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1 諾瑞森說到做到,第二天就大張旗鼓地來了診所,十幾個黑衣保鏢被他安排去了隔壁的一棟樓——他剛買下來,需要人看著以免被竊賊光顧。 “你問隔壁那棟樓?兩層而已,我打算以后住在那。”他輕描淡寫道,這點花銷對他而言也確實不算什么。 “你要住過來?你不回集團工作了嗎?”艾柯問。 “不了,我在做交接,以后就只能靠吃分紅了,錢會少很多,但是養(yǎng)你還是夠的……我沒錢你還看得上我嗎?”其實是因為懶得摻和集團內部權力更新換代的破事。 艾柯故意思考了幾秒,回答:“可能看不上了。” 諾瑞森嘆氣:“啊,我好傷心,我需要你補償我。”說著就湊過去索吻。 他們旁若無人在一樓的沙發(fā)上接吻,赫里奧在柜臺里站起來又坐下,站起來又坐下。 結束親吻,諾瑞森說:“你應該管管你的哨兵,讓他學會怎么收好自己的信息素。” 艾柯笑道:“我經常忘記你是個向導。他還是個孩子,你就原諒他這一回吧。” 赫里奧很快身體力行要證明他不是個孩子。 他在諾瑞森跟艾柯即將開始滾床單的時候進來,委委屈屈說感覺頭痛,是不是精神圖景出了問題。 艾柯從被窩里爬出去要給他看精神圖景,閱人無數的諾瑞森瞧出來這小子是故意的,不管他,我行我素地繼續(xù)用手挑逗艾柯,把人摸得腿軟,順便把跳蛋調到最大檔。 “停下、嘶——先停下。” “可是這里好像不是很想我停下來。”諾瑞森把小玩意兒拿出來,換成了自己的大東西,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被窩底下兩個人在行茍且齷齪之事。 “老板……”赫里奧看得眼紅,湊上去黏黏糊糊親艾柯的側臉、唇角,舔得一片水光漉漉,他低聲說:“我什么時候才能當你的狗啊?你也摸一摸我吧,我會聽你話的。” 諾瑞森冷笑:“你還早得很呢。” 艾柯勉強在諾瑞森的不情不愿下調整了姿勢,趴在床上,伸手把赫里奧半硬的yinjing放了出來。 看著小年輕臉都憋紅了,還老老實實站在床邊的模樣,他突然有點心軟,說:“要不我給你舔舔吧。” “啊?”驚喜來得太突然,赫里奧害怕自己聽錯了,“是我想的那個、那個么?” 艾柯一邊因為諾瑞森有些惱怒的大力頂撞而喘息,一邊又因為赫里奧而想笑,他穩(wěn)住聲音回答:“是你想的那個,唔……不過我技術不是很好,只能隨便舔舔了,咬痛你就算了。” 于是赫里奧跪在床上,艾柯向前爬了兩步,試探性地去舔他的性器,意外發(fā)現他洗的很干凈,除了腺液本身的腥味沒有別的,接下來就試著把頭部含進嘴里。 他曾經倒是也想像米勒給他做過的那樣,但很容易嗆到,久而久之就不樂意做koujiao了,舔舔含含基本就是極限,牙齒也收得不太好,時常磕磕碰碰。 赫里奧卻覺得今天真是相當幸福的一天,他又痛又爽,都不敢低頭去看如同吃棒棒糖一樣在吃他的東西的艾柯。如果不是惦記著把福利時間延長一點,努力忍著,他估計已經射了。 最后,這場由諾瑞森發(fā)起的床事莫名其妙演變成了三人行。中間米勒敲門說該吃飯了,艾柯顫抖著聲音回答他“沒空”,想那時必米勒也聽到了房間里的動靜,只是他沒進來,不然很可能會被艾柯勾著也來一回,變成四個人一起。 當然,艾柯還是要端水的,第二天晚上又給他的好狗狗補了一回,還用上了諾瑞森新送給他的一套粉色半透明的情趣內衣,兩人玩得很盡興,以至于艾柯第三天沒起來床。 他思索再三,決定要節(jié)制一下,至少不能三個人連續(xù)輪著來了,老師說過有欲望可以,不懂得節(jié)制欲望就不行,嗯,就這么辦。 這種上班一樣的性生活持續(xù)了兩個星期,最后被艾柯自己取消了。 2. “你真的要當我的狗嗎?”艾柯嚴肅地問。 “嗯。”赫里奧紅著臉點頭。 “考察期會很長哦。” “嗯!” “坐下。握手。” 赫里奧乖乖照做。 “其實不那么做也行的,我只是故意逗你。” “……” 赫里奧問:“米勒他是怎么成為你的……你的狗的呢?” 艾柯回答:“他是我從死人堆里刨出來的,當然歸我管啦,而且他本人也說了,以后都跟著我,只聽我的,當然就是我的狗嘍。” “所以他沒有經過考察?!” “嗯……好像是的。” “那,那我能不能也——” “你不行哦。” 諾瑞森此時經過,問:“我也要考察嗎?” “當然,老師說了,第一條狗養(yǎng)什么都無所謂,家里養(yǎng)第二條第三條狗的時候一定要三思,畢竟如果養(yǎng)了只嫉妒心太強的狗,會很麻煩的。” 艾柯對于“狗”的要求跟他老師不太一樣。他的老師是訓狗的一把好手,這毋庸置疑,所有人到最后都會變成乖狗狗,主人說一不二,忠誠又溫馴。 但艾柯不要求百依百順,有些自己的想法更可愛些,相處起來更有家人的感覺。 只要忠誠,獻上自己的一切,他就會允許對方跟著他,不論去哪里,他們都會一直在一起。 死亡也不能分開他們。 3. 米勒、赫里奧、諾瑞森背著艾柯達成了共識,盡量減少艾柯“獵艷”的機會。 三個人覺得目前人數就夠多的了,再多來幾個,自己的時間就不夠了,而且出于微妙的嫉妒心理,他們也不想艾柯再跟別人上床。 于是他們盡力干擾,比如說精神治療過程中時不時就進來端茶送水,偷偷警告那些暗送秋波的,晚上盡量纏著艾柯。 艾柯也不是傻子,次數一多就知道他們的不對勁,盤問赫里奧才知道他們私底下竟然做了這樣的約定。 他哭笑不得,同時也覺得這樣對“家養(yǎng)犬”的心理健康確實不太好,經過反思,他叫來三人,鄭重發(fā)誓,以后盡量克制一下,有需求就找他們。 診所里和諧融洽了一段時間,這段和諧止步于艾柯被人約去酒吧,跟英俊帥氣雇傭兵調情被諾瑞森發(fā)現。 “我,呃,就只是說說話。”艾柯努力狡辯。 “說話需要把手放在別人的胸上嗎?”諾瑞森問。 “哦,這個,這個是因為他的胸肌真的很漂亮嘛,我一時忍不住……” 三個人不約而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 艾柯反應過來,補救道:“你們的也好看,但是,但是——” “家花不夠野花大還是不夠野花持久啊?”諾瑞森有點咬牙切齒,“一起吧,否則他會覺得我們都是陽痿。” 這天晚上用掉了無數的避孕套,到最后用完了就干脆射進去了,反正清理工作不用艾柯自己做。 這次差點被干到失禁的經歷讓艾柯痛定思痛,老老實實忍著不去打野食,生活逐漸規(guī)律起來。 5 老舊的電視里在播報福朗帝國國內的大新聞:【白塔領導人莫西奧多于今日被逮捕入獄,帝國監(jiān)察部將以叛國罪等數十條罪名對其進行審判,白塔一眾高層領導全部被控制,相關罪行正在調查取證中。有專家推測,白塔今年的民眾信譽想必會掉至最低點。作為一種落后的向導管理機構,白塔或將被取締。】 索恩和布蘭德的結局估計是處死。地下四層的哨兵現在都被送往帝國哨兵醫(yī)療中心進行進一步治療,他們在那里會被首先強制戒除對于人造信息素的上癮癥狀,然后慢慢恢復精神和記憶,最后能不能恢復如初,其實還要看運氣。不過帝國會無償給他們安排出路的。 集團亂得不行,跟白塔合作的那幾個人也鋃鐺入獄了,其他家伙人人自危,倒方便監(jiān)察部挑撥離間,安插人手。安心醫(yī)院暫時停業(yè)了,但是隨著帝國如今的君王對集團的掌控力進一步加強,估計在不久的將來就會以更專業(yè)的面貌重開,作為帝國外交政策的一部分,向塞勒坦的人民釋放善意,改善別的地區(qū)的人對帝國的印象。 也許是帝國為了與自由聯盟握手言和所做的前置準備。 不過這都和艾柯沒有關系。 在諾瑞森的幫助下,他的診所添了很多比較專業(yè)的器材、藥品,也雇傭了真正的醫(yī)生,雖然只有一名,是個很可愛的女性哨兵,還帶著另一個來當護士的女孩子。診所給哨兵提供的精神治療非常有效,口碑極佳,除了治療時總有另外的家伙盯著你這一點有些令人不快,沒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除了雇傭兵群體,也漸漸有生活在普通人群中的哨兵來這里尋求治療。 他的小診所生意蒸蒸日上,收入已經勉強能養(yǎng)活一大家子了。(雖然一直都是諾瑞森付錢) 艾柯有時候會想老師如今在哪里,過得好不好,老師的“狗”怎么樣了,老師有沒有找新的家伙。 自從被老師從研究所救出來,這個亦師亦父的向導就一直照顧、引領著他。 他現在過得很快樂,往日的陰影漸漸淡去,自己的兩位父親雖然去世了,也只不過換了一種形式陪著他。逢年過節(jié),他都會想起他們,想起老師。 無數的思緒最后都歸于祝福和一點點期待。 ……希望老師能看到現在的我和我的診所。啊,還有我的“狗”,我還挺喜歡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