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你是仙子還是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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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禁地。 塵封已久的結(jié)界突然波動,激蕩的威壓驚起云家山林間無數(shù)飛禽走獸。不了解情況的普通弟子私下議論紛紛,真正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長老們卻喜上眉梢。 和擔(dān)心天有異象的弟子不同,閱歷更長的他們明白這是那位仙祖要出山了。 鶴發(fā)如雪的家主幾乎要老淚縱橫,他拿上代代傳承下來的信物,緊急招來云家兩位最出類拔萃的后輩,來不及向他們解釋過多,便匆匆向禁地趕去。 天佑我云家啊! 末法時代,靈力枯竭,古老家族先后走向衰落,哪怕是曾經(jīng)的龐然巨物逸水云氏也初現(xiàn)頹勢。外人或許看不出來,家主心知肚明,他看著云家一日日的衰敗而感到心驚膽戰(zhàn)。 這種衰落,不是靠幾個天才后輩就可以挽救的。如果是這世上還有誰能救云家于水深火熱之中,那便只有那位仙祖。 畢竟他曾經(jīng)挽救整個修仙界于魔物肆虐之中。 家主帶著兩位后輩趕到了禁地,除了他們?nèi)耍贌o其他人知曉此行的目的。 結(jié)界再次波動,他們憑借信物和云家直系血脈進(jìn)入了禁地。 和想象不同,這平日里不許任何人靠近的禁地內(nèi)部一點也不奇崛怪異,甚至連半點兇險也無。 云啟星原本緊張的神情逐漸放松,他跟著家主和師兄的腳步,小心地向禁地深處靠近。 他是近百年來云家最出類拔萃的弟子,和擔(dān)當(dāng)未來家主重任的師兄不同,驚才絕艷的少年郎一身傲骨,天不怕地不怕,更是甚少了解云家古老的辛密。這次家主喚他來進(jìn)入禁地,實在是出乎他意料。 云啟星還以為是禁地的魔物掙脫了束縛,提著劍就趕來,沒想到家主卻說是另有要事。 他看了眼側(cè)前方的師兄,不知道師兄是否知道這禁地深處究竟是什么。 而云啟言并非如同面上表現(xiàn)的那般淡定,他握著劍柄,避開禁地一切可疑的事物,哪怕那些疑點不過是些嬌柔美麗的花朵和蜂蝶。 他的面容堅毅俊朗,是叫人信服的類型,雖天賦不及云啟星出眾,但沉穩(wěn)可靠,是不二的家主繼承人。 他的本命佩劍“天問”毫無反應(yīng),仿佛這禁地真的無害,甚至叫人流連忘返。 一行三人越往深處走,便越覺得身心放松,仿若乳燕投林般的愜意自在。 家主舒展了眉頭,心里的石頭也放下。 三人不多時便來到了一道瀑布前,他再次拿出信物,以心頭血注入其中,剎那間,光暈乍現(xiàn),洶涌的瀑布驟然停滯,仿佛被凍結(jié)。 他示意兄弟二人跟上,絲毫不顧及自己因失去心頭血而虛弱的身體。 瀑布成了紗簾,柔軟如同絲絹。 穿過瀑布,眼前赫然便是一方玉臺。價值連城的桑雪溫玉被制成華美精巧的蓮花玉臺,散發(fā)出陣陣溫養(yǎng)肌骨的靈氣。 云啟星心頭一震,難道眼前這方蓮花玉臺便是禁地里的寶物?在這靈氣枯竭的時代,這方玉臺便是足以引起各大世家爭奪的稀世寶物。 溫養(yǎng)肌骨,洗濯精髓,甚至可rou白骨。 但云啟星盯著眼前精美無比的玉臺,心中總覺得缺少了什么。蓮花美麗,白玉瑩潤,實在是與……與美人相配。 難得恍惚的云啟星沒發(fā)現(xiàn)家主的震驚,原本還自若的家主顯出慌亂的神情。他掃視這洞天仙府一圈,情急之下竟撲通一聲跪下。 云家兄弟一愣,皆上前攙扶,卻被家主甩袖震開。就在三人僵持時,一道清潤聲音響起。 如空谷幽蘭,如芙蓉泣露,昆山玉碎,不過如此。 “你們是在找我嗎?” 一襲白衣的云姜從洞天仙府的另一方側(cè)室現(xiàn)身而來,雪云紗制成的衣袂飄揚,他足尖點地輕輕落在了那方蓮花玉臺之上。 紛飛的衣裙落下,搭在蓮花花瓣上,比花更像花。美人玉骨冰肌,足踝纖纖,未著鞋襪,竟勝過這價值連城的桑雪溫玉。 云姜掃過臺下的三人,在看到云啟星呆愣的神情時忍不住莞爾。 “你,你是仙子嗎?還是觀音……” 云啟星愣愣地開口,他想到了九重天仙子,又仿佛看見白玉觀音。 一道威壓降下,家主暗暗恨鐵不成鋼,叫兄弟二人皆低頭跪下。家主不敢直視他容顏,俯下身子,蒼老的聲音忍不住地顫抖。 “云家第一百七十九代家主,晚輩云上瑤拜見仙祖。” 云啟言心中大震,他雖想到這神仙一樣的美人身份不簡單,卻未曾料到竟是仙祖。 云啟星更是攥緊了拳頭,他剛剛那番話可謂是輕薄不已,失了規(guī)矩。就在他準(zhǔn)備請罪之時,蓮花臺上的仙祖輕輕開口。 “不必行禮,沒想到,云家已過了一百多代。”他從臺上緩緩落下,衣帶勝雪,發(fā)如潑墨,赤足卻不沾一絲塵埃。 “可惜,現(xiàn)在的修仙界已不再如前,靈氣枯竭,若要再次振興云家,只得另尋他法。” “云家主,我已出關(guān),這些年的世殊時異還望你告予我。” 云上瑤深深一拜,自是不勝惶恐。 云姜走過家主,腳步卻停在了云啟星眼前。 他眼里有笑意,溫和如這禁地里的素白花蕊。 “對了,我可不是什么仙子,更不是觀音,叫我云姜便罷。” 云啟星低著頭,少年人鋒利的眉入鬢,冷汗從額角落下,他幾乎要目眩神暈。他有限的視角里,只有那雙纖細(xì)玉足。 精巧嬌弱,一截瓷白踝骨,襯著透出粉的細(xì)膩皮rou,黛青的經(jīng)脈并不顯眼,只是隱隱,更顯纖纖。 他咽了咽口水,喉結(jié)滾動,面皮發(fā)燙,心如擂鼓,像發(fā)了熱病。 另一旁的云啟言忍不住抬頭,看著仙祖潔白無瑕的側(cè)顏,他在心里反復(fù)念起仙祖剛剛提及的名字。 云姜,云姜。古書寫,自古以來,“姜”字便形容美人。 …… 云家仙山,秋梧院。 身著白衣的云姜靠在庭院中的美人榻上,正合了眼,淺淺地睡著。云啟言站在離他三步遠(yuǎn)的地方,手里端著一碟點心,這是云姜想要的東西,忙碌的家主繼承人、云家大師兄眼巴巴地親自送來,卻撞見這幅美人春睡圖。 尚還年輕的少年人不敢再上前,在不近不遠(yuǎn)的地方站的筆直,一動也不動,讓人想起嬌懶無力的海棠花旁的高大梧桐。 而云姜并未真正睡著,他方才與家主說了太多話,初醒虛弱的身子受不住累,只能懶懶躺下。 腦海里的系統(tǒng)正和他傳輸任務(wù)。 這是靈氣枯竭的末法時代,屬于修仙者的榮耀正在消逝。但云姜的任務(wù)并非拯救修真界,而只是接近天命之子,吸取氣運。 系統(tǒng)的聲音有些無奈,機械感的冰冷多了幾分人味。 “別再像之前那樣了,你不救這些人,這個世界也會運轉(zhuǎn)的。” 他在說云姜沉睡前的救世之舉。因為系統(tǒng)傳輸失誤,云姜出生在天命之子尚未誕生的時代,無力調(diào)整時間的系統(tǒng)補償云姜在這個世界擁有驚人的天賦和健康的體魄。但云姜卻因抵擋魔物,陷入沉睡,這一睡便是滄海桑田。 所幸云家得他庇佑,延續(xù)至今。 在云姜沉睡期間,系統(tǒng)也進(jìn)入休眠狀態(tài),實在是沒想到時間流逝如此之快。 而為抵擋魔物喪盡精血的云姜即使再次醒來,也不復(fù)當(dāng)年實力,反而進(jìn)入了一段無比虛弱的時期。 此時的他,嬌軟無力,堪比凡人。 心思赤純的云姜自然懂得系統(tǒng)的顧及,但如若他不拼盡全力,這世間生靈不就涂炭了嗎?他不想多說,也不愿意搭理身后靜默的云啟言。 哪怕云啟言就是天命之子之一,而他還要從云啟言身上吸取氣運。