輕挑弄柔嫩的耳垂,聲音更加低沉的問,“馮大哥欠了云兒一個吻,現在可以還給云兒嗎?” “不可以……”顧連瑟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嘴上違心的拒絕著,身體卻誠實的一動不動。 景封試探著輕吻了一下顧連瑟的唇瓣,然后用舌尖溫柔的撬開羞澀的唇齒,一點點探入,貪婪的舔吸顧連瑟口中的津液。 兩股呼吸交纏著,漸漸融為一體。 “唔……”顧連瑟第一次被人深入的親吻,有種說不出酥麻感,從尾椎一路向上,令靈魂顫栗不已。 雙眼漸漸霧氣彌漫,視線開始模糊,身上的力氣一點點被抽離,顧連瑟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被景封吞蝕了。 景封深深注視著面前的人,恨不能把人直接吃了,但僅存的理智扯回了他繼續衍生的瘋狂,只是將人摟的更緊,幾乎快攬斷顧連瑟的腰。 顧連瑟感覺到了頂在自己腰腹上的東西,呼吸一滯,又急喘了幾下,耳朵臉頰變得更加紅艷,因為他的下腹也偷偷有了熱度。 纏綿曖昧的氣氛只持續了兩刻,一聲怒吼打散了客廳里的情霧。 “放開大人!”一道人影突然從廳外飛入,徑直朝景封打來。 景封怕傷到顧連瑟,連忙松開他,目光一凜,迅速擋下陸滄的掌刀,繼而與他眼花繚亂的打了起來。 顧連瑟急忙制止:“別打了!陸滄!住手!陸滄!” 見陸滄不聽他勸繼續出手,顧連瑟只好見機插進兩人中間,挺身擋在景封身前。 陸滄的拳頭停在半空,冰涼陰騭的盯了景封半晌,才堪堪把手放下來,只是拳頭一直緊握著,不曾松開。 顧連瑟肅色斥道:“這位是四皇子,顧府的貴客。你怎么可以說動手就動手。” 陸滄逼近顧連瑟二人,帶著一股噬人的氣息,冷聲問道:“大人剛剛是自愿的?” 顧連瑟凝眉,不悅道:“輪不到你來質問我。”他回頭看了景封一眼,然后給陸滄使了個眼色,說,“念在你是護主心切,這次我不追究你的魯莽。但是你要給四殿下賠罪道歉。” 陸滄的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眼里閃過幾種復雜情緒,最終屈服的垂下頭,一腿屈膝半跪在地,悶聲道:“萬分抱歉,四殿下,是陸滄不對。陸滄還以為是歹徒在強迫大人。未曾想會是四皇子殿下。” 景封冷笑著說道:“無礙,我覺得你能有這樣的警惕心挺好,以后也要防止其他人對你家大人動手動腳。哦,對了,除了本殿下以外。” “是,陸滄,銘記四殿下指點。”陸滄暗暗咬牙,火冒三丈的雙眼幾乎快將地面燒出個洞來。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見景封沒有怪罪陸滄,顧連瑟不由松了口氣。 “大人,陸滄是來告訴大人,顧小奴已經把飯菜準備好了,請大人和……四殿下移步飯廳。” “那走吧。”顧連瑟牽住景封手臂,把人帶走。 陸滄注視著他們兩人離去,某個念頭在心底瘋狂的滋生。 翌日,皇宮夜宴即將開席之際,七皇子景戎找到機會擠眉弄眼的悄悄問景封:“四皇兄,怎么樣?你的心上人同意了沒?” 景封冷冷刮了他一眼。 “這是什么眼神?你被拒絕了?”景戎瞪大了眼,又要笑不笑的憋了憋,好不容易憋住了才繼續問,“他是不是嫌你不懂情趣?” 景封飲茶的手一頓,昨日顧連瑟青澀的反應在腦中一閃而過,喉結不由自主的上下滾動了一下。 景戎瞇著眼細細打量景封,“等下,你這又是什么反應?你……難道直接上手了?” 景封放下茶杯,警告道:“少說廢話,趕緊回自己座位。” 景戎不情不愿的撇撇嘴,繼而又想到什么,朝顧連瑟那個方向痞痞的笑了笑,忍不住打量起來。 當初在殿試時,一身青衫的顧連瑟驚鴻一現,容貌才情無不艷壓群雄,原本狀元之位定然是他,但父皇好俚戲,偏要冠他探花之名。 如今幾月不見,探花郎居然胖了那么多。 但是臉蛋圓圓潤潤的,看起來更加白嫩,眼珠子烏黑漆亮的,眨眼的時候睫毛撲哧撲哧的扇,嘴唇粉嘟嘟的,水水的,讓人好想一親芳澤…… 景戎看著看著,就傻傻愣住了。 “呆子,你在看什么呢?”九皇子景柏撞了撞他的肩膀,順著他的視線瞧過去。 “難道你也看上趙少師了?”九皇子警惕的擋住景戎的視線,“警告你,他是我看中的人,不許你打他的主意。” “啥?趙少師?”景戎莫名其妙的問,“你看上就看上唄,關小爺什么事。誰要打他主意了?” “沒有最好。”景柏質疑的看了他幾眼,“那你剛剛在看什么。” 景戎的耳朵紅了紅,又冷下臉,“關你什么事。反正不是在看你的趙少師。” “哼。”景柏傲然道,“知道少師是本王的人就好。” 景戎嗤笑。 幾月前殿試的時候,二皇子、五皇子、九皇子不在皇城,自然沒有看到消瘦的探花是怎樣的驚艷奪目。 聽說之后探花變肥了那幾個皇子才回來,所以只聽說過探花艷名,不曾見過真正的美顏。 而光芒完全被遮掩的狀元趙錦禾,居然趁機上位,聽說與他們幾個都有親密來往。 景戎不愛讀書,倒也知道什么是“買櫝還珠”,九皇子這樣就是了。 宮廷御樂徐徐響起,夜宴正式開始。 習習涼風里,中央的舞女只穿著輕紗漫舞,紗幔飄逸,私密部位若隱若現,勾的旁人心癢難耐。 昭屹國向來崇尚愛欲自由,這樣大膽裸露的舞在殿上展現,也算不得什么難登大雅之堂,眾人都用欣賞的目光觀看,雖心癢,但不會有人做出丑態。 顧連瑟不感興趣,只看了一眼就垂眸飲茶。 趙錦禾調笑般問道:“云邈到娶親的年紀了,可有心儀對象?”像是不知道他和四皇子的事。 顧連瑟羞赧的說:“還早,不急。”不說有沒有心儀者。 趙錦禾看著他嬌艷玉潤的側臉,嘴角勾起溫和的笑,但眼里冰冷一片,若有所指道:“看云邈的樣子,那就是有了。能被云邈看上的定是人中龍鳳,賢弟可要注意抓緊機會,不然……這樣的人容易被其他人搶走。” 顧連瑟抿唇,說:“若是他這么容易就被人搶走,那我也不要他了。” 趙錦禾不著痕跡的冷笑:“云邈這樣說……定是因為用情不深。若是為兄的意中人被人搶走,那就算是跟人掙到頭破血流,也要把他搶回來。絕不便宜其他人。” 顧連瑟沉默半晌,說:“我那么說,是因為我相信他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 趙錦禾輕輕說了聲,“是嗎。” 是啊。顧連瑟笑意盈盈的看了上方那個人一眼,果然與他的視線直直對上,不知是看了自己多久。 兩人隔著遙遙的距離對視,被個別有心人看進眼里。 趙錦禾也朝上方看去,卻不是看某個人,而是掃了一眼就收了視線。 某個宮人收到他的示意,雙手抖了一下,又很快鎮靜下來。提著早已準備好的酒水,往皇子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