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剖開/流動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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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時,眼睛好亮,但目光很沉,吞進了最后一絲余光,讓白宙想到了海底的微亮。 身下的沙礫細軟,透著點涼意。白宙沒忍住顧郢身邊靠了靠,察覺到他動作的顧郢笑了起來。 他把視線轉(zhuǎn)到白宙身上,用一種戲謔地語氣問道,“冷?” 不等白宙回答,他便伸手把人攬進了臂彎。兩個少年人灼熱的體溫足以驅(qū)散暗夜的寒冷。 “明天幾點的票?” 木葉在風(fēng)中搖顫顫,白宙回想了一下才開口,“早上九點。” 月光映在白宙眼底,像一層亮晶晶的銀箔,為他的目光鍍上顏色,讓面前的這個人,脆弱又多情。 然后輕而易舉地誘惑到他。 顧郢喉結(jié)滾動一番,自制力促使他移開目光,盡量用漫不經(jīng)心地語氣開口。 “要去多久?” 腦袋下的胳膊,近在咫尺的身軀讓白宙有些恍惚,他身上沾滿了顧郢的味道。兩人的衣角交纏在一起,就連說出的話,也成了第二信使。 白宙沒仔細想過這個問題,國慶他們放五天假,這五天假他沒有想過要如何分配。 直到顧郢提出這個問題。 “你呢?”他不答反問,“你打算干什么?” 顧郢松動了那只自由的手,朝夜空做了個虛抓的姿勢。然后才慢悠悠道,“睡覺。” 白宙不理解這種想法,但這不阻止他開心。因為顧郢沒有想過放假要去找蘇霈。 這樣簡單的快樂沖昏了他的頭腦,使白宙問出愚蠢又越界的話來。 “那蘇霈呢?” 顧郢從白宙腦后抽出胳膊,他撐起身子,打量了一番白宙,然后道,“你很在意她?” 是的。 白宙不能違心地說自己不在意蘇霈。 他太在意了。 既羨慕又嫉妒。 這兩種濃烈的情緒將他整個人割裂開來,成了一個只會自卑又沉默的怪物。 但也許是忍耐久了,白宙突然爆發(fā)出了一種連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行為。他突然伸手抓住了顧郢的肩膀,以一種近乎撒嬌的聲音問道,“不行嗎?” 他乍然做出這種行為,不止是自己被嚇到了,就連顧郢,原本平靜自持的目光也發(fā)生了變化。 再怎樣少年老成,其實也只是一個高中生。 面對白宙這樣直白又坦誠的動作,顧郢居然有些臉頰發(fā)熱。 兩人的視線融化在一起,成了情欲最好的導(dǎo)火索。 在顧郢的眼里,白宙就如同一枚緊閉的蚌殼,表面倔犟,實則不堪一擊。可偏偏這樣脆弱的人,總愛朝他露出柔軟細膩的內(nèi)里,誘惑他一再深陷。 顧郢被壓倒在沙灘上,白宙在他身上摸索,伸手解開了他的外套。 不久前還青澀的人,此刻成了第一主位。 顧郢喉結(jié)上下滾動,目光熱烈又潰散,他盯著無垠的夜空,白宙趴在他身上,用舌頭燙了他一遍又一遍。 那些吻,全都成了燙人的疤。 海浪,風(fēng)聲,蟲鳴,白宙的喘息聲,他們拼湊在一起,成了今天晚上的第一支催情劑。 白宙將唇印在顧郢下巴,一觸即發(fā),頭還沒抬起來,就被人摁著后腦勺壓了下去,視線撞進一團火里。 唇舌也被火融化了,只濕淋淋地,被人用舌尖描摹著唇邊。 這吻來得快,掠奪了所有纏綿的意味,只剩下進攻的號角。顧郢學(xué)了這么久,還是不知道什么是愛。 只憑本能,從白宙口齒間汲取甜意。 他把白宙整個剖開了,露出雪白柔軟的身體。海面上的月光慢慢變熱,成了灑在白宙臉上的每一次呼吸。 他不怎么叫,只笨拙地咬緊了唇。 眼底盛滿了淚,像一輪流動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